半空中时不时飘来了旋转而落的樱花花瓣,阳光透过蓝天的云朵照射在路克塞利欧学院的草地上,凉爽的微风轻柔的吹奏着花草树木......

祈平躺在生命之源边的草地上,一手压在后脑勺,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趴在自己腹部鲁路萨斯洁白的毛发,有一丝丝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在祈的身上。

突然有几只黑色的蝴蝶从旁边的花丛中飞过来,祈下意识的侧过脸,望向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盛开季节的花丛,在七彩的花丛中有许多黑色的蝴蝶在花丛的上方飞扬着,也有许多闪耀着淡淡七彩光芒的小精灵在花丛中飞舞。

祈眨了眨双色的眼眸,想了一下后,把趴在自己腹部上的鲁路萨斯抱起来放到草地上,然后站起来,走到花丛中,蹲下来,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花朵的花瓣。

在祈走到花丛中的时候,那些在花丛中飞舞的小精灵全都飞向祈,围绕在她的身边,有的坐到祈的肩膀上,有的在祈耳边述说着最近它们遇到的趣事,而祈则在它们当中轻轻的微笑着,时而配合它们一起在花丛中跳舞,时而停下来看它们玩闹。

而刚刚被祈放到草地上的鲁路萨斯几乎是在祈一放下来的时候便醒了,趴坐起来,银绿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在和小精灵们玩闹的祈。

“沙沙。”

突然在生命之源边的几棵大树得树叶很不自然的摇晃了几下。

“谁在那里!”几乎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的说完,鲁路萨斯没给那人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张开口就朝那棵大树喷出蓝色的火焰。

“鲁?!”在和小精灵玩闹的祈震惊得没能反应过来,眼看着那团蓝色的火焰冲向在生命之源边的大树。

在蓝色的火焰碰到大树开始燃烧的瞬间,有一个身影“呜哇!”的一声从大树上跌落下来,“噗沙!”的又一声掉进生命之源中,溅起了不少水花。

祈在身影掉进生命之源中的时候就已经小跑了过去,在祈跑到时,身影也已经坐起来了,祈刚停下脚步低起头双色的眼眸便对上一双原本冰冷但现在却布满了无奈的酒红色眼眸。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直到那棵被鲁路萨斯蓝色火焰烧到的大树倒下后,祈才“噗嗤!”的笑了出来,祈不只笑出来了,还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一旁的鲁路萨斯则一副与我无关的在花丛中扑蝴蝶玩耍。

坐在生命之源,全身湿透,灰蓝色发丝挂着水珠,一脸狼狈的金炎狱瘪了瘪嘴,语气平淡中却有一丝无奈和委屈的开口问:“有这么好笑吗?”

他不明白甚至诡异的感觉到了一丁点的委屈,他这样子到底哪里好笑了?不就是跌下水而已么?为什么她没先把他扶起来还笑成那个样子?

祈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伸出修长的手指擦了擦眼角因笑过度而溢出的泪水,努力的忍住嘴角的笑意,朝坐在生命之源的金炎狱伸出另一只手:“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金炎狱酒红色的眼眸看了一眼祈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伸出手抓住祈的手,借着她的力量站起来。

拉起金炎狱后,祈站在一边看着在甩着挂满了水珠灰蓝色发丝的金炎狱,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话说,你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啊?”

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从树上跌下来的啊......

金炎狱甩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酒红色的眼眸望了望在花丛扑蝴蝶的鲁路萨斯又把视线看回祈的双色眼眸,语气有些幽怨的说:“哦,也没什么,就不小心被一只全白的苍蝇吓到了......”

正在扑蝴蝶的鲁路萨斯动作猛然一顿,本在跳跃的四足稳稳的站回草地上,一个大大的井字出现在鲁路萨斯的脸上。

苍蝇?竟然说它是苍蝇?!

“......所以就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金炎狱勾起嘴角笑得很扭曲。

祈眨了眨双色的眼眸,不太理解金炎狱话中的意思,傻傻地歪着头问:“苍蝇有白色的吗?”

她怎么没听说过有白色的苍蝇?

“就是因为没看过,所以才会吓一跳啊。”金炎狱意义深长的感叹道。

祈依然没能明白金炎狱话中的意思。

金炎狱的话刚落便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从花丛那边朝着金炎狱飞过来,金炎狱轻松的躲过飞过来的石头,还很顺便的在他侧过脸的时候抬起手抓住从自己脸颊边划过的石头。

祈又眨了眨双色的眼眸,没能反应过来。

金炎狱张开抓住石头的手,垂下酒红色的眼眸看了看手掌中的石头,又抬起酒红色的眼眸凉凉的望向在花丛中收回小小爪子的鲁路萨斯,挑了挑眉没说话。

“抱歉,脚滑了一下。”鲁路萨斯微微别开了视线说。

“哦,没关系,我理解你腿短脚滑的烦恼。”金炎狱勾起嘴角,笑得非一般的自然:“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鲁路萨斯磨牙,狠狠地瞪着他,金炎狱也不甘示弱的抬高了下巴揪着它,各自甩给对方几个冷飕飕的冰刀,同时哼了一声,一个头偏向左边,一个头甩向右边。

鲁路萨斯和金炎狱不知为什么一直都合不来,每次在一起时都会吵架,要不然就是会发生一些不太自然的意外......

祈站在一旁哭笑着,双色的眼眸看着金炎狱问:“对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金炎狱酒红色的眼眸望了祈一眼很快又移开了视线,脸不红,心不跳的缓缓吐出:“刚好路过......”

“蛤?”祈怔了一下。

金炎狱没再说话,酒红色的眼眸静静的望着在生命之源中间的蓝色樱花树。

其实他是跟着祈来的,但他不想让她知道,不然她一定会把他当成怪胎或是变态吧?

“切。”鲁路萨斯不动声色的在花丛中喃喃自语:“你是神么?居然能这么巧,一个星期都能路过我们去的地方,就连时间都这么精准的路过......”

他真以为它不会发觉有人跟在身后吗?祈没能察觉他的气息,不代表它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

金炎狱双手随意的把湿透的白色衬衫扭了几下,然后坐在草地上,酒红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在生命之源中间蓝色的樱花树,微微的凉风轻轻的吹起金炎狱有些湿的灰蓝色发丝。

祈把在花丛中扑蝴蝶的鲁路萨斯抱回来,坐到金炎狱的身边,把鲁路萨斯放在腿上,双色的眼眸跟着金炎狱看着在生命之源中间的蓝色樱花树,轻轻地哼起小时候一直唱的歌曲。

金炎狱微微的把视线从蓝色樱花树中移开,望向坐在自己身边轻轻哼着歌的祈。

“干吗一直看着我?”察觉到金炎狱视线的祈微笑着侧过脸,双色的眼眸尽是笑意的看着金炎狱问。

金炎狱知道来不及收回视线了,便直直的看着祈,带着一丝笑意的问:“妳哼的是什么歌啊?”

他经常听到她哼,几乎只要空闲下来,她都会哼这首歌。

祈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笑了笑:“抱歉,我只知道这首歌叫《ゼロ》而已。”

金炎狱疑惑:“ゼロ?”

“嗯,是“零”的意思哦,很符合我们团队的歌曲吧?”祈笑着说。

金炎狱静了一下,随后又开口问:“妳很喜欢这里么?”

她每次在这里一呆就可以呆上一整天。

“嗯......也许吧......我也不知道......”祈眯起双色的眼眸苦笑了一下又睁开了眼眸看着金炎狱笑问:“你不也很喜欢这里吗?”

金炎狱怔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酒红色的眼眸望向了生命之源中间的蓝色樱花树:“嗯,也许吧......”

祈淡笑了一下,没有了下文,也将双色的眼眸望向生命之源中间的蓝色樱花树。

凉风轻轻的吹起了两人的发丝,也吹动了花草与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