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金炎狱见祈似是在找寻着什么便问:“妳在找什么吗?”

金炎狱的话问出后,鲁路萨斯倏然也察觉到祈的不对劲,轻盈的跃上祈的肩膀,有些担心的问:“祈,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祈垂下了双色的眼眸,轻摇了摇头:“......没事。”

金炎狱微皱眉,跨步向前,绕到祈的面前,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勾起了祈的下巴,酒红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祈的脸问:“真的......没事吗?”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金炎狱酒红色的眼眸仿佛一个漩涡,一个让人瞬间陷入其中漂亮又致命的漩涡。

祈有些看呆了,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嗯,真的没事。”

金炎狱看着祈的酒红色眼眸如盖上了一层薄纱,不让任何人去探索里头的情绪,他的声调中多了一丝平时没有的柔意,少了一份平时没有的冰冷:“那妳为什么在哭?”

金炎狱说着就伸出了另一只手,为祈擦去脸上的泪痕,和眼角处的余泪。

在金炎狱帮祈擦拭掉眼角处的余泪时,祈有些无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以免眼球受伤,而在祈关上眼睛的瞬间,浓密修长的睫毛倏然覆盖了下来,轻轻的扫过金炎狱的指尖,让金炎狱有种如触电一般的感觉,金炎狱酒红色的眼眸缓缓的深邃起来,他为祈擦拭眼泪的手轻轻的抚上了祈的脸颊,金炎狱侧过脸没带任何预告和启示的吻上了祈的嘴唇。

祈有些震惊的睁大了双色的眼眸,残留在眼眶中的余泪随着祈睁大双眼的动作滑出了眼眶,沿着脸颊流了下来,然后消失在两人触碰在一起的嘴唇中,给这个吻带来一种苦涩却又不失心动的滋味。

“什......!?”在祈肩膀上的鲁路萨斯直接进入石化状态。

许久,金炎狱才缓缓的退开,抬眸便看见祈微微赤红的脸,这个时候他才骤然惊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金炎狱的脸猛地爆红,收回抚在祈脸颊的手,用手背捂着嘴唇,结结巴巴的说:“抱......抱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真的很抱歉......没通知妳一声就......”

“没事......”祈脸红着低垂着头,用十分微小的声音回答,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嘴唇,刚才的那份触感让她感到十分的熟悉......

金炎狱也低下了头:“......嗯。”

“什么叫没事啊祈!?”石化完毕的鲁路萨斯倏然朝祈怒吼,然后跃下来变回巨大的身体又把脸转向低下头的金炎狱嘶叫:“还有你嗯什么啊!你对我的宝贝祈做了什么啊!??”

金炎狱一向对鲁路萨斯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抬起酒红色的眼眸看向依然还低垂着头的祈说:“下次,下次我会先提醒一声才做的......”

听完,祈的头低得更低了,没反对他的话,但也没有同意他的话,只是脸红着没说话。

但跃下来、四足浸泡在生命之源的鲁路萨斯却炸毛了:“谁会给你再做一次啊!?还有祈啊,妳至少也反对一下啊!”

祈本来想回答鲁路萨斯的话,但金炎狱却再次把鲁路萨斯的话左耳出右耳进的,把手伸向祈:“回去吧。”

祈的注意力瞬间被金炎狱拉去,忘了自己要和鲁路萨斯说话,她抬眸,看见金炎狱伸过来的手,有些下意识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但要碰到金炎狱的手时,祈的指尖微微缩了一下,犹豫了半秒,祈才把自己的手放在金炎狱的手掌心里,露出一抹自己也没察觉到、十分安心的笑颜:“......嗯。”

看着祈的笑颜,金炎狱有些愣住了。

很熟悉,这份笑容让他感到很熟悉,金炎狱有些不动声色的蹙眉,把那怪异的熟悉感抛到脑后,回给祈一个笑容便握紧祈的手走出生命之源。

“喂,别忽视我啊你们两个!”鲁路萨斯即委屈又不满的尾随在两人的身后。

金炎狱再、再、再一次的忽视了鲁路萨斯,似笑非笑的一边往前走一边问祈道:“其实我从刚才就在想了,妳刚刚是玩水了吗?”

“诶?”祈怔了一下,回答:“没有啊。”

金炎狱:“那妳怎么全身都湿了?”

祈:“......”

金炎狱停下脚步,回首看着祈,勾着嘴角似是坚持的想要知道答案:“嗯?”

跟在他们后面的鲁路萨斯一下子忘了自己被忽视的事情也好奇的绕到两人之间,微歪着头的等待着祈的回答。

祈左右张望,知道自己是逃避不了这个问题了,但她又不能在不确定的状况下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她只能随便瞎掰一个答案了:“我摔下树了。”

金炎狱和鲁路萨斯同时一怔:“蛤?”

祈微别开了视线:“我说我不小心摔下树了,所以才弄湿的。”

金炎狱:“真的假的?”

鲁路萨斯:“妳骗人的吧?”

祈再次打哈哈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别管它是不是真的是假的啦!我们回去吧,不是要上课吗?”

说完,祈便挣脱金炎狱的手,快步往前走,留下还怔在原地的一人一兽。

金炎狱最先反应过来,跟上祈的脚步,好笑的看着祈问:“那妳是不是也同样被一只白色的苍蝇给吓到了啊?”

祈有些无语的看着金炎狱:“......”

“你这混蛋又再说什么混账话啊!”鲁路萨斯怒吼着就冲向前,在奔跑的当儿卷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水花。

金炎狱揽过祈的肩膀,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如火箭炮一样冲过来的鲁路萨斯,并为祈挡下鲁路萨斯卷起的水花,然后看向踉跄止住脚步的鲁路萨斯,好笑的说:“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干吗对号入座啊?”

“我就喜欢对号入座,不行啊?”鲁路萨斯说着又冲了过去。

“我好男不跟兽斗。”金炎狱抓起祈的手就往生命之源外跑,而鲁路萨斯则在两人的身后一边追一边大喊:“别跑啊!”

金炎狱:“不跑的是白痴!”

祈哭笑不得:“你们两个真是......又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