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弹的露露西亚02响彻雪颠的协奏曲 》
【第二章、来自「朋友」的小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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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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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帕弗菈要搜刮露露西亚身上的财物时,一道声音传进了帕弗菈的耳中。
「这种敏感时期,还能在这里看到因克赛斯人,的确是相当奇怪。」
帕弗菈往声音传来的防火巷看去,发现莉珊妲已经双手环胸站在那里。
帕弗菈对莉珊妲露出开心的笑容说:「放心放心,我不会对姐姐的伙伴怎么样,毕竟我是商人不是土匪,姐姐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看到,带自己的伙伴离开吗?」
「恕难从命。」
「那我也不打算让姐姐报警,就麻烦妳乖乖睡一下了。」
帕弗菈往后退了好几步,再次吹奏起笛音。
当帕弗菈的笛音响起,莉珊妲立即感到晕眩。
莉珊妲惊觉帕弗菈已经开始对自己使出某种攻击,于是她二话不说进行反击,大喊道:「米塔安!」
莉珊妲从体内发出悦耳的第一音阶谱奏声,左手掌浮出了纹路。
亚德拉希人在使用谱奏的时候,手上大多都会浮现出代表个人音阶的象征纹路。不过身为亚德拉希皇族的莉珊妲,她手掌浮现的并非一般代表音阶的象征纹路,而是属于亚德拉希帝国的纹章──翼星之剑。
帕弗菈见莉珊妲手上浮现出翼星之剑,就加快演奏演曲的速度,想要快点发动演曲攻击,但一道黑影突然从帕弗菈的脚底滑过。
当帕弗菈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冲过来时,她的脚已经感到一阵刺痛,接着跪落地面,演奏因此被打断。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脚已经被划了一道伤痕,并渗出血液。
帕弗菈抬头看向莉珊妲,她不懂莉珊妲手上明明没有射击用奏击机,甚至也没有靠近自己,却能够把自己弄伤。
就在帕弗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莉珊妲冷冷地说:「咱不像露露那样那么好说话,所以请妳放弃武装,让我们好好谈谈。」
帕弗菈没有回答,反而再次吹奏起音乐,打算一口气让莉珊妲直接睡着。
莉珊妲见帕弗菈不打算乖乖投降,于是再次指着她。
下一秒,无形的斩击砍上帕弗菈的手,让她的直笛掉在地上。
「咱已经看穿妳的攻击了。」
「真的是这样吗?」
帕弗菈话一说完,她的身影便消失在莉珊妲的眼前。
原本莉珊妲眼前所见的宽广视界,慢慢被一圈黑暗逐渐侵蚀,最后只剩中心的部分可以看到东西,连莉珊妲敏锐的听力也像是塞上耳塞般,变得异常迟钝。
而且莉珊妲发现不仅是视觉和听觉都变得更迟钝,她的双手双脚也同时感到无力,整个发麻发抖起来。
「是什么时候……看来咱果然太小看演曲了,虽然咱不是非常懂因克赛斯人的演曲,但是从咱身上的症状判断,这应该是类似谱奏第三音阶。」
「虽然我们亚德拉希的第三音阶是一种让菲莉西弗结晶转换成能治疗伤口,但同时也能变成剧毒,因此该谱奏又被称为『治愈与毒杀之音』。即使第三音阶的能力相当惊人,可以杀人于无形,不过再厉害的攻击,只要在发动前破解,应该就没有事情了。」
「但咱仍旧是中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妳制造幻觉的方式,除了演曲之外,还有使用其他方式。」
「而其他方式不外乎是视觉、触觉、味觉、口服、听觉,但咱没有看到奇怪的光或图案,也没有摸到奇怪的东西,更没有吃到奇怪的东西,那么只剩下一个……」
莉珊妲像是要说出决定性的推论,指着帕弗菈的触角。
「那就是妳的触角喷出来的气味,使咱中毒。咱曾经在书上看过某些毛毛虫,遇到天敌时会伸出藏在体内的触角,喷出毒气或臭气,很显然妳就是那类的因克赛斯人!所以妳的演曲只是辅助,提升这个力量而已,因此比起提防妳的演曲,阻断这个柑橘一般的气味才是首要目标。」
莉珊妲说完捏住鼻子,不让自己继续闻到帕弗菈释放出来的味道。
不见踪影的帕弗菈用无奈的声音说:「小姐妳的推理会不会太长了……我差点要睡着了……」
莉珊妲露出慌张的表情说:「糟糕……真是抱歉。」
接着帕弗菈邪恶的大笑说:「不过妳再多推理都没有用!知道了又怎么样?妳都已经中毒了,根本没有──」
「咱不单纯只是要推理而已。米塔安,指令零三!」
莉珊妲指着右方空无一人的方向说道。
小白鼬发出啾的一声冲出去,往空无一物的地方撞去。
砰一声,小白鼬狠狠撞上某个隐形的东西,接着又传来砰的一声,同时还有一声哀号。
原本隐藏起来的帕弗菈慢慢现出原形,狼狈地贴在墙壁上抽搐。
「为什么……为什么……妳有办法攻击到我……我的幻觉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因为妳刚刚吐槽了咱的推理,让咱从声音判断妳的位置。」
「我太大意了!想说到底是哪个笨蛋会笨到把自己的推理大声地说出来!原来是妳的计谋!阴险!狡猾!坏蛋!」
莉珊妲把头撇到一边小声的说:「没想到咱的碎碎念,偶尔还能派上用场。」
因为帕弗菈被小白鼬撞倒,莉珊妲两腿无力的感觉慢慢消退,甚至原本失去踪影的帕弗菈,也再次出现在莉珊妲的面前。
帕弗菈发现自己的幻觉原理不仅被莉珊妲识破,又要面对那种不会中幻觉的自律奏击机,让她下定决心要使出那个杀手@。
「姆,我原本不想用这招的!」
帕弗菈跳起来,气势十足对莉珊妲大喊道。
「看来妳似乎要使出麻烦的招式,咱还是要好好防御接招!」
「我要上啦!!亚德拉希的小姐!」
帕弗菈大喊一声。
但就在莉珊妲准备迎接帕弗菈的强攻时,她却立即转身,并从头上虫壳喷出坚固的丝线,黏住一旁三层楼建筑顶楼的天线上。
帕弗菈用力一吸回丝线,便顺着丝线快速移动上去,最后她轻松地一蹬,跳上三层楼高的屋顶。
「那么后会有期了,好心的亚德拉希姐姐们~」
帕弗菈说完,一溜烟跑掉。
莉珊妲发现自己被帕弗菈唬弄时,额头上立即爆出青筋。
她看向小白鼬说:「米塔安,鞭子模式。」
「啾!」
小白鼬立即变成一把雪白的鞭子。
莉珊妲抱起在地上的小犰狳,甩动鞭子,抓住顶楼上方的天线,也跟帕弗菈一样荡到屋顶上。她上到屋顶后,发现帕弗菈正朝东边的方向跑去,于是她迈开大步追上去。
两人就在屋顶上展开了追逐战。
帕弗菈不断地射击出丝线,在房子和房子之间荡来荡去,躲避莉珊妲的追击。挥舞着鞭子的莉珊妲紧追在后,也在建筑之间荡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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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帕弗菈被莉珊妲逼进了一间废弃的工厂里面。
随后进入的莉珊妲对帕弗菈说:「跟咱好好谈谈吧,咱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咱不会为难妳。」
「只要我退钱,我就不是商人了!我原本不想用这招的,我只能先说声对不起了。」
帕弗菈激动地大喊,接着从她头部的虫壳再次伸出Y字触角,并从那里释放出大量的臭气。
莉珊妲赶紧摀住口鼻。
「果然是从那个触角释放出毒气,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就能证实了。不过虽然心里已经有底,但亲眼看到还是再一次认知到,妳是生理构造跟咱完全不一样的因克赛斯人。」
「如果是换作亚德拉希人要制造出这些致幻粉末,不是要用第一音阶生成,就是要自己事先准备。」
「但对妳来说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只要是蝶属、蛾属或是可以分泌毒液的虫属,你们靠自己的身体就能制造这些天然的毒液。」
「嘻嘻,知道就好,爱碎碎念的姐姐,那么就请妳乖乖倒下吧!」
「尽管咱知道两族的构造有着云泥之别,但咱不打算乖乖认输。」
虽然莉珊妲这么说,但废弃工厂这里算是密闭空间,加上帕弗菈从头上的Y字触角中喷出比之前更大量的气味,莉珊妲用手摀住口鼻抵挡的效果不大,她很快就感到双手双脚麻痹起来,视觉和听觉也慢慢受到限制。
帕弗菈见莉珊妲被麻痹后,吃了一片菲莉西弗碎片,吹起虫直笛,演奏节奏强烈的乐章《月下的狂想曲》。
莉珊妲听到声音的瞬间,她发现眼前的空间开始扭曲,甚至还反胃起来,陷入比先前更加深度的幻觉之中。
就在莉珊妲要完全陷入被剥夺自由的幻觉时,帕弗菈忽然觉得周围有点冷,瞬间全身就被冻结了!
接着帕弗菈发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
帕弗菈侧眼一看,发现摸她的人,是那三个买车票的女人之一!
不知何时追上来的贝儿,此刻正用右手轻抚帕弗菈的脸颊。
「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马上让妳尸骨全无。」
帕弗菈恨不得拔腿逃跑,但是四肢和身体全被冻住,根本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点头和摇头都办不到。
「很好,我喜欢听话的,那我会看在公主殿下的面子上,让妳死得不那么痛苦。」
贝儿发出更加冷冽的第一音阶,并让棕红色的藤蔓纹路覆盖自己的手。
帕弗菈被对方手指碰触到的肌肤,慢慢结起厚厚的冰霜。
虽然亚德拉希人的第一音阶被称为创造的谱奏,可以把菲莉西弗元素转换成各种物品,但是贝儿更擅长把它们转换成冰和水进行攻击,也因为这这种特别能力,让她破格成为莉珊妲的贴身女仆。
就在贝儿要把帕弗菈冻成冰雕时,视野呈现天旋地转状态的莉珊妲赶紧叫住贝儿。
「贝儿住手……我有事情要问她。」
「可是公主殿下……」
「咱说了,住手!」
贝儿这才放开帕弗菈。
「贝儿,也帮她解冻。」
贝儿虽然很不想放开这个奸商,但主人都这样命令了,她也只好帮帕弗菈解冻。
帕弗菈被解冻后,竟然直直冲向莉珊妲!
贝儿见状立即喷出冻寒之气,想要冰住她。
但是下一秒……
帕弗菈跪在地上,猛对莉珊妲磕头道歉。
「公主殿下,非常对不起,请饶了小的一命吧!我只是为了要温饱,才做这些事情!我会把所有钱,全赔给您,一枚不少!」
贝儿看到这一幕,立即傻住,不过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莉珊妲则是坐在地上说:「先别说那些了……咱的头还有点晕……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缓解妳的幻觉?」
帕弗菈从口袋中拿出一颗水果糖说:「这个只收您一金尼芙货币就……」
她话还没说完,发现自己跪地的双腿被冰冻起来!
她吓得赶紧改口:「但是您是高贵的公主殿下,当然是不用收钱!」
「谢谢妳。」
莉珊妲拿起水果糖含进口中,伴随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她身体上的不适感慢慢缓解。
接着她瞪了一眼冰住帕弗菈的贝儿。
但是贝儿却少见的摇头表示不想服从,莉珊妲知道她太担心自己,所以行为举止才会那么偏激。
「咱没事,过来吧。」
贝儿听到莉珊妲这么说,才解除帕弗菈身上的冰冻,跳到莉珊妲身旁,静静在她身旁待命。
「回归正题,咱有些事情想知道。」
「只要不把我杀掉或卖掉,不管任何事情,我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助公主殿下!!」
「咱想知道为什么因克赛斯共和国会封锁边界,并且进入戒严状态。」
帕弗菈吓得赶紧又磕了好几声响头说:「这个……这个……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复杂的政治我真的不太懂。」
「不管是谣言,还是阴谋论什么都好,把妳知道的都告诉咱。」
「姆……我听说是首相似乎想要发动战争的样子?」
莉珊妲皱起眉头,追问:「发动战争?跟哪国?」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而且这也只是谣传而已。」
「是嘛?那么第二个问题,妳是怎么来菲尼克斯城的?」
「用走的。」
贝儿二话不说,冲到帕弗菈的面前,直接抓住她头上的Y形触角说:「我觉得为了维护公主的颜面,还是应该要对妳处以极刑。」
「咿咿咿!!我……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用走的过来的!虽然有些地方是用丝线荡过来的。」
莉珊妲瞪了一眼贝儿,贝儿这才放开手。她走到帕弗菈的面前蹲下去追问:「那条路,具体来说要怎么走?」
「欧欧!公主殿下想偷渡进因克赛斯共和国呀,那我这就画一张路线图给公主……啊啊啊,好冰……好冰呀!!」
帕弗菈说到一半立即发出哀号。
「贝儿,我不是说住手吗?」
「公主殿下,不能被这种宵小之辈骗了,她肯定会画出假的地图,骗我们去危险的地方,让我们统统死在那里,接着再把我们身上的财物搜刮一空!」
「咿咿咿,我没有我不是!我是讲诚信的商人,不是那种灰色地带的三流盗贼或是佣兵之类,绝对不会……啊啊啊好冰……脑袋脑袋结冻了!」
贝儿用异常可怕的语调对帕弗菈说:「妳的信用早在妳骗我们的时候,就已经荡然无存了,是要我们如何相信妳?」
莉珊妲虽然知道贝儿很讨厌帕弗菈,但她不知道是帕弗菈的哪句话踩到了贝儿的地雷,让贝儿更加愤怒。
莉珊妲打算让贝儿冷静点,并继续追问帕弗菈路途的事情。
但帕弗菈却先一步回答:「那……那……那要怎么样,贝儿大姐和公主殿下,才会相信我!」
「带我们走过去我就相信妳。」
「好!没问题!我会带妳们走到因克赛斯共和国!」
一直露出凶恶表情的贝儿,这时脸色才柔和下来,放开帕弗菈的触角。
接着贝儿笑咪咪地问莉珊妲说:
「公主殿下,您觉得这样如何呢?由这位虫子当我们的向导,带我们抵达因克赛斯帝国。」
「如果不那么粗暴,咱觉得更好。」
「是的,公主殿下,小的会谨记在心中。」
贝儿转过头对帕弗菈说:「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就出发吧。」
「那个……在去之前,我要做一点准备,毕竟路途很险峻,所以可以明天中午……」
贝儿半瞇起双眼,睥睨帕弗菈说:「妳想逃跑吗?」
帕弗菈看到贝儿露出像是要杀了她一样的表情,吓得泪水几乎要喷出来。她赶紧手忙脚乱的解释:「没有没有,我完全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我真的是要做一些准备!」
「是吗?那好吧,妳就去做点准备,但是妳应该很清楚逃跑的下场吧?」
贝儿说完,从背后释放出气势惊人的杀气,大气的温度瞬间下降个好几度。
帕弗菈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冒出来,她死命的点头说:「我知道,我绝对绝对不会逃。」
「很好,那么明天要去哪里集合?」
「卡那西圣山的圣殿城入口!」
「我知道了,明天正午十二点没看到妳,我就当作妳与亚德拉希帝国为敌,届时妳将会体会到我们亚德拉希帝国的追猎能力。」
「是!!我会准时到的!」帕弗菈赶紧跳起来,对两人行了个军礼。
「那么快退下吧!」
帕弗菈吓得连滚带爬逃离贝儿。
贝儿露出笑脸,对莉珊妲说:「公主殿下,这样我们就能顺利前往因克赛斯共和国了。」
「咱真的希望妳不要用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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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莉珊妲和贝儿把露露西亚带到附近的旅馆,度过一晚。
隔天一早,她们带上厚重冬衣,坐上开往卡那西圣山的公交车,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抵达了圣殿城。
莉珊妲看着车窗外的雪景和山中小城,不禁喃喃自语:「圣殿城呀,咱好久没来了,咱记得,圣殿城位于卡那西圣山的半山腰,海拔约五千公尺。虽然这里空气稀薄、物资缺乏、种不出任何作物,甚至气候异常的严寒,但这里却是亚德拉希人传说中的起源之地,象征着亚德拉希人的起源神殿也建立在这里,因此在皇室的资助下,建立起了让神殿照护员和士兵休息的小镇。」
「然而某个热爱滑雪板的贵族,爱上这里又高又陡的斜坡和雪地,于是他花了大把的钱,跟第二代女王买下许可证,把这里变成滑雪圣地,因此原本小小的山城小镇,摇身变成了繁荣的观光城市……」
正当莉珊妲滔滔不绝说着圣殿城的历史时,公交车停了下来,贝儿对莉珊妲说:「公主殿下,我们已经抵达圣殿城了。」
「圣殿城抵达!」
身穿冬衣的露露西亚,开心地从公交车上跳下去。
但她才一跳下车,喉咙就感到异常的烧灼。
「咳咳!!露露的喉咙……」
紧跟在露露西亚下车的莉珊妲说:「露露,刚刚咱不是说,这里是海拔五千公尺的城市,就表示这里的空气可是比平常还要稀薄很多。」
跟在莉珊妲身旁的贝儿,附和着点点头说:「没错没错,居然没有好好聆听公主殿下的演说,要是妳有好好听从刚刚公主殿下的说明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妳自己不也是在小女王碎碎念的时候放空!」
「身为公主殿下最忠实的仆人,我怎么可能放空,我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服侍公主殿下,也请露露西亚小姐多多学习。」
贝儿说完后,拿出外套对莉珊妲说:「公主殿下,请再加一件外套,小心别冻着了。」
「不需要,再穿下去,咱就要走不动了。」
莉珊妲看向圣殿城,有些感慨的说:「虽然有五年没来了,但是这里还是跟印象中一样热闹。」
因为圣殿城天气很好,加上刚刚有一场大雪,让莉珊妲眼前的商店街几满了一大堆来此滑雪的游客。
莉珊妲不禁回忆起过去。
「咱想起五年前来这里跟两位姐姐一起滑雪、玩雪的过去。不过大姐那个时候拿起一颗比车子还大的雪球砸向咱和二姐,想一想咱和二姐还活着,真的是奇迹……」
莉珊妲说到这里,不禁垂下狼耳喃喃自语:「大姐,妳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时露露西亚的提问,打断了莉珊妲的回忆。
「小女王!那个是什么?超壮观的!」
莉珊妲看向露露西亚指的方向。
商店街的尽头,有一栋搭建在小山丘上,彷佛宫殿般的红色雄伟建筑。
建筑看起来像是帝国建立之前就已存在的神庙。
建筑的结构简洁明了,主体呈立方体,数根粗壮圆柱环绕刻满星象的方顶,给人一种神圣庄严的感觉。
莉珊妲淡淡地说:「那个是观光用的起源神殿,算是这个圣殿城的著名观光景点之一。」
「欧欧,原来如此……嗯?小女王,那个『观光用的』是什么意思?」
正当莉珊妲又要滔滔不绝的解释时,贝儿先一步说:「露露西亚小姐,有些事情不需要多问,妳只要知道我们亚德拉希人起源于这座卡那西圣山就好了。」
接着她对莉珊妲说:「公主殿下,虽然小的知道您很喜欢分享知识给所有人知道,但有些事情还是不适合说出来。还请公主殿下克制一些。」
莉珊妲垂下耳朵,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对不起,咱又差点克制不住了,咱会小心。」
露露西亚不满的噘起嘴巴,回:「臭女仆!不想说就不要说嘛,干嘛这样酸溜溜的说话,还威胁小女王!」
莉珊妲对露露西亚说声抱歉。
「咱有机会再慢慢解释给妳听,现在我们专心在穿越国境的事情上吧。」
「好吧,露露会全力以赴穿越国境线的!」
露露西亚说到这里,贝儿拿出怀表看了时间说:「都已经这个时间,该叫警察们去围捕那个诈欺犯了。」
就在贝儿散发出足以冻死人的冰冷杀气时,身穿冬衣的帕弗菈吓得从一旁的草丛中跳了出来。
「呜哇哇,我到了我到了!!我拚死拚活的抵达了!」
贝儿看到帕弗菈出现,露出冷笑问:「既然早到了怎么不赶快现身呢?」
「就是那个……这个……」帕弗菈不知怎的结巴起来,视线还左右飘移。
贝儿察觉有诈,打算要出手,但露露西亚却抢先一步说:「臭女仆,露露有些恩怨还没跟小帕弗菈算,这次可不可以让露露来呢?」
贝儿对露露西露出微笑,然后对帕弗菈说:「帕弗菈小妹妹,请节哀,露露西亚小姐可不如我受过良好的教育和皇家文化的熏陶,如果她对妳做出什么非人道事情,我也只能向妳说声抱歉了。」
「咿咿咿!!!」
于是贝儿拍拍露露西亚的肩膀,说:「接下来就交给妳了,露露西亚小姐。对了,为了维护场地的卫生,请尽量不要让液体喷得到处都是。」然后贝儿便走到露露西亚身后看戏。
露露西亚来到帕弗菈面前,摩拳擦掌的说:「好了,小帕弗菈,妳骗了露露的货币还把露露打昏,妳觉得要怎么偿还露露呢?」
帕弗菈面对露露西亚的霸气,吓得赶紧跪地求饶。
「请饶了我吧!!露露西亚大人!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什么都愿意答应露露?」
「是!!只要不伤害我什么都可以!」
露露西亚听到帕弗菈的回答后,露出邪恶到不行的笑容。
帕弗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触犯了什么禁忌。
下一秒,露露西亚就这样抱住了帕弗菈,然后开始乱摸她,猛搔痒。
「真是太棒了!!这样随意乱摸萝莉是露露一直以来的梦想!!今天露露终于完成了这个心愿!」
「呜哇哇!等等!等等!不要摸那里……呼哈哈,好痒好痒。」
「那么接下来是露露第二个要求。」
「咿咿咿!!还有?呼哈哈,好痒,好痒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帕弗菈面对露露西亚的搔痒攻势,最后不得已只好乖乖屈服。
「很好很好,小帕弗菈果然很守信用,那么第二个要求就是要叫露露为『露露西亚姐姐大人』!」
「露露西亚姐姐大人?」
「没错!太棒了!就是这个感觉!」
露露西亚听到可爱的小萝莉这样叫自己,整个人瞬间觉得飘飘然的。
莉珊妲看露露西亚玩得有点疯,于是上前阻止她。露露西亚这才放开帕弗菈,让莉珊妲可以好好跟帕弗菈谈谈。
「今天带路就麻烦妳了,帕弗菈。」
「不……不用那么拘谨,公主殿下!为了我的小命……」帕弗菈说到这里,又被贝儿睥瞪一眼,她赶紧改口说:「为了我的商誉,我会努力把大家带到因克赛斯共和国。」
「总之先谢谢妳,虽然是暂时的,但我们还是伙伴,所以叫咱莉珊妲就好了。」
帕弗菈斜眼看向贝儿,想要打探她的意思。
贝儿板起脸,左右摇了摇,示意帕弗菈──敢乱叫就等着尝尝亚德拉希帝国的伟大律法吧!
帕弗菈露出尴尬的笑容说:「但是……我有点叫不习惯,所以我还叫您公主殿下就好了。」
「好吧,既然妳这么坚持的话。那么我们要从哪里跨境呢?」
「在跨境之前,我想先问几个问题……爆炸姐姐……我是说露露西亚姐姐大人,妳为什么要把冬衣都脱掉!!」
帕弗菈指着正在把冬衣一件一件脱掉的露露西亚。
「因为露露觉得很热呀,这里没有露露想得那么冷。」
「卡那西圣山里面可是很冷,而且还有暴风雪,所以防寒衣物是必须的请好好穿在身上,不过某个内心跟冰一样的亚德拉希人就不用怕……啊啊啊!!好冰好冰呀!」
帕弗菈话说到一半,贝儿就用力摸摸她的头,让她青蓝色的长发结出一层薄霜。
莉珊妲瞪了一眼贝儿,然后对帕弗菈说:「也就是说,我们要穿越卡那西圣山,然后经过灰色地带,抵达因克赛斯共和国?」
「没错!公主殿下真的好聪明,居然知道我要怎么走!虽然要花大约三天的时间,但是目前只能这样跨越国境了。」
「原来如此,路途果然很险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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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弗菈把一行人带到位于城市东边的一间小仓库。
在路途中,莉珊妲敏锐的狼耳听了当地驻军的对话。
一名年老的士兵问一名来接班的菜鸟兵说:「彼得,神殿的雪山卫队下山时间不是已经到了吗?为什么还没看到他们?」
「报告长官,因为最近神殿附近刮起了猛烈的暴风雪,联外道路被摧毁,通讯也受阻,但是根据昨天深夜的报告,会晚三天才会下来。」
「是吗?听起来真不妙,总之尽快跟他们取得联系。
「是!长官!」
莉珊妲听到这段对话,小声的自语:「暴风雪吗?看起来路途会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仓库的深处有一个柜台,里头有一名留着大胡子、似乎双眼全盲,看起来是百岁人瑞的松鼠耳老爷爷。
帕弗菈叫三人在原地等她一下后,她开开心心地冲上前对老爷爷说:「瑟普爷爷,我想要跟你租三人份的登山装备!顺便问一下这三天卡那西圣山的天气状况。」
名叫瑟普的老爷爷说了一声最近有暴风雪,要小心一点,接着他指向角落的货物,叫帕弗菈自己拿。
于是帕弗菈开开心心地去找那些装备。
瑟普老爷爷看着等候帕弗菈的三人后,挥挥手叫她们靠过来。
虽然莉珊妲和贝儿有些迟疑,但是露露西亚却完全没有戒心的上前,莉珊妲和贝儿这才跟在她身后走过去。
老爷爷知道她们走近了,用着带有浓厚口音的腔调说:「妳们知道山神大人吗?我在年轻的时候……跟一代女王陛下,一起来这里狩猎,那个时候我被一个山神大人带走……虽然陛下很美……但是山神大人也很美……我被山神大人抓到后,跟她一起生下了一对可爱的黑发和白发的双胞胎姐妹……如果妳们有见到山神大人……或是我的双胞胎小孩,请帮我跟她们说我很好……」
露露西亚听了这个老爷爷的话后,不解地歪头说:「山神大人?那是什么?」
而莉珊妲却激动地竖起狼耳说:「跟祖母大人!……咱是说跟一代女王陛下?老爷爷请问您今年贵庚了?」
就莉珊妲所知道的,亚德拉希帝国的第一代女王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传说人物。如果这位老爷爷曾经跟一代女王一起远征,代表他的年纪可能早就已经破百,可以说是超级人瑞。
「今年是瓦莉丝殿下的几岁生日了?」老爷爷困惑地问道。
「老爷爷,现在是妮芙奴陛下在执政,今年是妮芙奴六十二年。」
老爷爷愣了一下说:「年号……年号变了!」他惊讶了好一会儿后,又冷静下来,接着转身走到后面的房间,随后端出了三碗浓汤,放到三人面前。
「来,年轻人,这是我特制的鹿角熊浓汤……喝了之后会很温暖,陛下当年可是特别喜欢喝我的汤……呜呜陛下……」
莉珊妲虽然搞不懂老爷爷为什么会忽然叫她们喝汤,但是她觉得大概就是老人的记忆已经衰退不少。所以莉珊妲也没有继续纠正和追问,只是和露露西亚与贝儿一同喝汤。
莉珊妲喝了一口,露出满足的表情说道:「浓郁香醇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原本吸不到多少空气、快要衰竭的肺部被热汤注满活力,快要冻结的血液也解冻了,再次顺利的流遍全身。」
「嚼劲十足的鹿角熊肉、杉玉米和雪莲豆交织出绝妙的食之飨宴,让空虚的胃感到满足,没错,这绝对是这雪山中最美味的食物。」
在莉珊妲不禁赞叹这碗汤的美妙时,露露西亚开心地对老爷爷说:「老爷爷!这碗汤真是太棒了!!可不可以给露露食谱?露露也想煮这么好喝的汤!」
「这碗汤的作法是属于山神大人的,如果想知道内容,只可以问山神大人。」
露露西亚点头表示了解,并表示自己一定要遇到山神大人。
当一行人开开心心喝着汤时,帕弗菈拖着三个大包包过来。
「来,这是登山装备,不过有点重,妳们要不要雇用背货员一起随行?我可以介绍不错的人选呦。」
莉珊妲面对帕弗菈的提议陷入两难之中,因为她们的旅途通常会很危险,而且这次又是走隐密的偷渡道路,她不想拖太多人下水。但是她看到帕弗菈手中的行李如此沉重,又觉得应该要找人帮忙会比较好。
这时,一名看起来像是专业登山客的少年冒了出来说:「她们的行李就给我背吧,反正我平时的工作就是这个。」
莉珊妲听到这名少年这么说,有点犹豫了。
「非常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旅程相当危险,咱不是很想把人拖下水。」
「三公主……我是OOO呀……是妳们的伙伴,不要用这种像是跟陌生人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话……」
「OOO?」莉珊妲紧皱眉头,然后问向一旁的贝儿:「我们有这个伙伴吗?」
贝儿再问躲在一旁的女仆队。最后贝儿得到了答案,再转头小声地对莉珊妲耳语。
莉珊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抱歉,是咱的失误,伙伴先生,那么这些行李就麻烦您了。」
「虽然我很高兴三公主确认了我的身分……但是讲话不要这么见外……我会很受伤……」
在这名少年的协助下,她们解决了背负登山装备的问题,于是一行人开始进行跨越卡那西圣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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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那西圣山,主要有一个一万公尺高的主峰,和五个海拔都有七、八千公尺高的副主峰所组成,而且东西两侧还有平均高度在六千公尺以上、绵延好几万公里、隔绝亚德拉希帝国北方和灰色地带、名为欧密玛的漆黑大纵贯山脉。」
「那里的气温比圣殿城更低,空气更加稀薄。」
「也因为那里异常危险,又是亚德拉希帝国的起源地,也是亚德拉希的边界之一,所以平时除了圣殿城之外,其余地区都是处于封山状态。」
「虽然根据帕弗菈规划的路线,已避开主峰和雪山卫队的巡逻路径,但是最大的阻碍大纵贯山脉根本无法绕过,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跨越其中一座高达八千公尺的次主峰和一条冰河,抵达靠近因克赛斯共和国的灰色地带,再藉由那个地区进入因克赛斯的境内。」
「那个……公主殿下为什么要复诵一次我刚刚说的话?」帕弗菈听了莉珊妲一长串的自语后,困惑地提问。
「嗯?咱说出来了吗?」
莉珊妲困惑地看着露露西亚、帕弗菈和贝儿,帕弗菈本能的点点头。
莉珊妲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对不起……还请包容……」
但贝儿却反而开心地说:「公主殿下不需要自责,能让这两个平民听到您的圣言,她们感激都还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感到困扰呢!」
贝儿说到这里,瞪向帕弗菈和露露西亚说:「我说的对不对!露露西亚小姐,帕弗菈小姐?」
帕弗菈感受到贝儿的杀气,点头如捣蒜说:「没错!能听到公主殿下的演讲,是我三生有幸!」
原本放空的露露西亚也赶紧回过神说:「露露绝对没有放空!露露超级专心!」
莉珊妲低下头说:「看来咱的这个坏毛病真的要好好改改。」
接下来,帕弗菈说完路线后,一行人直接出发。
虽然一路阳光普照,但是温度却异常的低,风异常的刺骨,让一行人根本没有说话的余裕。
大约走了几个小时,接近黄昏的时候,他们停在一座活像个天然大溜滑梯的大冰瀑前面。
帕弗菈指着那个宽度大约绵延了三公里、高度数百公尺的倾斜大冰瀑说:「来,各位,这是第一个景点,卡那西大冰瀑,我们第一个营地就在那个大冰瀑上面。」
贝儿听到帕弗菈这么说,冲到她面前严厉地质问:「就没有更平坦的道路吗?这样公主殿下可是很容易受伤!」
但是帕弗菈无视贝儿的抱怨,只是再次叮咛道:「那么我们开始征服这个冰瀑吧~请大家跟好啰!在这里跟丢向导可是会变成千年不化的冰尸呦。」
帕弗菈提醒完之后,看向雪白的大冰瀑,她摘掉帽兜下的保暖毛帽,然后让头上的虫壳喷出虫丝,黏到冰瀑上的其中一棵杉树上。
帕弗菈就这样抓着丝线慢慢爬上去,于是大家也开始准备攀登上去。
贝儿拿出奏击扫把,塞入几枚菲莉西弗碎片,打算藉由扫把喷出的强力水柱直接飞上去。但是她发动谱奏之后,却发现奏击扫把完全没有反应。
莉珊妲抱出小白鼬,打算要把牠变成鞭子荡过去。
但身为自律奏击机的小白鼬也陷入某种停机状态,不管莉珊妲怎么拍都没反应,而另外一只布偶奏击机小犰狳,也陷入这种停机状态。
露露西亚原本打算要使出爆炸冲上去,但是却只能挤出一些小烟雾,甚至杂音还发不太出来。
帕弗菈注意到三人的异状,这才提醒她们:「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说,因为这里空气稀薄呀,所以谱奏的效果可能会不太好,也因为这里非常冷,所以没有做好防寒的奏击机可能会不太管用,这点千万要记住。」
帕弗菈说完后,所有人的内心瞬间大骂:『妳也早一点说。』
但是莉珊妲听了帕弗菈的话后,马上有个好点子。她点点露露西亚的肩膀,然后把小白鼬交给她。
「露露,帮小白鼬加温解冻一下。」
「这个交给露露吧!」露露西亚脱下耳机,然后抱起小白鼬,开始用力搓牠。
刚开始只有不停发出劈里啪啦的静电声,让小白鼬的毛全都竖起来。
随着摩擦,露露西亚的爆炸谱奏声越来越大声,接着从小白鼬身上喷出火焰,最后熊熊燃烧了起来。
莉珊妲看到小白鼬整只烧了起来,紧张地说:「露露!过头了!」
「唉呀,抱歉抱歉,露露还不太习惯山上。」
「啾!!啾啾啾!」着火的小白鼬立即醒了过来,牠挣脱露露西亚的双手,跳进雪堆里滚来滚去。
小白鼬身上的火焰熄灭后,才回复平常冷静的态度,跑回主人脚边。
虽然小白鼬的毛皮有些焦痕,但体内的奏击机引擎则因为刚刚的火,顺利运转起来,变成鞭子。
莉珊妲把鞭子缠在冰瀑上的杉树后,对露露西亚伸出手。
「要一起上去吗?」
「放心,不用担心露露,露露有很多方法可以上去。」
「那咱先到上面等露露了。」于是莉珊妲收缩鞭子,被拉上冰瀑。
露露西亚用力挤出爆炸谱奏,并把爆炸的力量不断积蓄在脚底。
正当露露西亚要一飞冲天时,贝儿把冷冰冰的手贴在露露西亚温暖的脸颊上。
露露西亚发出咿咿咿的尖叫后,生气的说:「臭女仆,妳到底在搞什么鬼!」
「为了要服侍公主殿下,我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放心,不要觉得妳吃亏,帝国不会忘了妳的贡献的。」
「臭女仆!我要把妳轰飞……」
贝儿不等露露西亚打她,她迅速地骑着扫把冲到冰瀑上方。但是不知道是贝儿控制不好,还是怎么样,她居然直挺挺地头下脚上的插在那里。
在冰瀑杉树上的帕弗菈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唉呀,糟了。」
紧跟着跳上来的莉珊妲,听到帕弗菈的话,问:「什么糟了?贝儿怎么了?」
「因为急速上升的关系,导致贝儿大姐体内的压力和空气变化很大,引发了可能休克性的高山症。」
「休克性高山症!那要快点去救贝儿才行!」
「公主殿下放心,我除了是个商人,也是一个没有执照的密医,很擅长医治这种问题,就麻烦公主殿下告诉另外一个伙伴,上来的时候注意一点。」
随即帕弗菈喷出丝线,踩着冰瀑上的杉木,迅速确实地往上爬,先去救休克的贝儿。
莉珊妲虽然很想赶快上去,但是碍于未知的高山症,以及她还要把这个情报告诉露露西亚,所以她只好慢慢地往上摆荡上去。
于是两人互相扶持、小心翼翼地花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终于抵达冰瀑上方。
就如帕弗菈说的一样,登上冰瀑后,是一处平坦的平地,被雪地覆盖的平地上有一条长长的拖曳痕迹。沿着痕迹一路看下去,尽头是一座山洞。
于是露露西亚和莉珊妲两人赶紧跑进那个山洞中。
山洞不深,大概只要走十几公尺,就能走到尽头。
山洞的空间大约十几坪,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篝火,篝火上放着冒着烟、发出悠扬笛音的筒笛压力壶。篝火的周围还躺着几只白色的毛团团,有着兔耳、牛角,像牛又像兔的雪山牦牛兔窝在这里休息。
先一步进来的贝儿和帕弗菈则是窝在这些牦牛兔的毛中取暖,并喝着钢杯中的浓汤。
莉珊妲冲进来后,紧张地问:「贝儿,没事吧!」
贝儿赶紧从牦牛兔中跳出来,跑到莉珊妲面前下跪说:「让公主殿下看到小的失态,真是太对不起了。」
虽然贝儿看起来没有怎么样,但是一旁的帕弗菈说:「照理说应该不可能没事。但是她的体魄真的是比想象中好,一般人心脏停了几分钟大概也死了。」
莉珊妲听了之后,用手指猛戳着贝儿的额头说:「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妳知道咱有多担心吗?」
「非常对不起……」贝儿垂下狐耳露出难过的表情。
松了一口气的莉珊妲抱住跪在地上的贝儿说:「不过妳没事真是太好了。」
「公主殿下……对不起……」
莉珊妲这么一抱,贝儿不禁想起五年前的往事。
那个时候也是自己乱来,害得自己深受重伤,当时也是莉珊妲抱着她说「贝儿姐姐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而那也是贝儿想要全心服侍莉珊妲的契机。
帕弗菈看到两人抱在一起,露出困惑的表情说:「姆,贝儿大姐的个性明明就很凶暴,不过却被年纪看起来跟我一样的公主殿下治得服服贴贴。」
钻进牦牛兔毛中的露露西亚,抱住帕弗菈取暖,并笑嘻嘻地对她说:「呼呼,因为小女王可是世界上最棒的公主殿下呢,没有人能抗拒小女王的魅力!」
「是嘛,跟我想想象中的公主殿下有点不太一样呢。」
帕弗菈饶富趣味的说出这句话。
之后她叫莉珊妲和贝儿两人赶快躲进牦牛兔中取暖休息。
帕弗菈告知,休息半个小时后要再次出发,她打算在今天入夜前抵达冰雪谷营地。
于是大家稍作休息后,继续往卡那西圣山的深处前进。
帕弗菈牵出一只牦牛兔帮忙背行李,顺便用牠庞大的身体推开雪堆,往冰雪谷前进。
虽然冰瀑营地和冰雪谷营地不需要再爬山,但因为进入了谷地的关系导致路途蜿蜒,而且沿途还长满耐寒的百年剑草,让道路变得异常难行。一行人只能拔出开山刀一点一点劈开那些挡路、跟龙舌兰一样又硬又尖的百年剑草,一步步往下个营地前进。
走到一半,跟在队伍后面背着行李的牦牛兔发出哞喵哞喵的紧张声音。
帕弗菈安抚牦牛兔的情绪后,赶紧叫大家蹲下身体。
莉珊妲、贝儿和露露西亚见状,依循帕弗菈的命令蹲低身体。
莉珊妲竖起漆黑色的狼耳,捕抓周围的声音。
她听到某种庞然大物在雪地中移动,顺着声音看过去,最后在一百公尺外的树林中看到一只高十公尺、有着大猪牙和厚重鬃毛的大白熊。
大白熊似乎也察觉到了莉珊妲一行人的气味,于是转头看了过来,并用有着猪鼻孔、像是大象一般的长鼻嗅着大气,发出呼噜呼噜的黏腻呼吸声。最后牠用那双猩红色的大眼直视众人好几秒。
被这只凶猛巨兽瞪视的一行人,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都冒出来,后颈也微微发麻起来。
猪牙白熊瞪了四人几秒后,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移动巨大的身体,离开她们的视线。
四人见猪牙白熊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
帕弗菈小声的对三人说:「大家走冰雪谷的时候务必小心一点,这里的野生动物可不是每只都像猪牙白熊一样那么温顺。」
三人听到帕弗菈的话,不禁露出苦笑,并默契十足的在心里想:『那个算哪门子的温顺呀……』
于是大家在帕弗菈的引领下,战战兢兢地走出冰雪谷的冰杉树森林。
最后在天完全黑之前,帕弗菈把一行人带到了另外一个山洞之中。
相较于上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大上不少,也相对深很多。
洞内里的空间,少说有三、四十坪,而且里面还有一应俱全的家具,不仅有床铺、桌椅、衣柜,甚至还有简单的炉灶和洗澡间。
帕弗菈进来后,坐到床上说:「我们今天在这里过夜吧,明天清晨我们就出发。」
露露西亚脱掉厚重的登山装备,开心地飞扑帕弗菈,然后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但是似乎太累了,她滚到一半就直接睡死。
贝儿则到简易厨房那里,打算煮点什么简单的东西,帮忙背货的少年则是卸下身上的重担稍作休息。
在大家休息的时候,莉珊妲观察四周,察觉到一些异状,于是问被睡死的露露西亚抱得紧紧的帕弗菈:「帕弗菈,妳平时的工作是卖黄牛票吗?」
「当然不是,公主殿下,我的工作其实是在做跨境买卖,只有生意不好的时候才会卖黄牛票。」帕弗菈一边说,一边挣脱露露西亚的环抱,坐了起来。
「咱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为什么一个跨境商人会在这种深山中建立那么多营地?」
被问的帕弗菈手脚明显慌乱起来,也开始下意识的结巴说:「就是呀……其实这是攀登卡那西圣山的山友们一同建立的地方。虽然卡那西圣山是禁止攀登的,但还是有很多山友喜欢来挑战这个高峰,所以就建立起这些据点,我平时也会帮他们补给一些生活日用品和装备,借机大赚一笔。」
莉珊妲从帕弗菈的语气判断,她应该是隐瞒了某些事情,但莉珊妲凭着直觉认为帕弗菈不会害她们,所以她也没有多问。
她坐上床,换个话题问帕弗菈:「明天预计会走到哪?」
帕弗菈见莉珊妲没有追问下去,松了一大口气,然后回答:「明天应该可以到大裂谷,只要跨过大裂谷,就能到灰色地带的境内了,但是这并不代表那里比较好走,倒不如说更危险了。」
「灰色地带呀……咱曾经从书上知道灰色地带的一些事情,那是一块不被任何国家所管理的土地。也因为那里是个三不管地带,所以那里居住的人种极其混乱,也没有任何法律可言。同时那里因为有个名为『大空洞』的存在,再加上有毒的菲莉西弗风暴和结晶暴走现象横行,导致那里的资源贫瘠,所以里面的居民为了争夺资源互相杀戮,是个混乱不堪又充满战乱的区域。」
「不仅仅有这些恐怖的天然灾害、以及那个深度彷佛直达星球核心深渊的『大空洞』,也因为那里不受任何国家政府的管控,导致该地带充满了各种恐怖分子、非法佣兵和军阀,甚至有的国家还会在里面扶植某些势力去制衡其他国家,让那里的局势更加混乱。」
「路过那种地方真的没有问题吗?」
帕弗菈笑着说:「公主殿下不用担心啦,我们只是稍微路过一下灰色地带,不会深入,顶多只是碰到菲莉西弗风暴而已,不会碰到什么恐怖分子、军阀或是吃人结晶之类的。」
原本在煮东西的贝儿,听到帕弗菈一派轻松的这么说,不满地转过头来抱怨:「帕弗菈小姐,妳可道菲莉西弗风暴是多可怕的东西吗?我不能让妳的误判导致公主殿下遇难,请找一条更安全的道路。」
「贝儿大姐好像很了解灰色地带的样子,该不会大姐是那里的居民……」
贝儿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朝帕弗菈射击出一根冰柱,要不是帕弗菈闪得够快,早就被钉在墙上了。
「我可是公主殿下最忠心的仆人,也是帝都最正统的优雅女仆,怎么可能是那个奇怪区域的人。」
帕弗菈听到之后赶紧摀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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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才蒙蒙亮,帕弗菈就叫醒大家穿好登山装备,牵着牦牛兔继续前进。
一路上,虽然一直在爬上坡,不过路面却相当平稳,而且天气相当好,也比昨天温暖一点。
因此大家行走的速度快上许多,最后一行人花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就抵达了帕弗菈口中所说的大裂谷。
然而看到大裂谷后,众人不禁全部傻眼。
因为眼前大裂谷的裂口可以说是超乎大家的想象,想要到达谷的对面,少说要跨过长达一公里宽的裂缝。裂缝下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只要稍有不注意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莉珊妲看到这个深渊,问向在前头带路的帕弗菈:「帕弗菈,这是要我们跨过这个裂谷的意思?」
「是呀,这可是最短路径呦,如果不从这里跨过去,就要绕远路。」
「那我们要怎么到对面?」
帕弗菈再次掀开毛帽,朝裂谷的对面吐出丝线,接着她一面啃着菲莉西弗碎片,然后又吐出更多丝线。她就这样重复着动作,连续吐了三分钟。
最后她架起了一座坚固的丝线空桥。
帕弗菈竖起大拇指说:「这次我大放送,送了一座空桥给妳们,不用担心,我的丝线比钢铁要坚硬……」
就在帕弗菈这么说的时候,大裂谷的风忽然猛烈的刮起来,接着晴朗的天空开始被浓厚的乌云覆盖,甚至还开始飘起雪来。
她那比钢铁还要坚硬的丝线被低温的暴风这么一吹,啪一声就断掉。
帕弗菈耸耸肩膀说:「唉呀呀,山中的天气说变就变,真是头痛。」
贝儿看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最后只能由我们来了。出来吧!七曜兽牙队!」
在贝儿的呼唤下,她手下的女仆队冒了出来。
贝儿一声令下,女仆们拿出了各种工具开始盖桥,然而还没开始盖,所有女仆都发现自己不能用谱奏,工具也全部冻结,女仆队发现自己一点都帮不上忙,全躲到角落画圈圈。
露露西亚跳出来,对大家说:「这个就交给露露吧!小小的峡谷露露轻松就能跳过去!」
露露西亚再次拿下猫耳耳机,让自己的体内释放出大量的爆炸谱奏,打算要乘着爆炸跳到峡谷的另外一边。
然而这次爆炸谱奏的声音和以往不同,喷出来的爆炸直把雪山震得隆隆作响。
贝儿、莉珊妲和帕弗菈听到声音后,抬头一看,发现在山上的雪开始缓缓崩落,同时山壁上的冰柱也开始左摇右晃,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莉珊妲赶紧拿起露露西亚挂在后颈上的耳机帮她戴回去,阻止露露西亚释放爆炸。
贝儿见大家的方法都失败,露出难过的表情对莉珊妲说:「公主殿下,我们还是用其他方法去因克赛斯共和国吧,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莉珊妲闭眼沉思。她思考了一会儿后说:「不,咱还知道一条路可以走。」
三人听到莉珊妲的话,不由得惊讶地瞪大双眼。
「「「是哪里?」」」
莉珊妲淡淡地回应:「亚德拉希人,真正的起源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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