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杨刚有了足够的动力,在这里黑暗中做最后的挣扎。
该怎么办呢?他尝试着敲打地板和前面,试图凿出一条出口,在这种未知物质造出来的东西上锤了无数次后发现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连一点小屑末都没有敲下来。
办法还是有的,杨刚发现监狱的墙面凹凸不平,可以攀登。
杨刚站在墙角抬上向上望,在这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墙的顶部是否有出口。刚才坠落的过程已经让他认识到这个监狱深不可测,假如自己一路爬到头,结果却又被一个盖子给挡住,那该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呀。
没有人喜欢自寻绝望,杨刚望着上空,心里生畏。
他抖动的双手正在渴求钉子和螺丝,完全不受控制,这种深度的职业病的症状就像刚开始戒烟的烟民。
这种戒断反应让他浑身难受,他得为自己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症状。能做什么呢?都当是爬墙了。
杨刚先在墙面上给双手找到固定点,然后伸腿寻找支撑点,之后一个点一个点地更换到更高的位置上。
就这样,他离地面的高度越来越高。
像个壁虎一样贴在墙壁上是一件非常费力气的事,手要紧抓住固定点免得自己在墙面脱落,全身的体重都靠脚尖支掌,脚尖很快就麻木了。
杨刚感觉很疲惫,又产生了放弃的想法。在这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欲望也变少了,连求生的欲望都变得很淡了。
在杨刚犹豫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浮想出了几个孩子的画面,这些都是他的孩子,当然都是幻想出来的,谁给他生的问题是没有意义。
这些孩子还不会走路,爬在地上也没闲着,他们喜欢敲打地面。杨刚看着他们的动作非常欢喜,因为这明显是他的孩子,不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杨刚把一把小锤子递给了其中一个孩子,只见他欣喜地接过锤子就开始有节奏地敲打着地板,跟他爹一样熟练。
杨刚又把一把扳手递给了另一个孩子,这孩子很开心地接过扳手,他把扳手握在手中左右拧动着,动作非常流畅。这也是杨刚的亲儿子没错了。
杨刚很是欣慰,自己最得意的敲、打、扳、拧的本事有人继承了。
杨刚没有得意多久就清醒了过来,一脸幸福。他决定要坚持下去,他一定要活着出去把传宗接代的伟大事业完成。
他寻找固定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脚上的姿式也更丰富了,脚尖麻了就换成脚后跟支撑。
但是这个监狱实在是太深了,他的意志坚持了很久,不过距离爬到顶端还有遥远的距离。
当他一脚踏空,差点掉下去的时候,惊魂未定的他意志终于消沉了。
需要点事物来刺激他继续努力,这次他想到的是每天早上八点都能碰到的姑娘。
他未来的孩子们需要一个娘,那个姑娘是多么合适呀!这话对杨刚来说有点膨胀,自己能不能配得上完全没有想过,不过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还管那些细枝末节干什么。
她那么漂亮!好吧!她也许非常漂亮。杨刚每次碰见她的时候都害羞地低着头,从来不敢仔仔细细地观详过她的完整相貌。但是这不重要,情人眼中出西施,真正的西施未必就是意中人。
她的上眼皮像一道彩虹,给世界带来无限的精彩,如果她肯看他一眼,必定在他的心里点燃熊熊大火。
她的脸庞像月亮,像栀子花的花瓣,像纯净的白云,像天山上的雪。
她的嘴唇,那是最迷的人地方。如同斜坡上的巨石会滚滚下落,如同点燃炮竹会一飞冲天,如同超新星想来一场华丽的爆炸,她的嘴唇想让人一口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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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刚又幸福地清醒过来,还是继续爬吧!那怕白费功夫,为了多看她一眼也是值得的。
在无尽地的墙面,杨刚灵活得像个猴子。他又爬了很久,爱情的火花也渐渐黯淡,他感到很饥饿,爱情也不能当饭吃,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消受爱情,他现在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那有心情陶醉在爱情的浪漫中。
爱情的火光渐渐远去,饥饿中的杨刚挂在高高的墙壁上像具尸体一动不动。他在犹豫要不要松手掉下去算了。
肚子里有团火在烧,那是饥饿的信号。想到自己可能会被饿死在这里,杨刚的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激增,但是他仍然没有任何形动,如果他继续向上爬,会消耗更多的体力,要是没有找到出口,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肾上腺素的好处不仅能增加体力,还能增加智力。
杨刚现在很理智,不过再理智,在这黑暗的空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饥饿感催促着杨刚赶快行动,可是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他挂在墙上,又产生了联想。
他的家里除了他自己,还有另一个伙伴,那是一只花斑猫,又萌、又可爱。假如自己死在这里,就没有人饲养它了,它也会饿死。
一个鲜活的生命这样逝去那该多么让人舍不得呀!比逝去的爱情更让人难过,毕竟爱情的火光随时可以重燃,猫死不可复生。
杨刚回想了一下他养的猫,它专注凝视的表情认真、乖巧、迷人、可爱,它收起爪子从自己身上走过的时候,是多么令人欣慰。
这样的猫还会再有吗?虽然它比不上完美的女人,可是它是他的所有物呀,那完美的女人最后还不知道跟谁了呢!
杨刚感觉到难过,然后是一阵心痛,心痛过后继续难过。
还是继续爬吧!为了自己和猫都再争取一点机会。
杨刚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充满求生的力量。像一只老虎在寻找猎物,他的猎物就在监狱的顶端。
他不再小心翼翼地攀爬,而是在墙面上飞奔了起来,双腿用力向上弹跳,四肢离开墙面,当上升的惯性消失的时候,他总是能及时地找到新的支掌点继续向上进发。
杨刚向上爬的速度快了很多,在漫长路途中还是显得杯水车薪。
当他的身力用到极限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现在他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整个身体都虚脱了,感觉失去了任何希望,有一种从未如此接近过死亡的感觉。他的猫,他还记得,他只能为它的不幸感到遗憾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饲主,但是他也无能无力了。
杨刚很气馁,气馁中想到了澎湖湾,不对!是想到外婆!
小时候,外婆曾问他长大后要做什么,他毫不犹豫地说要做一个工人,外婆微微一笑并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要努力。
现在他如愿以偿的成了一名工人,外婆早已是满头白发。他曾想长大后要好好孝敬外婆,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小时候,每次跌倒,外婆都会拉他起来。现在他这个处境,多希望外婆也能伸只手来拉他一把。他立刻为这个想法感到羞耻,自己都这么大了,没有去孝敬老人,还指望老人给他帮助,还是不是人了!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真的很无助。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能想到的人只有最敬畏的人!
悲情的思潮来袭,人性的坚韧再次显现出来。他不能就在这里倒下,他要自己站起来,当然能有人给他搭把手也是极好的。
他的脑海不时闪现出满头白发的外婆给他伸出一只希望之手,这是他极其无助的幻想,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他自觉行动了起来,重新从墙壁上往上爬。
他要爬上去,摆脱这种困境后,他要到外婆身边,好好地孝敬她。
外婆已经老到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了,现在需要他去回报外婆了。
杨刚在墙壁上无声地攀爬着,直到全身麻木也全然不觉。像树林里的幽魂,像湖中的怪兽,杨刚在一片黑暗中赶着路。
终于,终于.....
终于他最后一点力气也用完了。
他可能再也不能回报外婆了,他是一个失败的人!他在责怪自己不争气,他甚至连责怪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双眼已经呆滞,眼中一片死寂。也许他的人生真的走到了尽头,他很后悔早点去孝敬外婆。他这么一想,又以发现一个了不起的事,他很久没有去看外婆了,不知外婆现在是否还健在,如果老人已经逝去,那他想要孝敬也办法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就算在这里陨命,可能也没有什么遗憾。
他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做任何尝试了,打算松手,在这个监狱里自由的坠落,起码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能轻松舒服一点。
他跟生命中所有的事物都依依道了个别,工人的骄傲、将来的孩子、早上八点的姑娘、家里的猫、还有不知否是活着的外婆。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要去往那飘渺的天国。
就在他要松开颤抖的双时,他抬头看见了亮光。
监狱没有加盖,出口就在不远处。从这里爬出去的力气,杨刚还是能挤出来的。
他很快爬出了监狱,又回到先前的人形天桥下面。
啊!人生!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田萍看见杨刚从自己的无底监牢逃了出来十分惊讶地说到:
“从来没有人能从里面逃出来,你姓肖吗?”
杨刚没有理她,他很疲惫都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刚从死里逃生,他现在非常警觉,注意着田萍的一举一动,他再也不想再被关进那个该死的监狱了。两把魔法锤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只要有任何一点不劲,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杨刚缓了一口气了,对田萍指责到:
"你陷害了我!”
"笑话!我才没有陷害你,你是罪有应得!“田萍不以为然地回答。
"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人!你迟早会遭报应的!"面对田萍的否认,杨刚除了咒骂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做的事都是正义的,我才不会遭报应!“田萍大声申明到,她整理了了一个衣领,稍稍感到有点烦躁。
”哈哈哈!你是正义的?你哪里正义了!“杨刚哈哈大笑问到,这是他听见过最欢乐的一句话。
”我就是正义,我说的话就是正义,我做的事就是正义!怎么?有意见吗?“田萍双手抱胸,一脸蔑视,非常强硬地回答到。
”你!.......“杨刚确实不能有什么意见,就算有也没有用,他有点语塞。思索了刻之后,他想起一句话叫退一步海阔天空,然后潇洒地告辞到:”碰到你这种人算我倒霉,我不理你行了吧!“
杨刚随后转身,向远处走去。
”站住!“田萍没有打算让他就这么走了,大声呵止到。
”站住!“
”我叫你站住!听到没有!“
杨刚知道跟田萍完全没有道理可讲,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喊话,自顾自地离开。
田萍并没放弃,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不会轻易罢休的。喊话不管用,她就选择了使用武力。
‘倾斜的天平',这是她的普通招数。
一个巨大的金色天平出现在街道上,把整个街道都堵住了,天平的两端放着两个巨大的砝码并保持着平衡,看起来非常沉重。
当巨大天平俱现完成后,它开始转动自身,把一端移动到杨刚的头顶,随后另一端的砝码凭空飞了起来。
天平去失平衡,有砝码的一端狠狠地对着杨刚的头顶砸了下来。
杨刚没有静静地看着,见到巨大的物体砸向自己,他高举起魔法锤,使出全身力气抵挡住了它的撞击。
一次攻击过后,飞起来的砝码又落到天平的另一端,让它再次保持平衡后再飞起来,发起第二次攻击。
杨刚抵挡住了第二次攻击,还有随后的第三次、第四次....
倾斜的天平的攻击是没完没了的,杨刚意识到这点之后,不再继续去抵挡,他迅速蹿了出去,并飞到空中,高举魔法锤,对着天平的中心狠狠锤下。只见天平的平衡杆脱落并掉在地上,坏掉的天平随后渐渐消失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杨刚把魔法锤指向田萍威慑到。
“哇哦!好怕怕哟!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敢拿我怎么样?.....还有我没有欺负人,你不算是人!我也没有欺负畜牲,我做的事都是正义的!”
“草!怎么有这么狗血的事,怎么有这么狗血的人!”杨刚没有对田萍说,他对着天说,对着地说,对着花草树木说,对着钢筋混泥土说,对着马路和斑马线说,他对着自己说。
杨刚看了看田萍,在想能不能锤她。首先是为什么要锤她,因为她陷害了自己,但是自己现在还好好的,所以理由不够充分;因为她太蛮横不讲理,这是她自己做人的问题,他也懒得管这么多。看样子没有足够的理由去锤她,那么假如存在一种理由去锤他,又会有什么后果呢?锤一个法官,那是在藐视法律,会被从重处罚的,虽然现在是在职竟大赛期间,可以免责,但是他又不是那种喜欢钻空子的人;锤一个女人,做男人的尊严就没了,肯定是非常不好的。
没有足够的动机去锤她,后果也承担不起,杨刚只能压制着自己的火气,默默转身继续离开。
(自诩正义,不择手段,劝人善良!“)
田萍看着杨刚的背影,认定这是一个怂货。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关键是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她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也不许失败。
又一个’倾斜的天平'被召唤了出来。
杨刚见状,直接飞起,用锤子把还在构型中的天平直接砸得稀巴烂。正在气头上的他继续冲到了田萍身边,高举起锤子,他没有直接锤下去。
”你不怕死吗?!“杨刚实在了厌烦了田萍的纠缠,指望用恐吓去制止她。
”好哥哥!别锤我!“田萍被吓得瘫软在地,连连求饶到。
”别再纠缠我了, 我都快被逼疯了!“杨刚嘶喊到,然后用坚强的意志收起了锤子,他的手在颤抖着,他怕自己真的锤下去,他感觉有点难以自制了。
杨刚用尽全身力气把仇恨的目光从田萍身上移开,先前他的目光像磁铁一样被田萍吸引着,爱一个人的表现也不过如此。
由于身体难以控制,杨刚只能坚难地迈着步子,慢慢地走开。
"好哥哥!你别走!“田萍又在杨刚身后轻声央求到。
”?“杨刚心一下软了下来,身体感觉变灵活多了。因为田萍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就像一只小猫一样,他最受不了这种声音。
”好哥哥!你就成全我,进监狱去吧,不然我的美好未来就毁了!“田萍抱腿卷缩在地上,像只受惊的小猫,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杨刚说。
”凭什么让我进监狱去成全你的美好未来?“杨刚感受不了田萍先前的那种威压,情况恰恰反过来了,他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他体恤地问到。
”我未来要成为一名地位显赫、风光无限的人上人。你一个工人,待在工厂和监狱有什么区别,反正都能吃饱饭!“
”嘿嘿!你这个比喻不错!既然工厂和监狱是一样的,那我选择待在工厂,你当我是待在监狱不就行了!“
”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田萍从地上跳了起来,她才没心情玩幽默,眼前这个人有点软硬不吃,她得想点其它办法。
”你爱咋说咋说,别再找茬了就行了,知道吗?“杨刚见田萍的态度太过无常,也懒得理她了,叮嘱了一下后,打算一走了之。
在杨刚转身之后,田萍默默地施放起了‘无底监牢’。
监牢的巨大黑色入口在杨刚的脚下生成,慢慢地把他往里拽。
”你不进监狱,就会阻碍我的光辉前程!“田萍看着正在下陷的杨刚,冷冷地说到。
”你.....”杨刚的眼冒凶光,他知道掉下去的后果是什么,所以格外愤怒。他没有坐以待毙,他除了会变出魔法锤,还会变出其它东西。手中的魔法锤消失之后,他迅速变出来一根长长的钢绳,然后狠狠一甩,栓住一辆路过的车子,车了的牵引力把他从监牢的入口拉了出来。
脱离险境后,杨刚松开了手中的绳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身上多处骨折。
他还能行动,他重新站了起来,从重把魔法锤变了出来。他双眼冒着红光,一步步朝田萍走了过去。
杨刚一步步逼近,田萍一步步后退。她的脚在颤抖,最后绊倒在地,惊恐地看着凶神恶煞般的杨刚。
杨刚走到田萍身边,保持扬锤之势,发自内心地责问到。
“你这个无良法官,践踏法律,作恶多端,正义在你心里算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说的话就是正义,我做的事就是正义!不需要你指指点点。”田萍见杨刚停止了动作,以为他并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还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回应到。
“那就跟着这狗屁正义见鬼去吧!”
杨刚有气无力说出这一句,然后彻底放弃了自制力,高举的铁锤落了下去。那个铁锤显得格外宏伟,还发着闪闪亮光,它锤了下去,带来一声惨叫,还有四溅的鲜血。
杨刚不敢看脚下,仰头向后晕倒在地。
过了一会儿,杨刚醒了过来,田萍的尸体被职竟组织方带走了,现场只留下一滩鲜血。
围周建筑物上的大屏幕正滚动播放着新闻。
“涉嫌谋杀赵未来的工人杨刚又杀害了主持公道的法官田萍,提醒全市人民小心提防!”
又有分析家说到:
“杨刚谋杀赵未来的证明还不够充分,还需要继续收集证据。他谋杀法官田萍是在职竟大赛职间,按约定是可以免责的。所以目前还不能将其抓捕归案。”
杨刚看着关于自己的新闻铺天盖地,全身止不往的地颤抖。
地上的鲜血毫无疑问地说明他确实杀人了!可是他还逍遥地站在大街上,路过的人都小心翼翼地远离着他,但是警察却不来抓他。
’来个警察来把他抓了吧!'杨刚默默地祈祷着,可是他一时半会儿等不到警察来抓他的。在没有收住到足够的证据的情况下,他暂时还是一个合法的人。
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待在监狱,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回家去?那只胆小的猫肯定会怕他的。去上班?工友们也不敢待见他的。
监狱,只有监狱,除了监狱,他哪里都不想去。可是真当他想进监狱的时候,监狱离他却太遥远。
这一刻他感觉到无地自容,他想到每天早上八点钟遇到的姑娘,他不想再见到她,不想吓到她。
他决定了结自己,他举起了魔法锤,朝自己的脑袋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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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闻播放起杨刚和田萍在天桥上发生冲突的时候,杨刚每天早上八点遇见的姑娘——医生白依就匆匆离开了诊所,她知道这是一个阴谋,因为赵未来遇害的那天早上,她跟往常一样在路上碰见了杨刚,她可以做他的见证人。
当白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天桥时,看到的只有杨刚凄惨地尸体。
”可怜地放羊娃!“
白依怜悯地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身走了。收尸的人也赶到了,开始搬运杨刚的尸体。
白依辗转找到了杨刚的居所,把他的猫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