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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里就是伊格尔的研究室了吧?”希尼尔克看了看眼前的建筑又看了看大门的门禁,喃喃自语道:“看来猜的没错,果然需要最高权限才能解锁啊。”他把雷文特的手放上了门禁,封闭的大门应声打开。

“就让我看看你们的秘密研究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吧……”

希……

“嗯?这是什么声音?”

“希尼尔克!!!!!!!!!!!!!!!”

希尼尔克似乎反应了过来,这时一把长剑也朝他砍了过来。

“漂亮的斩击,如果没反应过来的话,我的头颅应该就掉在地上了吧?”

剑并没有砍进希尼尔克的脖子,而是被他用手臂挡了下来。希尼尔克的手臂上早已覆盖着厚厚的冰晶,根本无法砍进去。

“是伊格尔啊,省的我去找你了,现在就让你跟你的导师团聚。”

他反手抓住长剑的剑身然后一掰,长剑居然就这样断裂开来,随机一拳打向伊格尔的心脏位置。

“居然用低温脆化了剑身?”即便对方是敌人伊格尔也不得不惊叹于对手卓越的源石技艺,他直接被希尼尔克直接打飞了出去。对方的那一拳也不是普通的一拳,在打向伊格尔的那一瞬间,他便使用源石技艺将周围潮湿的空气汇聚在手上形成了一个冰锥,只不过这个冰锥由于形成的时间太短硬度不够,在碰到穿戴好临时护甲的伊格尔时便完全碎掉了,也正是多亏如此这致命一击才没有奏效。

这个时候伊格尔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身旁冻结的尸体边上又抽出了一把剑,这回他并没有再贸然行动了,而是摆好架势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似乎用普通的方式不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你,那我就跟你玩玩吧!用你最擅长的剑术来砍下你的头颅!”希尼尔克望着手上碎裂的冰锥说道。他一脚把旁边的消防栓踢爆,用喷出来的冷水凝结成了一把像模像样的阔剑。伊格尔却急忙从刚才站着的位置跳了开来,原来凝结冰剑的同时喷出来的高压水柱也被凝结成了冰,而这些由于高压水柱形成的冰箭正好在伊格尔跳开时全部插在了他刚刚待着的地方。

“真卑鄙啊,净耍些小聪明!”

“废话就免了吧,我不是来跟你玩什么骑士的比武审判之类的。我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死你的机会。”

说完希尼尔克便冲向了伊格尔,钢剑与冰剑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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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前卡西米尔的骑士,用着如此劣质的武器也能抵挡住我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看来想轻而易举的杀死你果然是不可能的。”双方打得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伊格尔面对对方阴阳怪气的夸奖并没有丝毫的动摇,他似乎正在盘算着什么。虽然技术上来看二人差距不大,但实际战况看起来对伊格尔十分不利,他手中的钢剑已经开始出现裂痕,而希尼尔克的冰剑却丝毫没有损伤。

“一边战斗一边用源石技艺强化冰剑,而周围因为不久前辉火触发的消防系统变得潮湿正好利于你的源石技艺。看来你是想破坏掉我的武器再以万全的姿态杀死我。”

希尼尔克对伊格尔的分析并没有多大反应,他已经准备好再下一次攻击时在冰剑上附着更加强大的源石技艺然后完全的破坏掉伊格尔的武器。

锵!

果不其然伊格尔手上的钢剑终于给冰剑破坏了,破损不堪的钢剑断成了两截,金属碎片飞溅四散。

“一切都结束了。”希尼尔克双手举过头顶,但他没想到的是伊格尔没有一点想要逃跑的意思,反而径直朝他冲了过去。

“呜!”冰剑砍中了伊格尔的肩膀,但剑刃缺不能再进一步的往下陷。

“卡西米尔骑士的护甲可不是你那临时做出来的武器可以破坏的!”伊格尔抓住了希尼尔克的右手想要把他往自己身前拽,但他刚接触到希尼尔克的皮肤便体会到了一种异常冰冷的触感,冰冷的程度以至于让伊格尔感受到了近乎烫伤一般的感觉。但他并没有因为冻伤而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用力将希尼尔克撞在了旁边的墙上。

“还没完呢!”

伊格尔掐住希尼尔克的脖子把他摁在墙上并一拳锤向旁边的一块面板,一道门打开了。原来伊格尔平时进行实验的时候需要用到大量的电力,所以他的研究室隔壁就建造着一间小型核心室用来提供研究室的额外电力。门被打开后,二人就这么摔倒在了核心室的地板上,伊格尔率先爬起来朝希尼尔克冲去。核心室的温度很高,希尼尔克的冰剑开始融化,他自己则往墙边爬去。

噗咔!

“居然……还、还能想到……这一招……”

只听见一声闷响,伊格尔追上了希尼尔克并把他的左腹给刺中了。而刺中他腹部的正是之前被他破坏掉的钢剑,虽然剑身断了,但剩下的半截则形成了一个尖锐的切口,伊格尔正是用这个地方刺入了希尼尔克的身体。

但伊格尔神色凝重,他十分清楚,刚刚刺中希尼尔克的手感并不仅仅是刺入肉体的感觉。

冰突然开始在断剑上蔓延起来,伊格尔赶忙松开了手。没错,他刺中的不仅仅是希尼尔克,同时还有他背后的冷却剂输送管道,而正是因为希尼尔克搀扶着管道站起身时用源石技艺将它冷冻脆化了,伊格尔才可以隔着一个人还能将断剑轻而易举的刺入金属管道之中。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往这个方向爬了吧?”

希尼尔克背后的管道喷出了冷却液,核心室的温度瞬间降低了下来。不仅如此希尼尔克故技重施将喷洒出来的冷却液也给凝结成了冰箭。这次伊格尔没有防御过来,他被大量的冰箭刺中,并在它们的冲击下摔下了核心室的平台。

“呼~终于结束了,你确实跟传闻中一样强大,只可惜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见识到了。”希尼尔克捂着伤口慢慢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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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一个二个……到最后也不能让人安宁会么……”

一个人影拖着重伤的伊格尔一步一步往地下室挪去。

“不、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这个人影虚弱的说道:“希尼尔克很快就会发现研究室里没有他想要的。”

声音的主人是雷文特,希尼尔克的利刃并没有贯穿他的心脏,他很幸运的活了下来,不过这样的状态或许活着反而是一种不幸吧。

到了地下室,他掏出了一块被磨的尖锐的源石块划开伊格尔的手臂。

“这……这样你就是感染者了。至少……至少得让你活下去。切尔诺伯格送过来的那瓶纳米扫除者似乎只有感染者才能使用……”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把辛多科技变得跟罗德岛一样……就这么接纳感染者……治疗感染者……看来我已经做不到了……”雷文特轻声说道。

地下室的门开了,眼前都是被感染的义体,唯有一道厚重的大门紧锁着。

雷文特似乎清醒了点,他放下伊格尔走到一个面板前按了下去。在他一番操作后所有义体开始发出一丝丝的红光,然后化成灰烬被抽风机抽了出去,承载义体的容器里只留下了很多颗黑色的胶囊。他把这些胶囊收集好放在了伊格尔的一个小口袋里。

“切尔诺伯格已经被毁掉了……被他们的首领塔露拉召唤的天灾给毁了,不仅仅是那些居民,还有那些感染者。我的那些感染者收容设施,其他的那些感染者收容设施,都没有了……”雷文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他拿出了伊格尔口袋里的瓶子,把它放进了注射器。水银般的液体被推进了伊格尔的血管中。片刻过后源石结晶就像不要钱一样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往外冒。

“醒过来之后不要害怕……很快就会适应的……它会好好地保护你让你刀枪不入,直至死亡……”

“未来的路还很长,也很艰难……以后你要自己走下去了……”雷文特看了眼伊格尔的手表,上面的两个光点已经里中间的光点很远了,而伊格尔也已经完全被身体上的源石结晶覆盖。

“我还有很多知识没有教会你……我还有很多道理没有说给你听》呵……身为你的导师我似乎失职了啊……”雷文特说着掏出了一个遥控器。

“永别了……伊格尔……”

他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研究所被引爆了,白光闪过,整个地下室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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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希尼尔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往楼下走去。

“——警告!主核心过载!——”

“切,想要玉石俱焚吗?”希尼尔克走出了研究所,辛多科技似乎除了他就已经再也没有活人了。

他看向周围,找到了先前与伊格尔打斗所破坏的消防栓,然后用用爆开的水管里喷出来的水把自己封印在了厚厚的冰层中。

辛多的过载系统完全启动了,一朵蘑菇云在它原本的位置升起。爆炸引发的冲击将辉火没有烧干净的山脉夷为平地。

“你感受到那阵冲击了么?”卡克多尔指着手表上的光点问伊文:“这是不是表示伊格尔还在辛多里面?”

“我想是的,不过应该不用担心,光点并没有消失,那么他至少还活着。”伊文靠着墙说道。他们现在呆在一个离辛多不远的一个设施中。雷文特曾经告诉他们在辛多的过载模式启动后还能逃出来就躲在这等待救援。

“现在只能祈祷了。亚伯里安,希望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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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过后的废墟之中一块厚重的冰块裂开了,希尼尔克在里面走了出来,默默地看着周围。

“至少那件战争机器不会威胁到我们了。”他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这片废墟。

过了一阵子希尼尔克回到了营地,辉火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向他吼道:“你最好解释下到底怎么回事!”

希尼尔克想一把甩开他的手,但被伊格尔刺穿的伤口一阵刺痛让他抬不起手来。

“你这是……你怎么受伤了?”

希尼尔克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说道:“你是在问我怎么回事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没有我可能这一片的整合士兵就得为你的天真买单了。”

“什么意思?”

“你真的认为他们拿出那个什么纳米扫除者是为了乞求我们的保护吗?这就是缓兵之计!你还没看过最新的情报吧?他们准备用义体技术实现意识的转移,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你想说什么你就赶紧说!”辉火依旧十分的愤怒。辛多接受的感染者虽然被带回来了一部分,但是那些活着回来的士兵告诉辉火还有很多感染者因为希尼尔克的擅自行动而命丧黄泉,甚至他自己的士兵也被卷入其中。

“这意味着他们有无限的军队!而且完全不用考虑生死,不用考虑是否被感染。你不如试想一下一群没有生命概念的士兵与我们交战会怎么样?”

“这……我拿走纳米扫除者时答应过他们保护他们不受乌萨斯暴徒的侵害……”辉火开始犹豫起来。

“一切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优先,我们整合运动确实是感染者们的救星,但不要被这种善良蒙蔽了我们真实的想法。我们想要改变世界,绝不仅仅是保护感染者们,我们更需要的是感染者们的权利!如果连生命都没有了那么一切就都是空想!”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辉火推开希尼尔克走出了帐篷。他刚走到门口便回过头问道:“你觉得你现在的做法是正确的吗?”

“我承认,将整个辛多——”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正确的就行了,别说那些废话。如果你是对的,那我就会继续跟随你。”辉火打断道。

“没错,我认为我是对的。”

“……没事了,当我没参与过这次行动吧。我去给你把医生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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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

对啊,我在哪?

我隐隐约约记得最后源石结晶已经完全覆盖住了我的体表。

我也是,我还记得最后雷文特炸毁了辛多……

……辛多?

雷文特?

头脑很乱,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不,我记得的……

他死了。

被希尼尔克杀死了。

不对,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为了救我?

你们到底是谁?

你们?错了。

这个词用错了。

应该是……

我们才对。

我们是谁?

……

伊格尔睁开了双眼。

“啊,我想起来了……”他躺在地上看着附近的石块,回忆起了跌落核心室平台前发生的一切。

“雷文特?雷文特!”他呼喊道,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哈……怎么可能会有回应,我早就知道的。”他自嘲似的闭上了双眼。

“不!”他并没有继续消沉下去:“娜塔莉……要出去找到娜塔莉!”

当他刚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手上瞬间长出了源石结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他吓了一跳,源石结晶没有因为他的惊吓而停止生长,不一会整双手都覆盖住了结晶。

“我被感染了?不对,为什么感染过后的源石结晶会定向生长在我的双手上?而且我的伤居然全好了……”伊格尔很惊讶。没错,从来没有研究人员试验过让矿石病产生的体表结晶精确的覆盖在身体的某个部位,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结晶还没有停止生长,结晶慢慢的覆盖下,伊格尔双手的指尖变得尖锐,最终长成了锋利的爪子。他也没有多想就往地面上刨起来,现在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下来,然后把娜塔莉找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伊格尔终于从地下爬了出来。他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防止被强光刺伤,当他慢慢把手拿开后发现已经到晚上了。见四下无人,伊格尔拿出了他的定位手表,在爆炸的前一瞬间,源石结晶非常及时包裹住了它,这才让这只手表避免毁于一旦。

手表上在远处的闪烁的两个光点告诉伊格尔他们还活着,他松了一口气准备往卡克多尔和伊文的位置赶去。

一队整合运动突然出现在了伊格尔的视野中,他看了看周围爬上了一个毁掉的建筑观察着他们的行动。一些黎博利拥有优秀的视力和听力,伊格尔正好是那种黎博利。

“你说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一名整合运动的士兵问着另一名士兵。

“谁知道呢?辉火说得确保辛多那些战争兵器被完全毁灭。说实话吧,我觉得这么大的爆炸什么东西都不可能留下来了。”

“战争兵器啊,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吗?可惜他们的这个大工程怕是永远也结束不了了。”

“说到底还是得杀鸡儆猴,今天毁掉一个辛多,明天可能就少一群压迫者。”

“那位传闻中的卡西米尔骑士也在这次镇压行动中丧命了,看来希尼尔克还是挺厉害的。”

“卡西米尔的骑士?那些家伙早就说不上是什么传闻了,现在那个地方的不过都是些自称骑士的跳梁小丑罢了,就那种货色死在希尼尔克的手下不是很正常嘛?”

“哈哈,说的也是。”

战争兵器?

杀鸡儆猴?

伊格尔回想起了希尼尔克在设施里的所作所为。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你就是这样蛊惑人心的啊,希尼尔克!

感染者收容所最后竟然落得个战争兵器的名号还要拿来杀鸡儆猴?

真实够荒唐的。

既然如此那么久跟以前卡西米尔那时候一样去做吧。

亚伯里安不过是干脏活的好工具罢了。

让我们杀了他们吧!

就让他们,

变成奇迹的牺牲品吧!

这些话语开始在伊格尔的大脑中萦绕。他双手上的源石开始激增,慢慢的源石变成了长长的柱状,然后一点点的脱落,逐渐化作剑的模样,最后四散开来,一把源石做成的手半剑出在他手中出现了。

目前大部分科研人员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也可能是根本没有人讨论过这个问题,但伊格尔确实做到了控制源石的生长形状,并让它脱落了下来成为武器,这点连他自己在事后回忆起来都有点不可置信。

愤怒燃尽了伊格尔最后一丝理智,这个时候他无意识的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虽然只有形状相似,但是别来无恙啊,兄弟……准备好大开杀戒吧!”他对着手中的源石剑说道。

他从楼上一跃而下,朝着这群士兵俯冲了过去,而正下方的一名整合运动士兵根本来不及防御的被当成了肉垫。地面上扬起了烟尘,周围的士兵也发觉到了异样,他们握紧武器朝着烟尘的方向虎视眈眈着。

“看来辉火说的没错,还有残留着的敌人!”

“等下一起上,不要给他反击的机会!”

刹那间一个人影从烟尘之中以极高的速度飞了出来,而另外的几个猝不及防的被飞过来的人影撞飞了十几米远。士兵们发现了那个根本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同伴!这时他们真正的敌人伊格尔从即将消散的烟尘中一个箭步冲到这群士兵前面手起刀落,直接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剩下的士兵对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其中一个士兵拿起通讯器想要向辉火报告,结果他的手就这么保持着向上的动作完全无视人体生理结构的继续往后甩去,直到完全脱落——他的手被飞过来的剑直接砍断了。

“啊、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

他再问我们是谁啊……

死人有认识我们的必要吗?

但如果这样做就再也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了吧?

没错……但是我们是不是医生已经无所谓了!

伊格尔大脑内的声音停了下来。他缓缓地走过被砍下手臂的士兵,拔出插在地上的片手剑。

“你们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