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能生日快乐！大家平安夜快乐！大家下午肝第六章快乐！三倍的快乐啊三倍！）
“砰！”
桌面晃动着，连带着水杯都晃动起来，一些清水从杯里洒出，在桌面上留下几滴水滴。
坐在桌前的人倒是不慌不忙，心平气和地看着凯尔希。
“你这个时候应该露出一点愤怒的表情，否则完全没有威慑力。”
格列尼云淡风轻的语气更加剧了凯尔希的怒意。她不善言辞，用行动表达情绪更快，也更有效。正如此刻，暗影滑过桌面，尖锐如刀的节肢凭空浮现，抵住了格列尼的喉头。
“基于Mon3tr的技术，构建出的特殊权限吗？我很抱歉，我没办法给你更高的权限以构建完整的Mon3tr。”
“你在避重就轻，101。”凯尔希质问道，“巴比隆尼亚卫队，旧世界，这里根本就不是保留地，这里是泰拉的要害，埋葬‘秘密’的地点对吗？”
“……”
“不要移开视线！”
凯尔希低声道，暗影中的节肢将格列尼的衣领拉近，凯尔希伸手抓住格列尼，拉到自己眼前，直视着格列尼的双眼说道：“够了，我不想陪你猜谜语了。我要带阿米娅离开，立刻，现在。”
“你问过那孩子的意见了吗？”
“……”
“看来没有啊。”格列尼轻轻叹了口气，“凯尔希……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我在等待着你的解释。
格列尼脸上一贯的平静和从容终于渐渐褪去，笑容下隐藏的苦涩泛出，就像是泡过头的茶叶。格列尼轻轻拍了拍凯尔希揪住衣领的手，示意她松开一点，随后打开抽屉取出遍布褶皱，只剩最后一点的茶叶包，问道：“不如，帮我热一壶水？”
“……”
“你想听解释，我给你就是了。”格列尼苦笑，“大可不必如此过激。”
“是吗？”凯尔希反问道，“这不是你的作风。我不相信你。”
她松开格列尼的衣领，摸出通讯终端：“阿米娅……抱歉这么晚了还找你。热一壶水，拿到指挥中心。我和博士有话要对你说。”
格列尼摊开手道：“有些时候，你会无意中表现出体贴的一面……”
“闭嘴！”
“……不，我是说，这样很好。”格列尼笑了起来，“不要让自己的善意只为了达成目的而存在。”
“你现在没有说教的资格，给我一字一句，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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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亚尔夫海姆”植物园。
“晨星，”格列尼的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非常随意地靠在一株树木旁，“你叫我来做什么？总不会是表白吧？”
“无趣的玩笑。”
明亮的人造阳光从天顶上洒下，在少女白皙的脖子上流动，下滑，于她背后锋利而冰冷的“翼”边缘凝结，熠熠生辉。
格列尼有些奇怪地看着漂浮在少女头顶上的光环，语气中带着惊叹和调侃的意味：“不管看几次，都让人觉得是惊艳的造物。”
“无趣的夸奖。”
少女伸出手，皮肤白得几乎不真实。随着她的动作，身后的翼渐渐收拢在身侧，沿着姣好的腰部线条排列。头上的光环亮度随之降低，不再耀眼夺目，淡淡的光晕令人心灵宁静。
“这是……某种邀请？”格列尼低头看向晨星递过来的手，白皙如玉的肌肤反射着光芒。
“你说是就是吧。这是进入‘泰拉’的钥匙。”
“嗯？”
“进入‘泰拉’的钥匙。”晨星重复了一次。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否则呢？”晨星露出浅笑，“不要用‘你们’的常识揣测我。伸出手。”
格列尼如她所说伸出手，触碰晨星的之间。下一刻，亿万行数据如流星般掠过，连结成洪水。洪水冲刷过后，肥沃的土壤露出水面，新的文明在大地上繁育。从第一座村庄的烟火升起，到连绵的城堡筑成王国的心脏。
直到天灾降临。闪电从云层中劈下，大地如波涛翻涌，没能逃走的人们绝望地仰望天空，细碎的黑色结晶雪片般飘落。
而在那天灾云团之上——耸立着高塔。
短暂的幻象让格列尼眨眨眼睛，问道：“刚才那是什么？新的影像技术……吗？”
格列尼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无比沙哑。而晨星露出微笑道：“你的脑子没有被烧坏——你是泰拉选中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湿件阵列和运行优化技术终于构建了我们的乐土。”晨星收回手，转过身背对格列尼，从树上摘下一颗水果，一口咬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伊甸园’终于有了一个框架。但是其中的生灵还没有经过考验，这个世界是否值得延续下去？有多大的可能性？”
“停，”格列尼抬起手，“我一直反对伊甸园计划。如果你取得了突破，大可不必告诉我。”
“是吗？格列尼，是泰拉选中了你，而不是我。”晨星把咬了一口的水果扔给格列尼，看着格列尼伸手接住，继续说道：“我们在泰拉的世界里植入了被称为‘天灾’的程序——我们通过人的可能性，书写着新的运算法则。”
“湿件运行的基础。”
“远在那之上——天灾会自己寻找增殖的机会，泰拉的生灵也是一样。总有一天，二者会成为一个整体——那将会是让我们的世界重现辉煌的‘语言’。”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格列尼眯起眼睛，“我不相信可能性。”
“所以我赋予你泰拉的意志。”晨星伸出手，手指划过格列尼的脸侧，“看到了吗？泰拉不能被左右，因此需要被平衡。这就是你的任务，作为制衡者进入泰拉。”
“为什么？”
“因为你不相信可能性，”晨星原话奉还，“而生灵会自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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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进入泰拉的过程。”格列尼摊开手，就像是没看到凯尔希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如你所愿，一字一句交代清楚了。”
“老实说，”凯尔希深吸一口气，“我完全没抓到重点。谢谢，阿米娅。”
阿米娅为凯尔希的杯子倒满了水，放下水壶安静地坐下。格列尼看向她，问道：“阿米娅，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阿米娅卷了卷头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那个，博士是在和凯尔希医生讨论非常深奥的问题吧？我听不懂。”
“真的吗？”格列尼再次问道，“阿米娅，如果是你，应该多少有些想法吧？”
“嗯……博士曾经很受女孩子欢迎？”
凯尔希冷冷地插话道：“别听他胡说。”
“凯尔希，你还是这么严厉。”格列尼端起水杯，吹开漂浮的茶叶梗，“那么，阿米娅，你还有什么问题呢？”
“博士，泰拉、天灾、感染……是被塑造出来的吗？”
“是的。”
“我们的存在对于塑造者而言是不值一提的吗？”
“不完全是。”
“所以，天灾和感染……是不可对抗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格列尼轻轻叹了口气，“泰拉还远远没有触及自身的极限。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博士……”阿米娅犹豫着，“你也是塑造者的一员？”
“曾经是。”
“那博士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格列尼挠挠头，说道：“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地面突然之间开始晃动。阿米娅险些摔倒，好在凯尔希拉住了她。
格列尼快步回到自己的桌前，打开通信，问道：“指挥中心，有人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博士……我是寒夜。”通信里传出稍显慌乱的声音，“我们遭遇了炮击，要塞级火力。”
“附近有其他的移动城市？为什么没有发现？”
“这正是我要说的，博士。”寒夜说道，语气中同样带着不可思议，“弹道追踪器显示，火力来自峡谷内……”
“峡谷内？”格列尼也被这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是峡谷通道明明是畅通的……算了，继续搜索。”
挂断了通讯，格列尼深呼吸整理情绪，对凯尔希和阿米娅露出歉意的表情道：“下次再讲故事吧，女士们。工作时间到了。凯尔希，你去组织非战斗人员避难——阿米娅，保护好自己。”
“博士……”
阿米娅还想说什么，但是凯尔希拦住了她。凯尔希看向格列尼，轻声道：“你的机会不多了。我的信任消耗殆尽，但阿米娅依旧相信你。”
“我从来不需要其他人的信任。”格列尼笑了出来，“我也不会干涉你们的选择。我是独断的人啊，我不会去照顾其他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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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削弱塔对于泰拉的影响力】
“那又如何，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不会主动去寻求什么，一切都是泰拉的意志】
“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想要取得什么，就必须去追求什么。成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再跟我对话时会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一点？”
【这是系统允许的偏差值】
“算了……你看好吧。就算缺乏力量，生命啊，也会自己寻找出路。”
【M.S. ou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