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里尔又追问几句关于“犬神大人”的去向，但是都被神使大人糊弄过去了。

既然神使大人不想说，还是跳过吧。总觉得已经有些想不起来当初我是想来问啥了，听了太多冲击性的故事，我的思维都有些混乱了。

“那个、所谓‘神血’到底是啥？”

“‘神血’也是一种比喻，你们理解成神构成的要素就行了。同时神血也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能够引发普通魔法实现不了的神迹。”

神使大人很快就顺着我的疑问说了起来，一旁的里尔也就不再纠结犬神大人的去向了。

“单纯接受神血并不能变成神，充其量只能变成我这样的存在。区别就在于是否有被人信仰，或者说是有没有信徒。而由我或者笨狗分享的神血，效用则会更低、”

神使大人说着有些歉意地看了里尔一眼。

“不过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了。经过之前的事件，我也被如今的姆大陆认知并且信仰了。相比之前，我的力量提升不大，不过现在我不会因为那个蠢神消失而消失了。”

“这点笨狗从前就不一样了。因为有你们一族作为她和姆大陆的联系，即使不借助信仰，她也能勉强存续、所以她才会……”

神使大人欲言又止，生硬地打断了话题。

“现在有我在，可以协助你们镇压体内的力量……”

“不用您费心，现在这样就好了。这份力量现在是我们和兄长大人生死不渝的羁绊、”里尔不等神使大人说完，迅速就表态了。

总觉得，里尔看过来的笑容有些恐怖啊。

“行，你们兄妹开心就好。”神使大人也没有多说，一时陷入了沉默。

“呃，那么女神大人呢？她也不在么？”虽然大概猜到是不在了，但是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了问。

“不在。她的事说起来话长……又得绕回刚才的话题了。而且，当初你们是准备问什么来着？”神使大人搂起抱枕，漫不经心地说着。似乎刚才的话题让她心境有些变化。

……回忆了一下，我们似乎是准备询问关于我脑子里那些“秘密”。

“啊，对，那些啊，嗯，还得接着刚才的故事说呢。”神使大人听了我的回答，又把话题拉了回去。

“顺带一说，我一直说的‘那一边’，就是指的‘不属于你的知识’来源的那个世界，也就是原本的地球。”神使大人说着，大概是在回想人类历史刚刚说到了哪里。

“嗯，刚才说到了神明的混战对吧。虽然古老国家的建立稳定了信仰，让最初的神明也跟着安定下来。但是神明的战争也升级成为了人类王国间的代理战争。”

“想要更多的信徒、想要更为广阔的土地。神明虽然与世无争，但是人类的贪婪欲望同样也影响着神明的个性。相比之前茹毛饮血时代的残酷，新一轮的‘神明吞并战争’则带上了人类阴谋的色彩。单纯的武力征服之外，神明们也在通过别的手段相互侵略。”

“你们发现了姆大陆的神和北欧、和埃及、和希腊、和印度等等神系的区别了吗？”

神使大人看我们有些沉默，冷不防把问题抛了过来。

“呃，嗯，应该是数量吧。我们的女神大人一直都给人孤身一人的感觉，而其他神话，都是庞大的神系。”

虽然是否发展为宗教似乎也算区别，但是现在的女神教派相比刚才提到的女神信仰要晚得多，所以这点应该并不是神使大人指的区别。

“哼，说得很对。相比‘多神论’，‘一神论’的原始信仰非常少见。虽然‘一神论’原始信仰的神明力量更加强大，但是‘多神论’更容易取得其他原始先民的认同，即使根基信仰不同，也方便妥协。”

“不过一旦‘一神论’的信仰确立，很容易就能发展为原始宗教。所以虽然少见，但是‘一神论’的神话体系形成之后则会特别强大。”

想想也是，相比治水求“河神”、开业迎“财神”、开土动工还要拜“土地神”的繁琐神系来说，凡事都指望“女神大人”的女神教派自然更加有凝聚力。

“实际上，虽然很少，但是原生的‘一神论’神系是当时最为强大的势力。强大到最终招来了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