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独眼的猎人似乎认出了芬恩,脸色难看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做好了临战的准备,把注意力从我和赛柯身上移到了芬恩那边。
在他摆出架势前,芬恩凌厉的棍击就袭到了。独眼的猎人下意识地想用短刀格挡,不过兵刃相交的瞬间,芬恩借着冲刺的惯性的踢击也接踵而至。
独眼的猎人非常勉强地想要后撤躲开芬恩的腿,不过手里的短刀先被芬恩的短棍砸飞了。武器脱手的错愕让他的动作慢了一拍,本来就被我攻击过的左腿被芬恩的鞋尖扫过。
一招过后,独眼的猎人就失去了平衡。他后撤的步伐出现偏差,狼狈地半跪倒在地,虽然他还是强撑着试图用手臂阻挡接下来的攻击,但是如果芬恩不手下留情的话,他必定惨遭不幸。
“芬恩!到此为止了!”我有些感慨那个独眼的猎人居然能在盛怒的芬恩面前躲过一劫,这也为我出声喝止赢取了时间。
千钧一发间,芬恩的短棍停在了独眼猎人的脸侧。下个瞬间,独眼的猎人防御的手才抵到了短棍上。冲撞下的短棍纹丝不动,并没有被他的手动摇。
同时紫色的魔力如同蛇型锁链一样快速从独眼猎人的手臂缠绕上他的身体,马上就封锁了他的行动。
带着怒意,芬恩一脚踢在了半蹲的猎人的上腹部,将他凌空踢出了好远。从那个猎人倒地后还能捂着肚子痉挛的动作来看,必定是减弱了力道。
看到己方最能打的首领被轻松放倒,围住我们的打手们更加畏缩了。即使不知不觉间他们的人数已经比最初多了不止一倍,不过从战力上看,我们也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芬恩并没有把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中,她迅捷地来到我的身边,绷紧着脸和赛柯一起帮我处理伤口。
虽然刚刚还威风凛凛的,但是现在芬恩眼眶里似乎有眼泪在打转。她和里尔没有责问我为什么夜不归宿,也没有质问我和赛柯的关系,只是有些颤抖地、无言地帮我紧急处理着伤口。
看到她们的反应,无地自容的愧疚感涌上了我的心头。于是我也忍住了伤痛,尽量表现出受伤并不严重的样子。
其实脸上的伤口并没有想得严重。虽然破相是在所难免了,但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并不会危及骨骼,也没有伤及视力或者别的什么感官。
从伤痛上来看,其实肚子上中的拳击更让我难受。另外左臂恢复知觉之后也相当得疼,应该和左腿一样至少有骨裂的迹象。
她们利落地处理完伤口,我便在赛柯的搀扶下,由芬恩开路回到观众席。虽然路上有些零星地袭击,但是在芬恩稍微有些暴躁的还击下,马上就瓦解了。
路上我简略地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妹妹们。即使并不清楚事态具体的发展,芬恩和里尔也明白了赛柯是这次的雇主,我们只要提供武力支援就行的道理。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就没有太多印象了,毕竟受伤太重,而且也涉及到赛柯家族内部的纠纷。无论是作为故事还是回忆,都没什么可讲的了。
总的来说,其实这也算是我打不过就叫人的故事。当初和菲尔和小玉讲的时候,并没有提到我家妹妹们,而是含糊地用熟人带过了。
之后有芬里尔撑场面,赛柯和被解放出来的改革派人士迅速控制了局面。不仅解决了当时的危机,完成了继任仪式,并且还按照家法惩戒了传统派带头的几个领袖。
不过这些我就不太想了解了,稳定局势之后我就被送去就医了。剩下的都是我家妹妹们的功劳。
毕竟只是故事而已,添油加醋地夸大受伤也只是为了凸显情势危急。真正当时有多危险,也只是身为当事人的我和我家妹妹们知道了。
能为故事增添色彩的,也就是之后赛柯给了我们丰厚的报酬。
不仅单我一份的数额就超过了我当时的全部财产,而且赛柯还给了芬恩和里尔各一份同样数额的报酬,和我们兄妹通过金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