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里,我和明希卡的关系亲密了不少。一方面是因为交流,另一方面也是我们对彼此的包容感到安心。

即便是芬里尔,那时应该也没见过我哭的样子。而就医期间我因为笑而痛哭流涕的时候着实不少。明希卡能够装作视而不见让我自在了不少,而她也对我不闻不问她的异常癖同样也好松了一口气。

我们心照不宣地默契让那段养病的时光也不再煎熬。

虽然当时我还不清楚明希卡的苦衷,但是观察到她压抑并抵抗自己怪癖的举动,也让我放下了对她的偏见。

这之后,我们的孽缘就此结下。即使没有了伤病的困扰,我在任务和探索的间隙也会抽空到明希卡的地下诊所和她还有赛柯见面。

我经常也会被赛柯叫到遇到她的那家不合我胃口的酒馆,不过明希卡几乎不会离开她的地下室。

除了交换近况之外,她们会把突发奇想或者心血来潮创造的新魔法交给我去试验。虽然大多效果都不尽如人意,但是除了拓展我的思路,多次改良之后甚至有些也能成为致胜的秘技。

此外,她们也会不经由协会交给我一些私人委托。之所以说是孽缘,也正源于此。

赛柯经常会提供一些关于女神的轶闻或者线索给我,通常都会把我引导到凶险异常的未知遗迹。

而且绝大多数时候我在这些遗迹里都只找到了她会感兴趣的古代文献或者工艺品,和女神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明希卡的药物测试内容就更加一言难尽了。

她的新药效果都非常显著,与此同时副作用也非常明显。如果不是念在友谊和脸上伤疤的恩情,我才不会冒着各种奇葩的风险去尝试那些仅仅只是对动物和她自己无害的药物。

记得最惨的一次,吃完药后不久我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三十六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据说我服用的是即时生效的强效愈合药剂,不过这种副作用,完全没法应运于实战吧!

尽管辛酸的回忆有不少,不过她们还是成为了我在边疆生活中值得纪念的一部分。我家妹妹们也和她们维持着不错的友谊。

虽然她们没提,但是肯定也为结交到能接纳自己的朋友而开心。

芬里尔和她们都是女性,应该有不少不方便和我聊的话题吧。再不济她们在草汁上一致的品味也能成为共同谈资。

说起来我养伤那段时间饮食基本上都是由她们把控。妹妹们不知道是出于对草汁的喜爱还是对于我的报复,强行在食谱里添加了大量据说有益健康的草汁。

可怕的是赛柯和明希卡对这种很难说是为人类准备的饮品也十分青睐,从此让我对草汁留下了心理阴影。

不同于赛柯和芬里尔这类边疆本土居民,明希卡是我所知的少数喜爱草汁的外乡人。

大概她的受虐倾向让她从服用草汁的行为里找到了快感。明希卡每次喝草汁都会露出有害我精神健康的妖媚神情。

不要把食物当做玩具啊!唔,草汁算不算食物还得两说,大概这并不属于浪费玩弄食物吧。

总之,虽然不会去自虐或者轻贱自己,但是明希卡还是从潜意识里渴求着疼痛或者不适给身体带来的异常兴奋。即使我后来知道了她的苦衷,对于她的嗜好也还是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