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六个人彼此互相警惕着,能经过前几轮“筛选”而不被残酷淘汰的人没一个是傻子的,白永相信,在这些人里即便是看上去最最人畜无害的孩子,可能身后就是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过了许久,这房间也没动静。这时终于有人开口了:“抱歉?我是隶属于龙门近卫局的警员,刘胜。我希望各位能冷静下来。”
眼看着终于有人开口,切诺夫单手握拳放在自己脖颈前轻轻晃了晃:“我是切尔诺伯格的一个......前消防员,切诺夫。”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了,最后轮到白永时,众人的目光交汇在他的身上,没等白永开口,刘胜便说道:“你是雪国的居民吧?”
他口中的雪国指的便是白永的故乡,谢拉格。而白永身上的这银色短发和白色绒尾要无比的显眼,一般有点阅历的人都看得出来。
“那我也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我是白永。”白永说道,其实他的真名比现在的要拗口得多,而现如今为了能更好地融入现代社会,白永也把自己对外的姓名改成了白永。
交代了姓名,众人眼前那看不清的屏障也仿佛更浅了一层。白永和切诺夫就不提了,就白永对其他四个陌生人之间也仿佛有了一种报团取暖的微妙关系。
只是白永在听到切诺夫的自我介绍时还是愣了下的,特么的消防员还这个胆量,他是怎么在火场中死里逃生的?
至于刘胜,看起来他作为警员还是具有一定的统领性的,与之相匹配的是自身所携带着的锐气。
至少白永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眼前的男人身上有着层隐藏不住的危险性。
这是属于菲林族,形似猫一样的天赋。而许多长于战斗的菲林族高手也是离不开这点。
“看来莱茵生命这次的动作还真不小,我是龙门的警员,切诺夫是切尔诺伯格的前消防员,白永......看起来好年轻,应该来自谢拉格没错了。”刘胜摸了摸下巴,口中碎碎念叨。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必大家应该刚经历过那帮疯人的袭击,能活下来,肯定是见过血的。”刘胜又开口道,同时见到白永和另一个女生颔首,心中也是稍稍有了点底子。
毕竟有安全感啊!刘胜刚从那地狱般的情景中逃出来,要不是随身携带的配枪,估计刘胜早就被自己曾经的同胞给咬得渣都不剩了。
刘胜本来是龙门近卫局的一个小警员,因为几起清理疑似整合运动残党的行动中负伤,上层给予他休假的准许。
那对他来说当然是无比的舒适,他可没有自己长官陈警官那样的觉悟,能苟着一口气就不错了,吃吃公粮,再给自己的组织和国家做出些贡献也是再好不过了。
因此,即便是受了刀伤,但他还是来到了莱茵生命。不是为了治疗,而是为了参与这次莱茵生命的招人活动。
说白了也就是赚外快,百万龙门币!那可是一笔任何人都忽视不得的巨款--至少在小小警员刘胜的眼中是这样的。
谁知道......来到了这里,地狱的开端在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源源不断的无脑疯人。刚一来便将刘胜的白仓围得水泄不通,结果因为另一个白仓里愣头青的大喊大叫,刘胜得以逃生,一路上通过用枪灭了几个疯人,刘胜也懂得了这疯人的弱点。
后来,在意外完成了任务后,刘胜也终于得以幸存。
其实莱茵生命并没有交代这次的活动内容是什么。所有的消息仅仅是一段视频。
白面鸮一改之前的面瘫脸,而是勉强挤出一个相当尴尬的笑容,并简单交代她们的需求。
毫无疑问,她们得手了。
至于后来发生的这一切,谁也不敢保证是否是莱茵生命计划的一部分,但如果是,估计莱茵生命不出三天就要被几大势力问罪,甚至可能牵连到其背后的哥伦比亚政府。
心头想着想着,肚子却先饿了起来。不只是刘胜,白永和切诺夫也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她们把我们移动到这里肯定有目的,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刘胜淡淡开口道,只是话刚说完,白永差点一口唾沫呛在嘴里:
“这不是废话吗?”
刘胜尴尬地摸了摸脑袋,看起来仿佛是他比白永要小一样,虽然看上去白永才是这里最年轻的一个。
话说回来,此时此刻这房间的基本结构也已经暴露无遗了。
“我......*龙门粗口*。”刘胜看了眼通风管道,口吐芬芳道。
“不会又要爬通风管道吧?我可不是马里奥啊!”矮人族的女孩子娇声道,明明并没有撒娇的意思,但却因为她的身高显得十分可人。
“呃,我同意。”白永自然是举双手同意。那个女孩和白永可能是在场维二经历过爬管道的一对人。
而爬了管道后遇到的变色龙差点让他俩蜕了层皮......
现在白永看了通风管道心里就怕,要是让白永再打一遍他是绝对不干的。
“不然我们还能怎么办?”另一个一直抱腰的陌生人抬眼道。他的名字白永并没有用心听,因此存在感也是低得可怜。
众人面面相觑,对啊,这地方被封成这吊样,不爬管道难道在这里闷一辈子吗?更何况在场的都是“资深者”,都是几个小时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谁都不好受。
在场六人最终在短暂的犹豫后终于动了起来,一个个开始钻入冰冷的管道,渐渐被其吞噬。
第四个,切诺夫。
切诺夫看了看背后的白永和刘胜,道了声谢谢,随后便扭其自己壮硕的身形进了管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这管道被挤得都仿佛肿了一圈,看上去也是有些震撼。
剩下两人在短暂的沉默后,并没有人进去。
“这东西不对劲。”刘胜眯了眯眼睛:“这可能是刻意安排的通道,如果仅仅是通风管道,那是不足以通过任何人的。可它却设计得这样宽,好像就是......”
“为了供人穿行的,对吗?”
白永一边向上爬,一边往回瞟了一眼:“这里肯定有秘密,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你这不也是废话吗?”刘胜报复性地冲白永笑道,但语气却更像是小孩子的玩闹一样。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