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骨头碎裂的声音。
没等那少年冲到白面鸮的身前,白永忙拉起弹弓对准他来了一下。高速移动中的目标白永也不敢托大,所以射击的并不是什么致命处。
但也够他疼上许久的了。
令白永震惊的是,即便是疼到眼泪花簌簌往下流。那少年也毫不在乎,疯了般继续前行,就好像有着一股意志,逼迫他前行。
可惜就是那么一下的时间,白面鸮已经躲回卫生间了。门一锁,那砍刀也砍不动。
一时之间房间里就只剩下白永和无能狂怒中的那个少年。白永心中冷汗不止,这白面鸮倒是选择了明哲保身,特么的把这个定时炸弹扔给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那少年喃喃地说着,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整个一男的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难道你就不恨那个女人吗?难道你没有被她坑得寻死觅活得吗?”
听到眼前少年郎这声泪俱下的控诉,白永更是汗颜了。这明显只能否认啊,不然被他当成同伙来一起砍了可就蛋疼了。
其实就目前而言,场上的局面还是较为平衡的。真要打起来可能就是五五开的情况。
白永一旦被近身就必死无疑,而就现在来看,那家伙疯起来根本不怕痛的,这样白永可能还真打不过他。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恨她。也的确差点因她而死。”白永回答道。至于水份有多少那可就自己去掂量了。
“那你怎么还护着这个杀人狂魔?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那场比赛里!”少年怒声质问道。
淦!
白永更加无语了。白面鸮的事情白永也算清楚了,但问题是无论自己想不想杀她,现在都是丧尸末日。
就算杀了她也只能解一时之恨,而丧尸病毒的解药却可能永远无法被研制出来。
孰轻孰重,白永还不知道?
更何况白面鸮那么可爱,白永怎么会忍心杀她呢?(迫真)
就在此时,白永拖的这么久时间终于等来了结果。
卫生间的铁门又开了一条缝,那少年愣住了,身体一时间也兴奋地颤抖起来。
要来了。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他的仇人白面鸮,而是一脸阴沉的红。
红很不爽,非常不爽。
她在这卫生间内把此事完完整整地听了进去。也算摸清楚了这事的来龙去脉。而刚刚也是她把吓傻了的白面鸮拉回卫生间并锁门的。
红现在的想法和刚刚的白永如出一辙。
特么两人的保护目标就是白面鸮,又要去手刃她。还有比这更蠢的吗?
所以红还是动了。心有灵犀般,她好像明白了白永拖延时间的用意。最终把刚洗干净还没晾干的红色外套直接披上,就出门解决这一闹剧。
“去死!!”
那少年显然是对白面鸮恨之入骨,以至于没看清来者是谁就下意识挥刀砍去。
可惜,这种流氓打法遇上了红......呵呵。
红一个侧身就躲开了那一道横劈,同时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更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上前扼住其喉咙。
“这.......”白永傻眼了。
红冷冷注视着那个少年,一道怒火中烧的目光,一道冷漠无情的注视。二者碰撞,前者却赫然腾升出一股恐惧的感觉。
“我,红,给予你仁慈。”
“咔!”
骨头,竟然被红用一只手生生捏断。而红却还在用力!
那少年的挣扎,越来越缓,最终空中吐出些许白沫,砍刀也无力地落在地上。两手一垂,断气了。
“把他脑袋打爆,免得变成丧尸。”红像扔垃圾一样把那尸体甩到门口:“拖出去杀,免得弄得屋里面都是血。”
“咔!”
就在此时,空中恰巧闪过一道惊雷。雨还在下,配合着红这杀伐果断的姿态,使人不寒而栗。
“你杀了他?”白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少年,就这样命丧黄泉?
而红就只用了一只手。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那家伙的破绽太多。你都看不出来?看来你的作用也就是保护白面鸮,以及拖延时间等我了。”红话里不留情,微微抚了抚还没干的灰色长发,又回到卫生间内了。
白永方才注意到,那红色外套还是湿的,与红的皮肤完美贴合,勾勒出曼妙的身材。
“这家伙要是去做杀手,不赚个盆满钵满我都不信呐......”白永再一次感慨道。
只不过留给白永的时间也不多了。白永把身边红留下的匕首拿起一把,然后悠悠走到那少年的尸体旁,对着那尸体啧啧两声。
“我,白永,给予你仁慈。”
话音刚落,那匕首就已经隔断了尸体的喉咙。
这次,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白永将染血的匕首拿回去擦了擦,顺手把门锁上。然后就躺在床上等两女出来。
雨,还在下。
卫生间内所发生的事情永远不是白永所能想象得到的。
夜,也深了。
这供电厂倒是自给自足,不知道是火力发电还是核燃料发电之类的。反正就目前而言居然还有供电。
洗完澡的三人把衣服晾完后,唯一的消遣也就是把通讯器连上电源,听博士讲话了。
其实说到底还就那四个字,男女有别。喏,白永被红要求打地铺,而她和白面鸮则是在床上睡。
不过白永对此还是表示理解的,真要他一起他反而觉得不适应了。
博士应该只会在晨间播报,所以其它时段调到B频道,听到的只有各种各样的音乐。
这会儿自然也是博士所设置的音乐,多数也是罗德岛内部的流行音乐。
当然,博士所循环播放的歌曲大都与determination脱不了干系。也就是,决心。
什么hops and dreams啊,SAVE THE WORLD啊。红倒是能听出来,至于白永和白面鸮这种行外人也就只觉得好听就完了。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了。还好我带了些吃的......”白永说着,把自己之前背着的包给拿了出来。
尽管包湿了,里面的食物和水啥的可是一点没湿。
“吃完就睡吧。明早尽量早起赶路。步行可不比有车的时候。”红躺在床上,不拘小节地翘着二郎腿,同时接过白永递给她的食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