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我们五个人围坐一桌吃饭。

坐在我对面的先生偶尔与我不合,但我们俩总体上是互利互惠。

“最近霾有些大。”对面的先生说。

我向窗外看了看,晴空稀云。

“似乎……依稀能看见些霾。”先生旁边那位年长的妻子说。

“霾?也许有吧……但我没看见。”一位年龄较小、人生经历一波三折的先生说。

“哪里有霾啊!喂,”另一位体型有些彪悍的同志看向我对面的先生,“不会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吧!”

“你说什么?”他们二人起了争执。

我随后劝阻了他们。

“呐,”我看向对面先生的眼镜,“你怎么擦眼镜的?”

“就用眼镜布抹一抹啊。”

怪不得。也许是眼镜雾蒙蒙的,才会看什么都是脏的吧。

我告诉他比较有用的清垢方法。

他走向洗手池,顺手抄起旁边的一瓶洗洁精,以清洗眼镜。……那好像不是他的洗洁精吧。

“喂!别随便用别人的东西啊!”我旁边的同志喊。但那先生好像没听见。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戴上了眼镜。

“确实没霾。”他小声嘀咕。

他似乎以为我们没听见,又说,“霾很大呢……你们看不见吗?”

“是很大。”他的妻子说。

我们其他人未再发话。

我们继续吃饭。

吃到了九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