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羽,白天了快起來。」
雲希擅自拉起了我的棉被。失去棉被後,我從從美夢中醒了過來。
咦?白天啦?我聲個呵欠後,勉強收起了充滿睡意的面容。我身上穿著布衣跟長褲跟,是標準的男性穿著。
「怎麼啦?雲希。」
「真敢說,這個好的大晴天,當然要出去找事做囉。」
這位少女是雲希,她的外貌好看,穿著也得體,是我相處許多年的夥伴。
看到我身上穿著舊衣服,雲希便從旁邊的櫃子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可愛粉色洋裝。一見到她拿出的服裝,我便知道接下來沒有好事情發生了。
「乖乖認命吧。」翹眉的雲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淺笑:「美麗的聖羽,誰叫你比我還漂亮,比我更適合穿這個。」
「別這樣,我又不是女的。別每次都這樣啊!」
看她的舉動就知道,等下要我又要換上女裝了,這實在是糟透了。
雲希一直以來都有把我當成玩偶變裝的特殊習慣。我容貌長得比較中性,自小就在她的手下受盡苦頭,可說是倒楣透頂。
「開什麼玩笑?錢賺得比你多的我可是老大。」雲希露出敲自己頭並吐出調皮的舌頭,「把你打扮得票漂亮亮的我才有面子,懂嗎?這麼完美的活人偶去哪找啊。」
當然,對於這段危險的發言,我自然是一點也不同意。
她紅起了臉來蹲下去看我的臉蛋:「明明是男的怎麼長的那麼可愛……反正,這就要怪你臉蛋生成那副德行性吧?覺得運氣好就去感謝父母,把你生成這樣多棒呀?」
她危險的發言真得有些可怕,嚇的我想要趕緊逃跑。
可惜的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雲希搶先行動,直接朝向我飛撲而來,我只能像一隻被野狼撲殺的小羊,乖乖待在原處等待女裝制裁。
「別想逃。」
說著,雲希伸出了魔爪替換我的衣服,她臉上的笑容實在是邪惡極了。
我連滾帶爬地企盼逃生,可是幸運的女神並沒有降臨。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她直接將我拖到盡頭的角落,隨隨便便就把我的衣服給脫光。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我也實在是太過倒楣了!
收起無意的慘叫聲後,我最終只能認命,臣服於今天的噩運。我就像是被她掌握在掌心之間玩弄的布偶,被迫換上了一套女裝。
雖然很想要掉淚,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聖羽,幫我一個忙好不好?我出去曬一下太陽,家中的衣服就拜託你整理了。」
聽著雲希的請求,我只能摸摸鼻子照做。這如垃圾屋一般的房間,到處都是雲希沒放好的衣服,床底放了兩件衣服,天花板邊的掛台吊了六件衣服,整間屋子的衣服加起來至少超過十件,看起來十分的凌亂。
雲希的生活習慣不好,衣服喜歡到處亂丟,因此,日常瑣事就只能靠我來負責善後了。
我每天都重複一樣的生活,收拾她留下的爛攤子。
「真是的。習慣就不能好點嗎?」
雖然有點不甘願,我還是動起了手腳收拾散亂的衣服。在房間都整理乾淨後,才勉強坐上了床頭休息。
我凝視著在戶外走動的雲希,好想要朝著她大聲抱怨幾聲。
雲希在外面發出了聲音叫我:
「整理好了沒?」
「好了。」
聽到我回應後,她一下子就快步跑回了房間,雀躍步伐簡直像隻輕靈的麻雀。
「真不愧是聖羽。」雲希伸了一次懶腰:「做事情的效率真是好!」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妳應該沒有繼續亂買些怪東西吧?我們的生活經費越來越吃緊了。」
雲希有一個壞習慣,就是花錢買些有的沒的東西,例如房間角落就有一隻模樣詭異又邪氣的人形娃娃。
當初她買這人形娃娃的理由很荒唐,就只是因為骨董店老闆說那娃娃可以帶來幸運與財富。
想當然,我自然是不信那一套。
「這都小事,我可是比你還能賺喔。與其擔心花費的問題,倒不如多在乎我們兩賺進來了多少錢。如果安帕爾的工作的資金不夠用,看看能不能去附近的羅包門找個工作兼職,不然去申報公會找個任務來賺外快也行。」
雲希擴展身軀敞開雙手,並用得意又淘氣的聲音打發我。
聞言,我沒有多說什麼。
自從失去雙親後,我便與雲希生活在一起,當時的我們還不到十歲。
我們視彼此為家人,多年來的努力地賺錢,最終賺得了一間簡樸的屋子。
至今,我們依舊在努力存錢,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創業維生,不過這個目標對於年紀只有16歲的我們來說,似乎是太遙遠了。
雲希年紀比我還大上幾個月,剛好她的賺錢能力也比較好,這個落差讓雲希獲得了猶如一家之主的身分。
也因為如此,在家中都是我在聽從命令。
「好吧,我們出發吧!」
語閉,雲希帶著我前去市鎮。
這個國家是安怕王國。
安帕爾王國建立於星辰曆41年,是由羅凱福獨立出來的一個小國家。由於羅凱福研究黑魔術禁咒並使用活人當實驗品,因此引發國內反對的聲音,引起許多人民的不滿。安帕爾就是此實驗下的犧牲品之一,他因實驗出錯的關係使得生理成長完全終止,外觀終身不再長大。
安帕爾帶領大量民眾與受害者起義,並用遊擊戰打擊羅凱福。由於羅凱福外有爭戰,在內有軍事叛亂,使得羅凱福只好宣佈讓反抗軍自行立國。這些人脫離脫離統治後,安帕爾被推崇為領導者,安帕爾王國也因此正式建國。
安帕爾王國建立于羅凱福東南,東境是龍群山脈,北方國家鄰國為斯塔,南方則是羅包門。三國簽有合作合約,因此形成強大的防衛線,使得羅凱福必需用計才能打擊安帕爾王國。
安帕爾王國周遭資源貧乏,經濟成長帶動困難,不過近年來國內的情況有越來越好。相較於多年前,可以說是進步很多。
當人民越來越富裕,生活品質越來越好,國內也開始從農業往商業發展,現在已經越來越多成功的商人發展貿易,安帕爾王國也因此賺進越來越多的財富。
「要去哪呢?」
雲希若有所思地自說自話。
她表面上似乎在徵詢我的意見,但我總覺得她沒有這個意思。
抬起頭來仰望蔚藍的天空,我剛好看到一隻天馬騎兵從天空上劃過。
大街上車水馬龍,許多馬車與旅客在街上往復來回,晴空下是一大片廣大而繁榮的市鎮廣場。
這大型商業街,街上可以看到水果攤與紀念品店,還有許許多多的民生用品店。市鎮廣場位置剛好位於三個國家的交界點,只要跨過中央噴水石像所劃開的分界線,便可以來到另一個國家。
噴水的石像上面有三個國家的旗幟。從這地方開始,城市向外呈現放射狀分佈,根據三個國家的交界形成三大條寬廣的大市道,接著再繼續分歧與擴散,變成大型的綜合生活圈。
三國人民長期在此生活,很多商人彼此熟悉,有些人甚至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住在哪一個國家,或著說自己是哪個國家的居民。
這交界處雖然商業非常興盛,不過也因此盜匪猖獗,需要衛兵來維持治安。
各國騎士依據國土位置及其商業合約的規定,在固守區域行使其治安職權,只有在出現偷竊犯或是強盜犯時才會行使武力緝捕。不然平時都會收起武器,頂多在街上巡邏,不會干涉民間的瑣事。
斯塔的騎兵隊剛好在巡邏,經過我的附近。他們在中央的噴水石像繞了繞後,來到了三國共通衛隊區休息。這個地方位於水池的南方,屬於三國契約上的共同防衛區,這裡沒有國界上的問題,任何一國的兵馬都有權在這塊空地上休憩。
「休息啦。」
騎兵們趁著這時間拖下盔甲休息,有些人甚至還自備卡牌遊戲聚在一起打發時間。
話雖如此,這些人當中還是會有人全部武裝戒備,大約會有一半的人在休息時間待命。
「老闆,我要這些蔬菜。」
老闆是個滿身肌肉的壯漢,雲希拿著紅蘿蔔跟白菜要跟他結帳。
「沒問題。我來算一下。」
說著,壯漢便視線移動到雲希臉上,看到她好看的外貌後忽然停頓了一下,不知到是在想啥。
我拿著自備菜籃前來,準備將結帳好的食物給帶走。老闆一看到我便微張嘴巴,臉孔看起來非常的呆滯。
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正在發酵,希望我的預感不會成真。
見到老闆臉孔不太尋常,雲希還因此而遲疑了一下。
我只是慵懶地打個哈欠,完全懶得理會他們。
壯漢老闆嘴唇一流下口水,馬上就伸口用手臂擦去,注意到這個舉動的雲希感到有些驚訝,當場帶著手上的食物被嚇退一步。
「啊。」老闆說,「不好意思。」他將結帳的錢給算好,並放在桌上,「自家產品賣相太好,連我自己都肚子餓了!」他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其實,我可以再算妳們便宜一點的。」
聽到老闆可以打折,我只是眨眨眼罷了,但雲希的反應則完全不同。
「真的嗎?」
關鍵句立即引起了雲希的好奇心,以著閃閃發亮的雙眼注視著老闆。
「來。」
老闆再度以手擦去口水後,便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偷看我與雲希。
此時此刻,我馬上就知道這個老闆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要妳把這東西賽進嘴裡來回舔一分鐘,我就打妳七折。」他興奮地拿起桌上的一條小黃瓜對著我們看,當場紅起臉來:「這交易不錯吧?很划算的。」
……真是一個變態的傢伙,好想叫騎士過來好好地教育一下這渾蛋。
「哈——」
雲希害羞地拉了一次長音,她的聲音引起了衛兵的注意。見狀,老闆馬上豎起食指遮住嘴巴。
讓人意外的是,雲希居然認真地考慮起了這個交易。
「可是、可是……」雲希撇頭抱胸說:「要我做這種事情,這實在太沒形象了,很難為情。」
她依然在慎重地考慮這個這個條件,不過老闆的話簡直讓雲希氣炸了。
「啊?」壯漢老闆搖搖頭,接著將手指移向我:「我不是說妳,我是說她。」
不好預感真的成真了。
我被嚇到了。最該死的是,此時忽然吹來了一陣風,我裙子竟然不小心飄了起來。
「啊哈……」
這畫面讓狀老闆看到靈魂都飛了。
免談!這犧牲色相的生意,打死我都不會妥協的。
我不停地搖頭拒絕,絕不接受這個怪異的打折交易。
老闆掉下來的口水不小心滴在小黃瓜上,看起來噁心極了。
「哈,你什麼意思?」雲希單手拍桌:「看不起老娘嗎?」
「我承認妳長得不錯,不過隔壁那隻才是我的菜啦!」
言止,壯漢老闆以食指點著小黃瓜,舌頭差點就吐了出來。
見到這個情景,我立刻翻了一次白眼。但好死不死的,那變態老闆似乎很中意我的反應,這回居然滴下了更多的口水。
「沒眼光的傢伙!」雲希跺腳,感到無比的氣憤,接著便露出請求的表情,伸出兩手來祈求我:「為了省點錢,那就拜託你囉。」
原本被隊友出賣是這樣子的感覺。
雖然我早就知道雲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實在是防不勝防啊。
「免談。」
「拜託嘛。」
雲希淘氣地眨一下眼,顯然是還沒放棄。
被驚呆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不甘願地倒退兩步,問題是我無路可去。
「嘿嘿。」
壯漢老闆不停地搓手,兩手都快因為摩擦生熱而起火了。
「來,犧牲一下吧。」
雲希拿起桌上那根又粗又大的小黃靠近我,顯然她跟老闆站在同一陣線。
「對,就一分鐘而已。」
壯漢老闆紅著臉喘氣,身邊好像正發散著污濁的黑氣似的,實在可怕。
老闆一個人無恥,我是無所謂的。
因為,我在乎的是,雲希怎麼能夠比那個老闆更無恥。
「喂,不是吧……」
我繼續搖手表示抗議,可是雲希並未因此而放棄,依然繼續接近我。
「我是男的,根本沒有什麼好看的。去找雲希啦,懂嗎?」
為了擺脫噩耗,我只能躲開雲希,來到了老闆前方如此低語。
像是受到打擊一般,老闆的身體瞬間被凍住,低下臉來的他面無表情。
唉,看起來我是得救了。
「妳不要答應一些莫名其妙的交易,貪小便宜不好是不好的。」
我朝著打算陷害自己的雲希如此責備道,但是一點也不管用,她並沒有理會我。
「我最……喜歡你這種的了唷。」
老闆兩手摸著發燙的臉頰來回舔唇,從那對失去焦點的眼珠來看,活生生像只失去自我意識的布偶,實在可怕極了。
好可怕啊!什麼不好,居然遇到一個超有病的大變態。
老闆的驚悚發言當場嚇毛了我。不過就一回神的時間,老闆已經跑到了我面前,那根超粗的小黃瓜竟頂在我的唇邊不動。
「啊——啊!」
一聲慘叫聲引來了附近休息休息中騎士。
戴著頭盔的騎士隊長,以雙手握劍之姿隔開我與老闆兩人。
如此飛快的速度,如風一般一閃而逝,幾乎只有看見殘影。
若我沒猜錯,剛才的騎士隊長應該是使用了精靈術,對自己進行加速。
「你在做什麼?該不會是在調戲賢妻良母吧?若是,那可是罪大惡極的變態行為啊。」
騎士隊長一手推開老闆,另外一支持劍的手則蓄勢待發,怕是我說錯話,老闆就會被砍個一刀。
老闆被騎士隊長突如其來的行為給震懾到,他發青的臉色差點失去原來的從容。
「沒有沒有,只是交易,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可以問問那位啊。」
老闆揮揮手否定騎士隊長的猜想,接著便將那根小黃瓜放回了攤位,最後才面向同謀的雲希如此說道,好像真的是一場誤會似的。
雖然很想揭穿噁心老闆的真面目,不過想到那把劍可能的動作,我還是放棄了。
我並不希望真的見血,實在沒有必要將事情給鬧大。
「喔?」
騎士隊長拿下了頭盔,美麗的臉龐下是個英勇的女人,她留有一頭柔亮的長髮,以及清秀的瓜子臉,略帶中性嗓聲很是好聽。
「這是真的嗎?」
這一回,騎士隊長直接對著雲希問道。
這位小姐,妳是不是搞錯問話的對象了?
「是的。沒有什麼事情,剛才是誤會,朋友被老鼠嚇到了吧。」
雲希露出尷尬的笑容點頭應是。
見狀,老闆保持鎮定,兩手插腰如此回道:
「抱歉,我這個攤販似乎不太乾淨,引來了老鼠壞生意啊。」
「抱歉,是我反應過度了。」
我稍微彎了一下腰,希望事情就此結束。
不知道是怎麼了,女騎士隊長竟一直凝視著我的臉孔,一動也不動。
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是在看我的粉紅色頭髮。
「抱歉……失態了。」女騎士隊長忽然間臉紅了:「真是一個美麗的美少女,妳剛才不小心讓我看呆了,真是不好意思……」
女騎士隊長低頭致歉,接著便沒有再說話了。
我並不想惹事,只好配合大家說起了謊:
「老鼠沒什麼大不了的,小事小事。另外一點是,騎士小姐妳誤會了——我是男的,我只是沒衣服可穿,才會借穿女性朋友的衣服。」
女騎士隊長聽到後馬上跪了下來。
她單膝跪地,抬頭看著我,嘴唇微微顫抖,不知道到底想說一些什麼。
「別跪下來啊。」
我一些慌張地說著。
人群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少許民眾轉頭過來看向這邊,似乎是在看戲。
「多麼令人震驚的完美美少年啊……簡直就是我的夢想。」
女騎士隊長臉紅低語,並深深吸了一口氣。
「咦、咦!」
女士,妳的發言很危險啊。
對於她的告白,我聽得整張臉都快綠了。
女騎士隊長向著我拋一次媚眼,不久後還吞了一口口水。
「你看起來不太活潑,不過沒關係,你來我這邊吧,我會好好地寵愛你的。」
她站了起來,單手捉住我的肩膀不動,然後臉直接貼在我正面前幾公分。
「這個嘛……」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位騎士大人,只能說不是我的菜啊。
「看起來很補呢。」她吐出舌頭舔了舐乾燥的雙唇,並對著我吐氣低聲呢喃,:「放心,我腰力很好,但不會要走你的命的。」
……不是吧。原以為剛才的老闆已經夠變態了,原來這位女騎士更變態。
她張開紅潤雙唇,整張嘴都是濕潤的色澤。
我忽然覺得天昏地暗,問題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刻。
恐懼感襲上我的心頭,激動之下,我拔腿就跑,接消失在地平線上,連雲希也跟不上。
「喂——」
雲希對著空氣大聲吼叫,然後拿著菜籃跑了起來。
我來到另一邊的一處茶店坐下,沒過多久,雲希就趕了上來。
我對戰鬥沒什麼把握,但這並不代表我的運動神經不好。我兩腿跑得相當快,就算是遇到體型壯碩的男人也有辦法快過他們。
說到逃跑的速度,我可是相當的有自信。
「唉。你的腿也太長了吧?」
雲希雙手摸著膝蓋嘆氣,身上流出了不少汗水。
看了周圍一下後,她挑了一個沒有人坐的地方坐下,順便跟旁邊的服務生點了一杯紅茶。
「不是我的腿太長,是妳的腿太短。」
我隨口回道。
「不提那個怪怪女騎士的事情了。聖羽啊,你的爸爸不是留給你一把很厲害的劍嗎?怎麼都不拿出來用用看呢?」
雲希單手撐著臉,看起來相當疲憊。
「那個武器很兇殘,不能隨便亂揮的。」
「看你兩腿很敏結,只要再修練一下劍術,應該勉強可以狩獵弱小的魔物吧?」
「跟魔物戰鬥有點危險。那把水紋劍我只打算拿來自我防衛。過一個和平的日子比較好,不是嗎?」
「聖羽,聽我說。我有一把杖,也會一些點簡單的精靈術,經過練習,我們可以去收受一些簡單的任務。」雲希繼續說:「你想想,如果我們總是做些沒錢的工作,永遠都不會有美好的生活,不是嗎?」
聽到雲希提出的建議,我一不小心就露出了猶豫的神情,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跨出舒適圈。
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還是壓抑住了內心的衝動。
「妳說得有道理,不過做有風險的事情還是要謹慎,不然我們先從前院打木頭人開始嘗試看看好了?」
「咦?這提議是可以啦,不過……」雲希拿起手邊的菜籃:「我們先回家將食物放好吧。我接下來還有行動,下午要繼續外出。」
「妳要去哪邊。」
「還用說嗎?」雲希站起來豎起食指指著我:「安帕爾王國的成果發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