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吧。」
按照时间来到门口找到罗沙之后,今天最期待的冒险行动也正式始动。经过冒险得来的伙伴,总是比较值得信赖,也可以走得更长远。
现在就是实现愿望的最佳时刻,与名为罗沙的神奇少年一起出发。
「真是准时啊!虽然没我准时就是了。」
罗沙带点酸苦意味的口气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刚刚好而已,照顾人嘛。」
我有点嬉皮笑脸,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唉啊,你真好意思说啊。」
一起大概走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眼前是一间古风的高房,后面还有一片树林。这间房子大约2楼高,不过平均面积比尤安的大宅小上很多,严格说起来是个很狭小的生活空间。
先前艾莲洁毫无预警展现出排斥合作的态度,感觉上她心里有某一程度的阴影存在。虽然不晓得是什么原因,但我应该可以在互动的过程中从罗沙口中得到一些信息。所以说,我现在最重要的目标就是罗沙了。
「住得可真远,而且是南边的远程呢。」
「和平一点的地方好,这可是我与艾莲洁的生活美学!」
「咦——」我刻意拉长尾音:「讲得好像真的一样呢。」
「吵死了。别说得我们好像是坏人。」
罗沙双手抱胸,若无其事地转移焦点,瞧他自得的模样,我差一点都真的相信了。
当然,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先前莫名其妙绑走了祭司,接着又毫发无伤地将人给放生。不管怎么思考,会干绑架案的人都不可能出现在城市闹区,免得被逮捕。
换句话说,对于做过绑架案的人来说,找个少人安静的地方来生活避险只是底所当然的理想计划。
隐藏住心底的话语后,我们继续往屋子内部前进了。经过窄小的厨房,罗沙随手里拿来了一颗苹果,并把东西丢给了我。
「圣羽。会饿吧?先吃。」
止下腿,我便顺手将苹果拿起来咬了一口。
「真有品味,好吃得跟什么一样,简直像在吃山珍海味。」
「喂喂,暂停。千万别说我很美味好吃,我都听腻啦。」
罗沙露出有点无奈又有恶心的表情说道,脸上扭曲的线条让人看得想发笑。
「原来你也跟我一样有烦恼啊。」我继续取笑:「男生长得太好看也挺可怜的,到哪都被人骚扰呢。」
「还好你没说那个字眼,不然我真的快昏倒了。」
罗沙看起来很厌烦,不过我倒是很享受,有种意犹未尽的愉快感。原来以往被人骚扰,倒过来嘲讽的感受会如此美好。
老实说,看着罗沙平坦的胸膛,还有他那明显的喉结,我实在很难相信有人会误会他是女性。真要怪的话,只能说他的长发与那张好看的脸蛋才是惹祸的关键。
这边是房间,放眼看过窗户,整间屋子没有多少物品,除了柜子跟油灯,找不到几个可以替换的衣物。
「罗沙,妳跟艾莲洁都睡这边喔?」
「对啊,不然睡哪啊。树上?」
看着那整理得整齐的床,我脑海便闪过艾莲洁容颜。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却没有及时见到她,内心总觉得很失落。确实,能够遇上她那样子的美丽女性,只要是男性多少都会心动,想要静下来多看她几眼,就连我也不例外。
「对啊。如果是你这个怪物的话,的确可以。」拉开话题,我继续说话:「艾莲洁会在哪呢?」
「啧,真的是在夸我吗?当我鸟啊。」
罗沙有点沮丧地看了窗边的高树一眼,大概是他曾经过睡过树上吧,不然怎么一脸无法忘怀的表情:
「我想,她大概在后院吧。」
「那会不会太偏僻了?」
遥望窗外的自然世界,一片绿草过后就是一个湖泊相伴,不过如果仔细算起有几棵大树。树林的分布呈现一个不科学的形状,从上往下看像一个几何图形,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分布图像。
由于距离市镇没有多远,这地方并不能说是偏僻,就只能说是比较有自然气息的郊区。这边可以看到一些鹿在吃野草,不过牠们却一直跟人住的地方保持距离,彼此都不打扰双方的生存空间。
「还好吧,那边我去过很多次了。」
罗沙若无其事地摊开两手,这个随意的姿态倒是有点像轻浮的云希。不过真要比较他们,罗沙可以说是暴力的多,做人也随便的多。尤其是他那支发亮的大枪,残虐值破表的刀刃外观与他的形象完全融合。
我不能说他随便,不过他看起来真的不是什么多有原则的人。
「那么,我们走吧。」
「请跟着我来吧,怕你迷路。」
远离窗边踩在土地上前行,远方是很蔚蓝的晴空,清新空气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优闲感。
这边,有一种老家的感觉,让我感到熟悉。
「如果说天空越蓝,就代表越美……那么,这片天空就代表着艾莲洁的心。」
这话出自罗沙的口中,听起来虽然深奥,却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是啊,说这种文学图书的话实在跟他的形象不符合。
「真诗意啊。」我继续露出厌烦的表情:「听得我都怕了。」
「喂喂,别讲得我像变态一样啊。」
「难道不是吗?」
虽然试着想要像认识很久的好朋友一样打闹,不过我所带动的情境很快就静了下来。
「你挺幽默的,我喜欢。不过面对艾莲洁时最好别这样。」
罗沙沉默了一下子,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沉思的模样有着平时所没有的沉稳与知性。
「她怎么了吗?」
「说来话长……她是很有自尊心的人,也是比较认真严肃的人,我怕你伤害了她。」
「如果光只用看的话,我也有同感。」
暴力、内向与文静,要将这些元素强加到艾莲洁那张乍看之下柔弱实则刚强脸孔,不论怎么想都没道理。但事实上,艾莲洁就是这样子让人猜不透的神秘人,与人之间有段距离感。
「好了,我们快点找艾莲洁吧。」
「嗯。」
罗沙忽然抓住我的右手,拉着我往树上跳下去。罗沙巨枪的枪身发出了浅色微光,我们就这样子飘了起来。违反重力原理的飞翔很神奇,一时之间我忘记了对高度的恐惧,莫名享受了起来当下的神奇飞行。
「罗沙会精灵术啊?」
风吹着我的脸庞。
「不会,我要靠这个宝贝才可以做到。」他指得是那把与身型不符的巨大之枪:「它是重枪‧米罗亚肯,一把稀有的精灵兵器。这样解释懂吗?」
也就是说跟我的逆水之纹一样,都是可以驱使精灵之力的特殊稀有武器。
「原来是这个样子,不然以你能打架也能放精灵术也未免太犯规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第一直觉一定会觉得罗沙是全能的精灵使战士。能文能武,战斗远近皆可,这可是毁灭性的绝对暴力啊。
「啊?要知道申报公会很多冒险高手都是这样啊,你压根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精灵使还是战士。真要打架根本强得乱七八糟呀。」
「你没说笑吧?」
「这可不好笑。高手都在民间闯荡,只有傻子才去当狗官或骑士呢。」
他以鄙视的目光投向远处,接着我们便开始下降,放慢速度的他把力度控制得很好,一下子就飘移到了地面解除精灵术。
我跟着他小跑步了起来,直接冲向目的地。
「圣羽,你的武器很微妙,我猜想无误也应该精灵兵器吧?」
他神准的预测让我屏住了呼吸,一时之间无法马上反应过来。感受着挂在腰间的水纹剑,我总觉得他能够感受到精灵。
「看你那副表情,就是很惊讶〝我为什么知道〞。只要跟精灵兵器战斗久了,你自然就会习惯感受精灵的流动。精灵兵器是有生命的武器,唯有仔细感应才能察觉到,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的意思了。」
「要战斗多久呢?」
「快的话一两场吧,慢的话可以拖很久。看你的天赋,这很看人的。」
听了后我快速点点头,期待那一天可以赶紧到来。跑了一段时间,什么人都影子都没看到,所以我便质疑地询问:
「艾莲洁在哪呢?怎么都找不到她?」
「别着急,快到了……啊,看湖的右侧,那颗树背后有一个人影。」
一会后,我们一同来到了湖边。这里非常清境,很适合当独自一人静心。这里有个大建筑,远处能看到一栋高耸的大殿堂,它的年龄似乎有一段历史,斑驳的外墙好像快塌下来似的,建筑本体也脆弱到随时都会倒塌。
看起这是久远前的战线,而且是一座坚守多年的城堡。不过现在这个和平年代,这样子的旧建筑早已退役了。另一件事情是,我隐约能够看见附着在石墙上的惨淡血迹,历史的血泪全部写在上面了。
「艾莲洁?」
罗沙带头来到艾莲洁的正面前提问,在这之后她锐利的双眼立刻转过来注视着我。那双冰冷的视野里面,我看不到半点人情味。
「做什么?」
……
好凶。虽然在罗沙的暗示之下我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但我万万料不到她前后态度的反差会那么大。
我无语了,罗沙见到后也只能摸摸鼻子。想了一会后,他率先开口说道:
「来来去去,妳真的是没几个地方能去呢。要真没地方去,可以投入我的怀抱呀。哈哈。」
虽然不知道罗萨那来的勇气说这种自杀式的发言,不过他倒是一点事情也有。
「不关你的事,闭嘴。」
艾莲洁似乎有点疲累,气色欠佳的她不太精神,看起来好像睡不饱似的。
「你是……上一次的人。」
她就这样看着我,大概过了5秒钟后,她才站了起来朝湖边那走了过去。我没有选择的余地,罗沙走我好跟着他一起走,
走到一半,艾莲洁突然停下来跪在湖前。她身上冒着冷汗,加速了肺部的换气速率,轻闭眼皮的她正承受着苦痛,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煎熬。
看到特殊市况后,罗沙惊讶地低鸣:
「糟糕,发病了。」
罗沙赶紧接住倒下的艾莲洁,四肢配合着她跪下的身形护住她,弄得艾莲洁好像一位病弱的美少女,很需要人守护。
「大病吗?她有什么病?」
「这解释不清楚啊,反正身体不健康就是了。」
罗沙表情有点难看。
仔细想想,这真是可惜。
我在坚强的艾莲洁脸上完全找不到求助的眼神,这对于一位受病痛所苦的少女来说实在很不简单,真的只能说她坚强过头了。
「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帮她?」
「别妄想,世界罕病是痊愈不了的。你在这顾儿着她,我去药店看看有没有药方可以缓解症状。」
正当我想问〝缓解症况〞的意思之时,罗沙便转身就跑,他飞快地奔跑,配上精灵术的加持,根本是只在草原上疾走的猎豹。如风一般的残影滞留在后,等到我想答话时,罗沙人已经离开了。
对于正值青春年华的我而言,我实在无法抱持着平常心面对如此亮丽的少女。在遐想之前,总觉得心理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