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一道月白色的刀光，一颗疾速飞出的头颅。

“第二个。”

一颗铜黄色的子弹，一道射向上方的血箭。

克妮莉雅的口中念念有词，同时有条不紊地斩杀着那些持枪的黑手党成员。

“第三十五个。”

随着克妮莉雅的这句话，枪声戛然而止。克妮莉雅收起了那把雕刻着一只蟒蛇的太刀，然后将自己的手枪插入腿上的枪套。

地上，不多不少地躺着三十五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实际上，称其为尸体都有些不恰当，倒不如说是一大堆混在一起的碎肉和三十五颗残破的头颅。

克妮莉雅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上面有一道伤口，似乎是被子弹擦过的。

“检测到伤口，机体修复。”

脸颊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几次呼吸的时间内就完好如初。

“哐当。”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克妮莉雅扭过头，浑身是血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恐怖。

克妮莉雅的背后，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小女孩，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惊恐地看着一地的碎尸与猩红，以及那个站在这一地血腥之中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孩。

黑手党领袖的女儿，十一岁，学习成绩优异，无不良记录，安分守己，梦想是成为飞行员。克妮莉雅读出了这个小姑娘的信息。

“唔……”小女孩还没有叫出声，一把太刀就刺入了她的咽喉，然后从后颈穿出。

“永别了。”克妮莉雅冰冷地用日语吐出了这样的一个词。（さらば）

满身鲜血的克妮莉雅走开了，她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小女孩，而之前从她手上坠地的东西是一架模型飞机，上面还用幼稚的字体写着“成为飞行员”。

这架模型飞机，连同它小主人的梦想一起，永远地沉睡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