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是理性大于感性的生物，我倒觉得这是暴论。男人明明就是欲望支配的生物，被欲望支配而不自知，却骄傲地认为这是爱。”

“看来你很懂男性，这一点我也是‘经验的缺失’。”

Ela耸耸肩。

“我当然很懂啦，”伊瑞娜轻笑，“当然啦，不是你们所传言的那个懂。”

“哎？”

“小妹妹也或多或少听过这样的传言吧，说我为了得到情报不惜出卖自己的流言。”

“这倒是听说过。”

Ela犹豫了一下，诚实地点了点头。

Ela的情报网上有着关于伊瑞娜的资料，大部分的委托人认为她会在事物微小的细节上发挥出很大的作用，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期，传出一些微词，大家一致认为她会是为了情报出卖肉体的荡妇了。

“实际上压根就是子虚乌有，原因是因为有一次我帮了隔壁市的大款解决个人遗产问题，结果最后分赃不均，委托人的孩子们对此颇有怨词，所以这样的流言就流传开了。”

“那你为什么不试图去澄清呢。”

“有澄清的必要吗？我博士花了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别人四年才能完成的项目毕业，除去一些消耗时长不能及时得到结果的实验，剩下的三年我一直游走于各个案件和制药公司之中。就算我去澄清了，明天还会冒出我假借谁谁谁的头衔去完成学业，我的学历造假，毕竟…….才能是会让人畏惧的东西。”伊瑞娜深深地叹息。

“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又恼又恨。”

Ela抿嘴笑。

“哈哈哈，这就让你嫉妒了吗？”

Ela正要说点什么，却发现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宴会厅的门口。

“请各位恕老爷有事不能在晚宴上陪同，楼上各位的房间已经准备好，如果就餐完毕，还请各位回到房间随时待命吧。”

“呀，看来愉快的聊天时间就要结束了呢。”

“是啊，我也很愉快呢。”

Ela眯了眯眼，吸了吸鼻子。

“说起来，最后还有件事，你喜欢下棋吗？”

伊瑞娜突然说。

“下棋？”

“下棋很有趣喔。我一个人的时候喜欢下一种社交棋，在这种棋里，小卒可以变成城堡，如果能够浴血奋战存活到最后，还可以变成皇后。”

“从默默无闻的小卒，变成手沾鲜血的皇后……”

Ela皱眉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所以？”

“你知道吗，”伊瑞娜好像压根没有看Ela，自顾自地说，“在我上学的时候，我很喜欢一句话。传说中的英雄，不是出生就光芒万丈的。但是，我其实更喜欢酣畅淋漓的复仇故事，像是基督山伯爵，肖申克的救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也是哦。”

Ela沉思片刻，嘴角缓缓地勾起一个弧度，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