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音流歌】
“流歌......你,一定不了解文学吧。”
纯白而无一丝瑕疵的房间,四面洋溢着消毒水那刺鼻的气味。
犹如枯树般饥瘦的少年,静静地躺卧在雪色的床前。
“但是,没事的,流歌。你行走在了正确的轨道之上。所以,没事的。”
那本应犹如精灵般轻语的细同语,此时显得如此的沙哑。
一如往常,少年的右手轻抚着我的发梢,可那手肘间青色好似正在跳动着的的血管,却是这般显眼。
少年未曾望着我,他的眼神一直凝视着雪白的墙壁。好似正望着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未曾望见;好似徘徊在十字路口前早已迷失了方向的游人,他的视线是这般的凄寂而又哀伤。
他从未正视过我,他是一个温柔而又自负的人,想必他的世界里一定没有我的存在吧。
可我的世界里却有着他——我要让他正视着我,让他认可我,让他明白,我也是有价值的。
只可惜,这样的机会恐怕再也不会有了。
平生他有两个所爱。一是花,二是诗。那一天,他时隔两年再一次站在了土地之上,取来了水,给一株从未开过花的杜鹃浇了水,写了四句诗,随后便再次躺在了床上。
这次,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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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流歌。今天能告诉我你说谎的原因吗?”
大学开学那一年的开春,我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KAITO——这个堪比蟑螂一般的生命力的男人,用惊人的毅力与难以想象的手段,纠缠了我整整三年的高中生涯后,又跟我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可令人无语的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每当碰到了我,他依旧缠着我询问三年以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更令我感觉恐怖的是,对于这个蠢货天天都要问我一遍相同的问题这一件事,我竟然差不多快要习惯了。
“我没有说谎,笨蛋。你到底要说多少遍才够啊?”
“嘛,还是不能坦率的说出来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他摆着手、摇了摇头,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蠢样。可令人害怕的是,我连这幅蠢样也差不多习惯了。
“真是的......”我缓缓地叹了口气;“有没有人说过你是那种让人绝对不想靠近的那类人啊?”
“天天都有人这么说。话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人脑袋绝对缺了一根筋,绝对。)”
话题进展到这里,差不多也要结束了。我与KAITO每天的见面,只有中午从宿舍出发去食堂吃饭的这段时间。虽然我也曾调整过作息,但我每次出发去吃中饭的时候都能碰巧遇到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到了食堂后我们就会分开。这件事上KAITO十分自觉,或许是因为他也怕被别人说闲话的原因吧。虽然他脑袋是这样的,但只有脸还算是一个帅哥,如果不说那么多奇怪的话,想必找个女朋友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今天有点不同。
我们二人来到了食堂前,相继走散了。我径直走向了自己熟悉的点餐口,却未曾想在人群当中,我的右手被人突然握住了。
“对了,巡歌。”
“啊?”
我转回了头,这才发现是KAITO握住了我的右手。
“来立个赌约如何?就拿这次文学社的社团活动来赌。”
“文学社的活动?话说你先把我的手放开。”
听罢,他随即放开了我的右手,将自己的双手高高举起,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说起来,文学社那边好像有跟投稿相关的社团活动。
这次的活动跟以往为了编撰校刊的社团活动不同。听说最近知名的文学杂志要新开一个青春版块,向各大学高校求稿。我所属的文学社要求每一位社员都写一篇稿件参与投稿,并统一由文学社整理向杂志投稿。
只不过......
“你不是文学社社员吧?”
“我打算以个人的名义参赛嘛......不过,静悄悄的参赛也太无聊了。所以来立个赌约吧,流歌。”
“......什么赌约?”
“就比在杂志上的排名吧。输的人要无条件听从赢的人一个条件。你看如何?”
“当真?”坦诚的说,我一直都想让他闭嘴。
“当真。”
言辞确切,他确实这么说了。
我并不认为自己会在文学方面输给这么一个偏执的疯子,至少我的自尊心是如此告诉我的。就这样,我们立下了一则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