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枫瞬换上神装,冲进了街道。
突然之间,瞬的速度变得非常快,那是平常人根本无法达到的。不只是单纯的跑得快——起脚、落脚和呼吸的速度都很快,整个人就跟加速了一样。
她必须赶紧冲进街道,调查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周围的建筑物和脚下的路开始扭曲。瞬立刻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在瞬的眼前,周围变成了黑白色,相当奇怪。
“这是什么?难道是恶魔的结界吗?”瞬警戒起来。
真是该死,居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被卷入结界了,耽误的时间可是太宝贵了啊。但是没办法,必须先击破这个结界。
从四面八方飞来了黑色的面具,一个个都向着瞬靠近。
瞬扔出了几个怀表,怀表飞到面具上,面具便开始扭曲,最终消失不见。
但是,面具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瞬已经开始有些吃力了。太奇怪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恶魔拥有的实力。
瞬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回忆的时候,新枝结空和祸望荨砂提起过“影间”这一东西。眼前的情况,刚好和她们的描述吻合。连结空和荨砂两人都击破不了,瞬立刻察觉到情况相当不利。
瞬是可以加速的,想要逃出结界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还有一个相当紧急的任务——救人。难道就得眼睁睁看着那些市民被杀?回去后怎么跟湖夜尘梨交代呢?
瞬犹豫了。
“这可不是恶魔的结界。”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几把光剑飞过,刺穿了不少面具。
瞬回头看,那个人是,西沙唯良。
唯良说:“这个结界很强,我们两个人是打不过的。赶紧逃吧。”
“但是,很多市民还在危险中啊!”瞬焦急地说。
“无论我们逃不逃,都不可能进去救人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该尽可能避免无必要的牺牲吗?”
唯良的话让瞬无言以对。
唯良向着离出口最近的一个面具扔出光剑,光剑在击碎面具的瞬间化作一道光芒,而唯良瞬移到了那里。
瞬也采用了加速,两人逃离了这个结界。
瞬回到刚才的地方,见到了尘梨。绘上松歌也匆匆赶过来了:“瞬,已经回来了吗?”
瞬低下头:“我被一个很难击破的结界拦住了,进不去。”
叶月一织和多铎咲朵被困在街道里了。她们时不时能看见高速飞过的飞盘,面前的危险让她们无法行动。
一织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被摧毁。
无法理解……刚刚明明还是如此和平的,为什么现在充满了惨叫声和哭喊声……
“妈妈,怎么办,我好害怕……”远处一个男孩哭着。
“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女性的声音颤抖着,那个人应该是男孩的母亲,“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都是假的,醒来后一切都结束了。”
一织和咲朵看不到人,却听得见蒙眬的声音。
母亲牵着男孩的手,想要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在他们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飞盘不偏不倚地划开了母亲的胸口,她立刻倒在了地上。
不巧的是,那个路口刚好在一织和咲朵的视线内。
一瞬间,男孩的瞳孔放大,恐惧得说不出一个字,双腿已经站不稳了,他瘫坐在血泊中。
百堂翩就在一个无人发现的角落中。飞盘减速,飞到她的手中,边缘的刀刃已经完全被染红了。然而,嘶吼声没有让她动摇半分。她若无其事地扔出飞盘,再次收割几个无辜的亡魂。
一织走到小男孩面前,心中充满了心痛。
明明只是,那么小的孩子,却要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以这么残酷的方式被杀死……他没有母爱的未来要怎么度过呢?可是,一织又恨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虽然自己是实习的神少女,但是凭她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法救人。
如此不甘。
如果自己能变得强一点的话……
突然,一织看见高空中那个飞盘正旋转着。它的飞行速度相当快,要拉着小男孩跑肯定来不及了,甚至自己都没时间逃……这该怎么办?
难道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连杀人的凶手都不知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绝对不能这样!!”一织突然大喊。
或许她的决心感动了上苍。
那一瞬间,奇迹出现了,颠覆了结局。
随着一朵杜鹃花的出现,一织的校服突然变成了华丽的衣服。在她背后,出现了鲜红鲜红的翅膀。那双翅膀变得越来越大,将飞盘拍飞。
一织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照目前来看,自己和小男孩似乎都得救了。
飞盘回到了翩的手中。翩喃喃自语:“啊,你要是早点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陪葬品了。”接下来,她没有把飞盘扔出去,看样子是停手了。
在樱峰珠枝和乙桑映租的房子里,映突然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珠枝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白希美晴在街道上奔跑:“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美晴和瞬她们所在的方向不同,所以她们并没有相遇。
虽然美晴是从另一边冲进那条危险的街道的,但仍然被卷入了黑白相间的结界中。她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安地环顾周围。
躲在结界深处的常柏研见到了她,突然放大了瞳孔。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扎到了一样,表情非常难看。
研犹豫了。最终,她做好了决定——
美晴还在疑惑的时候,结界突然消失了,周围又变回了刚才的街道。
见周围没有异常,美晴又冲进街道。转过一个拐角,她便看到了喷到墙上的鲜血和墙边面目狰狞的尸体。那个人死前特别痛苦,所以表情也非常恐怖。
美晴一路跑进街道,见到了不少尸体,整条街不少部分都被染成了红色。
“为什么……”美晴皱皱眉头,接着跑进街的深处。
常柏研见到了在街道上奔跑的美晴,有些惊讶:“研怎么……把人放进来了?”
小男孩正在哭着,而一织像木头一样立在他的边上,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