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纸签后,那个女孩就回到了座位上。

虽然叶月一织和多铎咲朵很好奇里面写的是什么,不过当着别人的面看别人写的东西……还是有点不太好吧,更何况从她写的东西来看,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女孩和朋友吃完寿司后,一起离开了。

这时,一织才走上前去,查看刚才那女孩挂上去的纸签。

“愚蠢的人类啊,从出生那刻就注定了死亡,却做着追求意义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除此之外,一织还在这张纸签旁边发现了昨天没有注意到的那个女孩写的其他的纸签。

“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绝望的命运。”

“我是要去哪呢?向着深渊的深处走去吗?即便呼喊,也没有人会回答呀。”

“看看这个黑暗的世界,根本没有值得留恋的事物。包括我。”

咲朵皱皱眉头:“这个人真的很可怜啊。是出了什么事吗?”

“好像是……不过,也许我们可以帮帮她的吧?助人为乐嘛。”一织提出这个建议。

“怎么帮?”咲朵问。

一织很骄傲地说:“作为神少女,就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查明她苦恼的原因,然后在暗中帮她解决,这样不是很美好吗?”

咲朵很同意。在她们打算跟踪女孩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作为神少女,就不应该同情心泛滥。”

她们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向着她们走来的,是一位粉发的少女,名为桂蕤。

蕤轻蔑地看着一织和咲朵:“你们该不会是打算去帮助那个‘不幸’的孩子吧?如果是,请你们适可而止,这可不是过家家的游戏。”

“你是谁啊?”蕤的出现让一织很不舒服。

“你不知道我是谁,难道你知道她是谁吗?”以轻蔑的语气吐着气的同时,蕤向着她们一步一步走近。

咲朵站出来一步,说:“你好,我们是想帮助刚才那个女孩,因为从她写的纸签来看,她好像有很严重的烦恼。如果我们这么做会对你造成困扰的话,那我们可以改变方案……”

“咲朵,你怎么能对这个人这么客气啊?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一织很不满。

“困扰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很幼稚,为了防止以后你们想起这件事出现羞耻心,所以来嘲笑一下你们。”这么说着,蕤笑了。

一织立刻就生气了:“荔枝哈密瓜,助人为乐就是幼稚?你这样的人,跟我们没有共同话题,不要打扰我们好不好?”

蕤听完这句话后,没有生气,依然用她那轻蔑的语气说:“你们可别太热心了啊。我知道的哦,那孩子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你们根本不用管。当了老好人,可是会被反咬一口的呢。”

一织彻底被激怒了。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为何会如此无情,光是看着这种人的存在,一织就会觉得厌烦。虽然咲朵一直在暗示她不要冲动,但她这种时候根本冷静不下来,直接冲着蕤大喊:“你心理是有多扭曲啊?把别人的痛苦说成是无病呻吟?你可以不理解,但人家是确确实实在痛苦着的,你怎么能这样看待痛苦中的人?”

“光是看那些话,就轻下定论,连判断能力都没有的神少女真可怜啊。放在几年前,你们早就死了吧。中二病,这个词你们听说过吧?她根本一点也不痛苦,我不是说了吗,你们不用管的,随她去好了。”蕤说得很轻松。

“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对别人一点信任都没有!为什么会有你这种人存在着!”一织无法忍受面前这人的存在。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让她如此冷酷啊?

见一织准备开打,蕤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还是去个没人的地方吧,省的惹麻烦。”

蕤一路将一织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虽然咲朵一路在劝一织不要随便跟别人发生冲突,但一织还是坚持走到了这里。

一织变身了,准备好好教训这个家伙。咲朵见劝说无效,也变身了。

“怎么?你也打算加入?”蕤凝视着咲朵,觉得她很有趣。

“一织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丢着她不管啊。”咲朵很坚定地说。

蕤摇摇头。这样的神少女还能活着,真的是幸运啊。

蕤已经推测出了一织和咲朵的实力——相当弱,弱到与她们战斗就是浪费时间。因为在过去,神少女之间的互相残杀相当激烈,可以说是弱肉强食。这种局面直到去年才结束。怀抱着如此天真的观念的一织和咲朵,若是在当年,早就被杀死了。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明她们是新手。

“你……不变身吗?”一织感到很诧异。

“从见到你们开始,我就穿着神装。”蕤觉得她实在是太差劲了,连别人穿着神装都看不出来。

“这样啊……那就开始吧。”

一织刚说完,蕤就冲到一织的面前,向她肩膀打了一拳,一织立刻就倒地了。

咲朵还没反应过来,蕤就向着她的腿踢去,咲朵一时无法站立,也倒在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织和咲朵,蕤一点也不满意,因为她们实在太弱了。

她盯着努力爬起来的一织和咲朵,叹了一口气:“连抵挡我普通的一击的能力都没有,就想着去帮助他人了吗?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见一织脸上仍有不甘,蕤接着说:“我之前派人调查过那个女孩,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父母都很关心她,学校里的老师也视她为骄傲,对她很负责,也很考虑她的感受。之前你们在店里见到的她旁边的那人,是她的朋友,对她相当坦诚。她最近写那些东西,只是因为被班里几个女生嘲笑了,心情不好而已。她回家后甚至还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网上直播求安慰。所以可以确定了,她就是无病呻吟,你们没必要担心了吧?”

“这……”一织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就好比离奇的案件实际上只是一桩小事而已,巨大的落差让她愣住了。

“那……她为什么把事情写得那么严重啊?”咲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