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夜尘梨向学校的后方走去,果然,那里有一个电波发射塔。

尘梨说:“之前我收到的电波,应该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似乎有人来到这里操控了这个装置,然后发出了我能够接收到的电波,希望我来这里。”

新枝结空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装置:“那能查明是谁在操控吗?”

“很困难啊。既然能发出只有湖夜才能收到的电波,那对方肯定知道神少女的事,那就不是个普通人。那么对方肯定有手段隐藏自己的踪迹。而我们这里也没有能查踪迹的人,不是么?”越洋平安回答了结空的问题。结空很遗憾地看着这个装置。

“那这次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绘上松歌伸了伸懒腰,“我说,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等一下。”祈影值藻发话了,“西沙,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所有人都看向了西沙唯良。她叹了口气,然后说:“知道。你们听说过怨灵吗?总是出现在传说里的东西。”

漆条绫见问:“是不是那个……在人死后,巨大的怨念形成的一种灵体?”

“对,就是那样。刚才那人的情况,就与怨灵相似。她其实是已经死了一次的人。”唯良告诉她们,“在神少女之中,怨灵是真实存在的。神少女生前的绝望,会让她们变成魔少女。你们可以理解为类似于怨念的一类东西。而你们之前所见的那两个转校生——樱峰珠枝和乙桑映,其实都是已经死了一遍的人。”

“她们都死了?骗人的吧!”律岚霖羽不相信唯良的话,“从一开始你就在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唯良慢慢给她们解释:“你们应该多多少少也能听懂。是这样的,神少女本身就很特殊,我们有着不稳定的神力。当神少女怀着绝望死去的时候,她们的神力会变成魔力,然后作为半魔或者魔少女复活。同时,关于她们在世上的一切——照片、文字资料,甚至是普通人的记忆,都会消失或者替换成毫不相干的人。也就是说,在复活的同时,她的一切都在世间蒸发了。只有神少女和魔少女能够记住她曾经的信息。但是作为复活的代价,她们必须为世间带来绝望来维持自己的魔力。绝望较多的神少女死去后会变成魔少女,她们一般会有自己的结界,正常她们可以自由进出结界。但如果她们想要阻止绝望传播的话,结界就会把她们锁在里面。而绝望较少的神少女在死去后则会变成半魔,你们认识的樱峰珠枝和乙桑映就是那个状态。半魔没有结界,但是必须靠收集绝望来获得魔力。如果魔力不足,她们就会死亡,反之收集了足够多的魔力,就能进阶为魔少女。另外,半魔可以消耗自己的魔力来激发有神少女潜能,但还未成为神少女的人的部分能力。这种被激发了能力的少女可以使用简单的神力,但是没有神装。没错,你们三个,还有没来的那家伙,之前都处于半神的状态。一旦半神成为了神少女,曾激发她力量的半魔也会获得成倍的魔力。所以,你们明白当时樱峰珠枝和乙桑映来认识你们的真正的意图了吗?”

“你是说……她们在利用我们?”星序愿只希望自己的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就是那样。”唯良打破了愿的幻想。

伊枫瞬问:“等一下。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唯良简短地回答:“有个研究所专门研究这些东西,而我刚好和那里有点联系。总之这种东西你们了解一下就好,你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不会成为什么怨灵的。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没有什么要做的我就离开了。”

“那家伙……还是那么令人火大啊!”看着唯良的背影,霖羽握紧了拳。

值藻看着这遍地的杂草,心中一片悲凉:“够了,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在这留着了。没什么事的话,大家都回去吧,这里就交给会长来调查。”

在神少女们离开后,朵希走到了教学楼的后面,默默地回收了这里的一个灵魂——珠枝的灵魂。

朵希凝望天空,云彩简直就像一片漩涡,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晚上,天坞偎绽独自一人来到了一个秘密的研究所,这里运用科学的技术隐藏了起来,一般人绝对无法到达。

偎绽对一个研究员汇报情况:“我很抱歉。昙月子学院的那些人,还是知道了魔少女的事。此外,之前想要观察研究的那个半魔,也出于意外死亡了,现场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这些都是我的失误,我自愿接受惩罚。”

“了解了。你可以回去了。”那个研究员记录了情况。

“等等,我想跟教授谈谈。”偎绽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

而研究员拒绝了她的请求:“对不起,教授近期很忙,不能接见任何人。”

“即使是我也不行?”偎绽问。

“是的,这是教授的意思。”

偎绽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研究所的内部空间很大,不少研究员都在忙于自己的工作。

一个研究员把一叠纸放在了桌上:“卯木教授,这是新的一份样本报告,我就放您桌上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被称作“卯木教授”的那人头也不抬地回答。

一位女子轻轻地走到了他的身旁:“亲爱的,还在工作吗?”

“是啊,这里还有一堆数据要处理。”

“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你应该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啊。”

“啊啊,一定会的。”

“昨天,你又睡在研究所的地板上了吧?为了这个项目就可以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吗?”

“但是,参加了这个项目,我就得负起相应的责任。”

“你做什么都是那么认真……”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孩子曾经问过你,为什么要做这样辛苦的工作,你的回答是对科学的热爱。那么今天依然如此吗?”

“是的,这个答案从未变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