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这样说,真是太好了。"珊心摸着七杆刃的头。"我会的,你会正常起来的,过上想要的生活,但是不要忘记其他人,他们和你一样都是需要帮助的人 。"
"不要!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就像……桌子…树……"七杆刃低下了头,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那帮孩子了,活着又像是死物,却有时会拥有活物的情感,七杆刃一直痛苦地忍受着这种反常。"外面有像老师一样的人吧……"
"小七想到外面生活吗?"
"嗯,可以吗?"七杆刃用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珊心。
珊心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以她的能力不能保证七杆刃在外面能够正常的生活,甚至自己将来的生活都无法保证。
七杆刃的神情逐渐低落起来,但是,又对珊心漏出了可能是此生第一个的笑容。
"没关系的珊老师,对了,有件事要说,布雷泽死掉了。"
七杆刃用很平静的语气在说,可是珊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布雷泽死了?怎么死的?
"……诶?没开玩笑……吧?"珊心已经愣住了,过惯了平常日子的她不敢相信前些天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为什么会觉得小七在开玩笑呢?"
"带我去吧,布雷泽在的地方。"
"嗯,他现在在后院。"
为什么?怎么了?这是现在珊心思考的最多的东西,为什么布雷泽死掉了,怎么死的,为什么……小七还是那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难道一个人的死真的那么不值一提吗?
后院门口,陈姨早早的在那里站着,就像是早就知道珊心要来一样。
"你做了什么?"陈姨质问珊心。
七杆刃捂住胸口,陈姨和珊心的心情都很沉重,特别是陈姨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陈姨,我先走了……"七杆刃跟陈姨说。
"嗯。"
珊心对着七杆刃点了点头之后七杆刃就走开了,珊心也明白这种情况七杆刃留下来会很痛苦。
"发生什么事了,布雷泽到底怎么了。"
"无法完成实验,他死的时候,地上的信息。"陈姨用质疑的眼神看着珊心。"你做了什么?"
"没有……啊……"珊心有些慌乱,想着地下那头怪物的事情,越发难受起来。"先带我求看看吧。"
"就在那边,听说走着走着就昏倒了,身上流着血,什么都还没有动。"陈姨指了指一条小道,那条小道周围全是竹子、豌豆一类的植物,是通往宿舍的必经之路。"是那个……好像叫小夜的孩子发现的,就在今天早晨。"
"哦……"
陈姨用手扶着珊心的肩膀,凑过她的耳朵说:
"这个计划可行度不高,费时费力,组织早就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了,只是业绩上不起眼的一条而已,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正好我也不想在这里当这帮孩子的保姆了。"
"你什么意思?"
"没事,别放在心上,随口说说罢了,对了,再过几小时尸体就会被烧掉。"陈姨笑着走了。
——
"明明有人死了……但是这里的人一点异样都没有,陈姨是这样,小七也是这样,若无其事的说出这样的话。"珊心握紧了拳头,感受到指甲带来的刺痛,深呼一口气。"没有完成实验……"
珊心小跑着来到了布雷泽死亡的地方,翠绿的竹子整齐的插在路旁,没有任何痕迹,布雷泽就躺在那一片血水中,周围也没有反抗过的迹象,并不是被人杀死的。
"无法完成实验。"珊心缓慢的念出这几个字,想到那个可能性她的身体直接软了下来。"对不起……"
珊心对着布雷泽的尸体哭了好久,她想着,为什么不对他抱有信心呢?为什么做这种事情之前没有和大家商量呢?
"不管怎样,一定要查明这件事情的原因,不管是不是因为我,再也不能因为类似的事情再有人死 去了。"
珊心振作了起来,检查起了尸体,一般的伤对于『魂器』来说是不致命的,只需要时间就能恢复,而死因也不是失血过多,珊心亲眼见过她的朋友的死亡,全身出血是魂器死亡后的表现。
"几乎没有外伤……这样怎么查嘛。"
珊心来到了叫做夜精灵的女孩子的房间里,和晚上一样,只有门,没有窗户,就算是白天也像晚上一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