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走上了舞台,她先是把小提琴放在一旁,做了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

双手合十,就像是虔诚的信徒一般,不知道在祈祷着什么。

这个过程十余秒有余。

我看见,她的眼角有着晶莹的泪珠。她擦了擦眼睛,给了大家一个微笑。

再次拿起了提琴。

观众似乎是被那泪珠震撼了,很安静,在这安静中,声音响起。

许飞从未去了解过小提琴,这是小提琴本身的原因吗?

这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震撼着他的内心,那弓似乎不是在弦上拉,而是在分割着心。

这是学了一年小提琴应该有的水平吗?

或许她有着强大的天赋,她或是有着其他类乐器的基础。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琴声中包含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

也要说是什么都话,那应该是灵魂吧,她的琴声有着灵魂。

就这么,演奏会结束了。她的身影,她的微笑,她的泪珠,她的琴音。无法忘记,一切都刻在心里。

他干了件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他把那张照片,那张她走上舞台的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屏幕。

才不会是恋爱什么的,应该算是憧憬,她的身上有着自己憧憬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至于恋爱什么的,可爱的女孩子什么的,没有男生不喜欢吧,说是恋爱,不如说是青春。

从那之后,到了开学。

学校是在市里,不是那个只有几千人的小地方,而是几十万人的城市。

许飞走在林荫小道上,独自一人散着步,他偶尔会像文艺青年一样这么做,在校园内留下“忧郁的背影”,像个笨蛋一样。

反正没人懂,不理解他这闷骚的心,所以也就没人说他。

你永远不知道你看见的路人心里在想什么,有多骚。

这说的大概就是许飞吧。

狂风风卷起了落叶,吹起了衣裳,刘海飘啊飘,许飞眯着眼睛,悠悠的说到,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就是这种感觉吧,很骚气吧!许飞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是啊,这风似乎是生气了呢!”

“谁?”

许飞一惊,居然有人听到了,太丢人了吧。让我去死算了吧!

“我是高一新生啦,学长你很有趣呢,嘿嘿!”

“……”

谁在说话?

“你在看什么啊!”

顺着声音看去,许飞低下了头,先看到的是梳着马尾的头发,然后才是脸和身体。

“好小。”

情不自禁的说了这两个字。

似乎是猜到了地雷一样,小布丁(姑且先这么叫了)脸色变得很狰狞(应该是狰狞吧,虽然不管她怎么生气,表情依旧很可爱就是了)。

一脚踩上了许飞的左脚,还使劲转了转脚腕。就在许飞痛呼时,小布丁叫到:

“你这样子很失礼诶,前辈!”

“抱歉了呢!”

我尽可能想好好道歉,但是除了说句抱歉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嘛,算了,反正就是个路人而已。”

“……”

接着便沉默下来。也是呢,只是陌生人而已,只是自己的丢人相被发现了,然后她闲着无聊接了句而已。

但是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就这么离开吗?总觉得好不甘心啊。我看了看小布丁,她拉着个齐胸的大箱子,是住校生吧。看她东张希望的,是迷路了还是等人呢?

应该是等人吧,迷路的话问个路不就可以了吗?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小布丁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嗯。”

“和爸爸妈妈走散了?”

“……”

糟糕,情不自禁把她当成走散的小孩子了,忘了她是个高中生。那一米四的身高太具有欺骗性了,而且她的装束也显得很幼小。

“那个,我是说,你在等人?等你的家人吗?”

小布丁顿了顿,说到,“差不多吧。”

“需要我做什么吗?”

“能帮我搬东西去宿舍吗?我要去找贝塔。”

“嗯,你哪个宿舍?”至于那个贝塔,许飞并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奇怪了点,但是怎么叫自己家里人是她的自由,就像自己喜欢叫妹妹猫猫一样一样。

“A栋506,拜托你了前辈,还有,我叫叶佳璃,一年一班的。”

“嗯,我叫许飞,二年五班。”许飞也回到。叶佳璃小跑着离开了,许飞也搬着大箱子去了女生宿舍,至于男生怎么去女生宿舍,这可是刚开学诶,装成新生的家人就行了,他给自己的设定便是叶佳璃的表哥,嗯,万能的表哥。

“话说这箱子意外的轻呢。”到了寝室里后,许飞感叹了一句。

宿舍是四人一间的,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行,许飞第一次进女生宿舍并没有看到人,其他宿舍的女生倒是有,好奇的看了看许飞后也没有说什么。

“应该只要搬到宿舍就行了吧。”许飞看了看时间,“既然还早,帮人帮到底算了吧。”

乱动女生东西或许会被讨厌,但是扫扫地什么都就没问题了。

就在许飞扫地的时候,有人来了。

许飞觉得,如果可能的话,许飞绝对不会去扫地了,而是立刻离开,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你,谁啊?”熟悉的少女疑惑到,“为什么女生宿舍会有男生?难道说……”说着向后缩了缩。

“诶……怎么说呢?余音,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是……”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名字?”余音更加疑惑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不签名的!”

不签名的啊,可惜了。不对,在想什么呢!

“不是啦,我只是闲着来帮学妹搬东西而已,她现在人有事回来,我等她无聊就帮忙扫扫地了。”

“盯————”余音那一脸不相信,叮着许飞看了好久,“嘛,算了,随你便吧。”

“那就好。”许飞松了口气。

余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到,“我学过七年散打的。”

“额。。。。你这是。。。”威胁?

“没什么,就是说说而已。”

怎么看都不像是说说吧,这是威胁吧,这真是威胁啊!

“那个——我去阳台。”

狼狈的逃到了阳台,刚踏出的瞬间,清晰的听见余音用剪刀剪短绳子的声音。

咔擦!

很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