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还迟到了整整十分钟啊!??”手叉着腰鼓着腮的诗羽故作生气的指责我。“我要听解释。”
“啊~抱歉,昨晚手机去世了,所以间接造成了我睡过头了。”我打着哈气接过诗羽的行李,还在揉着惺忪的眼。
“我看这是借口,你又在编故事吧!”诗羽轻松后,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在前面快步走着。
“等等我啊。还有为什么要用又?”
“还有是真的啊,手机和电话卡一起掉进楾业那里的河里了。”
“你为什么去那里?”诗羽疑惑的转过头,质疑地看着我。
“我去见义勇为了。”
“说重点。”
“给。”我上前将项链系在她的脖颈上。
“喜欢吗?”这种时候不应该说好看吗毕竟不是和她一起买的。
“要我发表获奖感言吗?”
“……你啊。”我深感无语的看着诗羽,拎起包向检票口走去。
“所以说你为什么去楾业?不是告诉你最近要早点回家了吗?”
“我当然是去找漂亮的大姐姐了。”
“嘶——”痛觉来源是诗羽正掐着我腰上的肉。
“不去浅草却去楾业吗?你把我当成很肤浅的那种女人对吧?”
“好痛,我错了!啊~快放开啦。”
她松开手,双手环抱胸,上下打量着我。
难不成是生气了…我这样想的时候,诗羽已经走进了一家手机营业厅。
我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我们来这里干嘛?”我环视了四周的玻璃柜,都是各种品牌的新款智能手机。
“你这不是废话吗?来这里不买手机难不成我充话费吗?”
“之后我会还你钱的。”
毕竟现在我囊中羞涩。
“免了,结婚以后零花钱上缴就行。”
“咦,肉偿不行吗?”
“也不是不可以,少贫嘴,快来选。”
“噗!”柜台小姐面不改色,但她刚刚忍不住笑了吧。
一定是没憋住,我这种公然吃软饭的行为果然很有趣吗。
诗羽让她拿出一部新型智能翻盖手机。
“老古董!??”
我摆弄着这部翻盖手机与智能手机合体版的电子产品。
“就这部了吗。免得你一没事就打游戏。话说你在干嘛?”
诗羽疑惑地看着我,而我正在包里找证件。
“找身份证啊,我还要办卡。”
诗羽用手敲了敲我的脑袋,把一个银色的小盒子放到我的手里。
我打量着这个可疑的盒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电话卡。
“你实名注册一下就好了,限定版哦。”
“哦。”我无精打采地翻阅着说明书。
“咦,态度好冷淡。这可是一张没有信号也能接打电话的神奇之卡。现在你没有不接电话的理由了吧。”
“我想我可以手机没电已关机。”
“啊咧,你说你想死?”
“我开玩笑的。”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鼻腔,想必嗅觉灵敏的那家伙此刻肯定皱着眉吧。
我们这一行的,都很讨厌这里的味道啊。
我提着作慰问礼用的果篮,在门牌上写有楚云飞的单人加护病房前停留了脚步。
轻轻叩了门后,我还没来得及拧开门把,门就朝里翻转打开了。
从屋内探出一个蓄满长发的脑袋。
“凯恩先生这么早就来了吗?Darling才刚刚醒呢。”
少女眯着眼睛吐着舌头卖萌,和那家伙这点真像啊。
“啧,眯眯眼都是怪物。”
“真有精神啊,凯恩先生。”楚云飞眯着眼睛微笑着对我说道。
“啊呸!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可是刚从前线打完最后一发子弹下班后就马不停蹄的过来看你了。哪像某些人报个病假和女友在这休假。”
“没办法,定期检查嘛。”
楚云飞笑了笑,将手放在蹲在床边的少女头上。
“这么一说,我好像上次住院还是十几年前吧?”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楚云飞转头看去,那只麻雀就飞到少女的肩膀上。
少女将麻雀递给他,起身拿走我的果篮。
“上一次……”
“二位,要吃水果吗?削好了的呦。”我本想再深入营造气氛活跃话题,可仅仅是我一掉头的功夫,少女已经将苹果削好,在指间玩转着水果刀。
和床上这家伙一样,超凡的刀技。
楚云飞接过牙签,叉起一块苹果放入嘴中,只吃了一块后,他就停住,看着少女。
“Darling,你们继续。”
我看着楚云飞,轻轻点了点头。
“上一次是讨伐国王之前吧。”
“就是你消灭R的那次吧。”
“是啊,差点就死掉了。”
我刻意对皇后的事情只字不提。不管抱着怎样的情感,用怎样的意志去战斗,刀刃却只能指向自己的亲人,那是一种什么味道的痛苦。
所以,我也一直尽最大的努力保护着我的家人和共同战斗的战友。
“那次我真是热血过头了啊。不光说了一大堆羞耻的话,还动了真格。”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带微笑的男人。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只听说他在那次战斗中真正意义上的睁了眼。
“这不挺好的吗?”我叉进一块苹果放进嘴里。“难得让你放下虚假形象,不带一点伪装的战斗啊。”
真好奇他的瞳色啊!我打心底这么想着。
“但我不太喜欢那种全身暴露在别人眼前的感觉。”楚云飞叹了口气,看了看我说道。
这家伙也会叹气啊。
“那个…”还没走吗?不知何时又溜到门旁偷听的少女意图不明的举起了手。
“总感觉你们在聊色色的话题呢?”
“……”
“哈哈哈哈哈。”我和楚云飞相视一笑。
忘了介绍这名少女了。
她就是十年前在山上救下楚云飞的人。
她那时还是个普通市民。
她叫上杉若水。
但我不认可她。
说实话,我是个多疑的人。
她的出现太过巧合,我可不会认可暴雨后上山祭拜偶遇奄奄一息的男主角的平凡少女这种剧本。
再说那座山上也没有寺庙,神社什么的。
上杉若水的一切在我眼里都像用谎言编织起来的。
我无法猜出她接近楚云飞的动机,所以不能把问题看得太乐观。
何况,普普通通的一个少女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就晋升黑金阶,在三年时间里以0受伤的经验晋升行刑官。
现在的楚云飞与她这么亲近,其实他可能已经是被她操纵在手里的傀儡。我身为楚云飞的搭档,却只能在背后里做一些无用的调查和猜测。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凯恩拿起手机,将屏幕对准楚云飞。
“干嘛?”
“云飞。”我故意嚣张地撇了眼上杉若水。
“上头说,等你这次出院了,就把你调回云海,作为你的搭档,我也会一起前往。”
“欸?那我呢?那我呢?”上杉若水焦急地指了指自己。
“这里面没提到你,你没有接到命令就在这待命喽。”
“啧。”我的余光撇到被她折断的叉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凯恩。”楚云飞脸突然沉了下来,很严肃地看着我。“我想知道,上面原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让我回去休假的?”
即使他仍在微笑,我也知道这已经是皮笑肉不笑的行为了。
“云海的暗部有股力量在操控,恶鬼近两年愈加躁动,若再不采取行动弄清敌人的目的,云海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反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