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放下了手中腐烂的手臂。
“新鲜…的肉。”
“你居然吃了小美,你把这里弄得一塌糊涂,会被警察发现的!都是小美的错,我才不想坐牢!”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给我去死吧!”
男人握着刀朝周明月冲过来,狠狠地把刃口刺入不他的腹中。
他仿佛还没有过瘾,又把刀拔出、刺入,如此重复,直到他累的再也抬不起手。
周明月没有反抗,就任由他这么砍自己。
血液喷溅了两人本身。
明明很痛,却感到快意。
感受到分离的组织与身体连接闭合,然后恢复如初。
这就是鬼啊。
出血量如此之多,却仍然没有死。
我抬起头,男人也抬头望着我撕裂的面孔。
“你刚刚,好像玩的挺开心的嘛?”
我伸出手抓住男人整个头,猛地朝地上砸去。
他的身体如同断线木偶般倒下,跌落在血泊中。
被我抓住的头颅在砸到地面时受不了冲击力整个炸开,血液伴随着脑浆如喷泉般涌出,血水混合物沾满了我的白衬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我本想强迫自己大笑,却还是难忍痛苦哭了起来。
回不去了,这下再也回不去了。
变成鬼,放下人类的底线,我也要活下去。
四年半后——
我睁开眼,在闹钟要响的前一刻按下打卡键。起身,洗漱,然后吃掉今天份量的“食物”。
冰箱里冰冻着黑市买来的的加工过的人类身体组织,我每个月月底会去买下一个的份量。
我一直小心翼翼,不被任何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有一次有两只鬼在黑市被认出我是特警。
过几天就是他们的两周年忌日了。
我照着镜子,打好领带。
今天是毕业典礼,要求穿正装。
我拿出好久没有穿过的校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我把手指伸进口腔,拉开嘴,确认没有异常后,我拿起自己单肩包,像往常一样,把重要的物品放进去,然后出门。
我叫周明月,特殊鬼退治部队云海第一专院战斗系四年级生。喜好是锻炼和猎鬼,特长是独处和沉默寡言,隶属于归宅部。
我们学校前几天换了新校长,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据说曾是褐黑级的行刑官,换句话说,就是在军方属于一名准将。
没错,将军级别的特警。
因为他的到来,我们的毕业期提前了一个多月,毕业典礼就在今天。
“喂!前面的小子!给我站住!”
我在穿过宿舍间的小路时,被几个看长相就看得出是混混但又却穿着我校校服的几个大个子拦的下来。
停下脚步,前面也窜出了好几个不友好的家伙,是团伙吗。
总之,我被包围了。
一、二、三、四、五…十一,我默默的数着,期间已经被逼至墙边。
十来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一起上都没问题,但我不想打架。
还是老老实实的挨顿揍吧,比较方便,也不会有什么伤害。
“哥几个最近手头紧,想借点网费,没意见吧?”为首的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从我手里抢走包,还不忘朝我肚子上来一个上勾拳。
我不痛不痒的,往后退了退,静静的等着他们完事。
那个男人把我的私人物品粗鲁的从包中翻出,丢在地上。在拿走我寒酸的钱包后仍不放弃,找值钱的东西。
“这小子很穷啊,等等,这把刀看起来不错,我收下了。”
“!”我看着他拿起不该触碰的禁物,被诅咒的刀刃——雷米尔。
顿时,青筋暴起。
“看来要变得麻烦一些了。”我叹了口气。
“你嘀嘀咕咕在哪哔哔赖赖什么呢?!”一个混混一记右摆拳打在我脸上,却连我的头都打不歪。
“?”
“你小子很能是吧?”他又抬起膝盖狠狠踢了我的腹部。
“唉…”我在他震惊收回腿准备再对我攻击前,就双脚跳起来,踩在面前,两人的胸口上,借助惯性将牵制我的两人撞到墙上,使他们松开手。
在获取自由后,我就一个旋转交替飞踢。左脚和右脚同时把左边和右边的混混踢飞,在落地后,一个转身回旋踢将墙上两人踹晕。
等到四个人倒地不起,我整整衣领,朝拿着雷米尔的男人走去。
“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在他说完话时,我已经将除他外所有人都瞬间打翻,闪到他的身旁。
趁着他的反应间隔,我一只手捏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
“窝…同嘶尼!”他口齿不清得握着雷米尔想要捅我,但却移动不了半分距离。
“肿么扩能…力气居然完全压制着我。”
我松开他的嘴,将他手腕错位,夺回了雷米尔。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痛的握住手腕,我乘机踢中他的膝盖关节后,迫使他跪了下去。
结束这一切后,我看了看地上倒下的一群人,一脚把他踢到他的同伙旁。
我把愉悦的心情藏起来,投之以看垃圾的眼神。
“你…你不要过来啊!”
我懒得理会他们,捡起我的东西放进书包,抬头看了看消失在楼顶的人影,但已经无影无踪。
那个女孩在哪见过。
“咦,差点被发现了。”披着黑色长卷发的少女将蛋糕塞进嘴里,调动摄像机的聚焦,满意地看向离去的背影。
“扮猪吃老虎的少年,好像挺有意思的。”她用手指卷着脸侧的头发,疑惑地歪着头。
“好像也在哪见过。”她将学生证从脚边捡起,塞进口袋,下楼前往礼堂。
如果刚刚没有看错的话,那么上面的陈晴梨三个字,应该就是另一段孽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