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賴市,魔族的半獸人少女。

橘色短髮帶有一絲藍色挑染,搭配上血紅色的眼睛,散發出一股神秘又獨特的氣質。

她身穿黑白相間的大外套,上半身的黑色露肩緊身衣彰顯她的性感,中間露出的肚子更讓人心馳神往。下半身穿着短皮褲和緊身運動褲打底,在配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展現出她強烈的運動風格。

腰間插着兩把精銳的黑色武士刀,象徵著激烈的戰鬥慾望。

身為獸人,阿賴市頭頂和後背長着一對妖媚的狐狸耳朵與尾巴。

僅僅19歲就已經成為魔王軍中最強的特殊戰鬥人員,實力能夠媲美魔王軍幹部的兩位上級。

她兇狠的眼神中只有破壞和毀滅,只對挑戰強大的對手感興趣,是一個極具危險且無法控制的人物。

據說阿賴市甚至曾經因為某種原因把魔王城破壞過一次,最終是更勝一籌的魔王出手才壓制到她。

「——既然是魔王的貴賓,那肯定實力不凡。我已經等待這一刻很久了!」

阿賴市目光中流露出無限的狂熱。她身上的黑白相間大外套猛地一揮,露出迷人的肌肉曲線。

好像是感覺到自己帶着的黑色機械口罩隔絕住了一些音量,她用力一扯,露出精緻的臉龐和性感的嘴唇。

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放聲大喊:

「你聽到的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需要激烈的戰鬥!就是現在!」

然而,阿賴市這才發現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言不發,臉色稍微發白的月讀。

她搖搖頭,讓自己的橘色短髮晃動起來。

「搞什麼啊,混賬。為什麼是飯桶?」

「市仔……這裡是廚房哦。」

「我當然知道了。還是說你有什麼意見啊?」

「不……沒有哦耶咿……」

在個性強烈的人面前,月讀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講。

阿賴市轉頭看向房間的另一邊,站在那邊的是栞和零號……以及我。

她的氣場如同一隻正在狩獵的飢餓野獸,邁着堅定的步伐向前進。

兩人靠近比較,170的身高完全壓制矮小的栞。

「這不是書獃子嗎?這麼多年終於肯移動你那懶散的身體了?」

「我不會呆多久的,在外只是為了做一些記錄研究而已。」

「我從來都沒有和大研究者打過一次架呢,聽說你的實力也不錯吧?魔法強度在魔界中都是數一數二厲害的存在。」

「不用了,因為我是超天才文學氣質美少女,所以相比起粗暴的事情,我更喜歡安靜的研究知識。」

「研究知識有什麼用?果然你這種人就是不懂得交戰帶來的快感,一輩子只能當書獃子。」

挑釁完栞,阿賴市狩獵的目光轉到了下一個目標,零號身上。

「你也是老樣子啊,撲克臉。」

「是的,阿賴市大人。」

零號面不改色,簡短回應了一句。

情感薄弱的人造人實在對阿賴市兇狠惡煞的眼光沒什麼感覺。不過對方會是這種反應,阿賴市早就已經料到了……又或者是不在乎。

「是你們人造人負責招待那位貴賓,對吧?快把人交出來。」

「很抱歉,裕也大人是尊貴的客人,魔王大人這樣下過命令的。」

「魔王命令什麼的才管不着我,反正他遲早有一天都要被我踢下王座。把人交出來,我不會再說多一遍了。」

「唉……雖然很麻煩,但是好吧。」

竟然就這樣答應了?還以為零號會因為命令保護我到底。

不知道內心在打什麼算盤,零號拿起桌邊的紙袋戳了兩個洞,然後就這樣套在我的頭上。

她將遮住面容成為蒙面紙袋俠的我推上前。

見此,阿賴市就像是找架乾的不良學生一樣近距離貼近我,強行與我四目對望。

「你就是裕也?只是稍微比我高了一點點,而且也沒什麼肌肉,總體看起來不怎麼樣。還有你蒙住面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知道用紙袋套着頭是什麼意思。

然而身後的零號暗示我請保持原狀繼續下去,所以我也沒有脫下來。

「那個……其實我不太想打架,甚至還有點急事,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喂喂,可別想着逃啊,想做自己的事就要取決你的實力了,現在就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那份資格拒絕我。」

啊……真是一個麻煩的人物……

先不說感覺上打不打得過,我實在不想浪費時間。

必須要找點理由拒絕她。

「今天我狀態不太好,改天再說吧。」

「害怕了嗎?你果然想逃跑,這種裝傻的借口我已經聽多了,撤回!」

「是的,我害怕了,這樣你滿意了嗎?那什麼,阿賴市小姐是吧?如果你在尋找強大的對手,那很抱歉,你找錯人了。」

「的確,你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氣質,那種獨特的感覺。裕也,你已經跟魔王軍交戰過好幾遍了吧?而且都贏了。」

這也能知道?對戰鬥未免也太敏感了吧?

阿賴市開始威脅道:

「既然你不想跟我打,那我就逼你打。如果你現在不立馬和我干一場的話,那我就從這個廚房開始摧毀!」

不,牆壁都已經被你打出一個大洞了。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況且我又不是魔界的人,你這麼做最終吃虧的也只是自己人吧?

「……竟然沒什麼感覺?你和飯桶不是朋友嗎?」

「我才認識她不到20分鐘!」

「原來如此,所以威脅才不起作用……那我就把整個圖書館翻過來吧。」

聽聞,一旁的栞露出了「又關我什麼事」的眼神。

她長唉了一口氣,然後扯了扯我的袖子。

「雖然很不想這樣,但是為了圖書館的安危也只能這樣做了。裕也,你要滿足我的第三件事就是迎擊阿賴市。」

「蛤?!你認真的嗎?要讓我打這個瘋子?」

「嗯,再認真不過了。」

…………

……

為了方便活動,眾人在零號的帶領一下來到了較為空曠的室外花園。

除了留在廚房打掃一片狼藉的月讀以外。

「規則非常簡單。戰鬥以回合制的方式進行,只要誰後退了一步就算敗北。」

阿賴市拔出了腰間其中一把黑色武士刀,隨後像雜耍一般轉動起來。

我這邊則是拿出了自己的魔劍擺好架勢。

「怎麼了?裕也,你的表情好像對規則有疑問。」

「沒什麼,只是對你講究規則感到有些意外。還以為會直接來一場無悔的廝殺之類。」

「那都只是打發時間罷了。我更希望有高困難的挑戰出現,這樣才能夠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是我存活的意義。」

真是個戰鬥狂魔。

很好奇她這種樣子會不會嫁不出去。有些殘念的感覺。

阿賴市停住轉動的武士刀,邪魅一笑。

「我這份人很好,就讓你先攻吧,而且第一回合不實用武器抵擋。」

她這樣承讓當然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內心的那一份傲慢。

口上說「還不錯,蠻獨特」,結果還不是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中,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

不過我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只能說你太小看人了,阿賴市。

「——那麼,要上了!」

我揮舞着手上的魔劍,全力朝她劈砍過去。

本想着沒必要太動真格,在劍鋒觸碰到肉體之前點到為止就好。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徹底震驚了。

魔劍之下,阿賴市僅僅用一根食指的末端就不耗吹灰之力抵消了我的攻擊。

別說後退一步了,她甚至刮傷都沒有吧?

阿賴市發出了一陣獨特的恥笑聲,接着手指一施力便推開了頭頂上如玩具般的的魔劍。

「不是吧?魔王看中的人也就這點實力?我可還沒認真起來啊。」

說完,阿賴市捏緊拳頭,擺出預備攻擊的姿勢。

栞見大事不妙,立馬朝着我喊道:

「裕也,小心!阿賴市的任何攻擊都能讓對方產生『恐懼』的負面狀態。快點招架,而且千萬不要產生後退的想法!一旦後退就輸了!」

即便自己已經盡其所能的手臂交叉擋在胸前,奈何阿賴市的速度實在是驚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突然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力量轟在手臂上。

「可別倒下了!裕也——!」

只聽「轟」的一聲,無比強力的拳擊差點讓我沒站住腳步,憑藉著毅力咬牙切齒硬生生扛了下來。

「哦~沒想到還是有點料的嘛,沒讓我失望實在是太棒了。」

當然,阿賴市不是真的在誇我,只是希望面前的沙包不要這麼快崩壞,要不然之後就找不到樂子了。

這就是實力之間的差距——無法被管制,以戰鬥為樂趣的瘋子。

坦白講,連我自己剛才都覺得身體應該要飛出去才對,但是剎那間有某種力量增加了我身體的抗性,所以才沒有導致這種結果。

是因為栞幫我施加了某種魔法嗎?雖然不知道算不算作弊,但是能感覺她在暗中協助我戰鬥。

「奇怪……為什麼沒有進入『恐懼』的狀態?」

彷彿是想以我心生畏懼而後退一步宣揚勝利,結果阿賴市從我身上觀察不到任何反應。

「不對,就算你能夠擋得下我的一擊,也不可能免疫到我的魔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陷入了疑惑之中,然而我似乎已經猜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的自己的確是對面前的強敵不太抱有戰勝的決心,但負面狀態也就僅此為止而已,因為剩餘的已經被「神明的祝福」抵消掉了。

無論是來自身上的「弱點」,還是外來的魔法,我的精神狀態是不會完全受到影響。

只是這些完全因素不足以彌補兩者之間的差距。

「那麼,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等等,裕也。」

栞叫停了我的動作。

她在零號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接着等零號微微點點頭后才提高音量對我繼續說道:

「就這樣結束未免也太無聊了,我們再加多一個賭注吧。」

「賭、賭注……?而且什麼未免太無聊?你不是為了保護圖書館才跟我做這個交易的嗎?」

栞到底在自顧自的說什麼呀?賭注什麼的……我可是沒太多把握擊退阿賴市。

……又或者是她其實有什麼隱藏殺招?

恰巧,此話題引起了阿賴市的興趣。

「書獃子,你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真是稀奇。賭注內容是什麼我可以聽聽看。」

「如果裕也輸了的話,他就可以聽從你要求的任何一個條件。相對的,如果你輸了,那就要聽我任何的一個條件。」

「喂!這賭注的內容怎麼這麼奇怪啊?按道理來說應該是聽我任何一個條件才對吧?現在把我當白痴在耍嗎?」

栞無視了我的吐槽,阿賴市則哼聲一笑。

「有趣。反正就這麼贏了也不太過癮,我就接受你這個賭注吧,就當是雙倍的戰利品。」

「一言為定。要是食言今晚被魔獸吃掉。」

「你今晚才要被魔獸有吃掉!我本人可完全沒有認同要下這個賭注啊!!」

可惡……這次的旅程真的是有夠倒霉的,第一次來到魔界就一直被人使喚着用。身邊又儘是一些奇怪的人。

她們兩個真的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問題是零號竟然也沒有什麼反應。

現在要獲救也只能靠自己了。

因此我決定下一使擊用全力,阿賴市在那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已經不管了。

將最大魔力注入到魔劍內,再加上它會跟隨着時間而增強力量的「特性」——我要使用必殺技。

隨着注入更多的魔力,魔劍上的一層微光變得越來越亮。我將劍高舉過頭,深呼吸了一口氣。

「Ultimate blast(極限爆破)!」

我一聲大喝向前揮動魔劍,劍刃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響,魔力化作無形的氣流,如同颶風一般肆虐而過。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甚至空氣中都能感受到魔劍所帶來的熱浪。

「很不錯的決心啊,只是就憑這種程度——」

阿賴市撿起一直插在地上的武士刀,隨後身形一晃,瞬移到那道強烈的能量前。

「還是差的遠了!」

她猛地向前揮動武士刀,一瞬間撕裂了我的劍氣。

阿賴市不打算給我喘息的時間,而是迅速衝上前直接發動攻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栞立即抬手使用魔法。

本以為是防禦類型的魔法,然而周圍只是掀起一陣奇怪的風,這股風把我的套在頭上的紙袋吹走了。

我露出了本貌,途中阿賴市忽然剎停腳步。

她的表情凝固了,嘴巴微張好像被嚇傻一樣,獃滯的站在原地。

我有些詫異,不清楚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片刻后,阿賴市的臉色突然變得通紅,她的嘴巴開始劇烈的喘息着,身體微微顫抖。

……她不打算攻過來嗎?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你是男生?還是人類……?」

阿賴市終於開口了,聲音帶着些微的顫抖。

「是的?」

不太清楚她在尋找着什麼答案,我只好如實回答。

一旁的栞和零號則是一副早就料到發展的表情。

「男男男生……!!人類的……!」

阿賴市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複述了一遍自己的話。

此時此刻,戰鬥狂的傲慢和自信瞬間消失了,簡直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更重要的是她還在慌張之中不小心後退了一步。

雖然過程很莫名其妙,但無可否認的是決鬥已經分出勝負了。

「開什麼玩笑!書獃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肌肉狂魔?」

「別裝傻了!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吧?難怪才這麼自信的和我下賭注。這都是陷阱!」

「怎麼可能,我可是超天才文學氣質美少女,在魔界中沒有一個人比我更誠實和善良了。不過賭注還是賭注,願賭服輸哦。」

只要是人都能看得出來栞在說謊,但那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

接下來阿賴市即將要面對的是任何一個要求的懲罰。當然,前提是她要是一個守信用的人。

「這就是我為什麼會討厭你的原因。凈耍一些小聰明……!這種戰鬥我才不認可!!」

歇斯底里的阿賴市拔出另一把武士刀,像惡犬一樣怒視着我們。

哦不,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妙。

「栞,你惹怒別人了。阿賴市會後退是個意外,要不這個賭注就算了吧。」

「裕也,你在講什麼呢?這場勝利是你憑實力正大光明贏回來的,再驕傲一點也沒問題哦。」

「驕傲個屁啦!現在人家都已經準備砍過來了!而且我都已經沒有多少魔力了!」

「那也倒是。目前情況有些不理想呢。」

「那你倒是趕快跟別人道歉啊!」

眼見手持雙刀的阿賴市越來越近,我瘋狂地搖着不太願意道歉的栞的肩膀。

——就在此時。

有一個手刀從阿賴市的頭頂下落,她腦袋「咚」的一聲響。

那隻手臂的主人是忽然出現在現場的柏拉圖。

「阿賴市,壞壞!」

「色、色鬼?!你幹嘛?!」

紅髮眼鏡魅魔絲毫不害怕阿賴市身上散發的殺氣,甚至還像教訓小孩子般多敲了幾下她的腦袋。

阿賴市臉上都冒青筋了,她一下拍開柏拉圖的手。

「混蛋,你給我住手!信不信我一刀劈死你!」

「你傻了吧?竟然想傷害裕也大人。你要是動手的話,魔王大人可不會原諒你呀。」

「哼!那又怎麼樣?魔王對我來說又不算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管的着我!」

「別這麼輕視自己的生命。先不說維持魔王城治安是我職責的一部分,身為朋友,我可不希望親手把你送去處刑台。」

「把我送去處刑台?別笑死人了,就憑你這個每天只能看門的?」

「總之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唉……真是的,只會讓人操心。」

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句,柏拉圖讓阿賴市的心情平復下來了。

柏拉圖揉了揉後腦勺苦笑着對我們說道:

「給裕也大人還有栞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阿賴市從小就展示出好戰的一面,所以就被魔王招募進魔王軍,然後就演變成這種性格了。她的內心有一部分其實還是善良的。」

「善良你個頭啦!別擅自給我加上這些東西!」

「然後呢,裕也大人,請原諒阿賴市剛才失禮的行為,因為她其實……」

「喂喂喂——!別說了!」

話都還沒說完,阿賴市就急忙捂住柏拉圖的嘴巴。

不知道是在害羞着什麼,狐狸少女的耳朵和尾巴都因為這種心情下垂了。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露出複雜的神情咂嘴。

「裕也和書獃子,這個仇我記下了。這種失誤不會再有下次了!」

說完,阿賴市動作利落收起兩把武士刀,轉身準備離開現場。

「啊哈哈……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再見,裕也大人,有空的話來找我玩。」

「啊……嗯……」

沒想到就這麼得救了。真的要感謝柏拉圖才行。

「喂~阿賴市,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個賭注的結果你遲早都要遵守哦。」

栞的這句話差點讓阿賴市平地摔倒。

即便隔着一段距離,我也能感受到阿賴市那股無法平息的怒氣。

…………

……

等阿賴市與柏拉圖都離開后,時間已經來到凌晨。

由於我在剛才的戰鬥中耗光了大量的精力,現在有點犯眼困了。

「栞。」

「怎麼了?」

「為什麼阿賴市在看到我的臉之後會性情大變?你知道會發生這種狀況,所以才故意這麼做吧?」

「當然了。其實阿賴市有男性恐懼症。」

「……誒?那呆在魔王軍中豈不是很不自在?」

「倒也不至於。因為那些外表和雜兵沒什麼區別的惡魔和獸人實在是太丑了,阿賴市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成正常男性。」

「…………」

原來真相是這樣。

我看了站在身後的零號一眼。

「利用這種弱點取得勝利,沒想到你的內心還蠻狡猾的。」

「不是的,剛才的計劃全都是栞大人的主意。讓裕也大人帶上頭套只是防止阿賴市大人一下子就犯病了。我絕對沒有設陷阱的意思。」

零號的表情很微妙,所以即使說了我還是保持一定的懷疑。

不過算了,畢竟也不是重點。

「還有一件事。沒有任何偏見,可為什麼自從我來到魔界之後,大部分都是女性?」

「其中一點是魔族的男性都特別好戰,第二點則是自從更換了新任的魔王之後,他們大部分都被迫加入魔王軍了,所以才是多數的女性留在這邊擔任靜態工作。當然,阿賴市是特別的例子。」

栞對我聳了聳肩膀回答道。

「等等,你說的新任魔王到底是什麼意思?以前是有更換過的嗎?」

「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要詳細說明恐怕需要不少時間……你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嗎?」

「啊,確實。」

比起什麼新任魔王的,我好不容易才完成交易的條件,謎團的答案優先。

「快告訴我,到底有什麼方法?」

「嗯……其實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先說。」

「什麼事?」

「即使知道了答案,恐怕也要失望了。」

栞一轉認真的表情說道。語氣中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感覺。

不過我怎麼能接受,簡直像被戲耍了一樣。

「喂!你不是說至少有可能性嗎?怎麼現在聽起來都是不可能了?難道你一直都在騙我?」

「你誤會了,我沒有故意欺騙裕也滿足我的要求。會說出這句話,是因為我剛才得出的結論。」

「剛才得出的結論?」

她甩了甩手示意我要靠近一點然後蹲下來。

栞降低音量在我耳邊說道:

「聽好了,直接延續人造人的生命是不行的,但如果是擁有超強大生命力的人就另當別論了。最好的人選是勇者,勇者可以分享壽命給人造人。」

「勇者可以分享壽命……那不就好了嗎?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勇者才對,這下問題不就完美解決了?」

「不,這就是問題所在。」

栞對我伸出手指,隨後說道:

「因為裕也你———不是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