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宫军用“嗖”得一声冲出了教室。
可他现在冲出去还来得及救下辉夜姬吗?
作者觉得,那头辉夜姬应该还能够再“抢救”一下的吧。毕竟反派死于话多这可是“国际惯例”,不信你们听:
“我憎恨你们,我憎恨你们四宫全家!就算是你们全家给我弟弟陪葬,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矢吹纯子BB着这一大堆没有“营养”的废话,看上去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连上一刻还紧紧地拽在手中的剪刀,也慢慢的垂了下去,差点就摔在辉夜姬脸上了。
口舌之快竟令她的杀机已淡薄了少许,辉夜姬的危机似乎也就那样了。
要不是某个跟班在这时突然插嘴道——
跟班A:“当心大姐头!要扎到她鼻子了。”
跟班B:“是呀是呀,真见血了我也会,会,会坐牢的吧?”
两个跟班心虚的说道,甚至都准备抬腿放开辉夜姬了。结果却是——
“废物!谁让你们松手的!”
“不良”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了跟班B的脸上,接着又爆呵道:
“抓牢她,否则连你们也一起杀掉!”
说到这,不良还威慑性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剪刀,好在都被跟班们及时的扭头躲开了。
眼见不良连自己人都要清算,辉夜姬的圣母心又发作了,她伸长脖子不顾一切的喊道:
“矢吹同学,请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大家都请听我说一句吧!”
“给我住嘴!”
正在气头上的不良继续挥舞着凶器,并“很不小心”的在辉夜姬的脸庞上“轻抚”了一下,顿时在她那犹如雪地般晶莹洁白的肌肤上,当即染上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艳。
而见血后的“母狮”变得更加狂暴了:
“废物们还愣着干啥,还不快给我拽住她的头发。”
说着,母狮的左手已经扳着猎物的下巴,强迫着她把面孔翻成了一个180°的姿势仰望着自己。
这姿势难受极了,辉夜姬只感觉喉咙都要被撕裂了,更别谈什么继续劝说了。
她已彻底的动弹不得了。
另一方面,母狮则在步步紧逼的同时,还不忘把玩一番自己的猎物:
“这是一对多么璀璨的红宝石呀!既似清泉般的透澈,又似大海般深邃的令人琢磨不透,你也一定感到很自豪的,对吧?”
说到这里,“母狮”又是用力的一扳猎物的下巴,差点都给她当场掰断了:
“可这对如此剔透生辉的眼睛,为什么偏偏是长在了你这么个贱人身上,就是因为你的名字里带着个‘辉’字的缘故吗嗯?所以我要,我要!”
这么叫嚣着,“母狮”的手已开始默默的蓄力了,一场“蓄意谋杀”就要上演了!
这可是真刀真枪的“谋杀”啊!
可看客们根本不在乎,甚至还纷纷拍手称快道:
看客A:“终于说够了吗?我们还以为你没那胆量呢!”
看客B:“嘛,别让我们失望了啊矢吹同学,加油!”
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惊叹声中,竟没有一句是肯为辉夜姬求情的,也没有一声是念及多年同窗之谊,而为她开脱的。
这种全班一起落井下石的行径,令矢吹纯子更是趾高气昂张扬跋扈了:
“哈哈哈哈,什么狗屁副会长,什么四宫家族的掌上明珠,现在就是一头过街老鼠罢了!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说着,不良先环视了一圈教室:
“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好捧场的说啊!老娘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看客们:“戳瞎她!戳瞎她!戳瞎她!”
听着看客们的呼声,不良却忽然板起了脸孔:
“这话我都听腻了,还不快给老娘换个说法,都听到了没有!”
她还蹬鼻子上眼了呢。
直瞪得全班就是一愣。
毕竟他们也都是群学生,思想尚还单纯,再怎么恶毒也就那么回事了。
所以这一瞪之下竟让全班“便秘”了,直过了许久,才有人弱弱的举起手来,憋红了脸"拉出"了一句:
“杀了他?”
学生B:“喂你可别瞎编排,老子可不想引火上身吶!”
之后便没了声响了。
矢吹纯子:“一群没出息的家伙,看我来为你们‘做主’吧!都看好了!”
说到这时,不良的手背上已爆起了青筋,杀机也已是表露无遗了。
不良:“放心,我一定会速战速决的,你就当做是一阵‘清风拂面’得吹过好了,就像这样呼呼地——”
“呼!嗡嗡嗡······”
矢吹的话音刚落,真就被一阵莫名吹来的“清风”给拂过了脸庞,直“吹”的她左腮隐隐作痛,咋舌不已。
尤其是背后传来的,绵绵不断的震颤声,更似只无形的大手般一把揪住了她的心脏几近捏爆。
这次,轮到母狮被吓得动弹不得了,吓得她连说起话来都磕磕巴巴的了:
“诶喂喂,你你你又都干了些什么!”
矢吹纯子强按下自己的脑袋,凝视起了辉夜姬那明镜般的眼睛颤声问道。
结果却只看到了泪水与恐惧,以及从那对明镜中所映射出来的,自己那张死灰色的脸孔,甚至还在惊慌失措的一撇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矢吹:“啊!什么鬼东西!”
看客们顺着矢吹的鬼叫声扭头望去,却是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上一秒还平整结实的后墙面上,眨眼间便已布满了网状的龟裂,不仅坑坑洼洼的,还随着,由龟裂中央处传来的震颤声,频频的掉落起了墙粉。
刚才难道是突然地震了吗,不像啊!
待到众人再是定睛一看时又是引来了阵阵的惊呼——那颤声的源头竟是一柄螺丝刀,一柄几乎完全没入墙中,仅露出了少许尾部的螺丝刀。
蛐蛐一把螺丝刀,此刻的威力竟然不亚于一颗,被射出了枪膛的子弹,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更可怕的是——这究竟是谁干的!
但所有人已经没这胆量去探究这些了,因为就在下一秒,两个跟班的惊叫声,又将全班的目光拉回到了不良的身上。
跟班A:“大姐头,您的脸!”
跟班B:“我这就帮您叫救护车去!”
不良:“给我滚回来!”
一把扯住准备逃跑的跟班B,不良的那一脸几乎扭曲到了一块儿去的五官,直戳到了她的眼前:
“诶喂喂,给我把话说清楚啊,我的脸到底怎么啦!”
跟班B:“您您您您自己看吧,我这有梳妆镜,梳妆镜,给给您。”
跟班A:“别看了大姐头!再不去医院就来不及了!”
但就算不看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不良已经被毁容了——她的脸部皮肤,此刻也正犹如墙粉般正在片片的剥落下来,很快就变成了个斑斑驳驳的大“筛子”了。
她甚至还从血光的反射中,看到了自己那翻卷起来的皮肉血管等等组织,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儿,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一个“人”了!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呀!”
人群开始惊慌失措的后撤了。
而“鬼东西”则是疯了似的追了过来。
同时,由毁容导致的神经错乱让她抓到个人就是一顿咆哮:
“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你吗?是你吗?还是说······哦嘛诶哒!”
“不不不不是······我可去你妈的,可恶被沾到血了,好臭!”
那个被拽疼了的男生已经顾不得害怕,一脚将她踹倒后便夺路而逃了!
上一秒还与矢吹纯子“同心同德”的看客们,在目睹了其惨烈的下场后,毅然决然的将她抛弃了,纷纷缩在了墙角边任凭其哀嚎着。
现在,终于轮到“不良”来品尝下,什么叫做孤立无援的滋味了。
不过最终,还是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而他竟是四宫军用。
可他的双腿也在瑟瑟发抖个不停,不只是因为目睹了眼前的惨像,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这回,当真是闯下大祸了。
他万万没想到——仅仅是螺丝刀卷起的冲击波,也能造成毁容的效果。
这情形已经不可能再用正当防卫来做挡箭牌了,这次可真就是防卫过当了!
就是不知道二次元的法律会因此判自己坐几年牢。
但他在晃了一眼后又改主意了:坐个屁!辉夜姬那头小蹄子都见血了,这种人死了活该!
抱着这种心态,四宫军用鄙夷的群嘲道:
“人血馒头好吃吗?反正流的又不是你们自己的血对吧!”
在面对四宫军用质问的同时,众人心中还感受到了一股如山般的压力,直镇的他们哑口无言,心悸不已。
也只有矢吹纯子的鬼叫声,仍在整个教室里来回冲撞着,在仇恨中又带着魔怔的怨念念叨着:
“该死的四宫军用!该死的四宫军用!”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所以,面对这种执迷不悟的人,四宫军用都懒得理她了,他打算见好就收了:
“给我站起来,走你!”
他一把拉住辉夜姬的手想要带她一起开溜了,却不想被对方硬生生的挣脱了。
四宫军用:“你在干嘛!”
挣脱后的辉夜姬并不是打算逃跑,相反,她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当着全班的面开始宽衣解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