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盼来了我日夜思念的医生——在新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到来时。
——————第十四章:咕先生和工作日
“大体上没问题,生病只是因为熬夜太多罢了。注意休息调整好作息就行。”
“我作息很规律的才对啊……怎么会熬夜太多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想想自己生病之前做了些什么吧。”
啊,我想起来了。是游戏里的节日活动……我肝的太上头了……
“那啥,呃……谢谢大夫,这是诊金,您收好。”
“诊金倒是小事,白鸽先生啊,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您不必和我客气,有什么病还要找您呢,有事但说无妨。”
年过七旬的陈老医生搔了搔早已鬓白的头发,说出了他的请求:
“我有个孙子,今年上小学了,你知道的,我这个年纪的糟老头子就是爱宠孙子。”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是糟老头子,也不曾是糟老头子,为什么说的一副我理所当然知道的样子,我可是丝毫没有享受过爷爷的爱意哦?
“然后,那小子最近看小说看着你的了,我想显摆一下就说给你看过病,这一来二去就答应他个臭小子带他来看你了。”
现在的小学生居然可以闲下心来读我的小说吗?哪部?是哪部?不会是《寻找终日飘雪的故乡》吧?那个可不适合小学生看,那个可不是什么好结局。
“所以说,您是想让我以这副模样给你的孙子看吗?”
我提出了更加浅显的问题,我这副模样是不能随便示人的,所以……
“不必担心,你戴着头罩就好,我已经提前跟臭小子说过了。过年的时候我带他来串门,你看这样处置如何?”
“我用给压岁钱吗?”
“完全不用。”
“上面谁去解释?”
“好啦,不用担心,上面有小但去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老头子活的久了比狐狸都精。不过让带面罩的话我是无所谓啦,陈老是局内人,他的孙子是局外人,按理说不能随便透露我的住址的。
“好,我走了!还得回去看孙子的笑脸呢!”
我立即把他送到了车站,毕竟是长辈,再怎么不正经护孙子也是长辈。看着上了车,才往回走。一路上,年味愈发的浓了起来。
“要过年了啊……但鹤,今年过年还继续看着我吗?”
“我倒是想找人带班,算了,今年也在你家蹭顿饺子。”
想来,我们都已经好几年未曾和亲人一起过年了。我和我家里人的关系,就算是恭维也绝对算不上好。只是腾出了几处房产叫我收租打发我罢了。而但鹤,为了监视和保护我,也没有回过家和父母过上哪怕一个团圆年。
正当我感慨着命运不公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三个拿着匕首的混混。
“打劫!要钱还是要命!”
“阿阳哥,你看那个带头盔的看着好能打,咱们还是走吧。”
“别怕啊老三,咱们有三个人,他们只有两个,阿阳哥打架又厉害,做完这单就有钱回家过年了。”
这是闹哪样?过年了混混也要刷业绩了?而且还是没眼力见的混混。我都快把危险人物四个字贴脸上了居然还敢抢?真是佩服他们的勇气。
“你们……确定要抢我?”
“少废话!你丫把头上戴的那玩意给老子摘下来!然后把钱都掏出来放地上双手抱头蹲下!”
“你……认真的?”
“少特么废话,赶紧做!”
不得已,我只能把随身带的两万块钱现金全都放在地上。但是为他们好,这头罩我还是不摘了。
“老子叫你把脑袋上那玩意摘了没听懂是吧?啊?要不要我帮帮你?”
为首的……是叫阿阳来着吧?拿着把刀在那瞎嚷嚷,吵死了。
“你猜猜我多久能完事?”
“十秒吧?”
“五秒,多一秒,算我输。”
但鹤下一秒就冲了出去,踢飞了那个胆子小的混混的刀,吓得他抱头蹲下了。然后又一脚踹在左边那家伙的脸上,给他踹晕了过去。最后把领头的的右手抓住,直接一拉他的后背,腿一扫,放倒在地。
“花了七秒,你输了。”
他的功夫我早就见过了,三个胡乱凑起来的小混混而已,能放倒不足为奇。
“我说。”
我隔着头罩盯着那个叫阿阳的。
“你还要我摘头罩吗?”
他把头扭开了,但是因为趴在地上,扭不扭没什么大区别。
“有手有脚的,好好找份工作不好吗?大过年的,于情我是想放过你的,但是于理我更倾向于把你送进去。”
啊……我想唱白脸,黑脸给但鹤算了。
“但鹤,你觉得呢?”
我很熟练地把皮球踢给了但鹤,但是他好像丝毫没受此影响的样子,依旧一言不发的盯着我。
“说真的,但鹤,如果是正常人,现在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回放了他们吗?”
“我不知道,因为在我眼里你就是正常人。”
“那就放了他们吧。你听着,我放你,不是叫你继续在这打劫的。”
我终于还是选择了我想象中正常人会做的事——尽管这可能只是我的幻想。
我们两个慢慢离开了那个胡同,我也一直思考着我的对错,回到了家。
“结果新年前的最后一个法定工作日我还是没能更新。就把我被打劫这事告诉编辑好了,再不济也能搏到一丝同情。”
结果,在我收到了安慰的同时对方还表示要来看望我,顺便给我拜年。虽然我几番推辞,但是终于还是应了下来。看来过年头套是不能随便摘来。
——如果我不用戴这东西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