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兰的夜晚还是一样平静,一样的祥和。
但殊不知在王都的地下里却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正热闹升天。
「就是这里吧?」
慕月穿上了公会的制服和我一起来到的佩斯兰的贫民街。
依据雪姐给的情报,这里似乎住着与小丑组织有关联的人。
我们要从中问到交易场所的地点,不然雪姐会打人。
这对我们的性命事关重大。
也因此这项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也因为这样的负担我们脸神挂着沉重的神情,战战兢兢地注视眼前在酒馆下方的一名男子。
他身材魁武,腰上还配着刀,表情相当严肃。
这地方还有保全吗?
「你们来这里有甚么事情吗?」
一开始他好声好气的回话,打算赶我们离开。
这样正好,要是还没谈就制造麻烦并不是我们所乐见的。
「打扰了,我听说这里有在交易人口贩卖是吗?」
「别说傻话,王都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地方!」
他在说谎阿……
他的眼神很明显就吐露出的实情。
看来是这地方没错啊。
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见到他们的头领。
「唉,是这样啊。」
这时我刻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带塞在了他手中。
那名男子见状立刻为之一笑。
真是好搞定阿。
果然这里的人都是些见钱眼开的货色。
搞定好了守卫。
我们两人毫无踌躇地迈出步伐。
并在一片昏暗的环境中看见了一扇左右对开的大门。
门的另一头还回荡着众人的嬉笑声和烟酒味的味道。
看来他们是隐身在酒馆之中阿。
没有保养的门扉发出明显响声。
这个时候,原本感到吵杂的店内喧哗声顿时安静下来。
我们不顾众人的目光继续前行走向了吧台。
我和慕月快速的横扫一眼,很明显就感觉到店里飘荡着不安的气息。
「看来我们被当成异类了呢。」
「阿,是阿,这里的人恐怕都是些犯罪份子或是地下组织的成员之类的吧。」
眼皮底下的他们装作喝酒言欢,实际上有些人却无时无刻的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欢迎来到克里夫酒馆,请问客人要点些甚么?」
身穿燕尾服的酒保差是着酒杯声音有些低沉。
「我想要来谈些交易请问你的店长在吗?」
「请问客人是想要做神么交易呢?」
「人口交易。」
「一句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慕月口中脱口而出。
「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这里没有做那样的买卖!」
装傻倒是蛮厉害的。
「别想骗我!我可是知道的!」
此话一出,我先是对着眼前的酒保互看了一眼,并用着锐利的眼光笑而不语。
「我知道的,但是如果想要到见到店长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么我反问你,要怎么样才能到店长呢?」
「这点倒是不难,只要和我做博亦三战两胜赢我即可。」
原来如此,想要进去还得要有门票阿!
我像慕月点头示意。
「那么要比甚么呢?」
「扑克牌。」
酒保说着的同时迅速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副新的蓝色扑克牌。
「Texas hold'em Poker(扑克)、Five-card stud(梭哈)、Blackjack(二十一点),只要能从中赢两场就算你们通关。」
哦!真是有意思呢。
没想到这个世界里排类的游戏不比我原本的世界差啊。
Five-card stud先不用说,竟然连Texas hold'em Poker都有。
「我明白了,那么开始吧!」
酒保听完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在我们眼前开始洗牌。
「席恩。」
「怎么了吗?」
「小心点,那人的洗牌方式很老练。」
「怎么说?」
「眼下他用切牌方式加上破排的技巧,等一下一定会把牌用在自己的一方,更何况他刚刚像我们展示的扑克牌我们并没有检查,要是等一下他主动将第一顺位的牌发给你,就代表着他已经将排设定好了。」
「喂喂喂—你该不会想跟我说跟魔术师比牌我一定会输吧?」
「我没有这想法,总之小心点他给我的感觉比起酒保,更像是魔术师。」
「我知道了。」
照慕月这么说,我该怎么赢下两场比赛阿?
第一场比的是Texas hold'em Poker。
两人的Texas hold'em Poker是一人发两张,并在展示筹码过后像中央发放三张牌一直到五张。
Texas hold'em Poker牌的大小,依据顺位是同花大顺>同花顺>四条>葫芦>同花>顺子>三条>两对。
可以过牌但不能弃牌,而且有力于上家家注的金额我不能不跟,要是不跟我就等于输了的一场。
这么说我最大获胜的机率就是一开始先拿到一对或者AJQK这样的高位牌,在来是同样花色。
「恕我提问一下,这场比赛的筹码要怎么办么?」
「请不用担心,这只是一场比赛,所需的筹码只需以十枚铜币为底注。」
十枚吗,不大的金额。
牌发下来了,一开始我拿到的牌是红心十和梅花Q。
果然跟慕月猜的的一样,他果然是将牌先发给我。
这样来说他已经先做好牌了。
要怎么办呢……
照手牌的情况,开头还算不错,拿到了高位牌,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
「不玩。」
「唉,慕月!」
「先听我的。」
「好吧。」
难得慕月会这种主动的来掺一脚,他恐怕别有用意,暂时先听他的吧。
第二局,我拿到的手牌是双十,红心和黑桃。
这是天助我也,这么好的牌……
「不玩。」
「唉!这么好的牌你还是不玩?」
紧接着是第三局,我拿到了同样花色,慕月还是不玩。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快十局。
我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更别说是酒保了。
只是他碍于职业伦理并不能对我们发脾气。
「你到底要不玩到甚么时候呢?」
他这么做难道只是故意想让酒保气急败坏吗?
「席恩,下一局下注吧,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唉!在这紧要的关头你去洗手间!」
面对我的询问,慕月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去朝一旁走去。
还真是说走就走啊……
下一局,我拿到的黑桃ACE和梅花三。
毫无优势的牌型。
嘶……这牌……是怎样?
没有同花,只能拚拚看顺子或是对子。
「这局你还是不玩吗?」
酒保对我顺先提出结果。
恩……怎么办……不玩?还是玩?
刚刚慕月走前叫我下注。
「不,要玩!」
双方达成了共识,我拿出了十枚铜币,现在牌面上底注总共有二十个铜钱。
酒保继续发牌,一开始出现的三张牌分别是【黑桃三】、【黑桃四】和【梅花六】。
中奖了!一开始就中对子,还有机会拚拚看顺子跟同花。
等等,冷静……我不能太激动。
仔细想想对方也有可能是跟我一样的牌行。
「客人请下注。」
「五十铜币。」
加注的金额酒保也跟了。
紧接着我看他翻开了第四张牌翻开了。
那是张红心五。
说是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影响不大。
糟糕了……虽然有顺子但机率很低。
这个人应该不会那么好心故意的发一张【二】。
要是没有顺子我就只有三一对而已。
要赌赌看最后一张吗?赌赌看有没有机会三条或是两对。
「客人请下注。」
此刻我犹豫了一会。
不想输太多钱啊……
要先过牌吗?
「过牌。」
「这样啊……那十万铜币。」
「咦?等等,十万!」
那不就等于十枚大银币的价格吗!
我真是蠢阿……干嘛给他开价……
现在我的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啊。
「客人要是没有的话可以选择弃牌。」
啧……这不就摆明了第一局要我输吗。
冷静,先深呼吸……
换个方式想对方可能只是在诱导我弃牌,这种例子在赌场上很常见。
我是笨蛋吗?怎么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要跟吗?
可是万一输了……没有钱的我会沦为欠钱的奴隶。
这心理的压力真是莫名的大阿……
跟OR不跟?
怎么选阿……
跟吗?还是不跟?
不跟顶多是输掉了这场还有剩下的两场可以做拼搏。
还是不跟吧……
「好,我跟。」
「明白了。」
「慕月!你做甚么!难道你不知道下注的金额吗!」
一不注意下,刚回来的慕月就擅自的决定了牌局的走向。
「知道,所以才要跟,能赢的话你不就离了创立公会的钱又更进一步了吗?」
「可是万一输了我可是会沦为欠钱的债人啊!」
「难道你不跟放弃这局你觉得会比较好吗?对方还是会用一样的套入还安排剩下的两局,如果你不找出破口,在前方等待你的只有败北而已。」
「这……」
慕月所言,并没有错。
对方的确不会给我机会。
我担忧的看着最后一张牌发了下来。
酒保从牌顶抽出了一张牌摊在了桌上。
此时那张牌却深深的痛击了我的内心。
那是张梅花五,跟牌完全没有关联的梅花五。
既不能揍顺子也不能揍对子,也不能揍同花。
「慕月……这该怎办……」
「好了,客人还要多下注吗?」
黯淡的我选择了过牌。
酒保也选择了过牌。
「请客人掀开牌吧!」
我再度看了慕月一眼。
只见他一直盯着局上的牌,并没有对我下达任何的建言。
「好了,开牌吧。」
酒保一而再的催促,我深深的感受到死亡的来临。
当下我不愿的翻开了黑桃ACE好推迟时间。
但剩下的一张,我却迟迟不敢翻开。
「怎么了?客人?你不翻牌吗?」
「我……」
「既然你不敢翻我来帮你翻吧。」
这话一说完,慕月迅速的抽走了桌上牌打了下去。
唔……要输了……
啪—
我闭着眼,连看都不敢看。
……?
怎么……还没有宣示输赢?
我睁开了单眼看着酒保。
桥他脸上似乎慢有难色。
随后我沿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牌桌。
ACE……两张ACE。
「怎么可……唔!」
慕月摀住了我的嘴。
「轮到你了。」
轮到自己开牌的酒保谈响了唇语。
他没有翻牌,而是默默的将牌盖下退出。
「第一局你们赢了。」
赢了!真的假的?
「慕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因为他洗牌的方式并不能有效的将牌洗散,如果以一副新的扑克牌,出现顺子或着是对子机率会提升许多,但前几局看来那副扑克牌并不是新的。」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为甚么你有办法变出ACE?」
「这也很简单,运用魔术的手法。」
「魔术的手法?」
「对方想必也是扣着最大的双ACE吧,所以他才会故意发这种感觉可以赢的牌行给你,在一步步让你掉入陷阱,所以刚才我去厕所的时候,去一旁赌了几局顺手牵羊的抽掉了ACE,这样一来重的牌若是出现,后首的一方一定会不敢开牌,加上发牌是出至于他自己我们也才刚来,所以他没有办法将问题归究在我们身上。」
这家伙……连这种手法都知道阿……
他是军师还是赌神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了。
我唯一只搞清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以后打牌绝对不要找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