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盖了一切。

是有多久没下过雪了呢,似乎从我记事开始,这是第二场吧。

作为一个初一生,还是一片天真呢。

早早的到校,只会看那洁白的雪。如同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小孩儿,还要玩那么会儿雪。

学校因为天气原因本来打算放假,但是雪终究是太大了,把路都封死了。

无奈之下,便把全员都关到学校里,等许过后再把学生都送回家。

雪,已经停了。而诺大的学校,却只有我一个人。

不像北国的雪,我们这些南蛮之人,倒堆不起他们那些雪人,只是会自顾自的打起雪仗。

而我一人,只是用手指在地面上笔画,勾勒出图案来。

雪,是冷的吗。这一点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我回到班上的时候,我的手尽是一片红色。

我早就感受不到了啊,在少年之时,我的传入神经就已经受到损害了。我的双亲倒是安慰我,这倒是更有利于我抛弃外界的干扰学习。

是啊,什么也感受不到——但是也只是局限在感觉上而已。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把自己弄瞎,把自己弄聋。我也更想自己一跃而下,坠入河中。反正,对于肌肤的那些刺激,我都感受不到。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更彻底一点吧。

这就是那时的我,悲观,无奈。

不知是否是因为起来的比较早的原因,我很想睡觉。

好困啊……

我醒来后,是躺在学校医务室的床上。

“嗯?好了吗?”在医务室,自然是穿着白大褂的人。

脑袋很胀,我想要坐起来,却被阻止。

什么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先别起来,再量量体温——真是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尽管后面那句说的很小声,但是我还是听见了。

所以说,我这是感冒了吗……

至于门口,赫然是一个女生的背影。

“到时候给门口那个女生说个谢谢吧,好歹是她把你驮过来的。”那个医务室的老师一边拿出温度计一边对我说。

是吗,会是谁呢,那还真的是有点多管闲事。

不过,还是谢谢了。

后面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我才从医务室中出来。

站在门口的,是我们班的班长。

“什么啊,把我送过来结果自己又靠在墙上睡着。”虽然说有点像发牢骚,但是我直接支起她的一只手,然后将她背起来。

朦胧的年龄,那个时候自然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嗯……”可以听见她呼吸的声音。

好好睡会儿吧,毕竟学校的睡眠时间真的不够啊。

学校中的雪,赫然被走出了一条道路,直通教学楼。回到班上,全班同学还有老师,都将目光一起注视过来。

座位上的人自然是在起哄,而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表示什么。

“到底是谁感冒了?”恰好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要讲这些,下课再讲,先回位子上。”

于是乎,我就又走了一段路,把她直接扶到她的位子上。就在此时,全班再次起了一些骚动。

而班主任则是在讲台上咳嗽的提升,虽说下面还是有些声音,但至少没有那么明显。

我的位置和她的位置,直线距离倒是相差了3~4个座位。而自那天起,我不时望向她那。

好像,我们班的班长是叫林秋茗吧。对于我来说,我并不喜欢记名字,倒是更喜欢认脸。而这个名字,却成了少数让我印象深刻的名字。

下课之后我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的问题倒是有些奇怪,像什么“多久了”一类的。

我很无奈,这都是什么意思,我那个时候还不明白。

我忘了还有些什么比较奇怪的问题,但是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晚提前的到班,我回来后,发现她在位置上睡觉。

“什么啊,真的是不怕感冒。”然后我把我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哪怕她的衣服已经足够了。

之后,我微微有点发愣。

“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自言自语,尽管我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