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佐罗一脚踹塌的祭坛静静地躺在地上,由于失去了与血神的连接,不再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反而是远处血神的身上不时有晦涩的光泽闪动,空气中有着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若是往常,古庙中一定会充斥着更强烈的欢呼声和诵咏声,只不过现在,在村老大和白衣的脑海中已经完全被其他恐怖的声音所占据了:骨头折断的声音、肉体被击打的声音和惨叫声。
当佐罗动了之后,场中众人先是听到“咻”的一阵破空声,眼前一花便失去了佐罗的人影,伴随着“嘭”的一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咔咔”的骨裂声,佐罗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缓缓地收回拳头,冷酷地说:“第一个。”
众人再朝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原本站立在那边的同伴此刻早已瘫倒在地上七窍流血。他的胸口清晰可见地塌了一块,连哼都没哼出来便被击倒在地生死不知了。
佐罗往前踏了一步,用看猎物的眼光看着众人:“下一个。”
在佐罗往前踏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有的人甚至还直打哆嗦。这时候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不要怕,他就一个人,手无寸铁!拿刀砍死他!献祭给血神!”
在听了这个人的话之后,白衣们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双手合十虔诚地朝着角落的血神望去,随即带着疯狂的眼神望向佐罗,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一个个握紧身边的武器,慢慢朝佐罗包围了过来。反而是村老大还有些犹豫,故意放慢了一些脚步。
佐罗看着包围过来的白衣们丝毫不惧,他的手指从每一名白衣脸上划过,冷酷地说:“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吧。”
一个白衣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朝佐罗砍了过来。佐罗不闪不避,在刀即将要落在身上的时候一个反身回旋踢向对方脸上踢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的同伴便飞了出去砸倒了一批人。那个白衣的头朝后旋转了120度,双目圆睁,口中淌血,一看就知道是死透了。
原本众人在进行叩拜仪式时身上都连着血管,就在刚才血管那段输送过来了一段新的血液,当血液进入身体时,众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感,这一刻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无所畏惧。
同伴的死亡根本无法吓倒他们,他们拔出身上相连的血液,以更加凶猛的姿态朝佐罗冲杀而去,佐罗看着他们一个个疯狂的眼神,眼中的嗜杀之色更浓:“很好,就是这样。”
佐罗拉过冲到身前的一个白衣,一个头槌狠狠地向对方的头颅撞击,“咚”的一声,对方的脑袋直接开了瓢,脑门上有一些红的白的物体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再来!”佐罗扔掉手中的尸体,抓住另一名白衣猛地膝撞,这个白衣的身体直接弓成虾仁,被佐罗单手捏着脖子当成一个人形武器在人群中挥舞中。佐罗提着这个白衣在人群中一顿疯狂猛砸,砸了一会之后大概是觉得无趣了,将手中残破不堪的尸体随意抛在旁边。
刚才为了避免被人形武器砸到,许多白衣都躲避在一旁四散开来,佐罗就像一只狩猎的野兽般逐一猎杀落单的白衣。
佐罗用力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化作了一道闪电般的残影,以飓风过境之势席卷敌阵,有的白衣在佐罗冲击的时候被手臂掼中击倒在地,有的则是享受了佐罗双臂夹击的待遇,只要佐罗经过的地方,再无站着的人。
原本庙中那密密麻麻的人影,此刻还能站着的已经不多了,场中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白衣,这么说或许不够准确,应该是场中已经没有白衣了,他们的白衣上或多或少都浸染着自己的或同伴的鲜血或者其他物质。
躺着的人中有的还能保持基本的人形,有的则是缺胳膊断腿。那些当场去世的人算是幸运的,至少并没有感受太多痛苦;而另一些人则是悲剧多了,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此刻的古庙,伊然一副修罗场的样子。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个一步一步慢慢朝自己走来的人,不!他不是人!他是野兽!这些残存的白衣怕了,是真的怕了,刚才随着血液输送过来的勇气,早在佐罗的不停虐杀下消失殆尽。
佐罗看着眼前这群瑟瑟发抖的家伙,眼中透露着令人胆寒的杀意:“说吧,想怎么死?”
看着佐罗作势欲再往前的样子,白衣中终于有人崩溃了,大喊着“快去血神大人身边!”,言毕直接跑到了角落血神触手的下方。
其他人见状,争先恐后地朝血神所在的位置跑去。
虽然刚才的献祭过程被佐罗打断了,但洛洛体内的血液还是有部分被血神所吸收。吸收了洛洛的血液之后,血神的触手上便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佐罗虽然刚才一直在虐杀那些白衣,但他也在暗中悄悄观察着角落的血神,较之于刚进来时相比,血神触手上血肉的蠕动明显更频繁了,除此之外,也能见到血神触手的颜色由原本的暗红色慢慢向亮红色转变。
当白衣和村老大跑到血神身边时,血神身上变化更加明显,区别于之前的亮红血液不断地从血神的身体上冒出来,白衣们怀着虔诚激动的心情大口大口地喝着新血,村民中唯一存活下来的村老大不甘落后,跟着白衣狂饮血神的新血。
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