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干掉这个被曾绯夜暴打的男人,佐罗并未怎么在意,只是有些疑惑,这人刚刚为什么要一直乱喊乱叫,还对着空气狂打?犯病了?
这种行为实在太没素质,不过佐罗已经用物理手段治好他了。
接着,佐罗继续在混乱战场内横冲直撞,挡者皆是一拳送走,如入无人之境,以迪斯瑞因为中心的一小片区域很快就被清空。
这小区域内的中立士兵都一脸懵逼,傻傻站着,思绪在风中凌乱。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嘛?
他们英勇地挥动武器,浴血奋战、舍生忘死,打了半天没达到敌人几下,然后佐罗才来几十秒就干倒一大片,简直就是现场打脸。
有人看清了是佐罗,想起了他白天的承诺,一时间激动之情无以言喻,遂高声狂呼:“老大牛逼!”
“头儿牛逼!”
“大哥牛逼!”
顿时间,群情激昂,虽然每个人的叫法可能不同,但都是在为佐罗的勇猛狂欢!
菲斯特不知何时也已赶来,站到了佐罗后方数步处,嘴角浮现起淡淡的笑意。
同时,敌方也出现反应,开始缓缓撤退,而最后方出现两道身影,急速向佐罗所在奔行。
“后撤!”佐罗已知是敌方沉不住气了,派出使者与佐罗对决,于是让前方人员回撤,避免无谓死伤。
两方人员逐渐分开,向后方收束,神弃方是被佐罗打怕了,再无战意。
而中立方是对佐罗令行禁止,有序后撤。
佐罗前后十数米,划分出了一条无形之线,两方人马与线后对望,此时士气对比已十分鲜明,神弃方阵型全无,站位零散,如同一群丧家之犬,而中立方军阵严整,神气飞扬。
很快,神弃方零散的阵型中走出两名男人,一人持短刀,身形纤瘦,另一人手执铁锻长棍,魁梧挺拔。
两人缓缓逼近佐罗,壮汉手中长棍如飞倒转了数圈,然后直指向佐罗眉心,高声说:“中立阵营的人们听着,加入神弃是你们唯一的活路!我等已占尽先机,军械、物资、精锐数量皆压倒救赎一方,若挥军直下,救赎一方覆灭,你们也将紧随预言凋零,但我方首领心怀怜悯,愿让你等饮血加入神弃,一共存活!”
人们闻言,虽未乱了阵脚,但面上已隐隐出现动摇之意。
佐罗冷笑着说:“少在这蛊惑人心,看看你身后,乌合之众也敢自称精锐?”
实际上,佐罗知道精锐指的是使者,但人们并没有这个概念,于是佐罗也顺风扯旗,先稳固人们的心神。
“愚蠢!”壮汉一声断喝,声如洪钟震响,“我方先人一步夺得军火,那才是左右这场生存战争的关键,试问枪林弹雨间,你身后百人谁能存活?!不要为了你的私心,害了他们性命!”
闻言,人们倏地陷入惊慌,谁都知道,在子弹面前,他们就只是活生生的靶子,用手中这些临时赶制的破烂对抗热武器简直荒谬至极。
若壮汉所言为真,在规模性的现代武器面前,他们就不是为生存而战斗了,只是单纯的被屠杀罢了,绝无生机可言。
那么还有什么战的必要?
此人身形魁梧,心思却极为细腻,一字一句间皆暗藏杀机,佐罗自知辩不过,也不想在这做口舌之争,直接寒声说:“空话我已经听得够多了,要么用实际行动证明实力,要么就屁滚尿流地逃吧。”
“你的傲慢会害了他们。”壮汉双眼眯起,随即迈步缓缓逼近佐罗。
佐罗置若罔闻,指了指那个纤细些的男人,“别浪费时间,那个杀手,一起上。”
“有意思。”杀手嗓音枯哑得形同乌鸦,他猛地睁开眸子,露出了一双鲜红如血的双眼,盯向菲斯特,从容迈步而出。
菲斯特淡淡笑着摇了摇头,向后退了半步。
杀手愕然,而佐罗朝他招了招手,意思很清楚了。
“二打一,赤手空拳?这么着急去死吗?”杀手嗤笑了一声,且不说二对一,对于他们这一级别的人来说,空手对刃物就与找死无异了。
“我向来以德服人。”佐罗一口口抽着烟,面无神色。
“留口气。”壮汉觉得佐罗疯了,只低声对杀手交代了声,随即大步流星地向佐罗杀去,手中长棍如臂指使,刹那之间击出十数记重刺,成片棍影如花绽开!
佐罗不动如山,袭来长棍虽快,在他眼中却犹若放慢了百倍般清晰可见,佐罗一手探出,径直抓向长棍,要直接夺下。
这一抓分明平淡无奇,却令壮汉心中猛地一寒,急忙倒转长棍而回,拉开了一丝距离。
“怕什么。”佐罗低语,反而向着壮汉逼近。
“呼!”长棍改刺为低扫,壮汉自知先前托大了,于是开始试探,长棍重重低扫向佐罗右腿,这样便无法被抓取,除非佐罗的手比钢铁还要坚硬。
果然,佐罗后撤小半步,躲过扫击,但下一瞬间,他又蓦一顿地,壮硕身形迅捷异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贴近壮汉,一拳顺势轰出!
壮汉大惊,当即退步拉开距离,但佐罗逼得太紧,手中长棍根本施展不开,与废品无异。
一步退,步步退,壮汉根本没了反击空间,只能不断退去,手中长棍反成桎梏,他试着用空余的一手出击,但每次都因心中莫名的惧意而收回。
佐罗如影子般紧紧跟进壮汉,也不出拳,漠然等待对方慌乱出现破绽。
但现在不是一对一,杀手稍稍观望了片刻后就行动,行如幽魅,悄然绕向佐罗后方,短刀寒光闪耀,直刺向佐罗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