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对于“不懂知恩图报”的贱种十分震怒。
虽然听起来像是“英雄王”故意找茬为了将“王”的行为正当化。但不管怎么说,“王”本身不必为自身行为做出合理化的解释。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存在,即、是王法。
所以撇开王的行为是否恰如其分、有正当的理由。只看英雄王本身的判断和裁定即刻。
但目前酿成眼下这种情形的根源,却不是作为“王”自身蛮横专断的霸道结果。
「大逆不道的杂种!仍不见你有谢恩之情,看来需让你回忆下,自身如何从丑陋窝里爬出来的!」
黄金海平面透射出越发激荡的波纹,湖波荡涤着世界钟声拉开内部通往“王之财宝”的金色秘道。如同承载那个时代的历史书籍被厚重的翻开,页板敲落大地的回响那样。仿佛——那些震撼人心的光芒微粒,就是从里面失落而出的。
“巴比伦之门”连通外界的道路上,前赴后继的宝具犹如军队那般钢铁纪律似得严阵以待中——毫无疑问,只要吉尔伽美什颐指某个方向勒令攻占时,它们便会蜂拥前往,将最终令王喜悦的捷报送达。
黄金宝库中的战戟弓戈虽说排列位于稍后一排,但辉严肃穆性、是覆盖全身的闪耀之气。并非契合“王之宝库”的荣耀环境与英雄王旗鼓相当的气质所披挂上的色泽。只因从中能感觉到瘆人发寒的残忍战士般眼神而已。
果然,当黄金湖面敞开之际
抢先一触即发的不是挨在大后方,用那锐利的鹰金之眼、宝石枪臂所蓄势待发的箭抢组合宝具——而是一把把轻量级的御剑。
尽管尖刃口夺门探出,可充盈着高魔力的剑身、还是让湖面折射出骇人的光辉来。然而对于一切笑话它是清秀分量的瞎子们,一副鄙弃的眼神正戏谑着前方——那桩穷困潦倒并且没有半点抵抗意味的铁锈之钟。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间错愕地震荡起来。好似被无数宝具所刺激到那样。不管其余一概无从觉察。姑且只能看到光芒璀璨的天际边,平白无故就冒出来这么一阵“狂笑”……
它若是欲想弄脏这座庭院,何必多费口舌呢。
通俗易懂的九个字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杂种!」
那一声勾魂摄魄的嘲笑来自哪里?
想都不必想,吉尔伽美什红玉般灼烧的眼神已经剑指前方。随即——
但又顷刻间、声势壮丽的黄金旋涡组成的汪洋大海,在刚扬头三十多度的攻击视角后,却意外被“英雄王”恼怒般的嘴叫线拉停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因不容时间假象。
炸一声厄响后,其余六把“射手座流星雨”便被吞没在了红色魔法阵构筑的时空内。
暗色的琉璃光线,不住地跳动在吉尔伽美什的头顶……
而心思缜密地交织为三道直线排列的红色时间阵图,是以时针和分针这样的基础原型勾勒出、两根一快一满打着循序渐进口号的吞噬图案。
一张丑陋到别无他选的“恶灵”召唤阵,就这样显现在当空。
琉璃被打碎在血红泊中的一景,虽没有如同水银那样滴落下来。但扭扭捏捏勾画出丑态的魔法阵本身,就叫英雄王唾弃这外行到了好比——草寇舞刀弄枪的杂耍剧演。
不过傲人一等的吉尔伽美什,岂能容忍小把戏在自己的头顶寻欢作乐?
霎时、被刺激后的双眸都怒成了“刀刃”葬送下的亡海。这是容不得沙粒的眼神。
「杂种!你可知“射手座”的价值?!竟敢把我的宝物随手当垃圾丢…“冒牌货”哟——本王就用你的十根手指来重新做一遍!!」
第一声巨响是三菱型鱼鳍状的长剑和“红琉璃魔法屏障”撞击的声效。
虽然“射手座”排头的这把用来牵头与贯穿用的神器威力不及大规模轰炸武器强,这是理所当然。但强劲锐利的楔入式能力,是为了给后续六把尾随的“流星雨”提供内部爆裂环境。
所以总体上说,如果第一把武器没能安然发生屏障钻入效果的话。后续一连串的“特性攻击”也无从谈起。
不过从现实中的客观性表现来看,鱼鳍可以说完成了第一道工序。因为响彻四方的爆炸声,没人能忽视它的伤害和威力。
但极具讽刺性的却是——本该连续产生爆破效果的“流星雨”,就这样被空洞的时空给彻底寂灭了……假设当即击落在“那块黑炭”上的话,说不定早就结束战斗了。但事已至此
无需再多言。
因为导致吉尔伽美什财富抛向汪洋大海的,正是“分身狂三”所诱发的时间性魔法阵——“食时之城”。
尽管和本来的原型在表现成果上想却甚远,可以说后者的“食时之城”要比前者拥有更强大的摧毁形态。因为它刚才吞没吉尔伽美什“射手座”的腹腔,早就不是什么能源供给转换器——而是更加恐怖的一种类似于“时空垃圾桶”的臭名……
对此。在第二“食时之城”魔法阵口中,英雄王的其余六件宝具。就这样连光辉都没曾给后人留下,便被投放到了无边无际宇宙牢窟中……
吉尔伽美什的愤怒是情有可原。
『呵呵呵呵呵呵~』
嘲弄的声音来此优美袭来。
第三道“食时之城”的血银光辉在天空正中央毒霸一方。好似没有谁能够阻止它一样。
一阵阴森森的妓女淫笑声略过,没错——
反而像这种行之有效的挑衅手段,吉尔伽美什上钩却成为了十分自然的表现……
「——哈哈哈哈。瞧瞧你这脏货又让本王听见了什么。真是沁人心脾的嗓音啊——杂种!!居然敢唤起我在“乌鲁克”城时的回忆——胆子不小啊!看我不把你的喉管切下来再缝上去!!」
时隔千年之久的乌鲁克古城生活,能够令吉尔伽美什苏醒后人记录在石板上,有关污渍斑斑历史的记忆——除了那个让人产生作呕感的神姬外,还能有谁?
虽然对这只雌性的存在,后世子民们描述不详,甚至各有千秋。但在唯一见证自己国家兴衰的这个男人眼中,在他们那个时代。没有信仰和对神话人物产生半点敬畏之情的乱淫女——便是指这个多次私通外敌入侵的“荡妇”。
「污浊的虚空之物哟——你就那么想夺回自己的灵魂?!穷其卑劣下贱的手段也要摧毁本王创立的财富——窥看我财宝的地痞哟——!!!!!去死吧」
吉尔伽美什的恶愤还没泄尽,前方云雾缭绕之间的蓝白之处——就出现了一个污迹的时空模糊点。
一言以蔽之。将英雄王的“射手座”当垃圾一样?处理在浩瀚宇宙的女地痞。
——出现了!!!
「就那么期盼领赏受死吗!?本王成全你——杂种!!」
黄金的海面波澜再起。但令人看不懂的却是,这次如同山壁一样高耸遮天的金色汪洋,其湖波起伏的状态有点和往常来说与众不同。
常理向外泛腾的闪耀海平面,意在将宝具整把运送出来。而是否当做投掷、射击的武器使用,留有一部分宝具内在魔力作为动能的释放,是发生在港巷之战对应那条疯狗所用的手法。
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并且完全没有预期,只能从现场魔力被倒灌下强烈发出低吟声中窥得一二。
或许,这是某种针对眼前之物,随即灵活转变的策略也说不定。
可对于吉尔伽美什这个从不把大多数宝具当一回事的财富持有者来讲,他会因面前这个叫他怒发冲冠的不洁之物,而骤然冷静理性起来吗?
不、绝不可能。
但是——在看到自己那件“射手座”宝具就这样被对方耻辱般的丢弃后……吉尔伽美什再怎么也必须认真对待了吧?
突然,黄金之海——“巴比伦世界的大门内”,在次闪烁起了万丈星辉级别的耀眼光芒。
果然,还是准备以数量来压制对方,以显赫自身的财富保有量吗?
然而还不止如此。
吉尔伽美什不仅敞开欲将失落在时空尽头,而后等某一时刻,人类的文明发展突飞猛进,最终抵达时间彼岸去回收他遗留下来的宝藏。他还从邻近的两个相对而言比较小的金色旋涡中,抽出了两把“利剑”。
处决前,英雄王再度高声呼喊道。
「——哼杂种啊!不知“恶”为何物就勾结一气,还敢与我兵戎相见!?自以为商量达成共识就获得力量,转而强取本体吗?!痴心妄想——!这早已确定是本王的财宝,你却以夺回之名扰乱视听。这等厚颜无耻,看我将你大卸八块!!!」
尽管对于吉尔伽美什最后的宣言还尚不知内详,不过从时空中逃脱,当前站立在“法老毯”的悬崖峭壁边上的某个“存在之物”,她宛如被噩梦惊醒了一般惊悚地吼叫起来。
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犹如没有唇口的哑巴在悲沥。
『哈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你以为自己是那条“疯狗”吗?!连叫声都如此低三下四,想必是噩梦做到本王把你脑袋劈成两半了!!」
步踏的距离还相当遥远,但比起利剑先行的大举跳砍这个言简意赅地行为而言。英雄王在前方“幽灵”不知是被什么附身后如同恶鬼那样惶恐、惊叫之余——
数道金色辉煌就抢先开始争夺起了第一击。
“恶鬼”的腿骨前后、肋肩上下四个不同空间段的方位上,闪烁的星光没有预兆就连成了数条线。
不用猜测,这是吉尔伽美什从古至今的唯一一位友人——“恩奇杜”化身为“天之锁”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