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佣兵,再权限上这个男人可以调动私人军队和佣兵部队,所以肯定不是一个小喽啰,要知道佣兵的指挥系统并不像军方那么的机械性,要想成为首领必须要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并得到其他佣兵的认同,很显然佣兵们不想要一个只坐在办公司里面喝咖啡的首领。

也就是比起队长,他更是可以信赖的伙伴,当只有达到这层关系的时候他才有资格领导大家。

莉莉娅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她发觉的事情有些违和感,如果他真的是佣兵集团所信赖的人物的话,那么他的行动并不配有这一称号。莉莉娅同时也在脑内搜寻着和佣兵发生激烈冲突的战事,并与自己在战场时活跃的表现进行交叉对比。

从自己四年前上战场开始,莉莉娅虽然无法清晰的记得所有的战役,但却也无法将其完全遗忘,那些漆黑被涂满鲜血的黑匣子被存放在大脑深处的角落,而在里面则存储着记忆的碎片并期望着永远都不会有人打开它们。

莉莉娅的军旅战场中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雇佣军,其中一个原因就在于这个时代里所有的雇佣兵都已经完成了转型,成为了向国家或者个人所承包的私人承包部队,他们常年出现在战乱地区。这个时代,纯粹的佣兵已经不多了,那是如同濒临灭绝的数量,恐怕比东北虎的数量还要少。

以这一点入手,进行思考就要简单很多,记忆之中的数量就减少了超过百分之七十,剩下的只要进行深入思考总有一个例子可以符合这个男人的体型和声音。

莉莉娅为什么要那么努力,这是为了在这绝境里面抓住唯一的先机。在敌方身份不明的情况想要套话实在是太难了,特别是在莉莉娅的身份已经暴露的情况,对方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的情况,这样无法掌握话语的主动权。

虽然这也是莉莉娅有意让自己成为‘战场的恶魔’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快想起来啊,莉莉娅,在敌方的主场上将自己的劣势逆转,这不就是你所擅长的事情吗!少女在内心深处对自己呐喊道,强怕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片漆黑的黑匣子中,如同凝视着自己的最深处,翻阅自己的日记一般,在残缺的记忆之中出现了像是胶卷一样的影像,那里不仅有着硝烟的战场,还有一位金发的少女,抱着比自己还要长的枪,在战壕里面瑟瑟发抖的身姿。

人的大脑并不是电脑,搜寻记忆的也并不是打开搜寻按钮输入关键词。人脑在执行这一过程时更加困难,特别是在患者患有PTSD的时候,这样的举动就如同她自己跳下悬崖一般。

汗滴从光滑的额头渗出,虽然莉莉娅极力保持着平静的脸色,但就像是绷紧的弓箭,弦随时都会断开。男人倒是对现在的情况并不着急,就像是观赏着演出一样,侵人的视线欣赏着绞劲脑汁的少女,他的表现就像是恶劣的上司提出奇怪的问题刁难着身边的女同事。

虽然无法从阴影之中看到他的嘲笑的样子,但娅丝敏却能从气氛之中感觉到,不只是他,还有旁边的士兵都在看着莉莉娅的笑话,他们正在等待着莉莉娅奋力挣扎,但却不得不放弃的那一刻。简直就是把微小的人性恶展现到极致的状态,本就训练有素的军队竟然会被佣兵影响成这种状态,家狗和野狗同流合污。

虽然这也可能是那个男人刻意促成的局面,目的就是为了打压莉莉娅心态的心理战术。

打破这一情况并不是没有办法,虽然最好的方式是让莉莉娅独自打破困境,但共同承担困难和嘲笑就是同伴存在的意义。娅丝敏心理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在训练时所接受得广泛的知识在这里得到了发挥,她甚至都不用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就能猜出他所在的佣兵集团的名字。

娅丝敏用着平静的口吻说道,就像是回答简单的问题一样。

“这个世界虽然很宽广,但却容不得你们,佣兵因战争的爆发而得到利润,也因战场的结束而失去据点,就像是无业游民一样,你们只能闻着硝烟的气味,追寻着枪炮的声音,辗转在各地的战场。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不再是一个世纪前充斥着战火的世界,你们的生活环境被压缩,甚至生活也不再富余吧。”

娅丝敏扫视着面前的士兵,她无法从那群士兵的眼里看出未来。

“既然无法自己不被世界所接受,那就只好自己创造,这就是你们的手法。就连你们答应威廉姆斯的雇佣恐怕也有这一层理由在其中吧,你看出了他能将未来扭转的能力,因为平衡前进的世界并不是你们所渴望的世界。”

娅丝敏并不是为他们所说,这是仅仅对她所说的话语,这并非是答案,而是提示,既然他想让莉莉娅为难,那么娅丝敏就要亲手将他的幻想打破。

短暂的沉默之后,莉莉娅沉稳的声音开始叙述道。

“两年前,克罗尼亚地区大使的刺杀案,卷入三个国家,引发了几场冲突,这个事件里面就有某一雇佣团的影子。而最近的时间点是在一年前的阿富汗东地地区,不明身份的雇佣军绑架战争地带的平民和攻击维和部队,这个案件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们想要把罪名嫁祸到某个士兵的头上,如果不是我把摩里尔从地狱里面拉了出来,你们说不定真的会挑起国际上争端。”

装作自然的说话声彻底消失了,还有不安,紧张等负面情绪。凌然的语气再次回到莉莉娅的语气之中,这一瞬间,娅丝敏感觉到他们的彼此的立场变得平等了,因为想起敌人名字的莉莉娅获得了与他们正面对峙的资格。

“不仅是战场的野狗,就连违背人理道德的委托都能接下的部队,你们的名字我可在文件之中看到过不止一次,臭名昭著的芬里尔雇佣兵部队,你们不仅是追寻战争的豺狼,而且还是制造争端的人。”

只言片语无法描述他们的罪恶,平常人的伦理无法理解他们的思考,这就是他们,被世界所遗留下来的污秽。仿佛是在给莉莉娅终于说出他们名字的奖赏一样,那个男人从阴影之中走出,他以极近的距离在莉莉娅的面前蹲下。

这是二人第一次以相同高度的对视,如同看不见的火焰点燃了一场看不见的战役。

“你就是控制芬里尔的缰绳的人,莫里斯·费雷斯,久仰你的大名,不被世界所接受的人。”

莉莉娅像是回敬一样,用着相同的语气向莫里斯问候道。

四周的设备所发出的非自然光照射到了男人的脸部,莉莉娅将面前这位男人的相貌与文件中的照片相互对比,最后重合在一起,确认他就是真正的莫里斯·费雷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一个士兵,而更像是一名学者,他身穿着绿色和黑色相间的迷彩服,腰间的收纳袋里露出匕首的握把。

他的脸上并没有骇人的伤疤和凶恶的表情,姿势也极其的放松与旁边绷紧肌肉的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就算如此,这个男人在莉莉娅心中的威胁指标已经上升成了最高,他恐怕是这个战争里面除了威廉姆斯之外最难对付的敌人。

在战场的中央也能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态度,甚至还会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简直在战场上随时会被不知道从哪来发射出来的榴弹给炸成碎肉片的地方才是他真正的家一样,而他却在这里感到真正的自在。就像是隐藏在树丛里面的毒蛇,吐着蛇信子,不知道他下一步究竟是按兵不动还是突然攻击。

莉莉娅眯起双眼,深蓝色的瞳孔注视着莫里斯,而这个男人却站起身子,好像对莉莉娅失去兴趣一样把视线转移到了娅丝敏那边。

“没想到联合国也挺堕落的,”莫里斯用极其无礼的视线扫视着娅丝敏的全身,用着感叹的语气说,“居然同意招募未成年的童兵,这家伙看起来恐怕连高中生都没有吧,联合国是以为我们都是恋童癖吗?很可惜,我的性癖更偏向于成熟丰满的兔女郎,要说大小的话,果然还是要西瓜的水平。”

莉莉娅呆滞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那么精准的踩雷。

好像空气之中有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娅丝敏额头上青筋浮现,以她为中心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黑气正在扩散着,就连莉莉娅也感受到这股赤裸裸的杀气,身体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寒颤。

“喂,你这猪脑袋加蚯蚓眼睛,明明是二足行走的形态却连穴居生物的水平都不到吗?也是呢,毕竟蚯蚓的眼睛也只能看到0.1毫米的东西,也远比你这种失去视力的深海鱼要好得多,把你说成这样的生物简直就是对大自然的侮辱,要是我是你这样的连灰尘的价值都比不上的东西,我早就去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自杀了,啊,就算随意去死了留下来的尸体也会给其他人添麻烦,请你用连虫子都不如的脑容量去思考不给他人添麻烦的死法吧。”

好像是因为一次性说了那么多话让娅丝敏有一点口干舌燥,她稍微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我已经满了十七岁了,在国际法里面已经算是成年了,而且身体还在发育当中!”

“居然真的才十七岁吗!我还以资料当中这一栏是假的!”

莉莉娅不合时宜地惊叹声从旁边传来,看来她也觉得以娅丝敏在身份注册上的年龄有水分。至于为什么莉莉娅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当年她被迫参军的时候,自己的身份信息也有几栏是伪造的,不过伪造者其实就是政府自己。

“喂!没想到我在军队里面最信任的莉莉娅也不相信我,混蛋,我就知道书面上的信息无法说法别人!既然你们怀疑那么这条路我就走到底了,东方的中医会一种测骨龄的方法,从中延伸而出的科学检查,只要用X光照射左手手腕部分,观察左手掌指骨、腕骨及桡尺骨下端的骨化中心的发育程度,就能见分晓!”

“不好,一但知道娅丝敏居然还是正处于高中生的年龄,心里面就有一股背德感,就像是把成年人的知识教给不谙世事的小萝莉一样,虽然很愧疚但是却更加的兴奋了!”

娅丝敏好像因莉莉娅的话给刺激到了,表现得有些过于激动起来,她挣扎着身子,牵动着捆绑着她的绳子,同时跟她绑在一起的莉莉娅现在却扭动的身子,仿佛是有种不知名的情感正在骚动着她的内心一样。两人就像是小打小闹的同居人似的,以不在乎他人眼光的方式进入了二人世界。

不过这样的情况恐怕会让某些人格外的愤怒吧,比如那种从心里面渴望他们认可,那些过于自负的人们,他们肯定无法忍受身为主角的自己却被他人所忽略的场面吧。

就像是莫里斯。

空气中传来了几声枪声,莫里斯黑着脸从腰间拔出漆黑的手枪向天发射子弹,火药的爆炸声吸引了莉莉娅和娅丝敏的注意力,他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盯着两位少女,一改之前如同舞台剧般夸张的说话方式,将灼热的枪口指着娅丝敏的额头。

“你们该不会是忘记了,你们的身份了吧?只要我一下令就能让你的大脑和脖子分家,我甚至还可以为你们准备最痛苦的死法,我们这边可有几个擅长审讯的高手。说起来你们知道吗?女性的抗疼痛能力听说要比男性强很多,这是因为女性为了在分娩时脑内会自动分泌一种抗疼痛激素的原因吧,真想试验一下,你们的惨叫声可以到达多少分贝?”

终于暴露出本性了。就像是恶魔从占领了人类的身体操作着他的表情控制着他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娅丝敏浅蓝色的眼睛看到莫里斯因自身的疯狂而微微颤抖的手臂,就像是瘾君子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又像是藏于皮肤下的某物就要浮现出来。一个人的表情竟然可以容纳出这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知性和疯狂,仿佛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莉莉娅的声音从娅丝敏的身后传来,她冷冽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水将周围的空气凝结。

“我们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身为俘虏这一身份,这只是对你撇脚的演技感到绝望了而已。我明白,莫里斯,佣兵有着佣兵的矜持,就算是杀人者也有自己的理由,就算是充满着腐肉和鲜血的职业里面依然可以寻找到美好的事物,任何东西都有着两面性,这是我们都所了解的价值观。那么,你为什么打破身为佣兵的潜规则,制造战争,制造混乱,打破身为人的底线,你的行动最终会将自己赶上绝路。最终最后还和威廉姆斯,接受那个疯狂科学家的委托?”

莫里斯用手抓住自己的脸侧,如同关掉某个开光一样控制住了因愉悦而颤抖的身体,知性的脸庞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混沌的眼神从棕色的眼睛里面消失,他掩盖住了象征着自己真实的愉悦,以私人军队和佣兵团的指挥官的身份回到了两位少女的眼前。恶魔的痕迹从他的身上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莫里斯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

“哈,这是迟来一年的问题吗?想要弥补一年前没有当面质问我的遗憾?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你们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改变世界?你以为这是极东盛行的少年漫吗?这个世界可不是只要吼大声点就可以动摇的,而且正好相反,人类的文明之所以能延续至今也是因为其根基相当的稳固,能达成现在的盛世,是在道路中相互尝试,最终选定最合适的一条。”

娅丝敏直视着黑色的枪口反驳道,少女甚至都没有倾听其理由就直接给否定了。

“不,你误会了,小女孩。我想要改变的并不是人类的生存结构,也跟马斯洛的理论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丝毫不想破坏现在各国的关系,倒不如这样表面平静,暗地里剑拔弩张的状态才是最适合我们生存的湿地。”

莫里斯把枪收了回来,重新放到枪套之中,他的眼神平稳且露出一丝渴望,如同一位信徒带着虔诚的表情望向十字架。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弱者适应环境,而强者改变环境,人类能从万物之中脱颖而出,只是因为我们是学会了如何控制火焰。我曾经以为佣兵的没落并不是因为时代的潮流,我们只要坚守住最后的矜持,就能再次带领残余的人们重拾我们的价值观,并回到这个时代的舞台上,但是这是弱者天真的想法。”

没错,将一切托付给飘渺的未来,而自己仅仅怀抱着梦想,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努力,这是人类七大罪之一的怠惰。抱着幻想,却不瞩目一直在改变的世界,就像是被温水所煮的青蛙,当一个人彻底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时,就跟坐以待毙等待失败的人一样。

莫里斯继续说道:“在四五年前我才意识到这样什么都改变不了,想要做出改变,但自己的行动就像是被封在一层透明的薄膜里面,无法对世界造成刺激,无法彰显自己的存在,在那个时候我恐怕已经失去了理智,我突破了给自己设置的底线,跨过了矜持,开始接受非人道的委托。”

莉莉娅突然说道:“从四年前,名为芬里尔的佣兵集团开始频繁接受委托,在世界各地里都能看到你们的足迹,甚至在某些国家的经济中心执行暗杀,而且不择手段,在光天化日下引爆汽车,这种将平民的生命视为无物的行为是不可能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的,你们简直就像是为了吸引他人注意力而大哭大闹的儿童一样。”

莫里斯并不在意自己的罪行,在常年的战场之中,战火和牺牲已经腐蚀了他的人性,磨平了他的同理。

“你应该明白,‘死神’,你看过的死亡并不比我少,而且我觉得你是最没有资格冲我说这句话的人。你的行动将你的思想展现的淋漓尽致,你保护你的队友,甚至不惜用你自己的未来作为赌注,将枪口对准昏庸的上司,在战场上为了拯救只属于你的‘唯一’而杀掉数倍的敌人。”

莉莉娅少见地沉默了,莫里斯说的没错,这就是莉莉娅到目前为止的活法。

“既然你那么在意人命,那为什么可以那么简单的赐予敌人死亡,他们难道不都是人类吗?说实话我不在意理由,也不对你的动机感兴趣,就算我问了你也不见得会告诉我。真正让我感兴趣,是你的表现在行动上的意志力,你是一个正常人,从刚刚的问答中我能轻易地看出这一点”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抗住杀人之后的负罪感?”

莫里斯没有用任何的词语进行修饰,直白的话语如同利箭一样刺向少女的心中。

“也并不是只是负罪感,也可以说是压力。你应该体验过吧,杀人之后的感觉,手臂颤抖,胃液倒流,明明没有运动却在一瞬间浸湿衣服的冷汗,无法控制手指,双腿无力,眼睛无法认知颜色,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早就被负罪感给吞噬了吧。这样的感觉可不是简单的可以用一句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就可以抵消的吧。”

莫里斯的话如同咒语一般动摇着莉莉娅,少女脑中的黑匣子被男人的话语所撬开,里面的记忆如同坏掉的水管一样从泄露出来。莉莉娅的脸上涌现出痛苦神情,身体微微地颤抖,就连背后的娅丝敏都可以轻易地感觉到。

这并非是演技,娅丝敏很清楚,同时她也知道这是莫里斯的计划之一,他恐怕想要攻破莉莉娅的心防以此达到某种目的。不管是在矿洞里面遇见的阿斯特,还是在湖边的佣兵们和他们的首领,这些人都对莉莉娅的身份了如指掌。娅丝敏敢发誓,如同他们真的就是表里如一的文艺青年的话,她就让自己的身高再也不长一厘米。

“我说你们都适可而止吧,这里可不是心理辅导教室,而且你凭什么挖掘一个还在青春期的美少女的内心世界?在我的常识里面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要么是心理老师,要么就是变态,你肯定不是前者对吧?”

娅丝敏故意用着不良少女般的语气打断了另外两个人的对话,她斜视着莫里斯,摆出不耐烦的样子继续说道。

“虽然才过了十分钟左右,但跟你这样无趣的男人说话,只能感觉到生命在被一分一秒的浪费掉。所以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莫里斯·费雷斯,你说你想要改变这个世界,那么肯定是需要强大的力量,那种足以颠覆世界的威慑力和能让世界停止的抑制力,难不成,你所依靠的就是你背后那块巨大的铁球,名叫‘报丧女妖’的微波攻击武器?”

就算此时‘报丧女妖’也依旧闪耀着骇人的光芒,成为这片岛屿西部唯一且巨大的光源。

“报丧女妖?”莫里斯迟疑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原来如此,你是指‘告死天使’吧。如果要回答的话,那么我的回答是没错,有了这件武器,不管是载核弹头的导弹还是生化兵器都能彻底将其无害化。”

微波杀菌吗?娅丝敏这才知道还能延伸出这项功能。

“‘告死天使’的存在,如同是现代战争的毒药,是天敌般的存在。只要佣兵掌握了这项武器,我们甚至可以打造出理想之中的家园,那是只属于佣兵的Never land(理想乡)。”

娅丝敏抬起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莫里斯。

“你的目标是想要打造出一个佣兵国家?想要创建国家不仅需要庞大的资金和人力,还有足够在经济游戏里面生存下去的活力,而你只是一个佣兵头领,只不过是恰好手里握着其中一个‘终结武器’就妄想着成为新世界的神?喂,大叔你已经过了得中二病的年龄了!”

莫里斯的脸色没有任何动摇,娅丝敏的问题反而正中下怀。

“并不是新世界的神,独裁是统治中最不可取的政策,佣兵并不是应该被束缚职业,我要把国家打造成理想中的模样,有别于这个世界上现有的所有国家,甚至要成为超过国家概念的集团,这才是我的梦想。”

娅丝敏一时间想不到反驳的词语,她无法用梦想家来形容面前的男人,这种人只能被称为狂徒。

男人随后望向莉莉娅,他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为此我需要一个象征,这就是我需要莉莉娅·瓦西里耶维奇娜·罗莎琳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