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大门，沾血的院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走进顾家的宅邸，只见里面尸横遍地。
家族里的一众高手全部死绝，族长的尸首挂在房梁上……
……
……
顾茶茶从梦中惊醒。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到那副场景了。
那段经历如同梦魇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即便自己已经和家族没有半点关联了。但是刻在血脉里的羁绊让她感到痛苦。
从那天顾家灭门案之后，顾茶茶每晚都会做噩梦。即使她现在已经离开了修炼界，那段过去依旧像是阴霾笼罩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回想灭门惨案。武道局至今没有找到凶手。就连顾家招惹了什么麻烦都没能查出。
但是在这个全民修炼，以武为尊的时代，江湖恩仇，为了抢夺资源大打出手甚至灭人满门的事件平常至极。而一个家族没落就像是一滴水珠落入大海，最后连一丝波澜都不会留下。
顾茶茶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本应该成为武道会保护调查的对象。但是顾茶茶是一个拒绝修炼的“废人”，没有人愿意收留她。甚至处处受到排挤。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里，拒绝修炼等同于放弃一切权利。实力不够，人家打心眼里瞧不起。也不会有人为顾家伸张正义。
在顾家的灭门案之后，顾茶茶在修炼界无依无靠，只能在酒馆里借宿。就在顾茶茶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名叫迪亚哥的男人出现，并给了顾茶茶一个机会。
在迪亚哥的指引下，顾茶茶来到了洛都，并且成为了麦克斯探长手下的见习侦探。
……
思绪回到现在，顾茶茶环顾四周。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五点三十。窗外的景象很黑，只能看到路灯昏黄的光透过窗户打进房间的墙壁上。
身处在钢铁丛林的底层常年看不到阳光。时间的概念在这座城市里是模糊的。
顾茶茶推开房门下楼。
这里是侦探署第七分局。也是麦克斯的办公地点。
不过大叔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
喝空了的啤酒罐占据了客厅里所有的桌面。地上也都堆的各种垃圾。
顾茶茶昨晚睡在麦克斯留给她的一间很久没有使用过的房间。相比较客厅，屋里面干净整洁的像许久未曾用过，而且落灰严重。
顾茶茶也不记得昨晚打扫了多久才收拾入睡。
反正她昨晚睡得很沉。
顾茶茶环顾警署。楼下并看不见麦克斯的身影。难不成昨晚喝的伶仃大醉的大叔起的比她还早？
这时，门外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麦克斯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门口。
“哟，你醒了。”
大叔的胡茬脸上挤出一道微笑。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说到。
“我买了碳酸饮料。”
“不好意思。我不喝碳酸饮料。”
“那咖啡呢？”
“咖啡可以。”
“呃……我明天再去买咖啡。”
“……算了吧。碳酸饮料我喝。”
麦克斯大叔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他在侦探署里有着很高的威望，办事能力也强。
顾茶茶听说过大叔以前的光荣事迹，脸上的那道疤痕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吃早饭了吗？”
“当然没有。我才起来，而且冰箱里面全都是啤酒……”
“哦哦，那样最好。我们接到工作了。我怕你等下会吐。”
“诶？已经接到工作了？是一大早就来的么？”
“是的。”
麦克斯边说边把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塞进冰箱。
“十八街的会所里发现一具尸体，我们要去调查死因。你不怕尸体吧？”
“不怕！”
……
麦克斯开车带着顾茶茶前往案发地点。
十八街位于洛城的繁华地带。
街道两侧都是高大的楼房，各种霓虹灯广告招牌积压在一起遮蔽了天空。
地面上的店铺什么都有。情色交易场所的服务员站在街边物色着猎物。
这就是洛城的繁华地段。是普通人类寻找乐子的地方。
虽说是繁华地带，但是环境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
湿漉漉的街道上散落着各种垃圾。黑色的泥水沿着路轧流淌。空气中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跟我来。”
二人下车后，麦克斯带着顾茶茶钻入一条小巷子，然后沿着楼梯往下层走去。
人口密度大的地方任何空间都不能浪费。
走下狭窄的楼梯后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里是雨水淋不到的地下城市，这里才是真正十八街所在的地方。
衣衫褴褛的流浪者蹲在墙角边。不时身处脏兮兮的手向路人讨要点物质上的施舍。
二人沿着十八街穿行了几百米后进入一间闪着霓虹灯的建筑里。
进到里面后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还不时有穿着裸露的女子从独立房间里出来。
“嗨~小姑娘来玩么？”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路过顾茶茶身边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摸到了顾茶茶的脸上。
顾茶茶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呃，不了不了。谢谢……”
顾茶茶尴尬的躲开。一旁麦克斯的嘴角则是露出一丝微笑。他和女子眉目传情了一番，女子露也出了微笑，但是大叔摇了摇头。
“我知道。官爷办完事了来玩呀。”女子递给麦克斯一张明信片，后者熟练的接过并揣入兜里。
“她怎么叫你官爷？怎么看出你是当官的？话说咱们侦探算官么？”
“她们就是知道。”
麦克斯的回答敷衍。但顾茶茶也没有追问。
二人找到了这个私人会所的老板。后者已经等候多时。
然后在老板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包间。
死者在沙发上被一条白布盖上了。
揭开白布二人看到了死者扭曲狰狞的面孔。
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但是顾茶茶克制住了。
一旁的麦克斯很淡定的检查其尸体。
“这位客人昨天晚上点完服务后就住宿在了这里。但是我们早上过来检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
“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几点？”
“呃，凌晨三点。5点清洁工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
死亡时间当天凌晨3-5点。
麦克斯注意到死者的手臂上有很多针孔。
推测这人是个瘾君子，不排除是吸嗨了引发休克而死。
顾茶茶则是观察起了包间的布置
布置很简单，沙发，茶几，和一张圆形的床。但是看似简单的布置又有些奇怪。尤其是床，怎么看到不像是能舒舒服服躺着睡觉的，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顾茶茶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墙上。
一个用红色喷漆写出来的R字吸引了顾茶茶的目光。
这个R字和墙上贴着的一众美女海报格格不入。
“请问下这个R字是什么意思？”
“R字？”
会所老板挠了挠下巴。
“这是什么时候喷上去的？我不知道啊。”
“哦。好的。”
顾茶茶掏出手机对现场拍照取证。而麦克斯则是询问其了昨天晚上死者点的服务以及最后接触过的人。
很快一个穿着性感内衣的女子被老板带到了包间。她看到沙发上的死者吓了一跳。
“呀！？阿信怎么回事？！”女子惊呼。
老板愤怒的质问到，“我们才想问你他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我们昨天晚上也就是正常做了。完了就没了，我也就离开去别处等着接客了。”
“你临走的时候有注意到什么异常么？”麦克斯问到。
女子的表情有些紧张。老板厉声呵斥到，“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官爷！”
于是乎女子说出了当晚的全部过程。其中内容之详细让顾茶茶听了脸颊发烫。
“我……我又多要了些钱。然后他说在包里。但是我开包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试管，然后他吼了我一句让我不要碰那个东西。”
“红色的试管？”顾茶茶拿起死者的包，但是并没有找到红色的试管。
麦克斯则是在沙发的缝里找到了一根透明的试管。不过并不是红色的。
“应该是装有红色液体的试管吧。”
“可能。”
女子连连点头。
麦克斯注意到试管的前端装有小型注射器。这种注射器时瘾君子常用的型号。不过红色的液体……
麦克斯联想到了些什么。但是他没有直说，取出证物袋后把试管放了进去。
“行，你可以离开了。但是如果我们后续还有问题需要问你的话，希望你能够配合。”
“嗯。”
“还不感谢官爷！？”
“啊，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女子慌张的离开了。
而后老板转向麦克斯。
“官爷！这个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这是个新客人，和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们需要把尸体带到侦探总局做进一步调查。最终结果出来后我们会给你一个说法。”
“官爷！我们是清白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知道。等我们查出真相，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咱们把尸体抬……”麦克斯下意识的说，但还没说完便改了口。“我把尸体抬出去。”
然后他将白布盖回死者身上。
“那个，官爷，能否别让人看到？要是被人发现做了咱这死了人，那以后生意就没法做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呃。我这里有个行李箱，不知道能不能放得下。”
“……”
麦克斯听取了老板的建议。
确实，要是被客人知道这里死了人，以后谁还来这里？况且，对于麦克斯来说，这里的价格要便宜些……咳咳……
顾茶茶则是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间，不过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
除了墙上的红色R字有些引人注目之外，真的没有别的了。
而这个用红色喷漆喷出的R字有些新鲜，应该是最近才喷上的。但是老板和负责打扫卫生的人都表示没有见过这个喷漆。
“R，代表了什么呢？”顾茶茶小声嘟囔着。
另一边，麦克斯和老板两人合力将死者塞入了行李箱中。而后二人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推着行李箱一路来到了车旁。
“至于这次案件，尤其是和死者有过接触的人，你要盯紧点。以免走漏了风声。”
“是是是，一定照做。”
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二人便告别了老板。
“我们接下来怎么弄？”
想到后备箱的行李箱里放着尸体，顾茶茶只觉得后背发凉。
“去侦探署，做尸检报告。”
麦克斯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点上香烟。
“呸呸呸，能不能不在车里吸烟……唉唉唉，外面在下雨呀……”
不过麦克斯并没有理会顾茶茶的抱怨。他好像在思考。
说实话，麦克斯这个邋遢大叔虽然样子看上去不靠谱，但是办起事情来还是挺有效率的。而且他此刻深思的样子，有点帅。
“话说，死了人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叫警察么？”
“你是说武道局的警察？”
警察这个概念其实已经不存在了。如果说一定要有警察这个职业，那就是武道局。
武道局是修炼界的警署，而武道局的人以仲裁者自居。只不过，听说武道局的人很懒，懒到了极致。
“那些贵人身份高的很。这种活他们会嫌脏了手。我们侦探才是洛城的警察，秩序的守护者。”
麦克斯将烟头丢向车窗外，而后一把猛踩油门。
“喂喂喂！”
突然而来的推背感吓了顾茶茶一跳。
车猛速行驶，让顾茶茶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一路猛冲，加速连过几个弯，最后一个急刹车，二人停在了侦探总局的门口。
“呕……”
刚才麦克斯的一顿操作让顾茶茶有点反胃。以至于此刻她无暇欣赏武道局的全貌。
麦克斯拎着装有尸体的行李箱进入侦探总局。
看到前台的姑娘，麦克斯热情的打了个招呼。“晚上有空不？一起喝点？”
“哟哟，大叔您又要来吊小姑娘喝酒了吗？”前台姑娘也毫不示弱的回击。
“算了算了，先干正事吧。编号BD01197。早上接到一个案子，有人死在了私人会所里。”然后麦克斯拍了拍行李箱。“尸体在里面。”
“嗯，解剖室在203。”
前台的姑娘熟练的拉出一份表格递到面前，而麦克斯转手就把表格推到了顾茶茶的面前。
“顾茶茶你来填一下，我先带着他去尸检。”
“哦，好的。”
顾茶茶挽起袖子，而后开始填写表格。
大概就是案件的一些流程上的报告，以及填写一些细节方面的描述。
“好了。”
顾茶茶注意到前台姐姐的手臂上纹有大片刺青。图案像是一条龙，从手腕处一直延伸到胳膊。让人不禁好奇完整的图案是什么样的。
而她的视线被姐姐扑捉到。
“在看我的纹身嘛？”
“啊没有……”顾茶茶慌张的挪开视线。因为她觉得纹身这种事情不像是正派的人做的。况且前台姐姐的纹身很多，很好奇她到底纹了多少。
“是在好奇我身上有多少吗？怎么样？想看不？”
前台姐姐语气略带挑逗，然后撸起了袖子。
“不了不了不了。”
顾茶茶迅速填完，然后红着脸走开了。她没想到前台大姐姐会有这种操作，也没想到侦探署里的人性格这么开放。
在二楼的法医室里，自动解剖机器迅速的切割着尸体。肉身在尖刀与锯子的分解下四分五裂。
“有检测到血液凝固现象。”
系统机械音提示到。
“这样的吗？帮我检测一下凝血的成分。”
麦克斯若有所思的取出塑料袋。
试管里红色的液体第一个让人想到血。而注射血液会导致血液凝固。血栓一旦堵住了血管里的重要部位会导致死亡。死亡过程中死者会表现出痉挛一样痛苦扭曲的表情。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什么说得通了？”
顾茶茶刚到尸检室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就算是隔着一层玻璃窗也能够闻到里面的血腥味。
“呕……”
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住了。直接抱着门口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习惯就好。”
麦克斯倒是很淡定。甚至淡定的点上一根烟。
“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于非命，我也会是这样。”
“有这么吓人的嘛？”
顾茶茶很想吐槽的是，大叔有一天如果死了的话死因绝对用不着尸检。一定是因为长期酗酒和抽烟导致的肝和肺的问题。
“所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顾茶茶问到。麦克斯则是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
“他注射了血液。而且多半是修炼者的血液。”
“修仙者的血液？”
“八九不离十。”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就有类似的案子。”
麦克斯将试管放到一个盘子里。试管被送入隔壁的房间接收机器检测。
“有个都市传闻，传说修仙者的血液能够让普通人觉醒。虽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但是这样做的人还真有，结果最后他们都死了。因为稍微懂点医学常识的都知道不能胡乱注射血液。而且因为这个传闻，有人会在黑市里面走私修炼者血液，甚至用普通人类的血液冒充。侦探署已经不是以一次见到这种案子了，每隔一阵子会出现。一开始的武道局也有调查过，但后来不了了之了。说实话，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事情都懒得管。”
玻璃墙的另一边，试管的检验报告以及血液成分检测接过一并出来。检测结果呈阳性。确实有修仙者血液成分。这印证了麦克斯的想法。死者是因为注射了修炼者血液身亡。
“这……修炼者血液死怎么检测出来的？”
“血液中的DNA模型库对比，修炼者的基因某一段跟普通人类的不一样。”
“那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知道这只是个传说，还要有人去尝试呢？这不是送命吗？”
“因为迷信啊。他们坚信只要成功了，就是一步登天。就是因为迷信才有走私犯到黑市上搞这种东西。这玩意是无法定价的暴利行业。而且鬼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来的血液。”
从普通人类变成修炼者……
顾茶茶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虽然自己是修炼者，但是以前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事情。
调查清楚了死因，麦克斯开始查后台死者的相关资料。
“有些原因，可能你无法理解吧。像死者这样有像样工作的，收入也不错的为什么会想不开。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生活在这样的城市里，有些人会因为绝望选择铤而走险。”
麦克斯丢掉手里的烟头，径直向外走去。
“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我要去楼下填个报告。”
解剖室里的尸体的碎块被倒入一间焚烧炉，蓝色的火苗燃起将一切烧为灰烬。
顾茶茶双手合十，用力的拍了两下。
“愿逝者安息。他有什么家属么？”
“嗯，已经通知家属了。到时候他们会来侦探总局领骨灰。”
“……”
要知道修炼界里面各家族的人去世后都是用很昂贵的木棺材入殓的。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死后只能被装在小小的一个罐子里。
“探长，我们接下来要调查血液的来源么？”
“是的，咱们回一趟十八街。”
回到十八街在街道的另一边，没有了站街小姐揽客，那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但是麦克斯说这里才是十八街真正的地方。然后他熟路的走入一间酒吧。
酒吧里面人不多，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凶神恶煞的。而麦克斯进门的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里不欢迎条子。”一个满头横肉的光头用低沉粗哑的声音说到。
“我得到我想要的就会离开。”麦克斯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走进酒吧，路过前台直接朝着里面的贵宾区走去。
那一众壮汉也围过来跟在后面。
顾茶茶不禁心跳加速。她看了一眼麦克斯，麦克斯的表情倒是淡定。
贵宾区的沙发上，一个穿着西装梳着大背头的男子翘着腿抽着烟。
他认识麦克斯，直接招呼二位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探长不知有何贵干啊？”
麦克斯也直接进入正题，“你知道最近有谁在卖龙血吗？”
龙血应该是黑话。大概率指的是修炼者血液。
那个男子嘴角微微一笑，但是没有立刻回答。
而麦克斯则从口袋里掏出两管蓝色的药剂摆在桌上。
“探长？”顾茶茶准备小声的问麦克斯，这样把违禁品给别人真的好吗？
但是麦克斯示意顾茶茶坐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男子拿起清零散，打开其中一个闻了闻，然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但他又立刻阴沉着脸回答到，“没有。”
“十八街今天刚死了一个。尸检结果体内检测出了龙血。”
男子面露苦色，“至少在我的地盘没有人在卖龙血。那东西就是个都市传说，搞不好就会死人。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而且龙血这个东西货源极其难搞。成本高是一方面，价格是另一方面。这东西没有标准价格的，有人想免费拿，有人却愿意倾家荡产来买。所以为了避免这些麻烦，我的地盘上已经很久没有人卖龙血了。”
“那你觉得死者是从外面搞来的？”
“很有可能。”
这并不是麦克斯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判断出这个西装男没有说谎。
“那最近道上有什么关于龙血的消息？”
“卖这玩意麻烦事多。除了想赚暴利的亡命徒之外没有别人了。”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麦克斯说到，“这次算是便宜你了。”
“我倒是可以帮你盯着点，如果道上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麦克斯耸了耸肩，略有些无奈的跟顾茶茶说，“我们走吧。”
“那些人是什么人？”走出酒吧的顾茶茶问麦克斯。
“黑道上的人。不过这年头黑道生意不好做。传统行业里面很多项目都没有吸引力了。现在皮肉生意最值钱，然后就是一些电子毒品了。”
“那你为什么会和黑道的人接触？”
“因为只有你脚踩黑白两道时，你才对这个城市有更全面，跟深入的了解。”
走出十八街的麦克斯肚子里传出咕咕声。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们不知不觉忙碌了一整天。
“你饿了么？”
两个人一大早就接到了案子。忙到了现在，但是因为精神比较集中，所以一直没有察觉。
“走，我带你去居酒屋吃大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