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心在医护人员调整好各种设备的情况下,独自一人离开了实验室,奔往位于0-1-15的地下社区,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不是在城市的表面,而是通过庞大且复杂的排水系统内部修改的居住地,这里的排水道已经废弃多时,而地面上则是电影院和数栋烂尾楼所遮挡,没有人会在意这种地方,或者说是没有能力在拨出一部分人去管理这些没有价值的地区了。而“净痕之炼”组织则巧妙的运用莹石,为地下隧道的三分之一都提供了无偿照明,号召成员去其他山区挖出的石英石来修改和加固属于自己的地盘,为能劳动者配发种子和教导种植技术,在空气浑浊地区设置空气净化器。可以说在地下社区,有着不错的名声。在隧道里,距离组织观察站不远处都能看到篝火和穿着板甲,拿着老旧气枪的组织成员正在和“战区旅人”们交易,但是在一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带,或者说是那些无能的社区,死人和疾病都是常态,人类生活所产生的恶臭被无限放大。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感病人及流浪者聚集在这些地方及角落,一边咳嗽,抓着身上溃烂是部分,不停的挣扎与祈祷是常态,同时身体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膏药味。“就算你看不到他们,也能闻到他们,他们是老鼠?不不不,是肥料与食物”成为了地下社区的一个恶趣味歌谣。

沙心在距离组织的社区还有一段距离,在昏暗的地区,只能靠着身上的装置及组织标志的光流前进,设计者的初衷就是在提供照明的同时,也在提醒着那些冒犯者在掠夺陌生人之前,最好看看自己到底惹上什么人了。

“还是这个样子!”沙心环顾着周围,想看看最近这些地方有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另人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最近由于“清理行动”,那些家伙们几乎都被驱逐掉了。除了地上那些骇人的骸骨外,就剩下那些顽强的老鼠了在苟延残喘着。

“嗯,老鼠们都湿透了,看来是外面开始下雨了吗”沙心随手抓起了一个在觅食的老鼠,老鼠在她手上挣扎了一会儿,视乎是意识到沙心并不会伤害它,渐渐的平静下来。

老鼠最近才来到这里的,如果这样的话,让我去呼吸一下雨后土壤的气息吧,听说这种时候空气中会弥漫出令人舒心的气味,一直呆在隧道真的是太无聊了。沙心想到这里,几位隧道劫匪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上来,在狭窄的隧道上,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拿着已经破旧的砍刀和改造过的长戟,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你这家伙,把...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我就绕了你”一位劫匪挥了挥手,可以看出有些颤抖,但是她还是踢了踢旁边的铁管,来增加自己的气势。

“饶命?你这个杂种!她和那只老鼠,还有她身上的物品,不仅可以给我们欢乐,也能让我们的肚子欢乐了,不是吗?各位”另一位劫匪摆出猥琐的动作,挑起眉毛,使得其他的劫匪们都大笑起来。

“老鼠,你想要吗?”沙心毫无波动的看着他们,慢慢的半蹲下,放走老鼠,在落地的瞬间,老鼠哧溜一下就逃离了隧道的通风口溜走了。

“你这个混蛋!!我们的食物又少了一点,看我今天不把你狠狠揍一顿,在把你吃了”劫匪首领大声咆哮着,四个人开始向着沙心从过来,打算先打晕后带走。

什么办,嗯?她是“净痕之炼”的人吗?我要不要帮助她,但是.....哪位女劫匪在边跑别犹豫着要不要进攻,在减速的片刻,还是冲了过去....

嗯.....集中注意力,沙心暗暗是想到。

女劫匪在靠近沙心的同时用全身的力气,半侧着身体,向后猛的甩出铁制水管,重重的一击直敲到后面队友的头上,瞬间,血液溅射到砖墙上,队友浑身抽搐了一下,宛如被闪电击中,顿了一会儿,直立立的倒下了,水管卡在了队友的脑袋里,显而易见,隧道的包围被打破了。

于此同时,劫匪首领举起双臂,青筋暴起,就算戴着墨镜,也无法遮挡他暴躁的气势和满眼血丝的眼白。

“啊”首领大吼一声,双手紧握斧怲末端,宛如能切开阻力搬的直劈,顺着重力和惯性直立而下。

为什么发动不了,什么回事?装置的反应器并没有回应,沙心呆立的站在哪里,顺着斧刃,看着首领的重斧砍向自己

“小心啊”女劫匪猛冲过来,腿部使劲一蹬 ,冲向首领的同时,一把推开了沙心,由于身上的配件,女劫匪单一个手臂的力量,并没有将沙心推到多远,只能将她护在背后,但是,只要代替她的位置,就已经能避开致命一击了。

女劫匪左手推开沙心 ,但左手使用了太多的力气,使她不得不偏倚身体,与此同时 ,右手将左腰挂着的短剑从剑鞘拔出,以倾斜的45度去碰撞斧头尖端。

一阵冲击下来,由于平衡的问题,就算以一个较好的角度去抵消掉猛烈的冲击力,但是身体的劣势,单单靠小技巧是远远无法祢补的。

短剑被砍成两截,女劫匪刻意躲闪了一番,但就算这样,衣服也被划破了。

首领的速度很快,在斧头落地后,直接任由斧头钉在地板上,直接一记猛烈的右勾拳,打在了女劫匪的右脸颊上。

女劫匪被打的重重的倒在了墙上,正准备站起身来,首领反手拿起斧头,用斧头怲的尖端直接将女劫匪订在墙上。

“啊啊啊你.....快走,咳咳”女劫匪握着斧怲,喘着气,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向着沙心看去,散落的头发遮盖了她的脸,嘴内的鲜血染到了她的头发上,显得那么的不自然。

“你这个刚刚买回来不久臭杂碎怀了我们种的也还敢与我作对,哼”首领单手将斧怲抽出,瞄准女劫匪头部一下猛烈的肘击,转头看向沙心,示意手下去捅死这个“猎物”。

看到这里,沙心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与其说是事情,不如说是彻彻底底的事件,那次在家,一群黑帮由于对这边区域交的费用过低不满而开始抓新的劳动力来补充,爸爸为了我们能够顺利的逃离那栋房间,一连用铁铲切倒了好几个黑帮,在于最后一个黑帮搏斗时,被...被狠狠的揍烂了....脑...

“我的猎物,乖乖给我躺下吧”“给我死,我们要把你拷而分之”其他劫匪那着刀向走着,挥动着手,向前奔来

劫匪们所带的诡异面具仿佛如他们脸,视乎在发出诡异的笑声,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我幻象吗?沙心感到一阵模糊,闭上眼睛,在睁开眼,盯着那些奔袭来的劫匪,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出于抵抗的本能,用手一挥动。

什么回事,为什么她的眼睛这么奇怪,劫匪们这样想着,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依然向前靠近,但是,在靠近领域的瞬间,劫匪的头和手瞬间就变成了粉末一般,连血都被蒸发成深红色的热气。骨头和一部分的血黏在一起,身体宛如海绵一边软了下来,身体由内而外的瓦解。一瞬间,好几位劫匪就立刻去世了。

“哇,什么回事,要命要命!!!”在领域外的劫匪仓促的跳开,丢盔弃甲,但是依然被瓦解了一条踏入的腿。

“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各位,天神保佑我....保佑我...”劫匪一蹦一跳的回去,刚刚猛如虎的气势如浓雾消散一般,眨眼细看变成了滑稽小丑一般。

“滚你的,无能的废物,今晚就烤了你”,首领一斧挥去,直接把他砍的头身分离,身体却还在本能的抽搐。

沙心一下就瘫坐下来,看到满地的鲜血,脚在不知觉的发抖,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身体了,眼神视乎有些呆滞,一会儿能看到劫匪首领,但是下一秒又感觉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自己在实验室里面吗,不对,是在家里吗?

“到底那个是“现实”呢!”沙心喃喃细语到。

一阵阵的回忆和记忆碎片在眼前如投影仪一样反复的播放着看,沙心抱紧脑袋,紧闭眼睛,看来晕血症状被无限扩大了,或者说还有什么未被检测出来的疾病。

“哈哈,垂死挣扎吗?垃圾玩意!”劫匪首领大声咆笑,在整个走廊发出了刺耳的回声。

“原来是怕血啊,真的是个胆小鬼,这家伙什么可与首领你比,呵呵呵”手下补充到

“是啊,是啊,吼吼,接下来可以大吃一顿,跟着首领吃美肉,做人体图腾饰品!!”

“回收准备,家伙们”劫匪首领看了沙心一眼,就转过头去收拾女劫匪了。

“恩,安雅·博兰莉亚,你..以为你可以..救她,你不过和她一样,都是些猎物而已,等你把孩子们生出来,我们还需要你好好多繁殖一...些,虽然你刚刚背叛了我,背叛...主人,但是我现在...现在,原谅你了。快给我醒来!!!喂”首领显得有些口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狂暴的原故,一边拍了拍安雅的脸。

“.呵....谁要...你的原...谅,猪!我可是贵族剑...s”安雅吸了吸鼻子的鼻血,咬着牙回复到。

手下们在剥离完了沙心的准备后,正准备扔给首领。

“不好好“教育”你这家伙还真不行!要不要我现场就教育你一下”首领握着安雅的下巴,顶着她的肚子说到。

听到这里,安雅有点脸红,不知所措!但还是逞强的顶了回去

“咳咳...反正....我都要死了!!随便你....处置”

“啊啊,噢噢噢,噢噢,有罪!有罪之人”,在昏暗的隧道内,原处发出一阵阵的咆哮声,在沙心装备的微弱照明下,能仿佛看到许多人,往准备涌来,还有狗磨牙的声音。

其他劫匪顿了顿,看向原处,一群光着膀子,手拿蓝牙棒和和锋利虎齿手环的“苦行者”一拥而致,他们基本上都是瞎的或者半瞎,但是鼻子却由于长期在地底暗处生活而变得异常灵敏,被“赶羊人”所驾驭着,即是隧道的麻烦,也是隧道的外来保护者,对于死亡毫不惧怕,常常死战到底。

“一群瘦弱的家伙,都是我们的食物啊啊”首领咆哮一声,拿起死去同伴的巨剑,喝上一瓶袋子里的热酒,独自一人向着人群猛扑而去,只求浴血奋战。

“啊啊,我们也一起冲,怼烂这群老肉块”其他的劫匪也拿起大刀,与人数众多的“苦行者”搏斗起来。

一番激烈的砍杀,首领虽被“苦行者”的棍棒轮击,但是全身板甲和铁制头盔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种钝击只是在饶痒痒而已,人数根本毫无意义!“苦行者”群被切的稀烂,如菜市场的烂菜一样被踩在地上,首领,不停的践踏着,挥舞着巨剑,让人们在此感受到冷兵器的强大,大大鼓舞了其他劫匪们的士气。

“呼...呼...呼”,真舒服,我才是最强的,劫匪首领看着满地的“烂菜”,双手抬起,踩在众多“烂菜们”的身上。

“这就是大丰收!!叫上其他的劫匪群们。”首领大吼到,拿起自己的号角,吹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里啊,很嚣张嘛,你们!””在隧道的通风管道上,“净痕之炼”隧道巡查者,直接踢开管道,双腿弯曲搭在管道上,头朝下,双箭搭弓,直接拉满,对着剩余的劫匪头部射去,精准利落,两位劫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不知不觉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了。

首领看到这里,拔出巨剑就是一挥,直接把管道的支撑脚架给砍倒了。

“真的是麻烦,不过我也想以近战解决问题”

巡查者快速跳下,丢掉弓,拔出长剑,向着首领飞奔而来。

首领扎了一下马步,直接一个横劈,巡查者脚铲一滑、弯腰、挥剑,一气呵成,直接就将首领的手臂砍下。

没给首领叫疼的机会,巡查者眼疾手快,对着首领的喉咙就是一下直插,剑刃透穿脖子,切开脊椎,瞬间,首领的脖子鲜血直流,首领一手握住脖子,一断臂不断挥动着,向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为首领报仇,杀!!”

其他劫匪看到首领死了,拿起砍刀就向巡查者蒙冲而来。

“你们以为我只会用弓与剑? ”巡查者暗笑一下,在两个口袋里拿出两把uzi冲锋枪,对着劫匪们就是一顿扫射。

冲锋枪的一发弹夹都没有打完,剩余的劫匪都被打成了塞子。地面上的黄铜弹壳也洒落一地。

“啊!是滴答滴答的雨声和....肮脏的血液气味”巡查者脱下面罩深吸一口气,打了一下响指,觉得精神了不少。

嗯,有点沉迷其中了,那么让我把伤者们都带回去吧。

“话说,你还能动吗?”巡查者盯着安雅问到。

“你觉得....我还能动嘛?我被刺穿了喂!....要流血至死啊!”安雅带着生气的口吻,拍了拍地板回答到。

“那你在躺一会儿,陌生人,我去照顾一下哪位我们派系的成员,等会在拖你回去。

现在救人的待遇都这么差的吗?不过,还好,我......终于自由了!至少我是怎么想的。安雅闭上眼睛,捂住伤口,默默的等待着。

“收到了吗?我需要一队救护人员,情况有点不太秒,还有,叫回收员开轨道小车来吧,这里有很多肥料!多回收回收,应该能有个几车,啊,对了,最后补充一下,不要让牧羊人别随便“放羊”,麻烦死了,懂吗?各位”巡查者用无线电呼叫了最近的哨所,在得到明确的答复后,自己则单独照顾沙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