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舊還是個上班上課的平日,但J區的死亡人數持續攀升著,學院裡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因為今天……教務主任今天早上死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被註冊組長發現。
而專任老師辦公室裏,所有老師都不發一語的,甚至有的老師還哭了起來。
現在,他們都活在J區的死亡恐懼當中,無藥可醫,也沒有方法可以預防。
這時——「音音老師!徐……徐學他!」五名女學生闖進辦公室內,慌張地跟音音求救,音音連忙站起,並跟隨那五名學生的腳步,到了音樂教室。
「徐同學?徐同學!」一名男學生搖晃著那名叫徐學的學生,他的身體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此時麗特大聲斥喝:「喂!音音老師來了!」
音音立刻上前,把手指放在他的人中……馬上把它放置在地上,雙手交疊,拼命按壓著他的胸腔。
「音音老師,怎麼辦?」
「不要講話!他還有呼吸,但很緩慢,幫我去拿AED 。麗特同學,幫我打120!」
「是!」
同學們一窩蜂的離開現場,此時音音還在拚死拚活的將少年從死神邊緣拉走。
此刻,音音只有一個念頭:「我只希望你活著。」
她邊壓邊看著面漸漸蒼白的少年,還是不得不對少年做口對口人工呼吸。
專業的動作,一直持續到學生把AED拿過來後才進行電擊,電擊完還繼續持續著CPR——。
「咳咳咳……咳咳咳……」
看到少年的反應,在場的各位都欣喜若狂,少年隨後被帶上了救護車,前往醫院,而音音身為老師,她騎著重機跟隨的救護車也前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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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老師,謝謝妳,謝謝妳救了我兒子。」
少年的奶奶感激地對音音道謝,此時音音撓了撓臉,不好意思地說:「徐學奶奶,別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此時某人走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徐學的家屬,徐學只要留院四個小時,就可以離開了,但我還是有開心臟的藥給他,記得去藥局取藥,還好老師有即時的急救,不然他可是被死神拉走囉~!」
「好,謝謝醫生!」對那個人道謝過後,少年的奶奶才離開了音音的視線,這時那個人跟音音說:「還好有妳呀!我沒想到妳居然會CPR呀……」
「多虧了文文之前叫我學CPR,不然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安晴姐姐。」音音此時看著安晴,一抹微笑地說,安晴只是手插腰的笑了一聲,看向急診門口,說著:「我真沒想到妳會叫我姐姐呀……音音妹妹。」
聽到「妹妹」一詞,音音臉紅了起來,她撇過了頭,說:「我只是在家裡小孩的輩分最大的,沒有機會叫『姐姐』或『哥哥』的。」
「是嗎?那以後我就當妳是我的妹妹啦!請多指教了~音音妹妹!」此刻,音音臉完全紅透,接著———「安-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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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回來後,辦公室裡沒有任何老師,只有一個人站在她辦公桌旁—那是她班級裡的學生—麗特.勞洛萊斯。
「麗特,怎麼了?」
她不發一語,突擊式的抱住了音音的腰間,這讓音音感到驚訝。
「麗特……?」
「音音……老師……我該怎麼辦?」
麗特靠在她的肩上哭著,這時音音握住她的雙臂,問著她:「怎麼了?」
她還含著淚水,哽咽地看著音音說:「我爸媽和管家都……都……!」
音音瞪大了雙眼,又問了一句:「還有沒有親戚?地址?電話?」
「沒有……音音老師,我該怎麼辦……?」
對於喪親之痛,音音還是有經驗的,但基於當時的她還是位小孩,只能被收養。
「麗特,到我家吧……這種時候,妳起碼也是需要有大人的。」
「诶……?」麗特詫異地看著音音,此刻音音握緊拳頭,深呼吸了幾口,並看了看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露出了一臉下定決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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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8點,音音此時穿著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的內搭褲,站在大樓的地下室等待一個人。
「姐姐!」發出聲音的是她的親弟弟—任翔宇,他跑了過來,看著他最心愛的姐姐。
「你來了,小宇。詳細情形我應該在電話裡跟你提過了吧?」
「你是說勞洛萊斯大哥的事情嗎……雖然他在遺囑上寫要將家業交給她的女兒—麗特.勞洛萊斯,但是她還是位16歲的小女孩,沒有學習過相關商業的知識,只有小提琴的比賽紀錄和她的學歷……」翔宇緩緩地敘述著,接著音音打住了他:「小宇,她家的家業,雖然說這樣很對不住你,但她聽到你是我弟弟後,就交代我一定要把這訊息交給你,那就是—你替她接下她的家業。」
「我替她接下?」翔宇詫異地指著自己,此時音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就拜託你了!董-事-長!」
「那姐姐妳呢?除了接下J區音協的代理理事長外,妳……還要當麗特醬的監護人嗎?」
聽著翔宇剛剛的問題,音音點了點頭,並看著自己的手掌心,說著:「我想為她做一點甚麼……總不能一直依靠著你和文文呀!」
翔宇看著音音,此刻,他內心想著—「原來我有一位這麼固執又堅毅的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