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比去哪了?”
卡伦对着这个无人的小巷说。
当然,回应他的只有微弱的回音,以及爬虫触碰地面的声音。
“先离开吧。”
这是卡伦结合现在的情况环境所能做出的最佳判断。
很难想象昨天夜晚卡伦,伦比二人是怎样在这里待上一阵子,更难想象伦比是怎样独自一人在这个糟糕的环境滞留一段时间。
这真的是太吓人了。
卡伦回到自己家,推开门,迎来父亲的说话。
母亲在生下我后就离开这个贫穷的家庭,是父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抚养大,还告诉我做人的道理。
或许,没有父亲,自己就会成为一个小混混级别的人物吧。
或者,我会因为自己的特殊技能而被带入监狱度过下半生。
“儿子,你,回来了吗?”
声音是从客房传出来的,在这个屋子里。
话说回来,多亏卡伦参军且战绩好,短时间内成为一个上官级别的人物,也因此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队。
因为获功,嘉奖多,才得以获得这个房间,离开原来的那个破旧随时可能被大雨冲塌的破房子。
呵——亏自己还是军人,还把自己的手下揍了一顿。
走进客房,父亲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一只手搭在额头,另一只则自然垂落。
“父亲?你怎么了?”
卡伦一个箭步冲到父亲旁边,将其抱起,抱到床上,安顿好他的父亲。
卡尔上校。
“儿子啊,我,我可能快不行了。”
卡尔一直紧闭双眼,豆大的汗珠从太阳穴凝聚并掉落。
面色苍白,嘴唇发白。
与三个月前相比,感觉卡尔瘦了许多。
卡伦安顿好卡尔后,要求卡尔休息好,自己会去倒一杯热水。
去往厨房的路上,卡伦一直在思考,为什么父亲会得病。
或者说,他在结合父亲现在的症状,在脑海中寻找自己以前读过的书籍中最相像的病况,这个时候应该做下治疗准备。
可能有些小题大做吧。
但那可是卡伦最亲近的人,卡伦不允许有人伤害他。
就像小时候,他父亲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一样。
哪怕得了病,卡尔都会想办法让卡伦忍受住,锻炼他的耐力,暗自帮卡伦处理那些揍过他的混蛋。
抵达父亲的卧室之时。
父亲已经睡着。
卡伦坐在床边,像医院里等候亲属醒来的家属一样。
这个时候应该联系医生比较好吧。
没有通讯道具,去医院需要步行,且医生没有上门服务。
据卡伦所知,这仅仅是普通的小病,感冒的那种。
只是父亲身体技能一天不如一天,因此才会被小感冒治理成这样。
“在父亲醒来之前,就暂时在这里守着吧,反正现在是休假期间。”
卡伦似乎在自言自语,有似乎在对这个睡着的父亲说。
脑海中浮现出卡伦三个月内发生的事情。
犹如电影片段一般,慢慢在卡伦脑海里放映。
刚上魔王战的第三天,卡伦右手掌受到严重的打击,多亏伦比即使送往医疗部才紧急治疗。
「治疗术。」
仅仅三个字,就可以让伤口恢复。
第十四天左右的时候,伦比被敌方一电球严重攻击,浑身上下的毛发炸起,一碰即有被电击的风险,幸好米尔随身携带橡胶手套,才把伦比送去治疗。
第二十五天,卡伦率领伦比,米尔冲进敌军内部,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导致魔王军手下大部分怪物失去战斗能力,被立下大功。
第一个月后的十五天,魔王军突然发起猛烈的进攻,即将防守不住之时,卡伦三人集结其他小队成员,打个50vs610,最终怪物团被赶走,这一战使得入伍五年的三人一炮走红。
被称为:[战场上的冉星]
第二个月,卡伦小队忽然失踪。
再度被发现时,发现三人被怪物的一个技能传送到荒林里,索性被路过的探险队发现并救下。
卡伦小队没在媒体面前露面,民众暂时无人知晓三人小队三人的真实面目。
最后,魔王军打败,被赶回最原始的地区劳改。
荒林期间。
卡伦,伦比二人等级都很高,存活下去不是什么难事。
唯独米尔受了重伤,二人一直寻找处于森林里传说级的道具。
「复生草」
服用即可从奄奄一息恢复状态。
毕竟二人都不会治疗魔法。
最终,在米尔临死之际。
卡伦,伦比两个汉子为失去一个伙伴而痛苦起来。
在米尔的疏导下,二人重振雄风。
最后,在米尔生死一线之际,被路过的探险队里一个大魔法师使用高级治疗术救下。
三人获救,离开大荒林。
那一段时间真是惊心动魄。
现在回想起来,卡伦更对不起那天夜里,自己弄伤伦比的事情。
“真的对不起啊,兄弟。”
卡伦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和伦比打起来。
仅仅是酒意吗?
仅仅是爱人相同吗?
自己真的适合当一个队长吗?这也太不称职了吧!
但事实就是二人打起来,这一点没有变化。
唉,偏偏知道最后才想起父亲的教诲。
自己为什么会在打败伦比以后离开那个巷子?真不符合自己。
父亲是一个好强的人,但之前一直教导我要学会谦让,礼仪等一系列做人的基本原则。
卡尔上校,人们是这么称呼他的。
据说,在我出生以前,父亲收入可观,手头宽裕,有很多朋友。
后来,不知为何,工作一向积极认真的父亲会被判上[压榨员工]的刑法被扣除所有钱财以及房子汽车等归属权全部给予当时父亲的死对头。
伦斯上校。
记得就是那时,卡伦母亲生下卡伦以后便匆匆离开。
留下半残的卡尔上校辅佐卡伦长大。
一个为帝国效忠在,做事冷静专一的卡尔上校,真的有压榨自己的手下吗?压榨自己的员工吗?
卡伦一边搜索小时候的记忆,一边想着。
这绝对不可能!
自己的父亲什么性格只有他明白。
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但,当时卡尔没有任何证据反驳那个伦斯上校的话语。
最后仅仅有一句话。
“把孩子,至少只有孩子,还给我。”
这也是卡尔当时在庭上,说的唯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