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不觉浑身破旧,腰间捆着一把长剑,剑鞘已经带上了许多锈迹,巧不觉到不觉得有何不巧,在他的眼里剑只不过是工具,剑鞘绣了无所谓,只要他的剑还够锋利就足够了再说了杀人又不用剑鞘。巧不觉走到小酒铺子,按照以前的惯例,仍是二俩烧酒配一个馍。

“掌柜的,这酒今日没掺水吧。”巧不觉把剑横摆在酒桌上,打趣道

“嚯,巧不觉你到处打听打听咱这小酒铺虽然小,但是这酒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青岚山拉回来的,童叟无欺。这酒怎么样,你自己喝着还试不出来味?再说了,我们做的生意可是正经买卖,可不同那买卖人肉的黑店。”掌柜的话音一落,一看又有俩位脸生客人穿着灰袍走了进来,接着又道:“哟,这俩位客官住店的话本店早就满了,若是吃饭,咱店里有上好的卤牛肉,青岚山上拉来的青岚酒以及普通小菜,若是想吃特色菜肴,那就请各位扭头出店,小店买卖做不出来贵重菜肴。”掌柜的一看这俩位带着头罩看不见脸面,便觉得要是让这俩个人住店,少不了一番事端,咱这小店买卖做不得这般亏钱生意。

巧不觉脸色收敛,一看这二人他就知道这俩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个子大的脚下稳重,虽然被那灰色袍子给遮住了脸面,但是那手却是时时刻刻护住了那个子矮的身上,根据多年的经验,巧不觉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子稍矮一些的绝对是个女子,估摸着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看样子这店子是待不了了。巧不觉起身连忙朝着门外走去。心里却是暗想这是哪家未出闺门的蠢货小姐出门居然蒙着脸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身份特殊?唉,这年头还有人被那些小说迷惑,出门遮脸这明明是最为显眼的,唉。

“店家给我二人来上二斤牛肉,俩碗阳春面,四个小菜再配上一壶上好的烧酒,我们吃完就走。”身子高大的男子似乎也知道他们二人这身装饰有些显眼,心中也略有些叹气,但是公主这张脸太过于显眼了,若是扮成路边乞丐更会惹出祸端,穿成这样倒是更容易使那些下三滥的人物心中掂量掂量自己的成分,这年头在外面走谁不怕惹上让自己掉脑袋的事情?

“哟,看样子来了俩位贵客。”掌柜的一听,心中倒是一喜,这烫手的银子虽然烫手但这好歹也是银子不是吗?连忙招呼店里掌勺的,喊道:“牛肉二斤,四个小菜,俩碗阳春面再来上一壶上好的烧酒。”

“对了,客官本店概不赊账,收钱也只收银两,别的值钱物件烫手也没银两方便,客官请给银子吧”掌柜的眼睛对着那挂在女子身上的玉佩瞅了瞅便知道不是什么便宜货色,这眼看着那女子就要拿那玉佩顶饭钱了,这要是收了若是日后有那家寻仇瞅见了这枚玉佩在他赵二柱手里,这莫不是断了脑袋?银子虽然烫手,但好歹也只是烫手,这玉佩他可没有眼力见拿到手,他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靠他养活,这要是店被烧了,人被杀了,不就成了个屁被放了吗?

"客官,二俩银子。"掌柜的比了个二字。

带着灰袍的女子手一顿,便将玉佩给收了起来,裘乾武皱了皱眉头没说二话丢了一块碎银子抛给了掌柜的,赵二柱接过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又放在秤杆里称了称笑道:“多谢客官,这年头祸端多,我不过是多个心眼而言,望客官理解。”说完,举手抱拳敬礼又道:“今个客官脸生,咱们都是出来生活的,也不容易,今天我多有冒犯,给大哥赔罪,再给大哥填二两烧酒如何?”

“豁,那就多谢掌柜的了。”裘乾武站起身子双手抱拳还礼道

巧不觉此时早早的出了店铺,抱着他那把铁剑窝在老旧的茅房里呼呼大睡,听着外面的风声直扑窗户传出砰砰砰的响动,起身摸了摸藏在床底下的二两碎银子,略有些安心,填了把柴火又呼呼睡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传出了呼呼的声响。

“咳咳,查到了吗?”穿着雪白狐裘的俊俏男子手里拿着丝帕,脸色略有些苍白坐在轿子里面手里面摸着俩颗玉珠子滚来滚去。

“禀报大人,裘乾武将军与公主的下落仍是不明,请在给我等一点时间,我等一定会查出来的。”跪在轿子外面的众多夜卫埋头不敢抬头去瞧那轿子里的人。

“没找到?”坐在轿子里男子语气冰冷,手中俩个玉珠子猛然砸了出来,跪在首位的夜卫首领的额头上丝丝鲜血流出

“哟,方大人怎的不用你的真气护体呢,这鲜血流的,我看着可心疼了。”坐在轿子里的男子一针又一针绣起了手里的鸳鸯图,举起图在半空中瞧了瞧略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末了又道:“万大人,你家里面我记得还有一个儿子还有老娘和老父亲吧,咱家这也是无奈之举,谁不知道你万千重和裘乾武是过命的交情,今个新帝登基,这老皇帝的一家是一个都不能放的,这要是放跑了,咱家这脑袋也就不保了,你们的脑袋也不会保的,所以啊,咱家也是出此下策,才让皇上他把你全家老小全揪在咱家手里,只要是抓到裘乾武与前朝公主,咱家这脑袋就算是剁下来给你拿去喝酒怎么样,万大人?”眯起眼睛,寒雪夜靠在桌子上把玩前几年刚入宫时一个宫女老婆婆送的平安符,不由陷入沉思

“属下怎么敢要大人您的脑袋,只要大人您不会食言,若是能够......能够带回裘乾武的尸体和前朝公主,请大人一定要放了在下的一家老小,若是我一家老小出了事,那就别怪在下脱了这身官袍。”万千重起身离去。

“唉,万大人你可要知道,新皇登基,我们这些前朝老人的头颅都是摆在铡刀上面,一不留神脑袋可就掉在地上了。”寒雪夜握住手中细针一针一线绣在雪白的丝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