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成,看看,这东西。”
“这是......”铁世成摆弄着手里的稀奇玩意儿,要说是古董,形状上实在没有说服力,要说是科学的造物,那这锈迹斑斑的样子说什么也不像。这到底是个啥东西?
“你猜猜?”
“总不能是核弹吧?”铁世成上下掂量着这个两不像,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
“......”铁宇林半天没有答复,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铁世成,不会吧?
“爷爷,您老人家不是认真的吧?”铁世成脸上的笑僵硬住了,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吧?对吧?对,对吧~?
“当然不是了,”铁宇林的话让铁世成松了一口气,在进了太空军之后铁世成真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这东西可比核弹强多了。”铁老爷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啥?!”铁世成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儿没吐出来,手里不大的小东西手腕一折好比擎了一座大山一样难受,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破铁盒真能有把整个尘都炸上天空与太阳肩并肩的能力?
“这是我们铁家当时从一个姓吴的妖族手里买来的,”铁老爷子从铁世成手里接过那大杀器,随手往地上一扔,这个举动吓得铁世成一个机灵,好家伙,这要是炸了他们铁家人间蒸发不说,整个尘都还能剩几个人?
“还有这个,”铁老爷子又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掏出一个黑色铁球:“当时从黑市淘来的,里面装着能腐烂钢铁的四百年变异蜈蚣,蜈蚣都处理完了,这盒子留在我这儿存着。这个镜子,以前还亮的时候能说话,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的啥子,还有这个毛毯,能带着一只羊在天上飞,现在也不能用了。还有这个瓶子,”铁宇林伸手抓起一个细口瓷瓶,对准了铁世成,吓了铁世成一大跳,这莫非就是那装进去就一时三刻化为脓水、孙悟空都差点儿栽在上面的超级法宝?
“这个,这个就是个普通的古董花瓶,明朝的。”铁老爷子将瓶口凑近铁世成的眼睛,铁世成能看清里面的成化印章:“你们几个小子未来的彩礼钱就靠这宝贝换了。”
“爷爷,您这咋啥都有啊?”在得知这不是什么神话法宝之后铁世成苦笑到,自己就是来侦查一下的,结果可倒好,把自己整的神经兮兮的,自己世界观都得重塑。
“你以为老头子我为什么诈死啊?”铁老爷子把花瓶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这就是咱铁家的任务。20年前的事儿,你们永乐营长和你讲过没?”
“20年前?”铁世成一愣,他只知道太空军是20年前成立的,20年前也是水家、石家灭门的时候,其他的细节一概不知,这其中的故事就连藤原万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他还在上大学,并没有来到华夏跟随永乐左右。
“20年前,我还是铁家的家主,我们收到了水家递出来的群英贴,说是群英贴,其实就是找打手,我本来不想理会,可是国家也发布的一级召集令,这事儿就大了,我就带着你大伯和二姑、三姑去了。”
大伯?铁世成倒是知道自己有个大伯,但是在自己出生前就去世了,20年前他爸妈还没结婚呢。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这次把你大伯带上了,”提起长子,铁老爷子的眼中隐约地闪烁了一抹暗淡的光:“我们到了燕京城,发现集结了几乎全国的古武世家、流派,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阵仗之大前所未有。水家的代理家主告诉我们,这是对付一个前所未有的敌人,比起以往面对的所有敌人都要可怕,他告诉我石家就是准备不及被灭门了,但我当时倒是自信,武林中八成以上的精锐都在,又有主场优势,就算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我都自信能预知对拼,但是我错了,我错的很严重。这么多人,居然被对面一个人杀穿了。”
“赵括?”
“对,赵括。”铁老爷子的双手捏紧了:“这个混蛋犹如无人之境,倒不是我们的攻击不奏效,但是手断了一会儿就长上了,头掉了捡起来就能装上,根本打不死。那一战打的绝望,多少人都死在了他的拳头下面,尤其是首当其冲的水家人,到最后他们家除了妇孺也就只剩个16岁的孩子了,你大伯也死在了他的手里,他斩下了赵括的头颅以为结束了,却没想到......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世界上最大的哀伤怎有超的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即使20年过去再次提起也会难免会有波澜,铁世成静静地待在一旁,不去打扰老人家的感情发泄。
“到最后,我们长城布置的防线,被他硬生生杀到水家的祖宅前面,我本来以为此战必败无疑,但是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个战况,就是你们的永乐营长,那个浑身机甲的铁皮的家伙刚开始我们都以为这是闹着玩的,但是实际的作用可比我们这帮用命换来的效果强多了,最后赵括被永乐烧成了灰,这场大战才算我们惨胜。”
“然后呢?”铁世成悄悄地问。
“等这场大战平息、安葬完你大伯之后,我与永乐营长谈了一回,知道了那个混蛋的目的,他要找什么东西,应该上了年头,所以他才会去闯各个大世家的山门。永乐营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有什么用,会被用来干什么,但是,让他找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铁老爷子指着自己这儿琳琅满目的收藏:“交谈之中我们两个一致认为,铁家,就是他下一个目标,因为铁家是武打古武世家里历史最悠久的,在我之前这地下摆着的东西就已经数不胜数了,我便决定诈死,隐藏在铁家之外,收集各种古物,万一撞见大奖正好找到赵括要的东西就毁掉,顺便清理一些地球不安分的宵小之徒,就这么过了十多年。”铁老爷子的眼睛里突然迸出了一股杀气:“老子等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没什么希望了,但没想到老夫还是等着了!那狗杂种来尘都了,说明我已经很接近正确的答案了,最起码他要的东西,就在尘都!”
“轰!!”就在铁老爷子慷慨激扬的演说中间,一阵震动爆发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