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少年瘦弱的身体被雨水打湿,漂亮的淡金色短发粘在他的脸上,看起来如同落水狗一般狼狈不堪。少年的名字叫做雷欧·莱因哈特,家住在冬木市的郊区的小公寓之中,与他同住的还有他的父亲和姐姐。

“唔...哦...”

他的父亲躺在短小而破旧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给出应答,或者说连应答都不是,只不过是梦呓罢了,证据就是他马上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莱因哈特一脸平静地看着茶几上的,倒在地上的,以及仍被握在父亲手里的空酒瓶,这没有什么特别的,倒不如说在莱因哈特的记忆里,烂醉的父亲倒更像是日常。

“你怎么淋了一身雨,没带伞为什么不打电话回家,我帮你送到那边不就是了。”

莱因哈特的姐姐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发现了弟弟狼狈的摸样,便急忙拿了一块毛巾帮他擦干身体。莱因哈特摇了摇头,自己接过了姐姐手上的毛巾,自己擦干了头发,回答说:“我不想麻烦姐姐你了,你每天打扫家务一定比我累多了,家里有好东西也都会先留给我,我的身体好着呢,淋点雨没事的。”

“啊啊,说到底会变成这样归根究底还是因为父亲...算了,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何况父亲大概也不希望事情会变成这样吧。”姐姐失望地看向了烂醉的父亲,她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心理,但是比雷欧大上几岁的她也清楚父亲变成这样的原因,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莱因哈特顺着姐姐的目光看向父亲,沉默了半晌,拿着垃圾袋走到他身旁收拾起垃圾。

“雷欧,你的手...这是在哪里弄的?”

姐姐刚想凑过去帮忙,却注意到弟弟的左手手背上的异样。

“哈...不太清楚呢,大概是什么瘢痕吧...”

“雷欧...答应姐姐,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切记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姐姐,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逞强,求你了。”

“嗯...嗯,我知道了姐姐,总之我先去把垃圾带到楼下。”

不明白姐姐的意思,手足无措的莱因哈特,慌张地在袋子上打了一个结封口,拎着一把折叠伞就出了门。

“真是的,只是普通的瘢痕而已姐姐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打消了困惑的心理,莱因哈特撑着伞把袋子丢到了垃圾堆里,却发现垃圾堆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莱因哈特费劲地挪开了上面的垃圾,发现在下面发光的居然是一个看不出什么名堂的阵图。

莱因哈特抬头看向自己家的窗户,喃喃说道:“莫非魔术什么的其实不是母亲的杜撰吗?”

突然一股巨力扯动着他手中的雨伞,莱因哈特连忙加大力气,雨伞却因此变了形,他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运气不好,却猛然的发现狂风便是来自那个奇怪的阵图,卷起了大片沙尘,而沙尘之中隐隐约约多出了一个人影。

“好漂亮...”

“多谢夸奖,令人怜爱的小弟弟,Servant,Sa...诶呀,我居然不是以Saber职介现界的呢,原来如此已经被人抢占先机了吗?那就没办法了呢,Servant,Berserker,可能是不是很成熟的大将,还请您作为Master多多指教了~”

“是?”

“好了,这样契约就算是正式签下了~”

“欸?契约?什么契约,好歹是解释清楚啊!”

渐渐显现的身影,怎么说呢,作为女性可以说是具有相当母性的身材,留着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尽管就连人种也不同,但是莱因哈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把眼前的女性和母亲这个印象所重合。

“说得也是呢,刚刚你看的是你家的方向吧,不过好像还有家人在呢...没办法,总之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我再详细和你解释吧。”

“欸?等等,欸?你要做什么?救命啊——”

Berserker无视了莱因哈特的挣扎,抱起了他就朝着更加偏远的地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