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

  帝都

  :“李纾玉!你罪大恶极!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挺着钢剑将剑尖抵着他的下颚,冷冷的俯视着他。

  :“是吗?果然如此吗?都怪我当时年少不懂事,呵哈……想来,说这些也没有任何作用吧!少爷您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他缓缓地抬起头,用恳求的神情对我说道:“希望我死的时候,您能不要为难我的妻儿。”

  “嗯”

  我答应了。

  可是,如套路一般,突然,他的妻子抱住了我的大腿,哭喊求情:“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他吧!”

  :“没用的,一人犯事一人当,夫人,我爱你,希望我不在了,以后你能好好的跟柔儿过下去。”

  :“不————!”

  仿佛绝望到极点,她的妆容与发饰极度的凌乱,扭曲丑陋的面容又一次展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可是,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啊!”

  说罢,我一个斜切砍向李纾玉。

  :“啊!”

  李纾玉应声倒下。

  没有犹豫,我直接翻窗离去。就在我即将转身离开之时,李纾玉捂着仍在流血的右膀,颤抖着跪了下去:“多谢不杀之恩!”

  :“切!皇帝的走狗,不用谢我,带着这一份仇恨,卑微的活下去吧。”

  说罢,我一跃而下,消失在雨夜之中。

  李纾玉的老婆突然哭着抱住他。

  他则安慰道:“没事,没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安全了。”

  :“可是相公你的右臂…………”

  :“没事,林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就当从未发生这件事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嗯……”

  ——————————

  帝都的夜依旧是那样繁华美丽,可是站在高楼之上的我却被这繁华所浸冷。

  :“巧儿,希望你再也不要遇到一个像我一样糟糕的男人。”

  说着,我将怀里的照片取出,浅浅的亲吻了一下,将它抛入寒冷的夜空之中。看着照片上两个微笑的青年与少女,我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帝都繁华区

  某公寓

  “呼…………”

  我放下雪茄,吐出一团白白的“蒸汽”。然后随手翻开躺在桌上的那个笔记本,将写着“李纾玉”名字的那面纸划上一个大叉。

  (完成任务!)

  迄今为止,我完成了几乎所有的任务,李纯阳在昨天因为旧病复发(德叔所伤)而暴毙而死,虽然失落不是自己亲自下手,但是好歹也算是报了仇。

  现在,我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一个敌人,就是孔去戾了!

  我掐灭雪茄,妹妹却早已扑在我的身上开始撒娇。

  :“别挠我痒痒呀!臭丫头!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对我撒娇。”

  :“不嘛~伦家永远都是你的妹妹,伦家永远要哥哥抱~”

  :“呵哈~”

  不知为何,妹妹柔软的撒娇;动人的声线以及美丽的面容总是不断治愈者我满目疮痍的内心。

  (失去了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我不知为何,越看妹妹越觉得入迷,仿佛深陷沼泽,越是抵抗,越是陷的越深。

  莫非自己爱上了妹妹?不!哥哥爱妹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当然不可能是恋人的炽热之爱,而是亲人的柔爱。我内心中不断强调着这一事实。

  :“我回来啦!”

  孟游郊一把推开大门,提着蔬菜回家。

  :“游郊哥!我教你的机械理论,你好好学了吗?你怎么这么笨啊!学了这么久都没有通过机械师考核!”

  :“臭小子!我授予你的不世心法你居然不好好练,才到达了两重!你平时都在干嘛?呼呼大睡?”

  “啊…………”

  孟游郊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和声):“快点给我去做——饭——!”

  :“啊!是是是!”

  如老鼠一般,游郊一溜烟的功夫就钻入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其实孟游郊也蛮可怜的。父母都被孔去戾害死,自己孤身一人。要不是在少年时于我是发小,那他的结局也许就和那些行走于大路上的,碌碌无为的路人一般消失在人海之中吧。

  但是他和我们在一起这一件事却注定了他的生命将不再平凡。

  三天前……

  “轰隆……”

  闪电照亮了整个房屋,我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妹——————妹!”

  我疯了似的将家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没有找到她们身影。只见到躺在走廊上,被打到怀疑人生的孟游郊。

  我提起他的领口大声呵斥:“妹妹呢!你把她藏在了哪里了?!”

  :“咳咳……呵……也许我们再也看不到她了……”

  孟游郊说完这一丧气话后便晕厥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