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睡在我身旁的茱儿已经不见踪影,昨天她睡过的风狼皮被叠得整整齐齐。
“茱儿?!”我一个激灵赶紧起身,然后冲出帐篷,寻找着少女的身影。
“早上好,安天大人,我吵醒您了吗?”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茱儿沐浴在清晨阳光中向我微笑道着早安的场景。
看来没事啊,只是比我早起了而已;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怎么起这么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的。”我对着茱儿说。
“不,能有这么好的睡眠条件我已经很满足了,之前我给那家人做仆人的时候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这反倒是我起得最晚的一次,因为实在是睡得太舒服了。”茱儿微笑着向我回答,我注意到了她说“那家人”的时候脸上的有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表情变化,想必还在为过往的经历耿耿于怀吧。
“实在是很抱歉,我本来想为安天大人做一份早餐的,只是现在是在是没有条件……”茱儿带着一脸歉意向我说。
“不用了,我有准备早餐,一起吃吧。”说着,我用心念从背包里取出了两个碗个两个汤匙。然后又取出了一个容器,这个容器里面放置的是我之前做好的牛奶燕麦粥,用来当早餐十分合适。
为什么我会有牛奶燕麦粥这种东西呢?因为在蒂马尔洞穴迷宫的时候,兑换了烹饪技能之后,我想着再花一些点数去商店兑换厨具和各种器皿,当然也兑换了食材。就这样,我在洞穴内就建造出了一个简易的厨房,牛奶燕麦粥也是在那时候做出来的,有了烹饪技能,我瞬间就掌握了多道菜的烹饪方法,区区牛奶燕麦粥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分了一个碗和汤匙给茱儿,然后将容器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燕麦粥倒进了她的碗里。
茱儿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使用心念从背包拿出东西了,她现在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碗里的燕麦粥,并没有第一次见我凭空取物时的惊愕。碗里的燕麦粥虽然还冒着热气,但我是有调整了恰到好处的温度,不会太热,可以直接入口。我在之前就好奇背包能不能保存物品的状态,于是便进行了一些测试,包括用冰魔法生成一块冰块放在背包里过了一天再取出来看看会不会融化,结果得出的结论是背包能够保存物品的存入时状态,取出来的冰块一滴都没有融化,而是保持着一开始的状态。被我发现背包的这个特性之后,我就会把一些做好的食物直接放进去,需要吃的时候就拿出来,可谓是给我带来了不少的便利。
“趁热吃吧。”我招呼茱儿,同时自己也喝了一口燕麦粥,嗯,味道恰到好处,而且燕麦能带来很强的饱腹感,不需要吃太多,一碗燕麦粥作为早餐来说正好合适。
“嗯。”茱儿点点头,然后试着喝了一口燕麦粥。
“啊,这个粥好甜,好好喝,安天大人您的厨艺还真是好啊。”茱儿喝了一口之后对这碗牛奶燕麦粥赞不绝口。那当然,我现在的烹饪等级可是LV.3,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因为能够得到他人的赞赏而感到高兴。
“赶紧吃吧,吃完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我将碗里的燕麦粥喝完,然后连碗都没有用水冲洗就直接丢进了背包里。
“话说回来,安天大人。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呢?”茱儿也喝完了碗里的粥,然后将空碗递给我,并且向我询问目的地。
“你知道边境都市托斯诺吗?我们要前往的地方就是那里。”我从茱儿手中接过空碗放入背包,然后回答了她的问题。接着我便站起身,用心念将帐篷和风狼皮这些杂物收入背包,准备启程前往托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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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托斯诺的路上,我用识别察看了一下茱儿的状态。我有时候真的有些搞不懂这个识别技能,在遇到魔物的时候有时候会直接弹出信息,有时候则是要我主动观察才有信息,而昨天和那群村民战斗的时候也没有主动弹出信息,而且由于目测就能发现对方很弱这一点,我也并没有对村民使用识别,现在我是突然想起来才想看看茱儿的状态,顺便推断一下这个世界普通人类的水平处在一个怎样的位置。
茱儿
等级:7
年龄:14
种族:人类
HP:70/70 MP:70/70
技能:全魔法适性(被动)
什么?!看到茱儿的技能栏里出现了一个全魔法适性的被动,我大吃一惊。眼前的少女毫无疑问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吧?为什么她会有全魔法适性这样的被动?难道这个世界随便一个路人都有这个被动吗?疑问自我的脑海里一个接着一个的不断冒出来。
我开始回想女神和我说过的话,这个世界的人类有的可以使用魔法,也就是本身带有魔法适性,体现在魔法的学习上就是具有天赋,而且状态栏也能观测到MP,而不能使用魔法的人类则看不到。看来茱儿是具有学习魔法的天赋啊,我看着眼前的少女若有所思。我认为这仅仅是运气罢了,突然让我撞见一个拥有全魔法适性的人类,总不可能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能用魔法,若真是如此,昨天那些村民就应该用魔法向我发起进攻而不是一边怪叫一边那些农具向我冲过来。
“怎么了吗?安天大人,您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茱儿不解的向我询问。
“没什么,茱儿。我问你点东西,能如实回答吗?”我表情凝重的向茱儿提出问题。
“诶?怎么突然……”少女显得有些诧异,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茱儿,你知道自己能使用魔法吗?”我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诶?魔……魔法吗?怎么可能,我这种人怎么能和安天大人一样使出魔法呢?您一定是在拿我开玩笑吧?茱儿做了什么让安天大人困扰的事情吗?”茱儿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可是我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动摇。
既然有全魔法适性……那茱儿也就是可以学习魔法,自己要不要教她魔法呢?如果教会了她魔法,那么她在战斗的时候也能够帮上自己的忙吧。可是……我才和这位少女认识不到两天,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教一个陌生人魔法?真的好吗?而且就算我技能栏里有一堆魔法,很多都是我通过吸收魔核或者从商店兑换的,就连最开始的那几个魔法都是光靠想象就自己出来了,我不敢保证茱儿也有这样的能力,总之,就是我对自己能不能传授别人魔法这一点没有自信。
我注视着眼前少女的那双红瞳,此刻她眼里除了疑惑外,全部都是不含任何杂质的真诚。
被她眼里的真诚打动,我最终决定,还是试着去教一下她用魔法吧。
“能不能伸一只手出来,手掌张开。”我开口对茱儿说。
“难道……要打我手心吗?安天大人……茱儿……茱儿做错了什么呢?”茱儿的嘴角开始向下耷拉,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让你看点东西而已。”我一边安抚着茱儿的情绪,一边从背包里拿出来一颗蓝色的晶状体,这是我从兑换商店兑换来的道具“低阶水魔石”,只需要注入魔力便可以使其流出水来,但是需要有水魔法适性的条件才可以发动,而对于没有水魔法适性或者没有魔力的人来说这只是一颗普通的水晶罢了。
“好漂亮的水晶啊,安天大人就是想让我看这个吗?”茱儿疑惑的看着水魔石。
“你把这个拿在手上,然后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把水魔石交到茱儿手上,茱儿用食指和拇指将水魔石捏住,然后用眼神询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先想办法使你的注意力集中,然后去想象‘水’这种事物,想象水的触感,水的流动……总之尽可能的去集中想象关于水的一切。”茱儿听了我的话之后,开始紧闭双眼,表情凝重的开始进行关于水的想象。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子到底可不可行,因为我能顺利靠心念想象使出魔法是有女神给我的加护,也就是主角光环之类的存在。但我不敢保证就算是有着全魔法适性的茱儿也能只通过想象就能让水魔石流出水。
而且我的方法是跳过了“咏唱”这一步骤的,在异世界轻小说里关于魔法的设定都是在发动魔法时有咏唱咒语的部分,而那些主角也往往是因为使出了无咏唱魔法而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捏在茱儿手里的水魔石,等着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只见水魔石开始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接着就是有一道涓流从那颗水魔石上涌现出来。
“成功了!”我看到茱儿居然能顺利的使出水魔法感觉有些激动。想必能这么顺利也跟水魔石有关系,如果我让茱儿按照我当初的步骤操作,也就是凭空想象让水球出现在手里可能还有些困难,但是有了水魔石这一“媒介”之后,发动魔法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听到了我的惊呼以及感觉到了手上的湿润,茱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到水魔石流出水的场面后惊讶的问我:“安天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感觉头有点晕……请让我休息一下。”
“好了,停止想象,然后把水魔石给我。”我让茱儿停止了水魔法的发动状态,停止了水魔法后,茱儿将水魔石交还到了我的手中。
“你没事,只是消耗了一点魔力而已,慢慢就会习惯的。来,把这个喝了,这是恢复魔力的药水。”我从背包拿出一瓶小瓶MP恢复药交给茱儿。茱儿接过来后没有任何迟疑就拔出木塞将瓶中的蓝色液体一饮而尽,随后瓶子便化作点点光芒消散而去。
“安天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有好多疑问,您能告诉我吗?”茱儿喝完MP恢复药之后,便急忙向我寻求解答,红色的眼瞳里充满着好奇和疑惑。
“刚才我给你的是一块水魔石,只要将魔力注入到魔石里面,就能使水魔石流出水来。我让你集中注意力去想象关于水的事物,就是要让你调用你体内的魔力,然后聚集到你指尖的水魔石处,水魔石对你的魔力作出反应,水魔法发动,自然就会流出水了。”我收好水魔石,为茱儿解答了她的疑惑。
“诶?我刚才是发动了水魔法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不是安天大人您让水流出来的吗?”茱儿听了我的话有些吃惊,但还是有些不肯相信。
“不要质疑自己的能力,水魔石在你的手上,也的的确确是回应了你的魔力才流出水来的。你能让水魔石流出水说明你有水魔法的适性,能够学习和作用水魔法。”我接着对她说。
“我……我这种人,原来具有水魔法适性,并且还能够使用吗?这……”茱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诧异。
“不止如此,除了水魔法你同样拥有其他魔法的适性,应该说是所有的魔法都有适性,想要测试的话我再拿其他属性的魔石出来。”我又补充道。
“那个……不用了。”
“诶?”这回反倒是我有些吃惊了。“为什么?你不想再尝试一下其他的魔法吗?我没有骗你哦,你真的是所有的魔法都能……”
“不用了,真的是……真的是很感谢您!安天大人,魔法什么的,从我出生到这个世界上就一直觉得这种东西是跟我无缘的,魔法应该是那些贵族们专属的才对。可是,安天大人您让我发现了自己能够使用魔法,让我知道了一直以来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不用再为了我而浪费安天大人的魔石和魔力恢复药水了。”少女对着我有些激动的说出了这一大串的话语,让我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再去看的时候,茱儿脸上又是布满了泪痕。
还真是容易哭啊……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这样吗?我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也不想做“安慰她”这种对现在的我们而言还过于亲密的举动,可是就这样放着她不管我的内心始终过意不去。
昨天晚上那次安慰之举,是我前世到今生为止第一次主动去安慰女性,我对这种事情的经验可谓说是零,但是眼前发生的事却又逼迫我不得不去进行第二次。
那好吧……希望茱儿不要介意,还有以后千万不要再动不动就哭了……我心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向茱儿靠近。
“安天大人?”茱儿见我靠近,带着哭腔向我问了一句。
“没事的啦,你能用魔法其实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哦。为什么要因此否定自己呢?你有学习魔法的才能,在今后的旅途中也能给予我很大的帮助。所以,振作起来吧。不要再哭了好吗?老是哭的话,这张脸就会变得很难看的啊。”我没有像昨晚那样抱住她,而是摸了摸她的头。
其实要我做这种肉麻的动作我心里面是拒绝的,什么摸头杀之类的啊!我都觉得害臊好吗!只说那些安慰的话不就够了吗?!为什么手会……
我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腹部却感受到了少女身体柔软的触感。
“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将视线往下面移去,发现是我被茱儿抱着。
“嗯……安天大人,我以后不会再哭了。这次……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了。”还残留着些许哭腔的少女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好了好了知道了就行了,所以茱儿你赶紧放开我啊!不要这样一直搂搂抱抱的好吗?我们才认识两天不到啊!少女你矜持一点不行吗?等等!我和那个女神见第一次面的时候她就跟我开了“开后宫这种事也不是不可以哦”这样的恶俗玩笑,不会真的给我偷偷加了这种设定吧。虽然茱儿很可爱,可是我怎么能跟才14岁的……怎么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不能接受,所以你快放开我吧!我求求你了!
以上都是我在心里面的自言自语,这些话我当然是不敢在茱儿的面前说出来的。茱儿现在没有抬头,自然是看不到我脸上难看的表情……
“那个啊……茱儿?差不多就行了吧,我想我们应该继续赶路了。”我把双手放在茱儿的肩膀上,想着轻轻把她推开,可是茱儿却始终没有放开抱着我的手。
“咳咳,那个,茱儿?”
“安天大人。”
“嗯?怎么了?还不放手吗?”
“安天大人真是一位很温柔的大哥哥呢,为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像是一个哥哥那一般,那个……能让我……成为您的妹妹吗?”
噗!我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是什么狗血的展开,一定是那个躲在暗处偷看着的女神的所作所为,快给我把茱儿变回正常啊喂!我脸上的表情愈发显得难看了。
我终于下定决心,稍微强硬了一点将茱儿从我的身上拉开。
“果然,还是……不行吗?”茱儿看见我的反应,整个人显得非常失落,同时又是一副想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刚才说了哦,那是你最后一次哭了。”我微笑着说出这句话,顺便想把刚才那些奇怪的部分转移并且略过。
“对不起……我不会再说那种自以为是的话了。”茱儿低着头,言语十分悲伤。
“我们才认识两天不到啊,为什么你就对我这么亲近?万一我是坏人呢?想把你抓去卖了放奴隶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我收回脸上的笑容,以严肃的语气对茱儿说,虽然这样子可能会对她产生一定程度的打击,但这样也是为了她好,如果她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这样,那么有一天肯定会被骗得很惨的吧。
“这些……这些我当然想过啊!”茱儿抬起头,泪水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并且第一次……不是轻声细语的回答了我的问话,而是嘶哑着嗓子喊了出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楞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
“我当然有想过安天大人可能只是假装对我好,然后等到了托斯诺就把我卖给奴隶商人这种可能性!可是……可是我从出生到现在碰到过的人里面也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就算你真的是要到了托斯诺之后将我卖掉,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茱儿还是以嘶吼说出了这番不禁让人怀疑她三观的话语,如果在前世我听到这种话,绝对会认为说出这种话的人肯定是中二到了骨子里,或者根本大脑就是有问题的。
可是,眼前少女的红瞳里,却是无比认真的眼神。让人有着明确的感觉,刚才她的那番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被村里人歧视的对象。甚至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同龄人砸石头,受了伤我不会有人来管我,就算被村长收留也只是作为奴隶来使唤,他的儿子甚至还想强暴我。村里人也不把我看做是‘村长的养女’,甚至都不把我看做是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对自己非常好的人,就好像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突然有人向他施舍了一杯水一样,您明白这种感受吗?安天大人?”茱儿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我是受到了欺骗,我也会心甘情愿的自己走入陷阱,只是为了换来能被当成一个‘人’来对待。说实话,见到你杀了那些人,我一开始非常害怕,以为你也要把我杀了。可是你不但没有,反而还用魔法治好了我的脚,还为我提供食物,以及……让我睡了一个从出生到现在为止睡过的最好的一个觉,有暖和的毛皮盖在身上,不会被冷醒,也不会有噩梦,更不会被粗暴的拉起来。在我睁开眼睛,看到熟睡着的你的时候,我就在心里面想,哪怕不被你当成‘人’来对待,也要成为合你心意的‘东西’,在走出帐篷看到太阳升起的景象之后,我更加坚定了这一想法。”
接着,茱儿就再也没有说过任何话,而是默默的看着我,眼神也从激动变成空洞无神。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像昨天晚上一样,将茱儿一把抱住。这回茱儿反而是没有那么顺从了,而是想要挣脱我的怀抱,可是我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逃脱。
“为什么要让他人来决定你到底是不是人,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而非东西。就像我刚才说的,为什么要否定自己呢?你一直把自己放在比我低一等的位置,可是我们都是人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茱儿听了我的话不再乱动试图挣脱,而是楞在了我的怀里。
“安天大人……”
“我们做不了兄妹……”我说出这么一句话。
“果然……还是不可以吗?”怀中的茱儿身体颤抖了一下。
“不过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女儿,叫我爸爸吧。”我说出了这个回答。
“什……什么?!叫你……叫爸爸?!我们的年龄差也没有那么大啊!到头来安天大人你还是在戏弄着我吗?!”茱儿这回一用力便挣脱出了我的怀抱,然后用气急败坏的神情看着我,我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其实这样也挺可爱的嘛,我心里这样想着。
“安天大人您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九二十这样的年龄?为什么要说做我的父亲?这种年龄差应该是兄妹更合适吧?!”茱儿鼓起脸颊,不满的对我说。
“我是认真的,不是在拿你开玩笑。其实我比外表看起来的要大很大哦,完全可以当你的爸爸。”我尽量想维持不笑的表情,可是一个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什么啊?!果然还是在拿我开玩笑吧!什么比外表看起来大很大,你自己不都忍不住笑了吗!成年人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幼稚的举动!”说完,茱儿气鼓鼓的冲上来用小拳拳开始捶我胸口。
其实我提议要做她父亲的原因……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对女神安排的违反吧,你要给我开后宫路线是吧?我可以接受,但我不能接受茱儿这种这么小的孩子出现在我的后宫,所以与其将来有可能发展成为德国骨科,还是让她做我的养女好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让她做我义妹和做我养女,我要是对她出手的话都算是乱伦,可是我觉得父女的话罪恶是更深层次的,因此我需要这一层关系来隔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能让她和我太过亲密。所以,我才会说出那种荒诞的话来。
“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吧,好了乖女儿,不要再打了哦。”我一边用手掌接住茱儿锤来的拳头,一边开始从她身边跑开。
“啊啊啊,我可没说同意啊!安天大人您这个大坏蛋!给我站住啊啊啊!”在我的身后,茱儿气急败坏的追赶了过来。
就这样,在这片草原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幅父女追逐打闹的有趣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