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肆和千鸣炽两位少年目前就像是旅行者,不过是普通装饰,依旧难挡两位的贵气。两人走进冰之国一处历经过战争的城镇,虽然城外损坏建筑比较严重,城内大部分建筑保存完好。看样子冰之国依旧保持守旧的城外作战的规定,千雪肆想起皇家导师的教诲。
“民存则国存。只要还有一个元素魔法脉是冰性的人民活着。这个国家就有复苏的希望。”千雪肆自语道,他看着城镇街道就像平日作息的人民,心里面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
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街道对面冲出一队东方火族人面孔的武装战士,他们骑着同样武装并且挂着火之一国标志物的战马,完全没有在意街道上的人民。战马撞倒了路边支起的摊位,甚至直接践踏摔倒的人过去。千雪肆目睹眼前的一幕,愤怒地盯着正对着城镇大门过来的军队。
似乎他们要是行驶到千雪肆面前,千雪肆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使用灭龙杀掉眼前这一队人马,可是——他没注意就被千鸣炽拉到路边去了。
“哐当!哐当!哐当......”
被铁皮武装的战马蹄在千雪肆脑海中回荡着,久久不能停息,他呆呆的看着路面扬起的灰尘,思绪停止了。接着,脑海里不断响起冰之国皇家导师对政局的分析,其中包括殖民地的见解。
“历代大陆内部的战争胜利只能以殖民地方式进行,因为各族人民在魔法根基——元素魔法脉产生了分歧进化。统称人类,却完全不是一个品种。东方就流传着很合适评价的古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然皇家导师的声音一直在回荡着,但是千雪肆最终没能消化掉这句古老的种群生存的法则。他低声说道;“不过是能掌握国家全部权力的统治者的野心。”
“走吧。”千鸣炽试图跟千雪肆搭话,毕竟已经站在城镇大门口很久了。
“......去买点食物。”
“是。”
两人沿着街道找寻着餐馆,很幸运就在不远处就有接待辛苦旅人的餐馆。进入餐馆,不由自主的就会被其他就餐的人的大声对话吸引。
“听说是城里面的驻军被派去调查宫殿那边焚烧事件了,呵呵呵......要我说真是活该!就那个火之国的主将据说差点被前几天就开始焚烧的大火给烧死,肯定是被王的花瞳烧的。”
“哦,那场大火可是在宫殿正中心烧了九天九夜,直到昨天早晨才熄灭呢。连我们这里都看得到。”
“太厉害了。”
“那只火之国的神兽想必也是在劫难逃吧。”
“欸欸欸,我听说那就是只凤凰妖兽,这火不一定能伤他呢!”
“啧!这可不是一般的火焰!王者之火!那妖兽估摸着已经死了吧。”
“哈哈哈......”
“哈哈哈......”
千雪肆暗暗嘴角一扬,向柜台的掌柜递过几枚铜币,然后接过放在柜台的面包和食物。两位少年走到角落坐下,千鸣炽中途一直保持着沉默。
“吃吧,神兽先生。”
“......”
千鸣炽没有说话,拿起了看起来普通到毫无特色的面包咬下一口。千雪肆冷眼看着对面坐着的外貌同样是十岁左右稚嫩少年的千鸣炽,其实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不死妖兽。
“这说的妖兽其实就是你吧,千鸣炽。”
面对对方的继续追问,千鸣炽放下面包,无奈地盯着对方回答道:“是。”
“我不在意你的身份,如果连火之国的镇国神兽亲身参与这种小打斗,想必也是不太可能,所以——你只是单纯为了花瞳而来吧。”
“是。”
“火,你烧的吧。”
“是。”
千雪肆低头把玩着手指,思考着新的信息让他对之前的契约完全没有了信心。
“在我的哥哥走投无路的时候,跟他做了一个让对方没有选择余地的约定,就算违背契约受到天罚死掉,也可以重生吧。”
“我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是我的潜意识里面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跟你们这些小打小闹的灭国之争不一样。我在为一场不确定的灾难做准备,如果我死掉,花瞳会重生在新主人身上。”千鸣炽原本看着窗外的太阳陈述说,最后看向千雪肆,“你这一生不过短短数十年,契约这个,我是打算等你死掉来结束。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么我相信你也不会逾越的界限去使用我的力量。”
“我想杀死离云和他的那些将军们,尤其是征战冰之国的主将。然后引起一场大的骚动,在回到冰之国证明我的存在,为国家带来新生。”
“直接组织冰之国的人民反抗不就好了?”
“一定会失败吧。全盛时期都没办法与之匹配,造成这国与国实力一切不平衡的人就是那个新生主将吧。”千雪肆说着,拿起面包撕开。
“分析确实不错,感觉正面较量是会被那一个人碾压的吧。”
千雪肆听着千鸣炽的肯定回复,艰难地咽下难吃的面包,甚至面露难色地继续说着。
“我要去到离那个人最近的地方,不断得变强,然后找到那个人的弱点,由我一对一地解决掉他。如果我输了,那就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了。就等下一个人再来拯救这个被殖民的极北冰之国吧。”
“听上去好像是担心民众的牺牲,要一个人肩负起全部的责任呢。这听起来像是你这个年纪的想法,孤身英雄的感觉。”
“哦,还有啊。如果条件允许,我也会杀掉你。”
“真是放肆啊。”千鸣炽满不在乎地蔑视着对方,评价着他的发言。
千雪肆笑着冲对方狂狷地说,眉眼中透露出王者的霸气,就像是他年幼的侍卫——烛零妍,那个常年带着面具的少女第一次告诉千雪肆这句话。
“对啊,千雪肆的肆,可是肆无忌惮的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