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篇
不知道是不是那声响亮的耳光勾起了我的回忆。总之,接下来你会看到内山上井,也就是我的故事。
我叫内山上井,“上井”这个名字虽然普通,但“内山”这个姓在九岛可以说是无人不晓。嘛,也就是因为我的父亲,他是九岛市的市长,不只是这样,他在年轻时曾经拼进了首都政治圈,在那里有着广泛的人脉关系。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也算是有背景的人啦!
但对我来说,或许根本不是件好事。父亲总是以一副紧锁的眉头示人,身边也总是围着这一种“凡人不近身”的压抑气氛。多年从政的他一心想要把内山这个家族变成名门望族,所以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总有各种严格的条例,遵守着严肃冷峻的教条,这样的家感受不到一点温馨,他应该是想把他的儿子们都变得和他一样成为一个政治家-古板,无聊,不择手段。说起儿子们,抱歉,我忘了说明,我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只比我早出生五分钟的姐姐和一个弟弟。出于对家人的责任,我姑且报告一下他们的名字。
大哥叫“内山仁太”政治家等级为A,是气质最接近爸爸的男人,一脸的冷漠。
二哥叫“内山枫川”政治家等级为D,只能说是有一颗坚定无畏的心了,政治家素养啊什么的完全没有,总而言之,是个蠢货。
而那个弟弟,叫做“内山泽良”,天资聪慧,十分自大,看不起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就连居住也是居住在父亲之前工作的地方,很少回来。明明只是个小孩子,却妄想着主宰一切。是个个性很差的家伙。
最后,那个比我早出生五分钟的姐姐,叫做“内山雅美子”。因为发音太长,所以我一般叫他雅美或美子,哼,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叫她姐姐?毕竟只比我早出生五分钟而已,但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在我们这种政治家庭当然是被当成公主来对待,所以她相当的不明世事,像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作为她小时候的唯一玩伴,我其实就是充当着哥哥的职责,当然最后不得不提一下我在家中的地位,如果按枫川二哥D级来比较的话,我应该能算上F极,因为我生性放纵,不愿意听从他人的摆布,对当个又臭又硬的政治家没有丝毫的兴趣,父亲当年认为我天资聪慧,应该是一块好料子,结果我还是证明了他的眼光就如同二哥的脑子一样,不过在记忆中 作为唯一一个让父亲失望的儿子,小时候受过的皮肉之苦似乎不少,反正有大哥他们继承父亲的意志,我还是选择过自己的人生。
不过既然提到了小时候,那就不得不提我和美子的四人团体中的另外两位了,我家住在九岛著名的温泉山的山顶,在半山腰的是西条一家,住在里面的西条樱娅,是雅美的挚友,我也因此结识了她的妹妹-那个现在略有暴力倾向的织璃小姐。
那是一个清爽的秋天,樱娅在电话里对雅美说,这次会把自己的妹妹带来。其实能多一个妹妹,我还是挺兴奋的,所以我和雅美连忙把空荡荡的家(所谓政治家就是一天到晚都有事要忙的人)精心地打扫了一下。端正姿态,静待她们的到来。
“叮~”随着一声脆响,雅美急忙冲上去开门,我就站在那里假装淡定地看向门口。
“打扰了~”“打…打扰了…”除了樱娅的声音外多了一个紧张稚嫩的声音。
站在樱娅旁边的是一个同样的紫发少女,低着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这样正好,我就可以毫不顾忌地打量她了,嗯,还是蛮可爱的嘛!
“为了好好照顾她,我一直都把她关在家里,所以她还是会很怕陌生人的。”樱娅淡淡地说“别害羞啦,织璃,快给大家打个招呼,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织璃抖了一下,接着用害羞的声音同我们做着自我介绍。
“我…我叫西…西条织璃…请…请多关照。”
我正要开口时,却被雅美抢先一步。
“我叫内山雅美子,这家伙是我的弟弟!他叫内山上井,请多关照!”真是的,明明我想装得更成熟一点呢。
织璃终于抬起头,正好和我对视(←超可爱!)然后她愣住了……
咦?为什么会是好像看见杀父仇人的表情?
不过,下一秒,我的思绪被强行打断,而且变得一片空白。
织璃突然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哥哥!”织璃开心地叫着。
啊……什么……这是什么…现在的我竟然完全无法动弹……这…这就是…爱吗?
“混蛋!你对织璃做了什么!”樱娅手持一根类似于扫把的棍状物,一棍子把我撂翻在地。
可恶啊!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啊!你眼睛是坏掉了吗?心里虽然这样吐着槽,但那一棍子的威力足以让我闭嘴。
“姐姐!?…他不是哥哥吗…你为什么要打他!”织璃连忙温柔地将我扶起来,担心地摸着我的伤口,我肯定地下了这样的结论,关于未来的织璃暴力化,她姐姐责无旁贷。
“小璃啊…这家伙只是长得像你那哥哥罢了…”
“我不管!他就是我哥哥!”织璃一改刚见面时的害羞,倔强地回嘴。
“啊啊啊!真烦!不要天天就知道哥哥、哥哥的,我也是你姐姐啊!”
“不一样!”
“啊~看来有必要先回去解决这个问题呐…雅美公主,我们下次再来玩。”
“哦?哦…哦…”看来雅美和我一样没搞清楚状况,善于吐槽的我整个过程竟然一言未发。
“哥哥帮帮我!”可爱的妹妹向我求救?那真是没办法拒绝呢!
“等等!”我伸出手来,啊,终于可以说上话了。
“嗯,你有什么不满吗?”樱娅冷冷地说。诶,她为什么又拿起了棍子,话说这不就是我刚刚打扫完房子的扫把吗?就是扫把头不见了……
“我今天辛苦打扫的房子还干净吧!”
……
“你弟弟上井他可能是个变态,不…应该说就是了,有时间去他的房间看看,应该说可以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无视了我的樱娅大人临走时对雅美悄悄的说了这么一句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该说的话。
就是这句话改变了我的后半生。
早熟的女孩真是可怕呀。
由那句话所导致的事件发生在一年后的下午。
那一天好像是什么假日,因为这天罕见的出现了全家人都在家的情况。
我像往常一样洗完碗,准备去倒垃圾,走出家门,很自然的经过我的窗前,这时,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
雅美她偷偷潜入我的房间,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仿佛是确认了什么事一般点了点头,舒了口气,接着把门关上。这家伙要做什么?难道对我有莫名的好感吗?我饶有兴趣的看着。雅美关了门之后就径直地走到我的衣柜,熟练地打开了最下层的空间,嗯,衣柜吗…她又避开了障碍,拿出了最里面的大箱子,嗯,箱子吗…接着她又打开了箱子,把里面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拿了出来,嗯?衣服吗…最后在箱子的底部,雅美像是胜利般开心地将一件大衣高高举起,嗯,大衣吗?大衣?!…我猛地想起了什么,那不是我用来藏色*漫画的地方吗?那家伙怎么会知道?我的手一软,垃圾响亮地掉在了地上,雅美吓了一跳,猛的将头转向窗子,但已经看不见什么了。
我拼尽全力打开家门,在全家人的注视下,冲过客厅刹在我的房间门前,喘了一大口气,一把打开房间门。
雅美笑眯眯地坐在我床边,床上干干净净的,柜子也是完好如初。
“哟!下午好,上井小弟!”与沉稳的语气截然相反,她的腿紧张地抖个不停。
“你…呼…你,在…呼…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我大步跨向衣柜,打开下层,嗯?!竟…竟然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厉害呐……
“哈哈…我…我只是来找…嗯…找…找钥匙!妈妈叫我来的!她怕你一个人在房间里锁上门干坏事!”为什么我会理直气壮,她要心虚啊,角色像是反了吧……
“哦?是吗?我的房间根本没有锁!”
“诶?!…对!对!我就是来找锁的!比如这个地方就有可能……”雅美随手掏向床底。
可为什么,你出手的地方偏偏是我藏色*DVD的地方……
“等等!”我猛的冲过去阻止了雅美万恶的手,虽然确实是阻止了雅美。但由于动作幅度过大,我直接把她按在了床上,两个人隔着相当危险的距离……
这时我才发现雅美没有穿平时的公主装,反而穿着一件大胆的露肩吊衫和一条超短裤。
“可…可以哦…”雅美的小嘴嘟出了一句奇怪的话,这家伙怎么把眼睛闭上了…她的脸已经彻底红透了,胸口正在剧烈的起伏,诶!我在看哪里啊!
我给了她一记手刀,然后爬了起来。
“啊!痛耶!搞什么啦!”雅美捂着额头,也立了起来。“你是变态吗?”
“喂!这个年龄阶段的你怎么会说这种词!别被樱娅给染坏了啊!”
“我…我没有那些动漫人物可爱吗?”她用也是够可爱的表情看着我。
如果不是我自我意识过剩的话,这家伙最近老在我面前佯装性感?
“你果然看了吧!啊?我的收藏品!”
“啊?!我…我才没有看那六十多本漫画呢!别…别想引开话题,回答我!”呼~只有六十多本被发现了吗?还好还好,呃,不对,我在想什么啊!
“你这家伙,世界上哪会有对自己的妹妹感兴趣的家伙啊。”的确,对我而言,这家伙算不上是异性。
她突然就愣住了,可爱的表情随即换成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我就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似乎是想要看着她哭出来,但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是装的。
果然,要哭的表情撑不住了,变成了一张愤怒的脸。
“可恶啊!大笨蛋!都说了我是姐姐!弟弟什么的果然不是好东西!”她烦躁地说完,想起什么来,于是用力地从床底掏出个盒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封面上的应该是桥本有菜老师。
“啊啊啊啊!……”
雅美发出了触及灵魂的喊声,真人和动画的差距还是很大吧,像当初我也是这样震撼。呃,不对,这样下去的话,爸爸一定会过来吧!
我急忙把东西收拾好,扑通一声正坐在雅美面前,我以“orz”的姿势跪拜在地,虔诚卑微地紧张说道
“姐姐大人,请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给爸爸,你懂我的意思吧。”
雅美显然被我吓了一跳,害羞地说
“呃?!好啦好啦,知道啦!”顿了顿又说“喂!起来啦!你要跪到什么时候?我很丢人啊!”这家伙……我才是最羞耻的吧。
“不,能跪倒在可爱的雅美公主面前,十分荣幸。”我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不过,我早已是胜券在握。
“嘭!”门被粗暴地推开,随即响起了充满威严的男低音。
“雅美子,发生了什么?”
雅美也是一脸轻松地回答道
“什么都没有哦,上井他只不过给我看了没穿衣服的大姐姐的DVD罢了。”
我面带微笑,赞许地点了点头,雅美这家伙不错嘛,借口找的相当迅速嘛,我们只不过……
等等!!她…他刚刚似乎有说什么不太妙的话!什么“看了DVD”很容易让无谓的误会更深一步吧!应该是“只是看了DVD的封面”才对吧!啊!糟糕!重点不在这里!
我震撼地转过身去,发现雅美悠闲的站在那里,一副“怎样?姐姐我果然很厉害吧”的表情,毕竟是准初中生,大概不知道这种东西被当政治家的父亲发现后会有什么后果,真的会死人啦!
“喂!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说了吗!”
“咦?!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不要告诉爸爸刚才在床上你说我不可爱的事呢…”
这真是相当糟糕的对话。
父亲的额头开始有了青筋的暴起。
我该如何解释?死定了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自从那时开始我就被父亲叫到书房,面对面的正坐了几个小时到现在,我还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么生气。
“你应该知道我们家的规矩吧,上井。”父亲的话打破了这几个小时的沉默。
“那种东西我当然知道。”我毫不客气地回嘴,从小就和父亲关系不好的我,撕破脸后更是肆无忌惮。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家不允许有这样的东西出现,这种肮脏,下流,垃圾一样的东西,只会把你引入歧途,我可不想在内山家出了这样一个渣子。”桌上摆着的。是我的一本工*漫画。
“这你就大错特错了,凭什么根据一个人的兴趣爱好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不瞒您说,这些垃圾正是我不可更改的信仰,可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求别人的认可,我自己相信自己。”
“看看你弟弟,你就知道有什么差别了,他已经在自学法律概要论,许多人都跑去向他咨询,这才是走上了正道的人应有的样子。”父亲淡淡地说,但掩盖不住一脸的骄傲。
“我让你失望真是抱歉了,不过在我看来你,以泽良的野心和性格,你这样的教育只会让他越陷越深,为了不择手段总有一天会脱离你的控制。”
“你是在质疑我的教育方式吗!”父亲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拿出了训斥下属的语气,但我并不是他的下属,所以不吃这一套。
“不不不,我只是想说作为您的子女,不一定要当个政治家才算成功吧?反正我是不准备割舍我的兴趣和爱好了,怎样处置我还请便。”说完,我无视他的怒火,将桌上的工*漫画紧紧抱在怀中。
“混账儿子!给我老实一点!”怒不可遏的父亲一拳把我揍翻在地。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管你的事了!给我滚出这个家!一个人去生活!”
“我有一个朋友叫千树拓司,你就去他那里住,大学之前别想回来。”稍微冷静了一点的父亲沉声道
“还有,以后不要跟雅美子有任何联系。”
就这样,即将上初中的我,来到新泽,住进了千树家。
刚到千树家的第一天,我其实是相当开心的,那时候的千树叔和现在的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的千树叔是一个给人感觉很靠谱的忧郁美男子,而不是现在这个偷听儿子谈话的鬼畜大叔,当然啦,现在的大叔更亲切就是了。
千树叔把我的行李带到房间后就自顾自地走了,我开心地将我的收藏品摆的满屋子都是,到处都是工*漫画,工*手办,我要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
“哈哈哈!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藏着了!再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我的房间了!哈哈哈!”我望着我的工*王国,挥舞着双手兴奋地大喊。“太爽啦~”
不料咔嚓一声,突然被打开的门外传出一个快活的声音。
“啊!你好!你就是内……”话突然断了,目前的气氛有些尴尬……
啊!!我的工*王国啊!太羞耻了!才第一天我高大的形象就已经崩溃了,我努力保持和善的微笑,羞耻地转过身去。
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家伙呆在那里,一只手握着门把,悬在空中打招呼的另一只手微微颤抖。
看得出来,这家伙正在“蜕变”,那样呆滞的眼光,无论是否愿意,这家伙也得摆脱男孩进入少年了,毕竟应该是要和我一起度过漫长的一段日子吧,我得好好调教才行啊。想到这儿,我热情地拉着他的手,把他拉进房间,放下羞耻心,我大大方方地对他说
“你就是拓司叔的儿子,千树优介吧,没错哟,我就是新加入你们的内山上井,从今往后,请多关照啦!”
其实在接下来的那个暑假,同样也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
像是我第一次去搜索优介的房间时,竟然发现满屋子都贴上写满了日常英语对话的贴纸,中间有一幅世界地图,上面还用红笔勾画了什么,没有一点健全男人的标记,唯一让我兴奋的发现是在床下翻出了一本妹系漫画(只不过是全年龄版的),里面还掉出了一张照片,是年幼的优介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合影,上面还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我和哥哥”,这小子该不会是妹控吧?虽然觉得很奇怪,不过对症下药的话,我很快就能攻略优介了!听上去似乎有些奇怪……
于是我好心的将我的工*漫画分了大约两百多本藏在优介的床下面,他看到的话会兴奋死的吧!随后我就出门一个人去探查新泽让我感兴趣的工*店在哪里了,后来我发现新泽工*店的数量和质量竟然都不比九岛差,竟然还有RADIO会馆(注:日本著名的电子专卖店)!
一个人的生活真是太棒了!
不过那天因为拓司叔进行大扫除(那时候还会进行大扫除哦)时,竟然比优介更先发现我藏的工*漫画,而把优介揍了一顿的事,我只好装作完全不知情……优介的蜕变之路,还真是艰辛呐……
通过我几周对优介的了解,这家伙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嘛,不过吐的一口好槽,这样下去他就一点都不好玩了,我得策划一下,让优介一鸣惊人,这才配得上我上井的名号。
“早上好~小优~在看什么呢?”就决定是今天了!毕竟下午就正式开学了。
“别把我叫的像是你弟弟,还有,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优介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依然是毫不留情的吐槽,等等,他在看英语周刊?
“优介你有一个妹妹是吧?”我开始引诱他。
“咦?!你怎么会知道?”优介猛地爬过来,头都快撞到我了。
“呃…拓司叔告诉我的。”我撒了个小谎。
“啊…他呀。诶,诶,我妹妹超可爱的!”优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她叫千树希乃,光是名字就已经很可爱了对不对?希乃她小时候……”没错了,这家伙就是妹控。
“停!那请问她现在在哪里呢?”这个问题与计划无关,纯粹因为好奇。
“……她和母亲大人去了国外……”优介的脸色暗淡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不过很快她就能回来了!”竟然还变得兴奋起来了。
“嗯?为什么?”
“呵呵,秘密。”
“好吧,那你有没有想过送她什么东西作为礼物呢?从大哥手里接到礼物,妹妹应该会超级高兴吧?”
“嘿…嘿…从大哥手里吗?嘿……”不愧是妹控,这种程度就已经完全上钩了。
“怎样?恰好我昨天又突击到一家超可爱的店,女孩子对可爱的东西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哦。”
“可恶!上井,下午都快开学了,快!在哪里!我马上就去,开学后就没有时间了!”哇哦,积极性意外的高哎,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工*店的地址的纸条递给他,并故意说
“喂,那些店都是很有特色的,你从来都没去过一个人的话没问题吗?”
“当然。困难越大,礼物的价值也就越高,我走了!”
“嘭!”的一声关门响,优介兴奋的冲了出去,妹控什么的,真是奇怪,原来世上真有这种人,他为什么非要对自己的妹妹那么在意?回想起优介刚刚那痴汉般的表情,我不由得想起了雅美和织璃,话说回来,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们了。
还是蛮想她们的。
我万万没想到,下一次见到优介时会是在教室里,同优介一起来的,还有两位警察,优介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我还没见过他那样落魄,警察把老师叫了出去,我偷偷的跟了出去,只听见警察说
“这小子…成人用品店…问服务员什么东西作为送给妹妹的礼物…过度惊吓…报警…怀疑与儿童色*有关……”
嗯?!为什么会有成人用品店?我连忙翻了一下口袋。
工*店的纸条的的确确的还躺在里面……
那我给他的…难道说…啊!
是我随手拿的成人用品店的传单。
……对不起,优介,我太过分了……当时我就觉得不应该拿成人用品店的传单的……
后来老师在全班宣布:
“虽然优介同学曾经对自己的妹妹有过变态的心理,但我们要给优介同学足够宽容和爱,相信优介同学很快就能战胜过去的自己!”
我当时就想冲上去揍他。
你这家伙有妹妹吗?说什么“变态的心理”,不懂就不要装作很懂的样子!那是作为哥哥天生的本能啊!我觉得你这家伙才是变态!
就因为这件事,优介被同学们所厌恶,孤立。
“那家伙好恶心啊,真是变态,竟然去那种地方给妹妹买礼物,她妹妹不知道有多讨厌他。”
“他妹妹也真是可怜哪,遇上了一个变态大哥……”
“呀,小心,好像被听见了!”
“被听见了不是更好吗?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该死的妹控。”
……
“喂,优介,没事吧?”我赶紧拍了拍我同桌优介的背,他的状态看起来相当糟糕,像是信仰之类的什么东西破裂的感觉。
他无言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优介……”我担心地看着他苍白的脸。
从那天起优介不知道为什么撕掉了所有的英语贴纸,撕掉了世界地图,也再也没有看过英语周刊。
此后的优介一蹶不振,不过初中三年在我的影响下,优介最终还是被我同化,蜕变成功,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总不能说是变好了吧……
初中三年就在某种压抑中度过了。
刚上高中,优介就决心抛开自己的过往,以更加积极的心态面对高中生活,开学第一天就去竞争了所有班干部,结果只有他一个人报名的班长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身上,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呐……但作为他的发小,我从心底为他感到开心。
不过在高中,还有一件让我非常在意的事。
那一天我早早的来到教室,因为是开学的第一天,我站在空荡荡的教室,漫不经心地看着同学的名单,突然,我像是被击中了一般愣在原地,我颤抖的目光集中在一个特殊的名字上,我全力想要封存的过往记忆在那一刻喷涌而出。
“早上好,哥哥。”背后传来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所压抑的孤独,无助,委屈全都化作泪水划过脸颊,小学毕业就被赶出家门,还不被允许与家人联系的男孩,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脆弱。
我的背后,身穿制服的西条织璃闭着眼,微笑着将手轻轻的环在我的脖子上。
“我和大家,都没有忘记哥哥你哦!”
上井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