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天下为之胆怯得巨蛇,不。应该说是蛇群,他创造出的杀手,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占据了世界巅峰的位置
“只是堂堂冷血动物,只是摄入了蛇细胞的几个女人。怎么可能做的到,况且蛇都是特立独行,哪有【蛇群】的说法?”
蛇鳞的定义很简单易懂,但蛇群的定义又是谁的原因……只有我知道答案,但也不过是主观看法
“没有气味,没有遗留体温。但确实发生过战斗,追踪起来十分困难,朵娜究竟怎么样了?”
那高楼的天台上,只留下一摊血水和混乱的钢铁物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东西
“给我继续找!”
我想告诉他,我做过一个很恨他的梦。但醒来之后,却没有那种感觉。明明是他把我拖入了我最不愿意做的职业中,明明是他教我拿起短刀刺杀向陌生之人之事,与自己的信条相违背,可我却没有真正的恨过他。
“当你选择活下去的时候,不是有更多的机会实现你的信条吗?”
我要的是看见所有人开开心心的活着,而不是你要求的,杀死某一地点的某一个人,以某种根本不重要的理由——
办公室内的电话处
“与当年还年幼的你相比,你现在可比以前幼稚许多了”
……我不会再接受这样的任务了,请退回
“但你是个天生的杀手,不是天使。没有这项工作,你要怎么活下去。”
正要走时的我,听到这番话语后滞留在门口。内心咬牙坚持的说到:
“那我宁可,不要活着”
我感到我声音的犹豫和焦躁,我不知道我的方向。然后彻底迷失了思考
而引发这一问题的,恐怕只是单纯的成长,还有就是某种事情唤起的回忆。我做过誓言要守护大家,可在那次毁灭加入组织之后,我却常常遗忘曾经说过的话,在意识到时,已经晚了许多。我想让大家知道我的手是想要帮助别人的手,但这样会引发她们的哄堂大笑,所以还是算了
……抱着失落的心情,时间来到了这一天前
我站在那人的亲妹妹面前,她的眼里充满着憎恶。但为什么却要在这里
“卡诺尔的妹妹?抱歉,该怎么叫你好呢”
“【哈迪斯】”
“?”
角蝰插话道:“怎么听都是假的吧”
“假的又如何,我凭什么就要告诉你们真的”
两人都算是上头交给我的后辈,训练她们是我的本职。但眼前,一股火药味十分浓重
角蝰:“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要有彼此间的信任好吧。你这人怎么回事?”
“好啦好啦,角蝰……额,总之,今天你先休息吧!天色都已经晚了”
面对我真诚的劝解,就算是平时动不动就拿炮出来指着别人的角蝰,今天总算是听话了些。白袍的少女想想,还是忍了忍,并转过了身去
呼。算是松是一口气
“你们这些……”
嗯?!那位黑发的妹妹说起了些晦涩难懂的话
“你们这些害死我姐姐的毒蛇们!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等着瞧吧!”
欸?她突然提起了这个,我楞住了。至于她,低着头,好似在抽搐着,这或许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也因为这样才唤起了她内心的伤痛
而角蝰依旧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你姐姐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夕阳下,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们大概同龄,就算是当上了前辈,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无法开口
更何况那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不好的回忆。确实,我们什么都守护不了,难道就是这样的。我选择的路只是一条伤害他人的路吗?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天真,幼稚。我知道,这些话之会激起她的情绪,但那时刻,我想不到任何可以应付的词语
她握紧拳头,轻轻的说到
“够了,我只想说这些而已。没其他事了吧,那就明天见”
看着她进入宿舍,我久久不能动弹。啊,看来已经发生了啊,无时无刻不在伤害别人,这就是我讨厌的自己。这时的新人训练教官队长虎蛇塔别玛对我说到
“别在意,你也去休息吧。明天,好好努力的话总会能相处好的吧”
“你说的对,总会让她改变想法的”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任务
第二天,我在努力想让她放松心情,但我估计只要一提起过往就会惹她生气,所以对话很少。甚至她也很少和角蝰一起训练
为了了解她,我彻夜调查了各种信息,以及有关她们家族的事。除了寥寥无几的草稿,什么收获都没有。而且我不能这样偷偷的了解别人隐私,所以除了基本资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妄想。我妄想,每一种性格每一种可能。她的下一步,她的下一个表情。好想知道她的一切,幻想她的笑容,已经消散去的阴霾的那个笑容
好想,好想……早点成为了解她
第三天,无任何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与角蝰的关系也变的恶化起来,以后的对策只能是让角蝰单独练习了
第四天,无任何改变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2个星期后,……
我什么都没做到,明明努力过了
“又把自己累坏了”
角蝰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罐果汁,她看了看爬倒在一片废纸铺满的桌子上的我,将它递给了我
“什么都不说,怎么可能会有发展,交朋友单靠暗地研究,怎么可以成功,话说你阴角吗?
是不是该放弃了,反正她也没有什么能威胁我们的邪恶机会,对吧”
“……不对,我想。我不会放弃”
“喂,为什么?”
“别老是喂喂喂的,叫前辈……唉,为什么。总之,我对她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吧”
“……,前辈,卡诺尔的事情是全员的过错。你要是把它归结到自己身上的话,我可就饶不了你”
“别,别这样安娜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要是早点实现自己以前的誓言就好了”
“欸,不懂……”
“哈哈,明天也想要和她好好说话,但是……有关她姐姐的事,很令人难办啊”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我进来了!”
门一打开,她那神秘的暗金色长发瞬间映入眼帘,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
“哈迪斯!”
从角蝰的角度看,我那时候很慌张吧,涨红了脸
“你你你!听到了吗,全部?”
她表示无聊的叹了口气
“全部什么的都无所谓吧,我又不是来讨论这些的。你拿着,是那个眼睛蛇让我送过来的文件”
她无奈般的向我扔来一文件袋,动作却十分小心翼翼的感觉
“是这个呀……嗯,谢谢你啦。哈迪斯”
“…………”
她站在门口前,按照一如既往的风格应是早以走开,却在原地沉默不语。反正都无所谓了,我早晚会成为能读懂她心思的人。但就在我要打开文件袋之时
“能让我与你单独谈谈吗?”
“欸?!”
我与角蝰先是楞了楞,角蝰后面看了我一眼,有点不放心的叹了口气,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我,我吗?不对不对,这里只有我嘛,哈哈哈哈。唉,你要和我谈,谈,谈什么?”
见我慌张的样子,这个人视而不见且十分认真又大胆的坐下了。位置就在我座位的右半部分的椅子上。黑发给我的感觉不是冰冷,她的内心有一种不可磨灭的烈火在燃烧,所以,她表面上冷酷,却又让人觉的这个人不是这样
“我想知道,我姐姐的一些事……”
她抬着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看着我。从语气中,我感受到她底气不足,像是在怀疑自己
而对于她的问题,我想我们已经早就告知她全部的情况了。但为什么?我回答不上来,对于答不上来的东西,我就会表现的失神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过去,我楞住了的神情,我想她没有察觉(她或许认为她说的话有些晦涩难懂,能这样理解真是太感谢了)她重新根正自己的问题
“姐姐她,她对于你们,是个什么样的评价”
这样的问题对她来说显有些羞涩,但对于我也是同样的感觉。虽彼此之间交流不多,但这是我能回答的问题,我想非常自信的告诉她。
在组织里,这次是问对人了
“非常开心!”这句话,我有些激动的脱口而出了
“???”
“啊,不是……唔,怎么说呢。对了,她应该在你面前提过我们吧。她也在我们面前提到过你,啊啊。就是,怎么说吧……
当然,不只是因为开心的缘故,还有是……”
少女络绎不绝的谈论起以前的话题,明明在她的眼里这个人已经不在,继续怎么讨论也没有意义,再多的思念也没有用处。但是,她就是不停的说着,哈迪斯的眼中,曾经遇见过一种太阳,这个太阳会赐予自己温暖,那个是姐姐,然而在姐姐不在之后,她仿佛在这里又一次遇见了那种感觉
但她此刻寻求的答案不是这样,不应是这样的,她内心的黑色火花不会熄灭,她这样坚持着,一直到了现在也是如此。只是此刻这个少女的天真,让她感到了惊讶,从一开始预想的答案完全不是一回事
心中生起了些嫉妒
(作为受害者一方,提出的这个问题。你应该会是表现的卑微一点,后悔一点,自私一点,应该是这样的。你这个人为什么,还能再她的家属面前,如此愉快的讨论往事,好像……好像她曾经就是如此,好像你了解她全部一般。令人生恨的蛇……)
“我们都是冷血动物,你都知道的吧。”
(姐姐才不是冷血动物,你们才是)
“所以啊,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就因为寒冷,所以人才会聚集在一起’。世界本就寒冷,所以我们才会团结”
(什么啊,这句话……姐姐是个离家出走的人,是抛弃过我们的人,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那天,不出几天就再也见不到了。这不是分离是什么,什么团结什么温暖,她说的这句话不是与她矛盾吗?!我难道要认为我最喜欢的姐姐是错误的吗?)
“【蛇鳞王族】是一个大家族哦,正因为如此,【蛇群】的名号才会占领世界巅峰,嗯…………”
哈迪斯就算是很认真的在心里搏斗着,但就在朵娜停住,不在说话的那一刻。无论是复杂的心情还是较大的杂音,都无法阻止哈迪斯知晓以下的事情,这个“冷血”的蛇,竟在低声抽泣
少女心里明白,就算是后悔了也是活该,就算是认错了也活该被人痛恨。因为自己是蛇,冰冷的感情本就是天性,守护不了任何,承担不了任何,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有种东西却能让她们做到
那便是联系彼此的感情、羁绊。换言之就是她口中所谓的【蛇群】
“最终,她还是会后悔加入你们吧”
哈迪斯最终说出了这句话,带着藐视性。她的孤独说实话,没人理解,唯一真正的家人只有她的姐姐,父母都是两个是人渣一样的存在,就因为这样姐姐才离开了家。她认为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承受的东西,比她还要痛苦
这一切的起源,还是自己的孤独感,侵没了自己的内心
朵娜:“抱歉……”
这难道是假的吗?哈迪斯否认了一切的一切,却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答案。她眼里的这个蛇,眼神好像是要把她杀死一样,就如同她的回答,天真且致命,一字一咬的感觉,仿佛就像是无坚不摧的利刃一刀一刀刺入她的体内
“不要开玩笑好吗……”
(我能理解你,但我非常不希望你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现在不是这样,但那份回忆。是还能支撑我走下去的宝藏……)
我看见她猛然站起身,手掌紧紧的握着,除此之外便没有了什么。她离开了房间
无情的留下了我一个人。啊~习惯了
那一次的第二天,我还在想,究竟为了什么她才找我谈话呢,是有什么契机吗?一边还端着早餐盘走在住宿所食堂上,而这时候
“哟吼,小朵娜~”
“啊,缇娜姐姐!”
此女人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可靠之人,并掌管组织内各个大小不一的事情,但终究只不过是领袖手下的工具人。额,有些失礼了,不如说她是常任领袖。她漂亮的暗紫色的短发靠的好近,脸颊结白无暇看起来就很光滑,不愧是“领袖”
哇,今天吃的意外的少呢”
“啊,这是啊……”
没等我说完,她就毫不留情就夺走了一颗鸡蛋
“啊!鸡……鸡蛋……”
“嘿嘿,蛋我收下了。但我其实是有事找你来着”
“什,什么事呀……”
“我们组织内恐怕会有大事发生”
“啊?”
她拍拍我的肩膀,继续微笑的说到
“总之,这个特别的信息就你和我知道。所以你要多注意哦!”
“欸????”
为什么是我,还没问出口,她就像没事一样的路过了。这导致我一上午都在发呆中度过,甚至变的有些傻傻的样子(这是角蝰对我说的)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我那天在找哈迪斯,可她却非常不愿意见我,所以比较重要的通知就放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之后我遇见她,她那时候在一条河岸边的绿树底下,淡然无味的盯着手中的鱼竿。暗金色的长发背对着我,像一位凄凉的公主,在焦虑着
“你,你好呀。在这种地方钓鱼吗?”
我上前用胆怯的语气搭话,虽然是前辈但却没有那个样子。不如说这是我一如既往的风格,啊~能强硬一点的话,就像缇娜姐姐对她做的那样,关系就会变的很好吧
她沉默着撇了我一眼,我就站在旁边,穿着十分休闲的短裙和衣裳,虽然姿态有点失礼……
“也就没有其他地方了吧”
“啊,也是,除了这条小溪。本部方圆几里内都是平地呢”
“…………”
“所以呢,就算是这片大地上唯一的小溪,也会是唯一有人喜欢光顾的地方吧。嘻嘻……并没有那样孤独呢”
“…………”(孤独吗,她会是这样的吗?)
她琢磨了下,心里有点难为情的问道
“姐姐说你,人很好。是真的吗?”
唉!她为什么这么说!当听到这番不可思议的发言后,我显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没有失礼大叫,但十分害羞,居然背地里这样说我。而且在我所知的映象中,偌卡尔很少说我好话,而且仗着年纪大的理由,经常捉弄身为前辈的我
我红着脸蛋只好回答说
“额,嗯。算是吧,毕竟她都这么说了”
“嗯,自恋着呢…”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的不是的,等等等等,说的方式不对吧”
尽管我是被捉弄着,但那时我还能听到她轻轻的笑了一声,明明很小声。但之后却一直在我脑内被放大,她开心了,第一次笑了。
“这点的反应很有趣”
她站起身,收杆准备走人。又看了眼面红耳赤无法正常说话的我
“做好本分就够了吧,前辈。和你谈话很愉快,再见呐————”
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因为那之后,我就与她很少见面。因为本部的位置比较偏远,几乎在深山之内,所以停电什么的也是理所应当,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虽然停电导致了正常的训练不能进行到底和缺少科技扶持的安全环境,可至少,我们放松多了
缺少了电源,我们几乎在没有灯光的环境下工作,而且都是比较繁忙,就连几个与文职位无关的家伙都拉过来工作了。问题是处理我们头上的【企业】遇到的各种小事,要是大事就派人,要是小事就只好从小事做好
顶多,像我们这样的秘密组织,其实也没有那种动不动就派出雇佣兵战斗的。
等过了几日,老是盼望着电气快点来,好处理做起来很麻烦事。却忘记照顾我的那两个后辈们了,角蝰是一如既往的好好待在房间里,而哈迪斯这几都见不着她的身影了。就在今天,我利用闲出来的时间来找找她的时候,什么都不见了
“喂喂喂,你冷静点啊朵娜——就算慌张也无济于事吧,现在大家都很忙的”
银环这样对我说到,角蝰就站在我的旁边。而我现在在求助,哪怕一点线索也行,我真的担心她会出事。一但是那是一件不可挽回是事情,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力气
“拜托了,银环帮帮我,至少是你能做到的范围内。也许你的热感……”
“嗯嗯嗯,虽然人员失踪这样的事情问题很大,但是就我的能力范围内的话,恐怕是真的不行”
她平时很爱开玩笑,但这时候说的话却真的是出于无奈。难道,我又一次……
“朵娜!”缇娜从远处呼喊着我的名字,她在二楼的办公室门口待命着
“单独上来,有话要说”
角蝰:“什么?我又不会偷听……”我对她点点头,然后就去了办公室。代理管理者工作室,在我面前的是眼睛王蛇,s级战斗成员,组织里数一数二的理事人才,卡文迪许·缇娜
态度如此认真,究竟什么事,而且偏偏是这个时候。双重紧张让我的站姿像是一位严阵以待的士兵,而眼前办公桌的座位上缇娜姐姐好像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慌乱,她推了推黑框眼镜说到
“看起来,麻烦大了是吧。经过调查,电源的切断是有人故意而为……”
是她吗?不,心脏的急促跳动让我什么还都说不出来
“而且,看起来,你没好好的完成自己的本分呢。
唉,也怪我无法直接告诉你我的推测,我的错我的错啦”
“那个……”看着她露出苦笑,我满脑子空白的动态,变的更加诧异了
“究竟是怎么了,什么的推测?”
我提问之后,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卓旁的烛火摇摆的动作变大。事情可能不太妙
“直白说了啊。哈迪斯,她去杀罗伯特了”
鲜血滴落,涌流不止,我的头部重伤,双手因为擦伤疼痛不已,除此之外还有骨折、刺伤等等奇奇怪怪的地方都在流血
我嘶哑的吼出痛苦与不甘,心中决然要把她留住,就像那次一样。
听到这不可思议的事实时,我缓缓开口却因为找不到言语而半张着嘴,眼神呆滞起来呼吸急促,这也许是最糟糕的情况
我失去了支撑的东西,开始毫无理智的乱说出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快点阻止她啊!!”
缇娜继续长叹一口气,我从没见过她这样,但她是知道的,所以就代表着她是无奈的看着事情发生,因为是自己的立场还有代表【蛇鳞王族】的关系
“也许已经到达美国了,隐居的地方或许还很难找。不过就她出发到现在的时间,我想已经够了”
“为什么!?!”
我大吼而出,很想痛骂自己一顿
“上次的那个文件,没有设置密码而且里边的文件都是非常干脆的信息,我只是……只是过了一眼,还……还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原来如此。我很想告诉要你格外注意哈迪斯,她很可能图谋不轨。但介入那时你和她的关系,还有你的心情你的努力。最后没准确的说出口……我也有错的”
我神情楞了一楞,错误都不在自己身上,可又是自己的迟钝和无能害得了这个结果。现在又能怎样
“抱歉……没能让她对我们产生好感,是我的错。但我不希望大家讨厌她”
“怎么会呢,诺卡尔最重要的东西,一是家人,二是什么?”
“【蛇鳞王族】——”
“朵娜,现在也许已经发生,或许也早就发生。但现在,你还能去争取吗,就像当时你带领大家去拯救她的时候”
我犹豫不决,但我又不想让事情如此发生,但恐惧占据我的内心。那种原始的情感,每一次想到它的时候,就会是失去重要的东西的时候
“相信命运和时间吗,孩子。要是现在赶去城内的话还有机会,只需要一个电话,至于领袖那边……就要靠你了”
我咬紧牙关,现在可不是怯弱的时候,哈迪斯没有错,领袖也什么没有错。这样毫无理由就发生大事的话,我决不允许。在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我冲出办公室的门,角蝰等人看向我这边,还没来的急做反应就这样看着我跑了出去
银环:“什么?发生了什么?”
角蝰:“没事,我跟着她去……”
银环:“喂!这是晚上啊,等等!”
最后只有角蝰,追了上去
血与泪交融而下,我感觉肌肤之间全是恶心的黏糊感,但皮肉的痛苦还远远不及心中的悲痛。我试着擦去眼泪,但已经扭曲的手臂什么都做不到,模糊是视线中只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站立着。听到声音,没错这个家伙还没有死心,我觉的也不可能死心
我顺着外边小雨和风的声音,微微的将头倾斜向外边,那里的光微弱,而且有一种很大的空间感,这大概是一栋废墟建筑物里……我能嗅到干燥的气味和一些灰尘,我的行为极其饥渴,奄奄一息
这种感觉和那时候一样
在几个月前,我放弃所有,前往那个男人的住所。【蛇鳞王族】的领袖是一个男人,他的职责仅仅是创造了【蛇鳞王族】这个组织就算是拥有实际的管理权利,他也不会出现在组织的决策内部。
据我知情的一个情报中有这样提过他。拥有安稳的定居和家人包括一个得体且不会累的社会工作,他是一家企业的经理,背地里也是一个犯罪组织的最高拥有者,但是他所做的仅仅是为了赚钱这样一个普通的目的,其他的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这样不觉的可恨吗?
为了自己的生活,且不为自己所做的负责。到现在,他已经害了多少人?——他将无辜的人拉进组织里,并让她为自己的生活行走在死亡的边缘完成一个又一个黑暗的任务,自己却还在美好的家庭里装作不知情的生活着……这样的做法,我不能接受,我敢确信他是害死我姐姐的根本,而不是像缇娜姐姐或是朵娜这样的人害的。而当确定了最开始的罪恶,我也决定了一场没有第二次的旅行,而这个机会,我感觉是缇娜姐姐有意而为,难道她们也在恨那个男人吗?
没有犹豫,我在那之后的1个星期内付诸了行动
根据那文件所介绍的地方,找到了他的住所,做好准备之后,我趁一天的黑夜中潜入他的家中
并潜心躲藏起来,准备在一瞬间中结果他的性命。当然,靠的是一把小刀就够了,他的家里很普通也并不是非常富裕,而且那天的夜里,他的家中异常安静只有客厅的灯还开着。那时候,我确定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认为这个男人身上只有胆小和软弱,而只有这样的人才会选择用“女人”来成就自己的生活……
或许正面交锋,依靠来自【冥怨】的能力,我不会输的。但是现在还是暗杀比较妥当,我小心翼翼的路过每一个房间,里面都没人,包括任何地方都没有人,我越来越困惑(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或者这一切都是圈套?)但我不会放弃,我要完成复仇,从加入组织那一刻起就发誓了
我走向只有一盏灯明亮着的客厅
“就是你吗?”
杀气!回眸望去,只见一笔刀光从眼前划过,不是,再定睛一看时那不过是高尔夫球棍而已。等等,犹豫的瞬间,一套拳击瞬间击中我的下怀,紧接着是球棍的二连打,力度全部击中大腿最痛苦的部位
嘣,我被击飞到墙壁上,脑内一刻间留下了严重的余震,无法顺利站起的我,腹部又再一次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在用球棍狠狠的打我,而且……
“家里的东西被砸了,就要重新买,重新摆。一切从头开始,是我最不愿意的事情,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还在留力,开什么玩笑。这家伙难道是他雇的保镖吗,那样的话这价格一定很高,可我听见的这个声音
“拉格恩格·扎瓦·罗伯特!”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但他可不会手下留情,这样的攻击方式是准备杀死人的,不愧是人渣!我握紧手中的小刀,在他侧身使用了冥怨之力
【冥……!】“噗哇!”技能被打断了
他踢了我的腹部,并嘲讽道
“可没那么轻易,你难道在小看我吗?说!你是谁?居然知道我?”
“世界屈指可数的十大不可思议的犯罪集团之一【蛇鳞王族】的领袖,还有谁会不认识?”
罗伯特皱起眉头,虽说【蛇鳞王族】的名号确实传遍了大江南北,但那是在黑暗世界的一面中。而且所谓领袖之名,而且还是全名,是不可能轻易暴露出来的,这人肯定有过调查
“不认识的多了……那这样反问你吧。你,所属的是哪个(组织)?”
真够气人的这问题,我没有思索,面对被压制的这一局面,我还能坚持我的立场。不能认输,要让他明白
“诺卡尔的妹妹,来找你复仇了!”
诺卡尔?罗伯特疑惑了半秒,难道被他害死的人多到已经是谁都记不住了吗?明明是自己的手下,明明是他亲自拉她入的组织,我破口大骂
“你个混蛋!”
“啊~诺卡尔的——那个新……”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手机铃声?等等,是他的吗?难不成是机会?
“没弄清楚前,你还能活着,别乱动……”
球棍指着我的脑袋,看着样子只需要一击就能彻底杀了我。但是,这种时候还敢接电话,可真够自信的,只要下一步准备好,看破时机,绝对能把他杀了
“喂,你好?”
地址南美,一座陌生城市中,电话亭旁边一位披着白袍的少女安静的站着。而且在默默的观察着那位正紧张着是前辈
“你好,接通了啊……”
“什么?在紧张?喂!谁?”
“安莉芳……朵娜……”
电话里的她表现的极其谦卑,不。这更是恐惧
想想那以前铭刻心中的画面,她与这个男人在那之后见面的时间并不多。所以,那时,把她从地狱中拉出来的这个男人,从她的眼角看去那时候冷血的像一个寻觅食物的恶虎
“哦,干嘛!现在知道情况吗?”
“知,知道的……”
“所以,干嘛!”
朵娜下意识的胆怯了,我能察觉到,面对这样的语气是谁都会吓到,何况是一个女孩子与我同龄。我不知道她的旧伤,但她也无疑是这个男人是手下的受害者之一,而且我能明确的感觉到他分神了,这是个机会,朵娜是在帮助我!
“还请,还请你原谅她——那个孩子是无罪的!”
什……什么?话语中透露着坚强,以及不畏缩的态度,可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词汇,原谅我?难道我做错了吗?为什么要这样?朵娜?
“为什么?你知道情况,知道她是要杀我的,却还要我原谅她?你想想吧小鬼,如果我这时候不在家,而在家里的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而她这样的行为,你可知道?”
“呵,明明什么都不会做,却还挺关心家人的”
就算是被打趴在地上,我嘴硬的性格一如既往的不会变,反而更加严厉了
“真敢说呢,好了,遗言就这句话不变吧?!”
“等等!!求你了,罗伯特先生!”
朵娜还在求情,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还是第一次被姐姐以外的人这样对待,如果我还有机会遇见你,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冥怨——】暗藏起来的左手已经蓄满了魔力,来自冥界的炼狱之风,就在这里把这个人间魔鬼彻底吹灭吧!【灵球!】
空气发生波动,这是拥有特殊【传说血缘】的我能做出来的超能力,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识到有人能徒手接招——这次除外,嗖的一声,一个黑影瞬将视不见的波动打掉
“仅仅……仅仅是一挥手就?”我惊讶的看着,并不自觉的说出了心声
“喂。。。”他那充满憎恶的眼神突然撇向我
“还敢继续吗?嗯?!”
“等等,快停手哈迪斯!”
我停手,等等是听错了吗?还有,这个男人!
噗哇!球棍再一次狠狠的打到我身上,我确信这一次是胳膊骨折了,再一击,小腿骨折了。骨肉与金属是碰撞声极其响亮,我也是随着反应控制不住大叫起来……真够丢脸的。而电话那边的朵娜,我就算是在远处都能听到她嘶哑的呼叫声,她在制止我们停手,但毫无用处,这岂能是一通电话就能解决
“咳咳……”
我吐出血块,血液堵住了喉咙受到的攻击基本是内伤,眼角处我感到湿润,是痛到流泪了吗还是血水?
“快住手罗伯特……求你了,求你了,拜托你…”
“吵死了!”
他把我逼到墙角处,我只能全身萎缩着,根本不能动弹,这种手段的打击非常熟练……这家伙究竟杀了多少——在朵娜的恳求下,他当真停手了,但我想那不是根本原因……而以下,我只能听到她们都对话,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就来听听……你到底怎么想的?小鬼!”
和那情况有些不一样,这一次明显对方是不会听话的那种,只要再慢一秒,少走一步。很可能就救不了她,是的和那一次不一样……这次,我会奉献全部
那或是我十年来的忠诚,或是他那次选择我的原因,总之。罗伯特的行为总算是停下了,他愿意倾听我的理由,而这也是我能救她的唯一的手法
但首先,我不会与谁为敌。并且,我面对的这个人,是多年以来我不曾反抗过的
“我可以保证……可以保证,她将来也能像诺卡尔那样,效忠【蛇鳞王族】”
“你拿什么保证?”
“我的全部,生命也行!”
“荒唐!这不是保证,无法做到这些,就是你的无能,你的弱小。现在这个情况就是你导致的结果,你能否认吗!?”
“…………”
我呆住了,这个男人话语中总是能准确的刺入人的最深处
“那么…………请把害死诺卡尔的罪恶算在我身上吧,我是无能的,是无法实现约定的……但是,还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没人有资格给你机会,别找我拿。你该做什么?你的内心应该清楚,你一再否认过去就是否认了自身的强大,你没有做到的本分。”
杀生——就是我的职责?那火海中痛斥这罪孽的我,难道是幻觉?或是在某一次,发誓守护所有人的那句台词,也不过是戏言罢了?
我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你要明白小鬼,所有人不是你不想杀就能不杀,是你必须杀的你就必须杀!
不然,你是保护不了任何东西。所谓的人类世界就是这样……”
“————那就是我,‘不杀’就是错的吗……”
“处理什么,怎么处理,如何处理才是正确的。这全是你要学会的,不想伤及无辜生命,就自己确定什么是正确的”
“我不…”
呼吸和心跳逐渐加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觉的眼前是一切都是模糊的。脑子里面思考的只剩下“什么是正确”几字……
“谁知道啊,这种东西……我不知道啊……”
我狼狈的倾述的,明明自己在救别人,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且越是思考,我脑子里面空白的地方就变的越来越多,直到它们堵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哽咽起来——我没被教育过,只是一贯的根据任务,根据别人的说明,从来无法表达自己的观点,因为我不会
自开始,我不曾拥有亲情,也不曾理解友情。也没有人会赐予我什么,无论是友爱或是微乎其微的关心,我都不曾得到过……但是,我却很开心的,一个人很开心的活着
这种感觉是冷血的——是属于我的天性,也是特别的性格。在第一次看到实验室里,其他孩子死去的样子,我现在能肯定我那时的表情【无暇天真带着僵硬的笑容】
电话的那头传来质问
“你现在要救她吗,那好。给我你的理由
给我不处决她的100个理由……”
【一百个理由】这不是玩笑话
也像那次一样,我已经不记得她说了多少个,但。她没有放弃,从来没有……
在我一生心脏中,发生过3次难以言喻的爆炸,第一次是知道我姐姐死去的事实,第二次是那【一百个理由】,第三次是……
“我不会放弃你的,哈迪斯……”
这时候充满伤痕,却还能站在这里的前辈。这一刻的景象,我的眼前即使是模糊的,但也能明白,那不是假的
“骗人的吧……,靠这伤势还能动?不是,还能追到这里,你这家伙!是疯了吗?真不要命了”
此时此刻,依然阻挡在前方的这个人,生命行走在死亡的边缘。她的对手,现在能与他交战成平手就是奇迹,但是她不会放弃
“把她还给我!”
“这像爬行生物一样的恶心皮肤是什么?”
鳞片从皮肤的内部缓缓渗透出来,像是钻出来的枝节,带着棱光显着女孩像是一位贵人。而当蛇鳞附和在身上时,人体的机能就会发生重大的变化,无论的敏捷还是力量都会大幅度上升
这即是属于蛇鳞王族的绝技之一——【蛇鳞化】
恍惚的光下,我被这光摇回了从前。我清晰的记得,我的姐姐披上她的被子,说她会回来拯救我,就像一个英雄。她并不是因为父母的背叛和离开我,而是为了更好的守护我,而暂时离开我
【哈迪斯,也许有一次姐姐成不你的英雄。但当你找到了合适的朋友的时候,你的英雄永远都会来。
无论如何】
是啊,我的英雄她确实来了。没有像你说的披着被子的样子,而是一个普通的,有橘黄色的短发总是充满天真的笑容,甚至被吐槽说任务时的战斗服像赛车手一样。
她只是和我一样迷茫的孩子罢了……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我最好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