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经一年后,清云与千尘在这山中渡过了两个春秋,皑皑白雪下的山已经突兀一片,负上洁白色的雪绒衣。
一月的小院里,热气喷雾的小溪融化四处的雪色,显得格外可爱些。清云穿着一身青蓝色绒衣,脚上还穿着千尘给她的卷筒袜。年年岁岁,因为千尘的殷勤,山中再无生出什么风波。
阁楼上,清云的房间中凝起几片蓝光,似水般渗入清云的体内。终于她体内汇聚一片,宛如新生。清云从床上坐起,连忙跑到三楼上,对着正对烛火的千尘说道:“师父,我到达始元境了。”
千尘将目光从文卷中拉回,瞅向兴奋勃勃的清云,淡道:“是吗。”
“嗯。”清云点着脑袋说道:“我已经上升一个境界了,是不是可以学新的法术了?”
目光炯炯的盯着千尘,对于新鲜事物,孩子总是好奇。
“嗯。”千尘沉思道:“不过我不会教你什么杀伤性法术,对于你现在来说,提升境界才是最重要的。”
“额……那师父要传授我什么法术?”虽说有些扫兴,但清云还是饶有期待。
“你且先让我看看你的元。”
“元?”清云不解的问道。
“元是什么?”
“嗯……元就是你体内的灵力聚合,到达始元后,你的元会有自己的属性。一般情况下,就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我知道你的属性后,才方便传授你法术。”千尘解释道。
“那怎么看啊。该不会像那次那样?”清云想起第一次测灵力的时候,千尘按着她胸口十分瘙痒。
“并不是,看属性了话很容易。”说着,千尘伸出左手道:“你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就可以了。”
清云手掌放在千尘手心上,忽觉手掌仿佛吸在千尘的手上一般,整只手臂都不听使唤。千尘沉默片刻,说道:“没有属性。”
“哎?”吸力收回,清云差异的说道:“不是会有属性的吗?”
“那是一般情况了,有的人在始元不会显现属性。不过那也是极少数,据我所知,最晚显现灵力的是回元期。”千尘瞧见一脸失落的清云,又道:“你先好好修行吧。等属性显现时再说。”
“唔……”清云垂气叹息,娇声道:“那就没有新法术了吗?”
“嗯。”千尘不再看向清云,示意她继续去修炼。但清云反而走近千尘,趴在木桌上,一双闪烁的目光瞧向千尘。
“还有事?”千尘问道。
清云撒娇道:“师父~你是怎么查看别人修为的啊。”
“学这个干什么,这座山只有我们两个,你难道想测我的修为?”
“不是,我想知道看看清水的现在是什么修为。它也有修炼的。”
“清水?”千尘回想起之前的水灵,恍然大悟道:“水灵啊。”
“恩恩。”清云点头道。
“嗯,要探究他人修为这个法子以你现在的修为还做不到。不过它了话,现在应该也有个沐元三境的水平了吧。”千尘淡淡道。
“哎?师父是怎么知道的?你摸过它?”
“没,熟练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哎???那你能一样看出来为什么还要摸我?”清云红着脸说道。
“啊?”千尘扭头惊异道:“为什么你要说这么奇怪的词。之所以需要和你身体接触当然是为了查看你身体状况的全貌。一眼只能看出修为的多少,对其属性和灵脉分布是看不出的。”
“那你也看看清水的身体呗,我在山中也只有它这一个朋友了。如果它和我一起修炼,我一定会修炼的更快的!”清云表现出一副恳求的目光说道。
“哎……”千尘看着清云的样子,叹道:“行吧。”
两人来到溪边,雪色已融的一片,小溪上还蓬生着一轮雾气。清云站在岸边,呼叫着:“清水!我来了~”
声末,水面中忽升起一个蓝衣少女,模样与清云极其相似。清水见是清云,正要走近时,忽见身后的千尘,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因为身高原因,那目光好似藏满了杀意。
“哎……?!”清水忽然停在原地,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嗯?怎么了?”清云顺着清水的目光往后看去,在看到千尘的表情后,才明白过了。
小声道:“师父……你吓到它了。”
“?”千尘低下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清云“呵呵”笑了下,只好转头对清水讲道:“我让我师父来帮你看看修为。”
“修为?”清水依旧立在远处,疑惑的说道。
“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自己的修为吗?”
“嗯……”清水点头轻声应道。
“师父,你不是一眼能看出修为吗?清水是什么水平呀。”清云转身问道。
“始元一境。”千尘淡淡道。
“什么?!”清云闻言哑然失色,先前她还一直觉得清水修为低于她,没想到竟然和她一样。
“那是什么属性?”
“妖怪的属性觉醒和人不一样,他们要么天生就有,要么在回元时化身为人时才会表现。而清水目前看来,并没有属性。”千尘依旧淡然道。
“这样啊,那不是和我一样嘛。”清云闻言一副卸了口气的样子。
“好了,你们玩,我回去了。”言罢千尘便往阁楼中走去了。
清水见千尘离去,才慢慢靠近前来。清云抓着清水的手,一副泄气的模样,说道:“我们简直是双胞胎。”
“?”清水歪着脑袋,茫然的看着清云,只剩她在哪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