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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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夏白果和林幸站在鸿雁补习班门口。林幸交给她一大摞传单，她很不情愿地收下了。
“必须…发传单吗…”
“嗯……老板的命令你还是服从吧。不然我也不知道他能做出来什么。你发传单的时候，也能锻炼一下与陌生人说话的能力吧？”
“无力反驳。”
“话说，你真的不准备把鲨鱼手偶摘下来吗？我总是怕你拿不住。”
“拿下来是不可能的，我自己克服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那你是打算用手偶递传单吗……”
“……”
夏白果仔细寻思了一下，又看着鲨鱼手偶，沉默了一小会儿。
“只能这样了。”
她是绝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摘下鲨鱼手偶的。
“好吧……”见夏白果如此坚决，林幸也不好说些什么。
“话说，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说。”
“你为什么要在家长面前，说我是一个太在乎每位学生而上不好课的老师呢？明明不是那样的。”
“怎么说呢，”林幸眯起眼睛思考，“我觉得那样说能更快地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呢。你本来就是太在意学生才无法好好上课的，不是吗？就像是在课上管控玩手机现象和作弊现象。”
“这我倒是不否认，但…”
“只是她们理解的和我想表达的意思不太一样而已。结局不是挺好的吗？”
“……虽然作为这件事的受益者，但是我不认同你的这种行为。我希望以后不会有了。”
因为这也算得上是某种程度上的…说谎。
“这样吗…”林幸摸摸下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好吧，我尽量。不过…你没有什么想表达对我的感谢的想法吗？没有你的感谢反而收到了你的责备，就是乐于助人的做好事不留名的先生也会难过的。”
“啊！对不起！”夏白果惊叫一声。
“非常抱歉！在下忘记对阁下表达在下心中的感激之情了！总之非常感谢您的救场！”
说着，夏白果一连鞠了好几躬。
“哈哈…有时候你还真有点奇怪呢。如果没什么别的问题，我们就出发吧，一起到商业街那边发传单去。”
说完，林幸朝右前往的路口指去。
“嗯。”
他们刚刚准备出发，却听到从补习班内部传来的丁里哐啷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楼梯口掉下来了。
夏白果看到了捂着肩膀咬着牙的叶星星。
！？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见到叶星星受伤。
太早了，做前台的阿辽还没来，所以能问叶星星伤得重不重的只有她和林幸。
但是，叶星星能和她说话吗？本来以为昨天她竖起大拇指的时候，她们两人的关系就已经修复了，可是等到回公寓的时候，叶星星把自己锁进房间里，一声不吭。
到底该怎样缝合关系，夏白果还不是很确定。
正当她困惑之时，叶星星推开玻璃门，冲到夏白果面前。
还扶住她差点弄掉的传单。
夏白果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星星。
“那个，早上好。”
“上好！”
“？？你在说什么鬼话，算了。”叶星星扶额，“嗯……怎么开口呢？我来只是想说，我已经不生气了。你怎么样都好的，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可以。”
“欸！那，你，为什么！昨晚！”
昨晚直接锁门一声不吭！
夏白果还以为自己要和叶星星冷战一段时间呢。
“我花了一个晚上在自己房间想了想，最后想通了。在之前我是太急躁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真是抱歉啊。一口气面对那么多人，很辛苦吧。”
意外之喜。
“叶星星你！我，我也有错的，你不要太自责！”夏白果十分激动，差点就又把手里的传单弄掉了。
“哈哈哈。我才不自责呢！木已成舟，就加油吧！小班课实际上也不错呢？能跟你的学生们达成更紧密的羁绊。”
“啊…这，这还是有点吓人啊。”
一想到自己遇到的那几个辣妹高中生，夏白果的胃就开始抽搐。
她能够跟叶星星一样，和她们谈化妆品、耳钉、时尚吗？
不可能的事！
跟她们有紧密的羁绊？
实在是太可怕了！千万不要！
要是她听到她们跟她说哪个学生的坏话，她会疯掉的。
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才不要啦！
“我觉得你在想很奇怪的事。”
“才没有呢。”夏白果双眼看向右边。
“算了，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发传单要加油哇。”
“传，传单！请传授给我百分百发传单的技巧！”
夏白果向叶星星鞠了一个90度的躬，吓得叶星星后退几步。
“你在干什么啊！那种技巧是不存在的！你他妈的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不问林…算了。”
叶星星小声嘟囔着。
“什么？”
“站在固定的位置，露出最礼貌的笑容，向可能会对补习班感兴趣的人递出传单。一个人不接，那就再找下一个。就这么简单啦。”
说着，叶星星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转身拉开补习班的大门。
“啊，对了，你刚才没伤到吧？”
“嗯？怎么会有事呢？不要太小看我啊。”
叶星星笑道。
“有担心我的这点时间，你可以发一张传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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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请看一下我们的传单…”
夏白果小心翼翼地把传单递给路人。
“夏白果，对象错啦！”林幸小心提醒着。
“啊？对，对不起！明明您是那么年轻的成功职业女性我却还发给你补习班的传单，真是太抱歉了！我完全没有认为你是中学生家长的意思——呜呜呜呜——”
她的嘴被林幸堵上了。
“你在这种时候就不用多说话啦！话说得越多人家想得越多哦！”
林幸轻声呵斥道。
“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
路人笑道，拿走了鲨鱼口中的传单。
“什么……！夏白果你竟然成功发出去一张传单！”
“唔唔——！”
和林幸吵吵闹闹的夏白果自然没有发现，这所谓的路人，曾是她之前遇到过的人。
女人轻挑眉毛，扫了一眼传单，便把它收进提包中。
“鸿雁补习班…？”
“让人想起了有趣的回忆呢。”
“当然，她更有趣。”
她自言自语着，回头看了一眼用鲨鱼手偶爆锤同伴的土气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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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感觉到被什么人盯着的夏白果打了一个寒战。
“夏白果，怎么了吗？”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认识刚才经过的那个人呢？”
她看着之前走过的女路人的背影。
“是吗？也许是在梦里遇到的吧，哈哈。”
林幸笑着说，然后向路人递出传单：“啊，麻烦扔一下这个。”
“你在对路人说什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