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俆语风,是芊教授和王佐的好朋友,今天我们对超纲领域进行了无聊地探讨,我没有参与,因为我一点也听不懂。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王佐提到一个里帕博力克国之一的科学家,爱因斯旦的猫,我听得很荒唐,大概是说一只九条命的猫处于,一会死一会活的状态,并且论点的主题是,我们身边所发生的的事情都是存在概率的事件。据说这个故事是爱因斯旦提出来的,作为一个经典的物理学笑话用来嘲讽量子力学。
“上帝不会掷骰子。”大概是这么个意思,我想象了一下西方那个黄发白衣的耶稣手里拿着骰子坐在赌博场丢骰子的场景。
“嘿,王佐,到你丢骰子了,如果这次点数不到十三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我脑海里这么想象着。
不吉利的十三,我叹了口气,这时芊楠莜说道:“命运应该符合因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会因为概率而产生轨道偏歧。”
对于这个说法,我觉得更容易接受一点,如果我不吃泡面就不会烫到舌头,除非我吃之前吹一吹,不然真的很咂舌。这两个人无聊地纠结了起来,一个是主修化学生物的学渣王佐,一个是样样都通主修政治哲学生物的芊楠莜,我呢,我学生物化学,主修生物,不如他们,跟他们聊不到一块,于是我走出了寝室,在教室旁边的厕所,我蹲了下去。
意外的是,我发现了地上有一枚五角钱的硬币,这可叫我大为欣喜,因为这可以用来存进我的小储蓄罐,不论坐车买东西哄小孩都可以用,攒足了买借书卡的话,可以读好几个星期。
爽哉,我难得没有犹豫,顺手就捡了起来,塞进裤兜,心里却开始徘徊到底要不要花掉它,这五角钱对我来说,好像只能用来买些纸的用处,如果拿去买零食,最后肯定会被王佐抢光,到底要不要花呢?可是毕竟都捡起来了,厕所里的东西还是要洗洗的好,我想了想先站在厕所洗了洗硬币,最后放进裤兜,啊,这下心里也干净多了。
我揣着五角钱的财富出了门,打算去小店看看,没有王佐跟着的话,我一个人逛逛总是能花出去的。
这次令我意外的是,我撞见了上次那个少女,不过巧的是,之前都是我先到图书馆她才出现,这次则是我后到的,不巧的是对方似乎注意到了我,啊,这该死的邂逅,她肯定在心里想,这家伙也太巧合了,等等等等,我倒是不大介意这个少女的幻想,至少还算浪漫,毕竟我们确实邂逅了好几次,也是情有可原,如果有人第一二次就这样对我产生,自恋的想法,我绝对一个冷眼离开恢复我的死性。
她站在超市里,看到我之后似乎没有上次那么安静,而是激动地跺了跺脚,从物品价上拿了个东西迅速地跑开了,我尴尬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情况,被甩了吗,不不不,我们连名字都不清楚互不认识,根本就不熟,会害羞是很正常的事情,连我都会偶尔害臊何况她,搞得像是我追踪她一样,果然还是再转一会好了。
于是我,转了半个小时,最后居然空着手走到了购物台前,只不过,我在到那之前,看到一个准备排队却又没有排队的少女,啊,真的是巧的不用说,她就像是吃了摇头丸一样左顾右盼,直到我径直走了过去,她忽然就转脸变成了冷漠的冰山少女模样,小步优雅地站到了队伍的后面开始排队,而我因为走得太快,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但是我还是排到了她的正后面。
我不知道该不该打量一下她,如果低下头,就能够看到她稍微矮了我一个头的小个子,低着头都能看到她白白的后颈,老实说,我不该看这些,尤其是不应该对陌生女性,不不不,即便是熟悉的异性朋友也不应该如此不尊重,我实在鄙夷这种因为外貌而看来看去的行为,毕竟皮囊总是会老的,我便把头转了过去,这时已经到她付账了。
“这个手帕要一块五元,少了五角。”
付钱台的阿姨这么说道,啊我心底叫道,这也太贵了,不过好像跟我的泡面比起来又没什么,毕竟秦安学院地属江东一块,商业因为水运便利而相当发达,于是历史遗留下来,我们这边多是商人,经济发展也稍微靠前沿,物价很高但是总体经济还是不如泸市,不过我还是很自豪我们浙人勤俭的习性,确实手绢要比纸巾更耐用实惠一些。
“诶,先前还是一块钱的,阿姨,我,钱放寝室了,没有带这么多。”
啊,也太假了吧,女生买东西会只买手绢然后带一块钱吗,怎么可能像我跟老王,吃泡面都快要批发的买,三更半夜搬泡面箱子,还是我们俩太细了,说起来这样的事情未免太巧了,即使我跟你熟我也不会帮你的。
“不好意思啊,最近有些东西涨价了,要不你回去拿,我们替你做不了主,不能便宜。”
说起来也是,如果每个人收银台都少付一点钱,亏的工资到谁那里扣,实在令我为难,因为我能感受到小姑娘正在等着我,不然耳根红成这样,明明刚才走路还听到她衣服里硬币撞得铃铛响,怎么可能只有一块硬币?我带着不满的心情看向收银台的桌面,那里放着两个五角钱。
“同学。”我戳了戳前面的这个少女,她回过头,啊,正是她,我居然在庆幸没有认错人,对我只是庆幸自己脸盲没有认错人,真的是这样,我确确实实没有傲娇的意思,这是实打实的话,不然我还要向你解释因为脸盲我不是看脸的男生之类的,太啰嗦。
我指了指她的脚下,那里有一块五角钱,我没有弯腰替她捡,只是指了指,因为我想起先前就是我把她的手绢给丢掉的,不你不要认为我很细腻,我只是暂时想起来,等到五分钟我后悔的时候我一样会心里记恨这个小姑娘当时为什么给的不是一张纸害我现在痛失人生的第一桶金,好吧虽然平时我也有在打工养活自己。
至少这五角钱是免费的,想了想就这么丢掉了,心里却不觉得可惜,毕竟我实在憋着不告诉她这是男厕所捡的,虽然我洗过了。
“啊,谢谢。”少女捡了起来,递给收银阿姨,脸红彤彤的,跺了一下脚,支支吾吾地说道:“刚才掉地上了,喏,给你。”
好在那个阿姨刚才没有看我,不然我真的要以为她发现了我的伎俩,等到我付钱的时候,少女倒是走了,这次她是低着头捂着胸口像是吃噎着了去喝水,飞一样地跑掉了,像是见不得人一样,一边跑一边晃头,我都已经开始想象她那满足于奇怪幻想的羞涩表情,这时大妈叫醒了我。
“诶,你怎么没买东西啊,空着手站着干嘛。”
“啊,我。”
突然身旁有个男的弹了我一下,我转头看去,太好了,是我的兄弟王佐,他像是要插队没处寻,把一包东西递给我,又给了我几块钱。
“帮我付一下,待会去食堂吃饭。”
可把我感动了一会,于是我就顺理跟着老王去了食堂,老王排在我前面,我跟老王说我没带饭票,老王说:“啊,这,你也是。”
又摇了摇头,走到买饭票的地方排队,我则跟了过去,本来应该早上就买好的,老师也不帮忙发,王佐排队之余跟我搭起了话。
“最近晚上睡不好,老打呼噜。”
“你也知道你睡眠不好,还不是跟你青梅竹马秉烛夜谈。”我这么吐槽他,他有个青梅竹马,住在不远的学校,长得好看心也善良,还是个学神,真是王佐无愧的梦中情人。
“不是,我是心情不好,最近记性特别差,老是丢东西。”
“你为什么记性不好?”我问他,他又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可能是晚上没睡好。”
我对此相当无语,我突然就想起芊楠莜说的那个因果论,于是问道:“哦,那你掉了什么,别去计较不就好了。”
“怎么能不计较,很宝贵的好嘛。”王佐怒而搓头,几片头皮屑掉了下来。
“所以你掉了什么?”我问他,他又抓了抓头,看起来有些烦躁,扣了扣指甲,对我说道。
“最近身上老掉钱。”
我突然坚信起芊楠莜的因果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