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缓缓拉开。

在灯光的聚集下。

一个年轻的男子倚着讲台站着,脸上还有些汗渍,他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眼前发黑。

这人怎么这么虚啊,现在的年轻人晚上都不节制的吗?

这是在场所有人,包括时修的内心想法。

看着他一脸的虚样,时修有些怀疑他身上是否有价值。

“怎么回事啊,今年派下来的讲师怎么这样,才一节就虚成这样了。”

“对啊对啊,会不是上面要放掉这个分院了?”

“现在的男的怎么比花还娇贵。”

“就是就是。”

老师们窃窃私语。

不行了不行了,太tm累了,老子不干了,钱给的再多也没用。

芬泽想起接任务那天,好友那奇怪的眼神,以及他鼓励的小眼神。

现在看来,那绝壁是知道了火坑,还不告诉自己。

敢情合计好坑我是吧!

“大家好,我是格林本院的讲师芬泽。”芬泽的话很有礼貌,他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好个鬼啊,腿都快断了!

元素神在上,这群土拨鼠是没听说过魔法吗?

能不能稍微淡定点啊喂!

然后他就讲了高年级课本上的内容,和一丢丢本院课本的内容。

本院发放这个任务的目的,就是为了调动积极性,毕竟努力没天赋好用,但总比没有好不是?

内容由于芬泽已经讲过一遍了,所以效果没有第一次那么好。

与里现在听的还算好了,到后面几个班肯定是要缩水的。

这肯定是个新人!时修敢打包票,当年他第一次给奥芙讲魔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至于那个弟子就算了,她不屑学习时修的术式,她只学武技。

就连时修教她的兵法她只学了一半就急匆匆地走了。

要是她好好地学,也不至于落到那种境地。

时修能感觉到台上芬泽的辛酸。

讲完基础内容后,可就是提问环节了,那才是最难的。

时修看着跃跃欲试的与里,为那位叫芬泽的新人讲师感到悲哀。

要知道,学生总是能提出一些老师想象不到的,稀奇古怪的问题来问老师。

不过还好,他还算敬业,时修也知道了在这个时代魔法的大致状况。

比如现代魔法之类的。

向所谓的元素神祈祷才能被许可的程度使用魔法吗?这与时修知晓的魔法不同。

时修时代的魔法咒语可不是用来赞颂的,那更像命令。

要是念咒者自身不够强大,可是会被反噬的!

很快,本来不多的内容就讲完了,“现在是提问时间。”这句话芬泽还没说完,与里就举起了手。

完蛋,噩梦开始!

芬泽的笑脸有些绷不住了。

然后也不管芬泽是否让她起身,径自说出自己的问题。

本来芬泽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但与里提的问题太巧了,巧到正好撞见芬泽研究的课题。

“人类是否能看见元素。”

这是芬泽研究了很久还得出结论的课题,他推了推快要滑下去的眼镜。

他想了想,还是用书上的套话来糊弄这个学生吧。

“只有在释放出魔法的时候,部分元素才能看见。”

芬泽用书本上的话糊弄与里,这东西其实连他自己也不信。

在神代,有人可以看到元素子,而且还能与之交流,其原理是什么芬泽还不清楚。

在这种场合下,显现出自己的无知然后下不来台才是最糟糕的。

“是吗,谢谢老师,没问题了。”

与里怅然地坐下,她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可站起身的一刹那,留在她脑海的只有那围绕着她的元素子。

如果像本院的讲师所说的,那她为什么有时能看见元素子呢?

“喂,与里,你怎么了?”铃音悄悄地说,思考的与里实在是太稀有了。

但是,上课讲悄悄话的铃音更稀有。

平时好学生的铃音这次出奇地在课堂上找与里讲话,而且也没有称呼与里老阿姨。

“不,没什么。”与里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讲台上应付学生问题的芬泽,他慌张的样子很可笑。

刚刚芬泽的回答是错误的,与里可以肯定。

学习魔法多年的讲师说出这个错误答案,说明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套话罢了。

看到元素子,不存在现在的魔法中吗?

不怎么聪明的与里想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时修在魔力结晶中看着芬泽扯皮,在他看来,净是些狗屁理论。

什么元素不可见论,什么元素子一次性论,都是假的。那都是假神编出来骗人的!

目的,大概是不想让古魔法重现世间吧。

毕竟他们也好不容易取回了尊严。

元素神们也不想再次回到那曾经一度被支配的时光了。

时修没心思继续听下去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抓紧布置房间,他断开了感知。

整个方形的结晶被时修改造成了四室两厅的住所,房间的布置风格是简约派,但又不失舒适感。

这简直就是时修在天空城房间的翻版。

住的地方已经建成了,以后该怎么办呢?已经没事可做了。

灵魂只能自己修养,这可没有速成的办法。

时修一边把玩着神权,一边思索着。

唉,愁啊。

时修愁,与里也愁啊。

讲座一结束,小周老师就单独把她叫到办公室,虽然她平时也没少去就是了。

她还以为老师叫她是因为她学习作风上的问题,结果刚进门。

小周老师直接一句“你有病吗”把与里搞懵了,懵了的与里来不及多想就回了一句“你才有病!”

与里发誓,那绝对不是她有意的,都是平时跟豆丁女拌嘴养成的习惯。

结果就是,与里发愁地看着手上的白纸。

这检讨刚写了一个题目就写不下去了。

唉,我怎能这么倒霉啊!与里一脸埋怨地看着铃音。

都怪她!

铃音被她盯地有些发毛,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中年变态大叔跟踪了一样。

唉,还是问问发生了什么吧。

铃音一转过头,与里也转头,铃音把头转回来,与里又一脸幽怨地看着铃音,重复了好几次之后。铃音忍无可忍,直接起身掐住与里的脸。

“哒迪?”这是一句比较流行的外语,传自一个和这个国家交流比较密切的小国。意思是小脑有问题的人,在那个小国家本来是用来关爱特殊人群的人,但一传到学院所在的拜阳帝国就变了用来骂人的话。

“住手,疼疼疼疼……”铃音的手劲出奇的大,与里一时间挣脱不了。

强行挣脱还很疼。

掐了一会儿后,铃音感觉差不多就放手了。

铃音欺负与里总能在边缘游走,让与里不会过分生气。

与里揉了揉被掐的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糟糕,掐过头了!铃音暗道一声不好。

“与里乖,不哭不哭,哦~哦~”铃音哄着与里,不让她哭。

但收效甚微,眼看着与里就要大声哭出来的时候,铃音恶狠狠地说

“哭的话就把你的书烧了!”

没想到一向稳健的铃音也有失手的时候,只能靠威胁这一招。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书,与里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了,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她带着哭音说:“没哭没哭,昨晚没睡好而已啦。”

“那就好。”铃音点点头,重新坐下。

怎么说,今天也是我的错啊!晚上就破例给她做火锅吧。

后桌小剧场

同学甲:我们要不要告老师。

同学乙:你个憨憨铁憨憨,她们要是打起来我们就有福了,一个校花榜第三一个第五,你自己想想。

………………

同学甲:怎么办,她们好像不打了!要不我去挑衅一下。

同学乙:别,先让我缓缓,铃音的形象在我心里有些破碎了。

同学甲:哦~原来你喜欢萝……唔…………唔。

同学乙:你现在不说话以后还能说话,但要是现在说,你以后就不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