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过得相当无聊,大概是因为知道了时间会重置的原因,一切都变得平凡无奇了,难以全身心投入其中,好在曜子适时地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几乎一天时间用在了欺负曜子上面,不过早上遇到美希和雾时雾掏出了十字弩需要特别注意,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掏出武器示意武力的目的,但感觉是一种相当不安定的存在。

新学期第三天,明明人类都消失了,我还到点醒来出门上学,完全遵从惯性在行动,想必牛顿看到会笑吧。

“哎哎?”

来到教室的我发现冬子不在,她一直是最早到的那个,心里有些忐忑,希望她不要采取和平时不一样的行动,放下书包,在学校四处徘徊,开始了第三天的“日常生活”。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年级教室,美希和雾来学校了,2人桌子上摆放着各自的行李,但人去哪了呢?也可能不在学校了,2人的家相隔两边,中间点是学校,碰面地点在学校而已,这么想着的我被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转向窗外,看到了她们2人正在泳池里。。。夏日戏水,其乐无穷,传来了2人欢快的嬉戏声,泳池间水光潋滟,出水芙蓉尽收眼底,突然,我心里犹如小鹿乱撞似的加速跳动,下意识捂住胸口,身体器官不会有感情,但心脏确确实实被触动了,在憧憬她们天真无邪、暖人心田的友谊吗?果然温柔之物如此美丽。

我就那么一直静静遥望着直至她们离开泳池,随后我带着三明治来到食堂吃饭,看到了趴在桌上意识模糊的樱庭,身后是堆成小山的面包袋,而且全是咖喱面包的

“要喝水吗?”

我试探性地询问,樱庭听到我声音后向我飞扑过来,我一脚踢开,他倒在了面包袋堆中,发出了长者之音

“直到咖喱面包消失之日”

“那么喜欢就直接去吃咖喱”

“我讨厌吃咖喱”

我一时无言,对于樱庭的脑回路感到无语,默默吃完了三明治,樱庭没有爬起来的意思,是吃撑了,昨天还没有“山堆”,今天一上午吃了那么多可真厉害,仔细一看睡着了,难道吃了一晚上?我留下罐绿茶走了。

“友贵~”

友贵在医务室门口站着,正隔着门窥视里面,被我忽然出声一叫吓得跳了起来

“太,太一,你也来学校了啊,我们去活动室坐会吧”

“可以哦,不过为什么站在医务室门口,有事情?”

“no——”

“我也是撒谎时喜欢用英语的人,开启太一超推理时间,医务室、友贵、放学后以及处男所以结论是。。。”

“不要说奇怪的话了,另外这和处男没什么关系吧”

友贵摆起手示意不要瞎猜了,虽然一脸无奈但带着些许安心,原因我早已通过日记知道了,我故意面色凝重地看着他,突然开口

“受伤了吗?”

友贵有些吃惊,愣了一会,然后摆出一脸嘲讽的表情掩饰着

“没错,真是活该,我先去活动室了,拜拜”

友贵快步离开了,同时医务室的门也打开了,出来的是曜子

“宫澄受伤了,伤口处理过了,轻度擦伤和磕碰”

曜子向我简洁明了地汇报情况,我透过门上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学姐说

“真稀奇,你居然会主动为他人行动”

“因为,如果不做的话可能会被太一欺负”

“嗯,奖励你被我欺负”

曜子俊俏的脸蛋被我像玩粘土一样捏来捏去,虽然嘴上喊着不要不要但并没有抵抗的意思,一副在她意料之中的感觉,有点无趣,于是边捏着她的脸边问

“你为什么会发现她受伤呢?”

“不是我,是岛友贵将她带来医务室的,我那时候正好路过”

“。。。真不坦率啊”

在我感概之余,曜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早已是放学时间,我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学姐便回家了。

夜晚,正写着日记的我感受到了外面一丝动静,吹灭蜡烛观察情况,是雾,雾带着行李路过,正好苦于缺乏素材记录在日记上的我决定跟着雾一探究竟。

雾一直走到了城郊处才卸下行李,躲在灌木中的我看到她拿出了一把十字弩,在进行着训练,装填、射击,动作略微生疏,但近距离下已经足以致命,可是雾为什么要训练呢?必然是为了战斗,和谁?后背突然一阵冰凉,如临大敌

“嘘,安静,深呼吸”

曜子一下子按住了正要跳起的我,在我耳边轻轻说着,我照着曜子的话作了下深呼吸,恢复冷静

“曜子,为什么在这里?”

“和太一一样”

说完我们静静地看着雾,练习一段时间后雾收拾行李离开了,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后我和曜子才从灌木中出来,走向雾绑在树上的靶子,是一个玩偶,已经被箭射的破破烂烂了,我沉默了,那个玩偶的名字是太一玩偶,去年美希和雾第一次加入社团时我送给她们的,那是以我的模样制作的,刚才就发现了雾的目标是我,但看着千疮百孔的太一玩偶,有些不知所措

“要我帮你取来吗?”

曜子唐突地开口了,取下玩偶没什么用而且还会被雾发现。。。心里猛然一颤,曜子并不是指玩偶,“帮你取了哦”想起了不好的记忆,回头瞪着曜子

“不行,什么都不要做”

“是吗”

“这个先不管了,曜子,那个神龛”

“太一去过了?”

“这个世界。。。”

“信息不足,现在下结论太早了”

曜子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我的话,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去多想了,支仓曜子总是对的,遵循她的指引,我虽然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做

“嗯,那我回去了”

没有回答但曜子一直跟随着我到家门口,然后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在门口放着一箱食物,应该是友贵留下的,真的在一个人一个人地送,一如既往的认真,和他姐姐一样,我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大家都有各自的目标唯独我无所事事,因为我看到了终点吗?马拉松比赛中有个常用的方法叫作切割目标,将全途分割成数个小终点,以此来忽略那遥不可及的终点,在我看来这是一种逃避,因为是选手以此为生所以不得不跑,过于漫长招来痛苦必须想办法逃避现实,对于一个马拉松选手来说,一场比赛之于其人生中是无比短暂的,而其人生亦切割成了无数阶段,无论短暂还是漫长。。。或许我也该投入一件事中去。